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广西一座小山村里,出了件怪事,一个24岁的小伙子娶了个71岁的老太太!
这小伙子叫韦桂祥,大伙儿都觉得他脑子进水了。可他却说:“你们不懂,她能满足我那方面的需求!”
16年后,老太太临终,韦桂祥哭得像个孩子,说下辈子还要娶她。这故事,让人想不明白,却又忍不住琢磨,年龄相差47岁的两个人,真的会有爱情吗?
韦桂祥出生在广西一个普通的农村,家里兄弟姐妹很多。他打小眼睛就不好,看东西总是模模糊糊的。可家里穷,哪有钱治啊,就这么拖着,拖着,后来就几乎看不见了。
小时候,他最怕的就是小伙伴们玩捉迷藏,因为他总是找不到人,还会被石头绊倒,摔得鼻青脸肿。小伙伴们笑话他,叫他“瞎子”,他只能躲在家里,默默地流泪。
看不见,日子就难过了。村里人瞧不起他,觉得他是家里的累赘。有些调皮的孩子还会故意捉弄他,在他面前扔石头,学他走路的样子。
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更是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媒婆来了几次,都摇摇头走了,说:“这孩子,可惜了,眼睛不好,以后可咋办哦。”韦桂祥心里苦啊,像黄连泡过一样,却又无处诉说。
他没事就爱唱歌。一到傍晚,他就摸到山脚下那块大石头上,对着山沟沟吼几嗓子。
他的歌声,清亮高亢,婉转悠扬,像山间的清泉,流淌在山谷中。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这嗓子,真跟百灵鸟似的,听得人心尖儿都颤。
唱歌的时候,他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忘记了自己是个“瞎子”,忘记了生活的苦涩。只有歌声,陪伴着他,给他慰藉。
山里还有个老太太,叫兰秀莲,1921年生人。她命苦,从小被卖去做童养媳,伺候一家老小。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烧火做饭,喂猪喂鸡,洗衣扫地,一刻都不得闲。
吃的是剩菜剩饭,穿的是破衣烂衫,还要忍受婆家人的打骂。好不容易怀了个孩子,盼星星盼月亮,盼到八个月大,却因为一场风寒夭折了。婆家人更加嫌弃她,说她是“扫把星”,克死了孩子。
丈夫也对她越来越冷淡,最后干脆要把她赶走了。走投无路之下,她只好回娘家,可娘家人也对她冷眼相待,说她是个“赔钱货”,“败坏门风”。
最后,经人介绍,她嫁给了一个老光棍。可这老光棍又懒又爱喝酒,喝完酒就打她,把她当成出气筒。兰秀莲的日子,就像掉进了冰窟窿,没有一丝温暖。
最终,她逃到了山里,靠挖野菜,卖山货,一个人艰难度日。
有一天,兰秀莲下山卖山货,背着满满一筐野菜,累得气喘吁吁。走到山脚下,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歌声。那歌声,就像一股暖流,流进了她冰冷的心。
她顺着歌声找过去,看到一个小伙子坐在石头上,闭着眼唱得正起劲。兰秀莲站在那儿听着,觉得身上的酸痛都没了,心里也舒坦了。
从那以后,兰秀莲每次下山卖山货,都会特意绕到山脚下,听韦桂祥唱歌。一来二去,两人就熟络起来。他们会聊聊家里的事,说说心里的苦闷,就像两个老朋友一样,互相倾诉,互相安慰。
韦桂祥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心里敞亮,他知道兰秀莲是个好人,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兰秀莲也觉得韦桂祥心地善良,歌声动听,是个难得的知音。
时间长了,两人心里都起了变化。韦桂祥觉得,跟兰秀莲在一起,心里就踏实,就忘了身上的苦,心里也亮堂了。
兰秀莲也觉得,韦桂祥的歌声,就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了她的心房,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可这年龄差,像座大山,横亘在两人中间。韦桂祥知道,如果他和兰秀莲在一起,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
他怕兰秀莲受委屈,也怕自己承担不了这份压力。兰秀莲也明白,她和韦桂祥的年龄差距太大,这在村里是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她不想连累韦桂祥,更不想让他背负骂名。有好几次,她都想离开,躲得远远的,可一听到韦桂祥的歌声,她就迈不开腿了。
有一天,兰秀莲那个老光棍丈夫,不知从哪儿听说了她和韦桂祥的事,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他手里提着一把菜刀,破口大骂,说要砍死这对“狗男女”。
韦桂祥听见动静,赶紧跑出来,一把把兰秀莲拉到身后。他虽然看不见,但一听那老光棍的骂声和刀划拉的声音,就知道来者不善。他死死拽着兰秀莲的手,拿自己当盾牌。
老光棍丈夫看到韦桂祥挡在前面,更加恼羞成怒,挥舞着菜刀就要砍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村里几个年轻人听到动静赶了过来,拦住了老光棍,把他手里的菜刀夺了下来。这场风波才平息下来。
这事儿过后,韦桂祥和兰秀莲更铁了心要在一起了。他们觉得,事情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兰秀莲决定去找老光棍丈夫提出离婚,彻底了断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老光棍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离婚,愣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骂了她一顿,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韦桂祥鼓起勇气,跟父母说了他和兰秀莲的事。不出所料,父母坚决反对,说如果他和兰秀莲在一起,就断绝父子关系,永远别进这个家门。
韦桂祥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说他这是要逼死她。他的兄弟姐妹也纷纷劝他,让他放弃这段“荒唐”的感情。可韦桂祥心意已决,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找不到像兰秀莲这样懂他的人了。
他跪在父母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毅然决然地拉着兰秀莲的手,离开了家,离开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小山村。
1992年,他们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领了结婚证,正式结为夫妻。没有婚礼,没有祝福,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他们在山上找了个废弃的窑洞,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成了他们的家。
日子过得苦巴巴的,但他们心里挺踏实。韦桂祥眼睛不好,只能做些简单的家务,大部分活儿都落在兰秀莲身上。
她每天早出晚归,上山砍柴,下地种菜,还要去更远的山里挖药材,希望能多挣点钱。韦桂祥心疼她,就每天给她唱歌,唱那些家乡的小调,唱那些山里的情歌。兰秀莲听着,觉得再苦再累也值了。
兰秀莲一直想攒钱给韦桂祥治眼睛。她听说县城里有个很厉害的眼科医生,能治各种眼病。她把挖来的药材拿到镇上去卖,一点一点地攒钱。
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有时候,她会在镇上待到很晚,就为了能多卖几块钱。
有一次,她为了赶集,天还没亮就出发了,结果在山路上摔了一跤,把腿都摔破了,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去了镇上。
好不容易攒够了钱,兰秀莲带着韦桂祥,一路颠簸,来到了县城。她找到那个据说很厉害的眼科医生,满怀希望地等待着奇迹发生。
可是,医生检查完韦桂祥的眼睛后,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这病拖得太久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现在已经很难治好了。”兰秀莲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回到家后,兰秀莲把自己关在窑洞里,偷偷地哭了很久。每次看到韦桂祥摸索着走路,不小心磕碰到东西,她心里就一阵酸楚。
她觉得对不起韦桂祥,没能治好他的眼睛,自己这么大岁数了,时日不多,可他还年轻,下半辈子他该怎么过啊?
2008年,兰秀莲病重,卧床不起。韦桂祥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给她喂水喂饭,擦拭身体。他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地唱着她最爱的山歌,希望能给她带来一丝安慰。
兰秀莲已经很虚弱了,但她知道韦桂祥一直在她身边。她费劲地说:“下辈子,我还想嫁给你……”说完,就咽气了。
兰秀莲走后,韦桂祥在她坟前唱起了她最爱的山歌。冬日的山风呼啸而过,吹得树枝沙沙作响,也吹乱了韦桂祥的头发。他的歌声,悲凉而凄婉,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和哀伤。
他一遍遍地唱着,直到嗓子沙哑,直到泪流满面。他知道,这辈子,他再也听不到兰秀莲的笑声,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温暖了。
这故事,慢慢在各地传开了。有人说他们傻,有人说他们痴情,有人说他们疯了。谁说得清呢?在那个年代,他们的爱情,就像山谷里的一朵野花,开得那么突兀,那么顽强,却又那么凄美。
他们的爱情,或许不被世人理解,但却真实地存在过,温暖过彼此的生命。
韦桂祥和兰秀莲,一个看不见光明,一个历经沧桑,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诠释了爱情的真谛——陪伴,理解,和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