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以气入画》

文/李云龙

自古以来，凡说起中国书画，犹其是中国画，皆以骨法用笔，气韵生动论之。

此处皆是大块文章，但并没有专以气为文论之者，吾今斗胆，大文章吾今略以小块释之，一吐为快，乃拙见耳，望贤智者见谅斧正。

吾本山村野夫，田间走来，入学始师之后，以学中干，干中学，社会为师，一味深造，持书画游历江湖之间，深挖精研，以取古人书画之精要，今人之妙意，行走于江湖多年，餐风宿露，励志精进，虽未登大雅之堂，但以吾之拙知，略窥其中之妙诣，以气为由，略述数语。

气者，活也，人无气，则不能活也，气短则亦悲矣哉。人之气，可謂乃小宇宙之气，人之气势微弱，宇宙之气可謂强大无比者也。所以人应顺应宇宙自然之气，而生气盎然也，逆之者，气绝人失耳。

吾书画之余，偶有闲暇，喜窥宇宙玄微之妙，和八荒与人养生之道，吾有感宇宙之万象万物都乃一股强势之气流者也。世间之物，吾亦从不以实相观之，佛家亦云，世间万物，皆乃自己之一眼变现耳。所以吾犹感吾之感念确准无疑，又清人画论家沈宗骞又云，天下之物，本气所积也可说是波动而成，即如山水，自重冈复岭，以至一木一石，无不有生气贯乎其间，气壮者，其势乃生，之所谓气韵生动者也。

吾犹感，气足者势乃强。沈宗赛之句，与吾之感不谋而合，即定吾之思乃正也。遂犹感宇宙间，山水也，人也，书画也，若欲论之，大意乃同，贵在通悟耳。

所以论起书画，不能不重视其气的重要性，亦即气韵，人无生气，不活，画无灵气，则僵滞。所以论画之构图留白，也即经营位置，知白守黑者也。凡留白处，亦需营气回环，无障碍，不闭塞，通透空灵。守黑处亦需笔墨灵动，气脉通彻。之所谓阴阳二气相应耳，阴中阳，阳中阴，互为相应，此亦暗合太極阴阳图之意法则也。凡书画，成书画者，笔也，执笔者，人也，其统归为一气字乃活耳。

其实，余以为，凡书画即一运气之活动过程耳。当然，亦有不识之者，不识者不论之，识者乃活也。自古以来，犹感气足者，格必高，气弱者，品必下，无疑也。书画者，其实就是玩的一股元气，亦乃性灵之气耳。

气足者，势必强。当然，气者，不能以一论之，因人和天賦所致，余大略以上中下三种分之，上气者益魂，中气者养心，下气者伤身也。

气宜聚，不宜散，之所谓神完气足者也，品鉴书画之优劣，其实亦是赏其气之过程耳。

气者，又能显其功夫高深者，功夫者，又应分为二，一者，笔墨功夫。二者，学问功夫亦即个人修养者也。笔墨功夫者，乃可从各种书法用笔中得来，亦需下真功者，乃能得其深厚，当然，也得有悟性。学问功夫者，应从传统文化与先贤立身处命修养品格中得来，功深彻悟者，可得其圆通，学问与笔墨合二为一，是为本质，亦乃为道成。

其实宇宙间，物相玄微，唯真气弥漫充塞遍法界者也，书画又何尝不是。

道者，亦还归于阴阳二气者也。不识其中之气之妙者，便可谓还末入其真门径者也。

气者，因人而已，通常又有分为，邪气，秀气，江湖气，山林气，俗气，匠气，等，余则以为宇宙浑元之灵气最为胜者，亦即指文人士夫之浩然之正气，之所刚正之气者也，其余略有偏颇耳。

黄宾虹有云，绝似与绝不似，以书法之用笔阐释以气入画之文人士夫画更为确切耳。今日吾以气为典，略以抛砖引玉释其大略，篇幅所限，不足为细，不到处在所难勉，望贤智者斧正之，共同探讨，还望有志之士再做深度剖析，互为学习者也，日后余时，可再续论。

壬寅年冬至日散客有感写于北京翰辉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