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五年,竹马王爷思念成疾

喜囍醒了 2024-09-30 10:50:59

1. 入京第二天,我陪祖母去佛寺上香,结束后,祖母让我自己走走。没承想,刚出门便被拉入禅房之中。

一个高大的身影将我箍在角落,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眼底一片混沌。看清来人,我先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正欲开口,便见男人欺身而上,接着就要吻我。

我偏头躲过,

「瑞王请自重。」

周斐然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便被戏谑代替。

「当年本王还是阿水时,阿铮可是胆子很大的,本王浑身上下都被你摸了个遍吧,怎么?现在没这胆子了?」

我心中微诧,这小子说胡话的本领愈发炉火纯青了。不过听说端王三年前得了疯病,每个月总有几天发了疯的要找女人,他说的把他浑身上下都摸遍的女人怎么会是我。

「王爷怕是认错了人,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房中的美娇娘!」我又往角落缩了一点,咬牙切齿的对他说道,语气中的生气与失落连自己都没察觉到。

听到我的话,周斐然顿了顿,随即掰过我的脸,又靠近了一点,低沉又带点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秦铮意,你这张脸,本王就是失了智也认得。」

说完便重重吻了下来,熟悉的气息瞬间在周围弥漫开来,我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清醒过来抬手便要推开他,却被他一只手紧紧箍在怀中动弹不得,这时,忽听门外有人急声禀报,

「王爷,药拿来了。」

他放开我,嘟囔了一句:

「药?本王的药效已经上来了,还需什么药?」

他说得模糊,我没听清楚他说什么。正欲逃开,却又被他捞进怀中亲吻,手还不老实地在我身上上下游移。我忍无可忍,抬腿撞向他那处,他闷哼一声,后退了几步。

门外的小厮听到了动静,连忙上前道:

「王爷,小的直接进来了。」

说完便要推门而进,周斐然看了看我,看了看自己,连忙转头吩咐道

「别进来!」

我趁此机会,从窗户逃了。

回去后,我还未来得及想清楚今天的事情,二娘便带着她的女儿找上门来。

2. 「哟,这不是当初那趾高气扬的秦府嫡小姐秦铮意吗?如今还不是住在你当初看都不看一眼的昔草园中。」

我淡然一笑,随即回头装作惶恐的模样,半蹲低头请安。

「给母亲请安。」

她们看到我的样子,脸上讥讽之意更重。接着便在我住的地方参观了一圈,丝毫没有理会旁边的我,过了许久,我只觉双腿酸麻。

「虞娘可是在里面?」

园外父亲的声音传来,二娘连忙回到我的身前,假装温柔的说道

「好孩子,快起来吧」

由于站的时间太长,腿脚麻痹,我想起身时却摔倒在地。

父亲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随即呵斥道:

「真是不懂规矩,在你祖母面前学了五年就学成这个样子?」

二娘趁机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装出一幅贤良淑德的样子劝父亲道

「铮意定不是故意的,你没看到,先前行礼时的样子可是比五年前好了许多,只是起身时摔了一下而已,不妨事的。」

不提五年前还好, 一提五年前父亲更加怒不可遏。

「你今天就在这里跪到天黑!」

说完便拉着二娘拂袖离去。

我早已习惯,一声不吭地跪到天黑,随后自行回房间上药,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到采菊来报园外监视我的人已经离开。

3. 我与采菊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男装,精心易容后,偷偷从偏门出了府,来到京城著名的烟花之地万花楼。

当年母亲死后,我在她的房间发现了一枚白玉莲花簪,母亲其他的首饰我都见过,唯独这个发簪我以前从没见过。

外祖事发前我也天天在母亲房中学习礼仪。外祖事发后我离开了一段时间,与母亲再见时已是天人永隔,那段时间母亲绝没有机会也没有心情外出采买首饰。

这个发簪是我能掌握到的唯一线索,而经过我这些年的查探,这支发簪正属于万花楼花魁司琴之物。

今晚正是司琴一月一次的良夜之日,今晚谁出的价高,谁就能与她共度良宵。这些年,在祖母的指点下,我也暗中开了一些商铺,钱不是问题。

我来到早已订好的雅座,放下帷幔,等待着花魁出场。

不一会儿,忽听铮铮琴音入耳。随着声音由远及近,一月色华服女子拢着粉菱从天而降,落在舞台中央。其他舞女随即鱼贯而入,随琴音起舞。舞女舞姿翩迁,却不及琴音扣人心弦。

一曲毕,众人纷纷喝彩。出价的声音也此起彼伏,直到有人喊了五千两,其他声音戛然而止,万花楼老鸨听闻,喜上眉梢。尖着声音道:

「五千两一次!」

「五千两两次!」

「没有更高的出价,今晚与司琴姑娘共度良宵的就是兰字号雅间的公子喽」

我对采菊摆摆手,示意她出价。

「六千两!」

采菊还未出声,对面的松字号雅间便报了价。

听到这个声音,我腾的站了起来。

透过层层帷幔,男人的身影模糊不清,声音却熟悉无比。我对采菊吩咐道,

「加价,今晚务必拿下。」

「七千两!」

采菊的声音一出,便吸引了无数的目光朝我们的雅间看过来。老鸨更是喜笑颜开的对着我们的雅间谄媚地点了点头。

「八千两!」对面不出意外的继续报价。

「九千两!」

「一万两!」

「一万两千两!」

「一万五千两!」

「一万六千两!」

……

见我们僵持不下,老鸨跟司琴耳语了一番,高声说道;

「两位公子,妈妈我看两位都是带着诚意而来,特跟司琴姑娘商议了一下,今晚与明晚司琴姑娘会各陪两位公子,至于谁先谁后,烦请两位公子稍后到司琴姑娘房中自行商议,司琴姑娘自有妙招!」

还可以这样,这老鸨想赚钱想疯了吧,我暗自腹诽。但今天必须见到司琴,便随着领路的小厮来到了司琴姑娘房间的门口。

迎面走来的是一袭黑色衣衫的周斐然,视线相碰的一瞬间,他愣了下,我别开目光,径直走进司琴姑娘的房间。

4.进入房间后,司琴姑娘要陪我们行酒令判断先后顺序。司琴姑娘刚倒了一杯给我,周斐然就抢过去喝了,接连几次都是这样。

一壶酒很快见底,输赢还没见分晓。趁着司琴姑娘拿酒的空隙,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软筋散准备放进司琴姑娘的酒杯中,却碰到另一双手,他的手中,是跟我一样包装一样颜色的药粉。

「两位公子,酒来了~」司琴姑娘娇媚的声音传来。

我和周斐然皆是一抖,两包药粉落入杯中,迅速化掉。

「司琴姑娘,来,这杯我陪你喝。」我端起酒杯,想让她尽快喝下。

「不要嘛,人家有些醉了,一会儿该分不清两位公子谁输谁赢了。公子,您喝~」

没办法,我只好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招数。

我端起自己的酒杯,又端起司琴的酒杯,一手将她揽入怀中,用拿着她酒杯的手蹭了蹭她的脸,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用略带蛊惑的声音说道

「怎么?司琴姑娘是不愿意同本公子喝一杯嘛?」

这招果然见效,司琴姑娘在我的攻势下半推半就的喝完了这杯酒。看到这里,周斐然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讲话。

不一会儿,药效上来了,司琴的手软了下去,酒杯落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我迅速拿出绳子将司琴捆到床上,拿布堵住了她的嘴。我做这一切的时候,周斐然坐在桌旁,一直盯着我看,仍是不置一语。

确定捆结实后,我来到外间,对周斐然说到;

「今天晚上,把她让给我,你那一万五千两,我出了。明晚,你可以继续与你的司琴姑娘共度春宵。」

「你要干什么?」

「来这里能做什么?这位公子不比我更熟悉吗?看你刚刚下药的手法很是熟练嘛!这种爱好,我懂!只是小弟是路过京城谈生意,明早就要踏上归程了,大哥可否让小弟一晚?」

我对自己的易容术很是自信,断定周斐然绝对没有认出我来,便随便找了个借口。

「哦?是吗?阿…… 你懂什么了?」

这个周斐然,几年不见性情变化怎如此之大?不仅喜欢上了做这种事情,还喜欢跟别的男人讨论吗?

我压住心中的波涛汹涌,露出和善的笑容,继续周旋道:

「这种事情怎好拿到明面上说?这位大哥,是嫌钱不够吗?这样吧,你出个价。」

「我不要钱,只要你答应明晚好好跟我说说你懂得这些,我今晚就把她让给你。」

什么意思?周斐然现在这是男女通吃?脑袋飞速运转,我勉强扯出了笑容道

「好!」

反正我易了容,办完了事情去了妆容,谁又能认得出来。

只见周斐然得到我的肯定后,便拿了纸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稍后将纸递给了我,

「明晚来这个地方找我!」

我打开纸一看,不是瑞王府的地址,只是这地名莫名有些熟悉,但又实在想不起来,或许是我记错了吧,毕竟五年没有回来了。狗男人,竟也学会了其他达官显贵别院养妓的那种招数吗。

我堆着笑将这尊大佛送走,将门反锁,回头走向里间,只见司琴双目含情的看着我,似是早已习惯了这样。我一阵恶寒,拿出发簪举到她眼前,司琴的眼神迅速变得警惕起来。

我从袖袋中拿出另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拔出塞在司琴嘴里的布,逼她服下药丸,她喝了两包软筋散,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任我摆布。做完这一切,我威胁她道

「刚喂你吃的药叫噬心散,一天之内得不到解药,到时候你就会伴着万蚁噬心的痛苦死去。所以你最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司琴惊恐地点了点头。

「这个玉簪是你的吗?」

「是!」

「五年前,她带着它见过什么人?又为什么落下了?据我所知,这个玉簪可是上品,即使你一年挣的钱能够买得起,也不会随随便便送人。」

「你是秦府的人?」

「少废话,我问你呢,你只需要回答。」

「是二夫人,当年二夫人派小女子以不被待见的自家远房表妹的身份接近大夫人。后来大夫人娘家出事后,我日日陪在大夫人身边,状似无意的在她跟前提醒如果她活着,自己的女儿肯定会受她牵连跟她一起死。同时给她下了削弱她意志的药,大夫人果然自尽了。只是她死的前一天清醒了片刻,注意到了我的发簪,让我给她看看,那时正好秦老爷也来了,我只能退下,后来回房间便没见到那只簪子,我怕她怀疑,便没问,只敢偷偷地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我恨得双手攥拳,恨不得立马杀了她,但她是重要的证人,我不能轻举妄动。

只是问她可还有其他要交代的,她摇了摇头。愤怒之余,我只觉得此次有些太过顺利了,正准备叫采菊和埋伏好的暗卫进来。突然,司琴挣扎着向床里面的一个方向栽倒。

只听机关声响,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网,我被网在其中。屋外传来了打斗声,司琴利落的解开了绳子,向我走来。

「区区软筋散而已,对我来说只有一炷香的功效,至于噬心散,我也是不怕的,这位公子,知道了这个秘密的人都已经不在这世间了哟,你是第二十五个因为知道这个秘密而死的人。」

说着便拿剑向我刺来。

我丝毫不慌,吹了一声哨子,一个着黑色劲装的身影破窗而入,同时屋门被人一脚踹开,我的暗卫十五一把挑开了司琴的剑,跟她打了起来,踹门而入的周斐然将缚住我的网斩断。

「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抓了她二十多次,终于把她周围的布防摸清了,今晚我必须带走她。」

「你先等等,她今晚是我的人,我要带走她!」

周斐然听完迅速将我拉到一旁,对我低声耳语道

「阿铮,别闹,她是五年前你外祖父一案的重要犯人,我要带走她严加审问。」

外祖一案?这么多年来,我只能查到跟母亲身死有关的一些线索,至于外祖贪污一案,我虽疑惑却什么线索都查不到,周斐然在查这个案子?不对,我现在明明易了容,他早就看出来了?那之前的那些话……我不禁红了耳根。

见我不答,周斐然又靠近了一点,低声说道

「今晚本就是我设的局,没想到阿铮也设了局,正是阿铮替我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我才能顺利突破防线,擒到这司琴。五年不见,我的阿铮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今晚的事,我会查清,也会把结果告知阿铮,阿铮就把她交给我,好吗?」

他离得太近,说话时的热气喷在耳边,我几乎整张脸都变红了,还好易了容看不出来,我忙退后半步,思忖片刻。

我知自己的能力不在此方面,即使拿了这司琴,最多也只能在秦府扳倒二娘,可听周斐然所言,这件事牵连甚广,我力不能及,交给他或许是更好的选择。便答应了下来

「可以,有消息你可以到这个地方找我。」说完,我也写了一个地址给他,他看后便折好放进袖囊中,直直的看着我笑道:

「阿铮,我们明晚见!」说完便带着司琴和一帮手下离开了。

什么?周斐然明明早就认出了我却还……

「等一下……」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不见了。

「小姐,可要十五去教训他一顿。」看我有些苦恼,十五主动请缨。

「不必了,你不用去招惹他,他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惹了他是要掉脑袋的。」

十五是我在扬州时出钱买的一个随从,当时他母亲去世,要办丧事,他便卖身葬母,为了给母亲办一个风光的葬礼,他出价很高,被我买了下来,身手不错,只听我号令,就是脑袋不太灵光。

「十五不怕,他让小姐不开心!」

「回去休息,不要惹事,这是命令!」

「是!」

回去之后,我终于有时间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4.周斐然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瑞王,有传闻说先皇本更属意他做皇子,只是十岁那年,周斐然落水后高烧不退烧坏了脑子,后面经太医调养了六年,周斐然才恢复正常,只是早已错过了被立为储君的机会。

他病好的那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我那身为户部尚书的外祖因贪污入狱,一夜之间,外祖家中除了已出阁的女儿,所有人都锒铛入狱。母亲虽作为外祖家出阁的女儿免遭牢狱之苦,却也因为母家的事在秦府备受冷眼。我也被罚到祠堂禁足,为秦家抄经诵经祈福。

后来,母亲身死,我到扬州去投靠祖母,这一待就是五年。父亲抬了二娘做大夫人。

后来听说三年前周斐然患了疯病,发起疯来就要找女人,当今圣上赐了大批御医为他治病,且给他找了好多贵女相看,他都说看不上,即使犯了病,也有办法解决。皇帝便每隔半年就为他相看贵女,不过至今没有他看上的。

想到他,便想起这两日周斐然对我的态度着实古怪,少年时我们确实有几年一起快乐玩耍的时光,我见过他的聪慧过人,也见过他脑子烧坏后的懵懂无知,只是从未见过他这轻浮浪荡的模样。他这两天说的话简直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忆过一段时间,忘了与他之间的缠绵悱恻。

第二日,祖母叫了我去,问我母亲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我如实相告,只是略去一些细节,祖母屏退其他人,让我到她跟前,抚着我的头发道

「铮意,这些天难为你了,为了不引起二房那边的注意,你还要扮作不被我所喜的样子,住到昔草园去。前几日,那二房可是为难你了?」

「不用担心,祖母,孙儿不觉得为难,只要能查清母亲当年身死的真相,让父亲早日看清二娘的真面目,不被她所累,孙儿吃再多苦都不怕。」我知祖母最吃这一套,语气中便不自觉带上了七分坚毅,三分委屈。且装弱装可怜什么的我最擅长了,能避免不少麻烦。

果然,祖母听我这样说,立马心疼的对我说

「铮意真是个好孩子,祖母定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祖母最好啦!」

忽然,祖母话锋一转

「说起瑞王,下个月就又到半年一次的玉英宴了,你和你二妹的名帖我已经差人送去了,瑞王即使再没实权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能嫁给他对我们秦府日后发展必有益处。」

「是!」对于祖母的决定,我不会正面反驳,她的身份决定了她必须把家族放在第一位。我能在她面前站住脚让她同意我重查母亲的事情,也是因为我一直站在秦家的立场,以不能让心思歹毒的二娘乱了秦家家风为由,让祖母信任我,支持我。

下午,便听说二娘因去给祖母请安时不小心打碎了祖母心爱的花瓶,而被罚跪一下午。

我心情不错,便去了我经营的商铺。当年祖母给了我三间铺子,我熟悉后便暗中开了其他几家。其中生意最好的便是名曰芳华斋的胭脂铺,给周斐然的地址也是芳华斋在京城的分铺。

刚一进去,掌柜的便让小厮迎我进了里间,

「小姐,刚有人拿着您写的地址来找您,小的们正要给去请您,您便来了,那人在后院上房。」

「知道了,下去吧。」

不用想,定是那周斐然,也好,今天我便要问个明白。

推开门,一股冷冽的香气袭来,我便落入一个怀抱之中,

周斐然紧紧抱住我道:

「阿铮,你终于来了!」

我用尽所有力气挣开他的怀抱,

「周斐然,你冷静一下,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好,听阿铮的。」

「……」

「周斐然,首先,我们现在没那么熟吧,还请瑞王殿下叫我全名。」

「秦铮铮」

算了

「第二,」我顿了下,虽然羞于启齿,但今天必须问清楚。

「第二,寺庙那次你说我,我摸过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全无印象?第三,昨晚你称我为‘你的阿铮’,我记得,我们虽然要好,却从未互许终身。所以这个称谓又从何而来?」

我一股脑将自己的疑问说出,谁知周斐然听完我的话突然双眉紧皱,面露痛苦,一只手紧紧抓着头发,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喃喃着什么。我吓了一跳,立马上前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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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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