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刑既衰,而酷吏为用,于是商鞅、李斯谲诈设矣。
——《旧唐书》对商鞅的评价
商鞅
商鞅本为公孙鞅,是卫君姬妾生的儿子,自幼聪慧过人,天纵奇才,且胸怀大志。年轻时候就非常喜欢研究李悝、吴起的法家学说并得其精髓,立下志向要在这乱世中一展抱负,干下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但凡天纵奇才的人都迫切想要找到一个施展抱负的舞台,当时卫国是千疮百孔的羸弱小国,公孙鞅只得投奔颇为强大的魏国,在相国公叔痤的门下做了一名侍臣。
公孙鞅的用意很明显,公叔痤是魏国相国,又是魏惠王最为倚重的重臣,公孙鞅一心想通过得到公叔痤的赏识,再进一步被魏惠王欣赏重用,才能最终实现自己平生志向和抱负。
公叔痤果然慧眼识英雄,看出公孙鞅是天纵之才,对他极为赏识,但一直没得机会把公孙鞅推荐给魏惠王。直到公叔痤重病不起,魏惠王亲自来探望公叔痤,公叔痤才把握住这个最后的机会,向魏惠王郑重推荐公孙鞅。
公叔痤向魏惠王举荐公孙鞅,建议魏惠王把军国大事交给公孙鞅处理,但魏惠王未置可否,公叔痤察觉自己没有说服魏惠王,便转而劝魏惠王若不重用公孙鞅,就要赶紧杀掉公孙鞅,千万不可让他去辅佐别的国家,否则魏国一定会后患无穷。
魏惠王走后,公叔痤感觉对不住公孙鞅,便召来公孙鞅把自己和魏惠王说的话都告诉公孙鞅,劝他赶紧离开魏国逃命去。但公孙鞅不以为然,认为既然魏惠王不听公叔痤的话而重用自己,也就不会听他的劝而杀了自己。
魏惠王
公叔痤去世后,公孙鞅听说秦孝公正在寻访人才,就慕名前去秦国。公孙鞅通过秦孝公的宠臣得到秦孝公的3次召见,直到第3次大谈王霸之道才引起秦孝公的极大兴趣,立即受到秦孝公的起用。
但秦孝公的变法意图受到秦国贵族的质疑和阻挠,公孙鞅挺身而出,在朝会上以雄辩的口才驳斥贵族代表甘龙和杜挚,得以扫除障碍,为变法做好了舆论准备。
在秦孝公的大力支持下,公孙鞅很快就制定了意在富国强兵的新法。比如,一家有2个以上男丁而不分居的,赋税加倍;王族里没有军功的人,不能列入家族的名册;没有军功的,即使富有也不能让他显赫荣耀。
新法已定,但能否真正得到执行,大家都心存疑虑。公孙鞅做了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故意在都城南门市场上放了一根3丈左右的大木头,宣城,谁把这根木头搬到北门就赏谁10金;但没人动;公孙鞅把赏金提高到50金,终于有人照做了,他立即得到50金的赏金。
这事儿很快在都城传开了,公孙鞅趁热打铁,晓谕百姓:现在推行新法,也会像搬木头就发放赏金一样,令出必行!于是,新法开始在秦国施行。
新法施行一年后,数千人指摘新法的诸多不便,这时候,刚好太子触犯了新法,公孙鞅抓住这个机会,依法惩治了太子(注意:不是惩罚太子本人,而是由太子的两个老师公子虔和公子贾代为受刑),这一下子就产生强大的震慑作用,再也没人敢反对新法了。
秦孝公
新法推行10年后,秦国发生了巨大变化,老百姓得到了许多好处,变得富有,国家也变得强大,秦国境内没有盗贼,家家户户打开门来睡觉也不会发生任何伤人失财的事情,治安很好,社会稳定。
于是,当年指摘新法不好的那些人中,又有不少人四处夸赞新法的好处。公孙鞅听说后,把这些人全都抓起来,一律遣送到边疆。自此后,再也没人敢对新法说三道四了。
变法后的秦国果然一跃成为国富兵强的强国,在诸侯国中地位显著提升,秦孝公对此极为满意。与此相应的是,公孙鞅在秦国的地位也扶摇直上,仅次于秦孝公,成为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时候,邻国魏国被齐国打败,元气大伤,公孙鞅向秦孝公建议趁此机会捡魏国的便宜,一定大有所获。于是,公孙鞅亲率大军攻打魏国,魏国仓促之间只得派出公子卬应战。
两军对峙之际,公孙鞅以和谈的名义把魏公子卬骗出来,却叫伏兵抓住公子卬,趁机向魏军大举进攻,公孙鞅大获全胜,凯旋而归。魏惠王只得割地求和,这时他才深为痛悔,当初没有听相国公叔痤的话,以致有今日灭顶之灾。
公孙鞅的权力和声望达到顶峰,获秦孝公封赏商地,被尊为商君,人称“商鞅”,他自知变法以来得罪的人太多,为防意外,他出行都是全副武装,随从的车队浩浩荡荡,声威十足。
秦惠王
这时候一个叫赵良的名士求见商鞅,赵良直言商鞅即将大祸临头,劝商鞅应该马上把手中权力交出去,退还封地,找个偏僻之地做一个功成身退的隐士,依旧能得到秦国人的敬重,这才是明智之举。
但权势和地位如日中天的商鞅怎么可能听从赵良的劝告?认为他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不到半年,秦孝公病逝,太子即位,就是秦惠王。果如赵良所言,商鞅的厄运就此开始了。
先是公子虔纠集一批对商鞅变法极度不满的贵族,诬告商鞅造反,于是,秦惠王趁此机会收拾商鞅。商鞅逃到秦国边境的一家旅店,因不敢出示证件而被店家所拒,他不得不连夜逃往魏国。
但魏国人憎恨商鞅当年以欺诈手段对付公子卬,于是,商鞅又被赶回秦国。走投无路之际,商鞅只得逃回自己的封地,仓皇举兵攻打郑国以求生路。秦惠王趁机派兵攻打商鞅,商鞅兵败战死。
商鞅战死后,尸身被带回咸阳,处以车裂之刑后示众。秦惠王同时下令诛灭商鞅全家。商鞅虽然被杀害,但新法并未被废除。
天纵奇才的商鞅,耗尽毕生才干和心血,为秦国带来翻天覆地的剧变,让秦国一跃成为最为强盛的诸侯国,到头来,自己却身首异处,还连累家人全被诛杀,落得个凄惨无比的下场。可悲,可叹!
江湖百晓生
公叔座赶走吴起,跟庞涓一样没有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