我在非洲安哥拉工作了7年,经历过许多事情,被黑人抢过三四次、得过两三回疟疾、更见过死在安哥拉同事的惨状,我的状态也多开始的惊恐万分到后来的顿悟:人这一生要经历许多事情,迟死早死都一样,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天明?生死看淡活着干、干不动了死了算,心中想着只要我的工资能到帐就行了,其它的……一切随缘吧,人嘛,不就是活着干、干不动了死了算吗?若真的那天我命丧非洲魂断安哥拉,倘若公司能赔我家里150万也算还行,这钱我虽然花不着,但想想这笔钱能让我儿上的起学堂还能确保父母安康,我也算死的应当。

有人问我非洲给我留下最深的印象是什么?想了想感觉不是我忧郁的在河边抽烟时,河中的那些黑人女同志们在边洗澡边招呼我的场景,也不是黑人劫匪拿着枪顶着我脑袋要钱时吓的我差点尿裤子的场景,也不是拎着套着PPR管的螺纹钢在非洲荒野上追小偷的画面,试想一下,在国内时谁会想到有朝一日,会面对一群好比避讳你、当着你面洗澡的女同志?而这些对于在非洲工作过的人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没见人说过吗?在非洲没得过疟疾、没有被当地人抢过,就不算到过非洲。
在非洲最令我惊讶的不是黑人常年不洗的脏辫、也不是他们邀请我一起睡觉得豪迈,更不是工作时的慢慢腾腾,而是他们洗澡用硬毛刷子刷,听着刷子划过皮肤发出“唰唰”的声音,我感觉能比的上日本鬼子的酷刑了,可黑人同志依然一脸的享受,当我问他这样好吗时,黑人同志伸出大拇指说了一声:打蹦。嗯,我知道他所说的这个“打蹦”是好的意思,看来是真的好。
那年我还在非洲安哥拉卡西托一处工地工作,时任当《地工人管理部》主任一职,负责全公司200多名黑人的招聘、日常工作安排、工资发放等工作,正因为如此,所以黑人工人的宿舍也在我的管理范围内。

我管他们?200多个黑人同志呢,像那些为人老实忠诚肯干、不闹事、不吸毒的黑人同志还好说,可那些五大三粗、一米八左右还吸毒的黑人……他们吸大麻吸多了以后什么事也敢干,我可不敢去他们宿舍,想想我家里的父母妻儿、再看看吸食了大麻有点癫狂的黑人……还是算了吧,我是来非洲挣钱养家的可不是来送命的,就我这小胳膊小腿在人家180的大个面前像个娃娃。
于是我想到了当年日本鬼子招“汉奸”……当然我是为了管理方便不算找“黑奸”,找了一个高大、壮实、看起来很能打的黑人来管理宿舍。当有打架的、吸毒的、喝酒的就由他来管,而我时不时的过去查一查卫生、安全、有无外来人员(不是我公司的黑人)是否逗留什么的,其实还有一点就是看看有没有失足黑人女人过来做生意,在我的英明管理下确实没有外来失足妇女来做生意。
那天我在下午三点多去了黑人宿舍,进门后都没有看到我那个黑人管理员,在院子里的水池子边上洗澡,我这个气呀,明明给他们盖了浴室就是不去,非要在院子里水管这洗,弄的到处是水滋生蚊蝇,我一看这不行呀,要教育呀,于是就走近了去批评他。
结果这孩子不服,说一直在这里洗,哎哟???一直洗就有理了?一直洗就是对的吗?这可不行,我得拍下相片来留做证据,于是就掏出手机啪啪啪的就拍了两张,打算回去打印出来贴墙上,叫你还在院子里洗澡。

我发现了他手里的刷子,我知道所有的黑人都有一把硬毛刷子,就像是咱们家里刷鞋的那种,也问过他们这个刷子是做什么的,因为我觉得他们都是穿拖鞋的,拖鞋嘛,涮下水就行也用不到这玩意呀,结果他们告诉我这个是用来洗澡的(来挖)。
我问他这个刷子是做什么的,这个黑人告诉我说是洗澡的,说着就往身上刷了起来,好家伙我里个乖乖我里个老天爷哟,那硬毛刷过身上发出了哗哗的声音,看的我肉皮都痒痒,而黑人一脸享受。
握草……这就打蹦了(很好)?这都满清十大酷刑了,这刷上一遍第二天还不全是血印子呀?劲再大点肉皮都要掉下来了,再使点劲那肉丝一条一条的就下来了,还打蹦?姥姥……咱用错澡巾劲使大了还疼了。
我看了看人家的肉皮,嘿,你猜怎么着?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回到宿舍我打印并且打上了葡萄牙语:不允许在水池边上洗澡,就要贴到黑人宿舍门口,结果相片中的黑人当场哀求,我也没贴。但他还是被别人嘲笑了好几天。
PS:
年少时读过最狂的句子是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以为书包里藏着整个宇宙,而老师的粉笔划过黑板的声响影响了我向未来在叩门。
长大后到过许多地方,看过了许多后来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们都在为了一日三餐而折了腰,不是张开的手掌就有财富,也不是张开嘴就有鱼肉,而是在早出晚归中丈量着人生,曾经想触碰星辰的指尖如今只够握住打卡机的冰冷。
所以,明天更美好努力挣钱吧,加油,兄弟。狐仙2025.4.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