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磊，34岁，749局K分队的老兵，工号K-88-13。
这份日志是昨晚任务后的记录，按规矩得存档，可我写着写着，手抖得像筛糠。
干这行六年，见过的怪东西能装满一火车，但昨晚那玩意儿，差点让我把胆汁吐出来。
2023年11月9号，晚上十点半，调度室的对讲机炸了锅。
调度员老张嗓子都喊劈了：“徐磊，K-88区域，裂隙爆了，带队去，带上‘噬魂器’，立刻！”
我没废话，抓起装备就往外冲。K-88是内蒙古边境的一块禁地，圈内人叫它“血口”，说是裂隙开了个嘴，能吞活人。我带过十几次任务，那地方每次去都像下地狱。
队里五个人，我开车，小王扛武器，李姐管扫描，新人赵亮和孙娜跟在后面，俩人刚入职俩月，脸白得像没见过血。
车是改装过的黑色装甲车，顶上装了个电磁炮，引擎一响，像野兽吼。
我踩死油门冲进夜色，外面风沙漫天，黄得像撒了硫磺，远光灯照出去全是飞舞的影子，像鬼在跳舞。开了三小时，到了K-88外围，空气里一股甜腥味，像血泡了糖。
我猛踩刹车，仪表盘上的辐射指数飙到1.5，指针抖得像中邪。小王拎出“噬魂器”——一根三米长的黑铁矛，矛头嵌着个拳头大的红晶，像活的，不停冒血雾。
他吐了口唾沫，说：“这味儿，比上次还恶心。”李姐没吭声，打开扫描仪，屏幕上红点密得像蜂窝，跳得跟心电图似的。
我咬牙喊：“散开，五米距离，别乱动！”
K-88的裂隙藏在一片沙丘下，入口是个十米宽的血红豁口，像被巨兽咬开的，边缘全是干涸的黑血，黏糊糊地往下淌。
我们靠近时，裂隙里喷出一股热气，带着低吼，像喉咙里卡了块肉。我挥手让赵亮和孙娜守外，自己带小王和李姐往里冲。
头灯一扫，墙上全是扭动的肉瘤，像活的，挤出一滴滴黄脓，地上堆着半人高的骨头堆，有的还挂着烂肉，蠕动着往下掉。
刚走五米，李姐的扫描仪疯响，她声音都抖了：“有东西，近得很！”
我还没来得及问，裂隙深处喷出一团紫光，像烧开的油，噼啪作响。紧接着，墙上那些肉瘤炸了，喷出一群东西——有的像人，可头长在肚子上，嘴里吐着触手；有的像狗，背上裂开七八只眼，滴着黑汁。
我脑子一炸，喊：“噬魂器，上！”小王猛刺铁矛，红雾爆开，把那群怪东西罩住，触手一碰雾就烂成脓水，臭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李姐盯着屏幕，低吼：“还有大货，在深处！”
话音刚落，地面裂开一道缝，喷出一股血雾，里面蹿出个大家伙——三米高，像个剥了皮的人，胸口裂开个大嘴，满口獠牙，胳膊上长满倒刺，像活钩子。它一出来，嘴里喷出一团黑气，直冲我脸。
我猛一低头，黑气擦着头发过去，烫得头皮起泡。那东西咆哮一声，爪子朝我抓过来，我滚到一边，肩膀撞上骨堆，疼得闷哼。
小王冲上来，用噬魂器捅它肚子，红雾钻进去，那怪物的胸口嘴咬住矛头，硬生生咬断，血喷了一地。
我咬牙掏出腰间的“裂隙针”——一根发光的注射器，里面装着绿液，对准它后背就是一发。针扎进去，怪物抖得像筛子，身上冒出黑烟，吼得震耳欲聋。
可还没等它倒下，裂隙里又爬出仨小的，像剥了皮的婴儿，脑袋上长着角，手脚全是吸盘，爬得飞快，直扑李姐。
我喊：“小心！”李姐反应快，甩出电击鞭，蓝光扫过去，把俩小的电成焦炭，可第三个吸盘怪扑到她腿上，吸出一片血肉。
她疼得尖叫，我冲过去一脚踹飞那东西，用裂隙针补了一发，炸得它四分五裂，溅了我满脸脓。
我抹了把脸，喊赵亮和孙娜：“外围怎么样？”对讲机没声，我回头一看，俩新人没了，车旁只剩一摊血迹。
我心一沉，李姐咬牙说：“裂隙吞了他们！”我没空骂，裂隙深处的紫光亮得像太阳，热气喷得脸发烫。
地面又裂开，钻出一只爪子，五米长，像蜈蚣腿，关节全是倒刺，抓向小王。
他躲得慢，腿被划出一道口子，血喷了两米远。我喊：“撤，快！”李姐架着小王往外跑，我抓起噬魂器殿后，刚转身，那爪子又扫过来，砸断一根石柱，碎石崩了我满身。
我们冲出裂隙，跳上车，我踩死油门冲出去，后视镜里全是怪影，有的像人头蜘蛛，有的像长翅膀的肉团，追得车屁股咔咔响。
我咬牙喊：“调度室，K-88炸了，求援！”老张回：“直升机三分钟到，撑住！”我手抖得抓不住方向盘，那些怪东西已经爬上车顶，爪子抓穿钢板，伸进车里。
我猛打方向甩掉一个，可另一个怪头钻进来，满嘴尖牙咬向李姐。
关键时刻，天上轰鸣炸响，三架直升机破雾冲出，吊灯照得沙丘亮如白昼。
一道红光劈下来，像熔岩喷发，把车后的怪群炸成肉渣，热浪烫得我脸生疼。车顶的怪头被震下去，我猛踩油门冲出包围，停在外围。
小王捂着腿骂：“这他妈是啥玩意儿？”李姐喘着气，腿上的血止不住，脸色白得像鬼。
直升机落地，下来一队黑制服，领头的是徐峰，K分队队长，瘦得像骷髅，眼窝黑得像没睡过。他扫了我一眼，说：“又活下来了，命硬。”我喘着粗气，指着裂隙：“那东西还没完！”他没废话，掏出个拳头大的金属球，刻满怪符，扔进裂隙。球落地，爆出一团黑雾，裂隙里的吼声弱了点，可紫光还在跳。
徐峰冷声说：“进去，清干净。”我咬牙跟上，肩膀疼得像针扎，可停不下来。我们冲进裂隙，里面全是肉墙，挤着脓血，像活的肺在喘。
那些怪东西缩回深处，可地上多了堆人形肉团，脸全是赵亮和孙娜的模样，眼珠子还转着，朝我咧嘴笑。我胃里一翻，差点吐出来。
我盯着地上那堆人形肉团，眼皮跳得停不下来。赵亮和孙娜的脸嵌在上面，眼珠子转得像活的，嘴角咧开，露出满口碎牙，像在笑，又像在嚼什么。
我胃里翻腾，差点没忍住吐出来，可手里的“噬魂器”没松，矛头还滴着红雾。徐峰站在我旁边，脸色冷得像冰，低声说：“别愣着，烧了。”
我咬牙点头，小王从腰间掏出“焚液瓶”——一小瓶装着橙色液体的玻璃管，往肉团上一扔，液体泼上去，瞬间冒出白烟，那些脸扭曲了几下，化成一滩黑水，臭得像下水道炸了。
裂隙里的紫光还在跳，热气喷得脸发烫，墙上的肉瘤挤出一滴滴黄脓，像在流汗。
我回头看了眼李姐，她靠着墙，腿上的血止住了，可脸色白得像纸，手里的扫描仪屏幕全是红点，密得像沙尘暴。
她喘着气说：“深处还有，至少十个，大的在最后。”我心一沉，知道今晚没那么容易收场。徐峰没废话，挥手喊：“往前，清场，别留活口。”
我们一行十人往里走，脚下全是烂肉和碎骨，踩上去黏糊糊的，像踩进沼泽。
空气里那股甜腥味浓得呛嗓子，我撕了块布蒙住口鼻，可还是挡不住。走了二十米，裂隙变宽了，像个地下大厅，头顶全是垂下来的肉筋，像肠子挂着，滴着黏液。
紫光从大厅中央喷出来，照得四周亮晃晃的，我眯着眼，看见地上趴着七八个怪东西，有的像剥了皮的猴子，背上长满吸盘，有的像人，可脑袋裂成四瓣，里面全是眼珠子，转来转去。
小王低骂了声：“这他妈是啥？”我没空回，举起噬魂器，对准那吸盘怪就是一刺，红雾爆开，它抖了几下，吸盘烂成脓水，掉在地上蠕动了几下就不动了。其他队员也动了手，电击鞭噼啪响，裂隙针炸得肉渣四溅，空气里全是焦糊味。
可那些裂头怪没那么好对付，眼珠子一瞪，喷出一股黑雾，直冲我这边。
我猛一低头，黑雾擦着肩膀过去，烫得皮开肉绽，疼得我咬牙闷哼。
徐峰站在后面，喊了声：“集中火力，别散！”他自己没动，手里攥着个金属盒，盒子表面刻满怪符，像在发光。我知道那是“封隙器”，749局的杀手锏，能把裂隙暂时堵住，可得靠近核心才能用。
我们往前推，怪东西越杀越多，有的从肉墙里钻出来，有的从地上爬起来，像没完没了。
我一矛捅翻个裂头怪，转身又被个长触手的玩意儿缠住脚，触手上的倒刺扎进皮里，疼得我腿一软。
李姐冲过来，用电击鞭抽断触手，救了我一把，可她自己被个吸盘怪扑到，吸盘咬住她胳膊，血喷了一地。
她疼得尖叫，我咬牙爬起来，用裂隙针炸了那东西，脓水溅了我满脸。我扶起她，她喘着气说：“我没事，继续！”
可我看得出，她胳膊上的肉被咬掉一块，血止都止不住。
大厅中央的紫光越来越亮，像个漩涡，热气喷得人睁不开眼。我喊：“掩护我，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