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生活打卡季#\u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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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走多少枪支弹药？凶犯逃跑方向是哪里？”值班民警询问道。

“不知道，你们快点来吧！”

接报后，福洞派出所所长尹永范立即将案情通报给和龙县公安局，然后在脑海里迅速推算犯罪分子的逃跑路线：从112队驻地开出的汽车只能走两条路，一路经过福洞镇，本派出所可以就地堵截；另一路通往延吉，必须经过头道镇，于是尹永范又马上电话通知头道派出所，简单介绍了案情，请他们协助堵截一辆解放牌卡车！

然后，尹永范集结了是派出所里能够出动的五名民警（留下一名“看家”），带上了所里的全部枪支弹药（所里当时有三支54式手枪和一支56式冲锋枪），到公路上拦下了一辆和龙县运输公司的解放牌卡车（当时福洞派出所没有配备吉普车，唯一的一辆“边三轮”摩托也因为故障趴窝送修，至今都没有送回来）后往112队方向疾驰而去。

……

当他们乘车沿着山间公路来到东新一队段时发现公路边上躺着两个人，还有几个人正围着他们。尹永范立即让司机停车，自己跳下车询问情况，得知这两人分别是和龙县造酒厂的司机刘沛雨和东新一队社员秦忠松。刘沛雨身中两枪，当场死亡；秦忠松身中一枪，幸亏不是要害，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秦忠松说：“我当时正在地里干活，看到一辆黄色的日野平头车（日野KM型）沿着公路慢慢往北开，这时刘沛雨的解放车往南开，两辆车快要相遇的时候，日野车上跳下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手枪，身上背着一把长枪，我看清楚了是112队的王明芳，他跳下日野车后就直奔刘沛雨的解放车，刘沛雨也认得他，看他手里拿着枪就指着他骂：‘你还没有王法了呢！’然后就要下车和王明芳搏斗，王明芳抬手就给了刘沛雨一枪，把刘沛雨打倒在驾驶室里。然后王明芳把刘沛雨从驾驶室里拉了出来扔在路上，又朝他的头部补了一枪。我一看出了人命，立即指着王明芳大喝：‘你小子凭什么开枪打人！’结果他又给了我一枪，趁我倒地的时候他跳上刘沛雨的汽车，但发动了好几次都没发动起来，于是他继续徒步往北跑了。”

尹永范立即让闻讯赶来的社员去东新大队叫人，等人来后让他们拦车将秦忠松送医抢救并部署民兵保护现场，然后带着手下继续乘车往北追赶。行驶了约500多米后迎面驶来一辆延边州粮食局物资仓库运输队的日野重型卡车（日野KB222型），嫌弃解放卡车车速太慢的尹永范不由得大喜，立即拦下这辆车，向卡车司机池成日说明情况并请求协助，池成日二话不说，立即调转车头后让他们上车，然后开足马力继续向北追，并贴心的提醒穿着制服的公安民警们说：“你们把领章和帽徽拿掉吧，目标太明显。”

……

6时08分，接到福洞派出所通知的头道派出所的三名民警已经在龙水桥头设下关卡堵截，拦截所有往北行驶的解放牌卡车。

7时左右，太阳刚刚出云，一辆解放牌卡车在距离桥头4米左右处停了下来，随后驾驶室里一人用自动步枪枪托打碎了车前挡风玻璃，向关卡的三名民警用点射的方式疯狂射击，三名民警手中的“镜面匣子”手枪（大沽兵工厂仿制的毛瑟C96型手枪，其特点是机匣处为一整块“平板面”，光可照人，所以得名镜面匣子）和“加拿大撸子”手枪（由加拿大安大略省多伦多约翰·英格利斯有限公司生产的勃朗宁9毫米半自动手枪）完全无法与之对抗，卡车趁机向桥头冲来，妄图冲卡，结果一头撞破了木质护栏，同时撞破了水箱，带着一身蒸腾的雾气继续向北行驶。

三名民警认为这辆车的水箱漏了，不会行驶太远，于是拦下一辆某公社某生产队的长春28型拖拉机追到头道运输站，站内正好停着一辆江城牌客车，代理站长赵哲在得知民警们的来意后二话不说，立即让三名民警上车，自己则充作司机驾车追击。

在行驶了约1公里后，前方一辆解放卡车停在路旁，三名民警下车查看发现车内已经空无一人，车门上刷着延吉市卫生局的字样。与此同时，一名司机向头道派出所报案，称自己是延吉市卫生局汽车队的司机，他驾车行驶时遇到一人站在公路中间拦路并向他高喊“前面放炮，不准通行！”他不明就里就停下了车，哪想到这人手里端着一把自动步枪把他逼下车后跳上车，驾车向头道方向逃跑。根据司机的描述，此人的样貌和王明芳高度吻合。

这时，一名司机气喘吁吁赶来报告：“我是造纸厂的司机，凶犯拿着枪劫走了我的解放车！”话音刚落，又一辆造纸厂的日野重型卡车驶来，司机从驾驶室探出头大喊：“凶犯车开得快，大客追不上，你们上我的车吧！”于是，三名民警立即跳上日野卡车继续追赶，当行至帽儿山南侧的一个大拐弯处时看到一辆车门处刷着和龙县造纸厂的解放卡车车头栽在路边的水沟里，后轮还在路面上，因为水箱破裂，蒸汽汩汩冒出，但是车内已经空无一人。

随后，就再也没有接到有别的车辆被劫的消息，也就此失去了王明芳的踪迹，第一轮抓捕行动宣告失利。

……

与此同时，和龙县公安局刑侦科和延边自治州公安局刑警大队的侦查、技术人员先后赶到112队驻地，就地成立专案组开展现场勘查和群众走访工作。

吉林省煤田地质勘探公司112队驻地位于和龙县福洞镇的黄花沟，东边距离东新三队约1.5公里，距离东新至和龙县的公路只有10米的距离，中心现场是112队的队部大院，是一座坐北朝南、总面积为684.5平方米的砖瓦结构建筑群。

经统计，112队驻地人员伤亡情况如下：

112队保卫科保卫干事徐炳发头部被钝器击打成重伤，倒在厕所里，其随身携带的一支51式手枪和12发子弹连同其身上的保卫科武器库钥匙被抢。

112队锅炉房锅炉工陈凯身中两弹，被打死在锅炉房内，身边躺着一根铁棍，判断是陈凯试图用铁棍和罪犯搏斗未成，反被射杀，经检查射杀陈凯的子弹系徐炳发的51式手枪射出。

当天值班的112队保卫科干事张世清被发现倒在锅炉房后，头上有两处钝器伤口，受重伤。

112队保卫科科长谢振英头部被中两弹，倒在112队队长阎某家的院子里，受重伤，其携带的一支54式手枪和12发子弹被抢走，经检验子弹系徐炳发的51式手枪射出。

谢振英的妻子于德琴头中一弹，被射杀在自家的灶炕前，经检验子弹系徐炳发的51式手枪射出。

112队工人王文彬身中三弹，被射杀在自家院门附近，从脚印和其扑倒的姿势看，他是试图上前和歹徒搏斗未遂而遭到枪杀，经检验射杀他的子弹系72式自动步枪射出。

王文彬时年17岁的大女儿王丽娟头部被72式自动步枪射出的子弹射穿，脑浆飞溅，当场死亡，倒在距离王文彬尸体不远处的自家院门口。

112队调度李来文的次子李卫平被72式自动步枪射出的一颗子弹击伤腰部，倒在自家窗下，受重伤。经其自述是王明芳持长枪进屋时他正准备跳窗逃跑，被一枪打中，整个人被子弹的冲击力“推”出了窗子。其父李来文、其母王喜云在王明芳进屋之前就跳窗逃跑，其三弟李立平则幸免于难。李立平说：“王明芳拿着长枪进屋并打伤我二哥后对我说：‘别哭，哭就打死你’，又说：‘火是我放的，等到天亮我告诉大家怎么回事后我就自杀。’”

112队工人彭友信及其妻子刘玉清被72式自动步枪射出的三颗子弹双双射杀在自家门前附近，三颗子弹系射穿了彭友信的身体再射入刘玉清的身体（可见威力之大）；其次女彭伟被72式自动步枪射出的三颗子弹射杀在自家院门内，推测是看到父母被射杀后想跑回家，结果刚进院门就被射杀。

112队工人李印和其妻子米秀芬、长女李亚芳、次女李亚琴和儿子李晓光一家五口全部被射杀在家中，子弹系72式自动步枪射出。

112队工人李树森和其长子李育京、次女李育红、岳母崔荣降、外甥女婿刘明亮五人被72式自动步枪射出的子弹射杀在李树森的家中。

此外，112队工人刘正光、潘启、王文成也先后死于72式自动步枪射出的子弹之下。

王明芳行凶历时近三个小时，在112队总共射杀了二十人，射伤了两人，另外用钝器打伤了三人。再加上王明芳逃跑过程中射杀的司机刘沛雨、社员秦忠松，他已经射杀了二十一人，射伤三人，打伤三人（后证实被钝器打伤的三人系王明芳的弟弟王明超所为），总共二十七人！

……

鉴于群众一致反映凶犯就是112队第八钻探队的王明芳，当时王明芳的父亲王君因为肺心病在延边地区医院住院治疗，其母孙凤琴在陪床，其大哥王明岐、二哥王明生已经成家另住，家中只有王明芳和其四弟王明超（时年19岁，高中生），且案发后队里家家都有人出来查看究竟，而王家就一直没有开过门，情况可疑。所以和龙县武装警察中队（1976年1月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县、市中队交归公安机关建制领导，改称“人民武装警察中队”）的武警战士当即将王家围了个水泄不通，用扩音器喊话，喝令屋里的人立即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不多久，王明芳的弟弟王明超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武警战士对其搜身，没有在其身上发现凶器，于是将他带进屋，在他的指认下从墙上相框里取下王明芳的照片。且鉴于王明超说话支支吾吾，神色慌张，眼神躲闪，判断其很可能不是王明芳的同谋就是此案的重要知情人。于是乎专案组当机立断将王明超拘留并连夜突审，时间紧迫也根本不讲什么审讯技巧，直接上“大记忆恢复术”——除了揍还是揍！一轮“大记忆恢复术”还没走完，王明超的心理防线全面崩溃，交待了王明芳伙同自己共同作案的经过：

2月15日晚，王明芳去李来文家串门，调戏了李来文的妻子王喜云；2月16日一早，李来文将王明芳叫到自家，二话不说“赏了”王明芳俩大嘴巴后将王明芳暴揍一顿，住在李来文附近的彭友信、王文彬、王海兰、李树森等人出面劝阻下李来文才罢手，王明芳临走前恨恨地对李来文说：“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

回家后，王明芳就对王明超说了这事，然后恶狠狠地说：“今天夜里，我非把知道这件事的人全干掉不可，不然明天112队的人都知道这事后我就没法抬头了。”

而王明超则积极为王明芳出谋划策，商定了行凶计划：

2月17日凌晨2时30分，王明芳、王明超两人来到保卫干事徐炳发家，谎称有人到王家撬门后又去撬保卫科的枪库，徐炳发信以为真，带着两人来到保卫科长谢振英家，汇报了王氏兄弟声称的情况，随后徐炳发让王明芳和王明超去找曾经在保卫科帮过忙的工人刘振方来一起抓贼，自己则往保卫科方向走去。不久，王明芳和王明超追上徐炳发，谎称刘振方正在穿衣服，随后就到。然后王明芳和徐炳发并行，王明超在行至厕所附近时从背后照着徐炳发的后脑就是一斧子，当即把徐炳发打倒，然后又补了一斧子。随后拿了徐炳发的51式手枪、12发子弹（弹匣内7发、枪套上5发）和武器库钥匙后，将奄奄一息的徐炳发拖进厕所后直奔保卫科。

两人到保卫科以打电话为名骗开了值班室的门，值班的张世清见到王明芳手中的枪就趴在地上求饶，王明芳吩咐王明超看好张世清后自己用钥匙打开武器库的门进去拿枪。并为了逃避责任，自己拿出绳子主动要求王明超将自己捆上并用毛巾堵嘴，王明超将张世清捆上后看王明芳还在武器库里没出来，于是就进去找哥哥。

王明超还交待说：王明芳平素追求时髦，曾有过小偷小摸行为，高中毕业后高考不中后进入地质队当工人，选用放映员时他又没能竞争得过人家，所以成天觉得“屈了自己这块材料”，经常把“非杀他几个不可”、“我死也要在全国出名”等话挂在嘴边。自从父亲去延边住院，母亲去陪床后，家里就只有王明芳和王明超两个人住，两人就彻底放飞自我，成了远近闻名的“街溜子”。在当“街溜子”时期，王明芳学会了驾驶解放卡车（当时的驾校不少都是部队所办，用的教练车就是解放卡车），这或许就是为什么王明芳只抢解放卡车开的原因——因为他只会开解放卡车。

为了防止王明芳逃出延边州，延边州公安局立即将王明芳的照片发往州内各公安机关要求他们在辖区内的要道设卡堵截，尤其是通往州外的道路都要设卡，过往车辆、尤其是解放牌卡车严格检查。延边州境内的大小火车站也全部增派民警和武警进行巡逻，对各趟旅客列车和货物列车加强检查。并在图们至敦化的每一趟旅客列车上都派了一队便衣侦查员在认识王明芳的112队工人的指点下随车辨认可疑人物。此外，王明芳在外省的19处可能的落脚点全部被控制了起来。另外在延边医院，王明芳父亲王君病房内的其他病人全部“转院”，然后由冒充病人的刑警入住，进行蹲守和监视，以防王明芳前来。

2月17日8时，专案组接到了头道派出所民警在帽儿山南侧公路大拐弯处发现王明芳最后抢来驾驶的06-51343号解放卡车，而王明芳本人下落不明的报告。随即下令集结五百多名公安干警、武警战士和民兵，鞋带步话机、军用电台和警犬对帽儿山一带进行搜山，连同附近的村庄一并进行挨家挨户的搜查！鉴于王明芳手中有自动步枪和手枪，专案组特别指令：具备活捉条件尽量活捉，如不具备活捉条件，可以就地击毙！可令大家沮丧的是，风风火火的搜查了一整天，结果却一无所获。

2月18日上午，专案组接到群众举报：王明芳去年随队在野外作业时，曾在延吉市铜佛公社待过半年，住在一户社员家里。而铜佛公社距离帽儿山只有20公里。这个情况之前不被专案组所掌握，因此专案组并没有在那里布置警力。

专案组判断在其他各条要道都被严密控制的情况下，王明芳很有可能就藏在铜佛公社，于是立即派出一个小组驱车前往铜佛公社进行侦查，查明王明芳是否藏身此处。如果在，立即报告，如果不在，就地架网进行控制，守株待兔。一旦发现目标立即报告。

11时左右，侦查小组和铜佛公社派出所以及武装部商议后，决定以泗水、永昌、金佛三个大队为重点进行排查，同时控制公社所有对外交通要道。

通过排查，查明去年王明芳在随队进驻金佛公社施工时，住在泗水大队三队社员姜三松的家里。于是，泗水大队党支部书记车淳范和治保主任崔金述等人立即赶到姜三松的邻居金昌烈家，拿出王明芳的照片请金昌烈进行辨认，金昌烈一眼认出去年112队出外作业时王明芳就住在他邻居姜三松家后院，和他家只有20米远的距离。

为了证明王明芳是不是在姜家，金昌烈17岁的女儿金顺海以借筛子为由来到姜家，发现在姜家后院一间屋子里坐着一个人，正在写一些什么东西，但她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车淳范在得到这一消息后，就直接到了地里，找到正在干活的姜三松，开门见山的问：“你家来客人了？”

姜三松回答：“是啊，来啦，是112队的王明芳。”

姜三松还说，王明芳是18日凌晨4时来的，手中拎着一支长枪，声称是昨天打猎迷了路，走了一宿才摸到这里的。王明芳进屋时，他看王明芳的裤子湿了半截，皮鞋上冻着冰，连鞋带都被冻住了，整个人十分疲倦。

……

15时40分，专案组又向泗水大队派了一支抓捕小组，配合之前的侦查小组包围姜家，直接抓捕王明芳，其余的八十余名警力将泗水大队团团包围，以免王明芳漏网。此外，解放军82188部队的侦察排也奉命赶到距离泗水大队村屯500米左右的大队砖厂，作为预备队随时支援抓捕行动，行动指挥部就设在金昌烈家。

……

18时左右，廉钟全的女儿廉莲花以给邻居家送打糕的名义来到金昌烈家，对负责抓捕的前线指挥长姜英锡说：“你们再进来个人吧，我爸爸他们几个看王明芳手里有枪，都不敢动手，现在饭已经吃光了，一会儿我让他们打扑克，你们派人来抓吧。”

……

18时15分，泗水大队三队的生产队长鞠殿全奉姜英锡的嘱托来到姜家，看到王明芳正和廉钟全、金钟哲以及廉莲花玩牌，而王明芳明显正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原本就认识王明芳的鞠殿全进屋后就大大咧咧地打招呼：“哟，玩扑克呢，我来看看。”

金钟哲暗示性地说：“我们都是朝族，就你和小王（指王明芳）是汉族，离去帮他支支招吧。”

鞠殿全心领神会，不慌不忙地转到王明芳的身后，瞅准机会用尽全身力气拽住王明芳的双臂，金钟哲随即迅速抓住王明芳的腿往后一拽，王明芳顿时趴在炕上拼命挣扎，而廉莲花则往外喊“快来人啊！”

随即，早就埋伏在姜家门外多时的便衣干警们一拥而入，将王明芳迅速控制，并用一根麻绳五花大绑。随后当场从王明芳的衣兜里搜出51式和54式手枪各一支，手枪子弹12发，在王明芳住的屋子的拉门旁搜出一支已经上膛的72式全自动步枪，弹匣内还压着26发子弹。

王明芳就擒时间为2月18日18时20分。

王明芳携带72式自动步枪和51式手枪各一支离开家后，直奔保卫科长谢振英的家，谎称“保卫科被人撬开后点着了”。谢振英发现此时队部方向已经火光冲天，立即起身穿衣出门，但出于警惕卸掉了王明芳手中步枪的弹匣，然后领着王明芳去阎队长家报告。当谢振英走进阎队长家的院门时，王明芳用徐炳发的51式手枪对着谢振英的头部连开两枪将他射倒，抢走谢振英携带的54式手枪和12发子弹后返回谢家，将谢振英的妻子于德琴用51式手枪射杀。

然后，王明芳直奔仇人李来文家，走到李家附近时看到王文彬从屋里出来，便用自动步枪对准王文彬连，王文彬扑上来试图夺枪，王明芳连射三枪将王文彬射杀。此时王文彬的长女王丽娟闻声从屋里出来，王明芳又向王丽娟连射三枪，王丽娟的头部被射穿，当场死亡。

射杀王文彬父女后，王明芳继续往李来文家走，结果正好遇见李来文要回家，王明芳举枪大吼：“你给我站住！”然后扣动扳机，可是因为子弹没有上膛打了个空，李来文趁机跑回家中。当王明芳重新将子弹上膛并追进李来文家时，发现李来文和其妻子王喜云已经跳窗逃跑，其次子李卫平正在跳窗，并抬手一枪将李卫平射伤，并对炕上的李立平说：“火是我放的，等到天亮我告诉大家怎么回事后就自杀”后离开李家。

从李家出来后，王明芳遇到出来查看情况的彭友信和刘玉清夫妇，随即用自动步枪将夫妻二人射杀，然后又射杀了准备逃回家里的彭伟。借着王明芳又先后闯入李印家和李树森家，将屋里的所有人全部射杀，出来后又先后射杀了赶来制止他的刘正光、潘启和王文成。最后在2月17日清晨5时40分将队里的一辆车号为06-51388号解放卡车开走逃跑。

说完，王明芳不等司机答应就开门上车，司机要看他“武装部长”的证件，王明芳立即掏出手枪指着司机“这就是证件”，然后命令司机往北开。司机谎称：“我这车有毛病，开不快”，王明芳不会开日野卡车，所以在东新一队路段看到和龙县造酒厂刘沛雨驾驶的解放卡车后就跳下日野车，带着枪去截刘沛雨的车，在射杀了刘沛雨、射伤了秦忠松后跳上卡车却一时无法发动卡车，只好弃车徒步北蹿，跑了约500米拦下了延吉市卫生局的一辆解放卡车，用枪逼着司机下车后驾车往头道方向逃去，直到在龙水桥头遇到了设卡的三个头道派出所的民警，接下来发生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