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坐落在青海南边那片辽阔的草原上。因为那边的气候,我从小就不怕冷,身子骨结实,还特别喜欢吃那些不太熟透的食物。
我外表的皮肤是黑里透红,看起来挺有爷们儿气概的。
我小时候就一直有个念头,那就是去参军。可能因为身体条件不错,我最后真的成为了一名武警战士。
我打算离开家去外面逛逛,但一直没踏出青海省的大门。就是换了个地儿,从南边跑到了西北边的部队待着。
1993年的某一天,我们坐着辆老旧的绿色大货车,到了一个名叫扎麻隆的训练场地。那地方挺偏僻的,周围几乎看不到啥人家。
看了前面的讲述,你们大概能猜出来了。我其实来自一个少数民族,藏族。小时候,家里人和亲戚们都说藏语,所以我藏语说得挺溜。等到上学以后,我才慢慢开始学汉语。
到了该去服兵役那会儿,我说话的汉语还是挺别扭。
到了地方,要分开行动时,班长掏出一份名单,开始大声地念名字。听说被点到名的就得跟他走,他就是领队。
我们班的班长个子不算高,跟我差不多。说起来也怪,我爸妈个子都不咋高,所以我估计自己也不太可能长成大高个儿。
当兵的时候,我个子还算可以,大概有一米六几的样子。
班长模样周正,看着就让人想靠近,挺招人喜欢的。
那时候,我在部队里还没养成习惯,就是当长官点到名字时,大声喊个“到”。只记得班长一喊我的名字,我就拎起自己的军需品,慢悠悠地挪到他背后站好。
班长瞅见我没吭声,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瞪着我,问道:“你咋不说话呢?”
我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该咋说,嘴就像被封住了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挤出俩字:“我嘛……”
班长看到这个情况,稍微停了停,然后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他笑着说道:“哎呀,我这脑子,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居然忘记你是藏族战友了!”
然后,他继续道:“嘿!个子虽小,皮肤倒是黝黑黝黑的,身体挺壮实,你看起来就像一头健壮的牦牛!牦牛可是你们藏族人心中的吉祥物呢!”
聊了几句后,班长领着我们全班战士,走进了一个只有两小间的屋子。他告诉我们:“这儿条件不太好,但咱们得适应,毕竟不是在家里,来当兵就得能吃得了苦!”
班长讲的话挺在理的,我不由自主地就“哎”了一声表示赞同。
用咱们中文的习惯,正确表达应该是“对”。而我讲“呀”,其实意思跟那个一样。
我们这批新兵到连队后吃的第一顿饭,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面条。可能这就是军营里的一种传统吧。
一张桌子上摆着一大盆铝制容器装的面食,旁边还有个小盆,里面装着各种调料,像是醋啊、酱油啥的。
我的新伙伴们迅速地把饭舀进碗里,接着就围坐一圈,大口大口地“呼噜呼噜”吃起来,那吃得叫一个带劲,看得我都馋得直流口水。
但我啥也没干,瞅见班长没注意,我立马丢了碗筷,撒腿就往外头跑。
说实话,我根本不适应这种口味的饭菜。
可能我从小到大的饮食习惯跟这个不太一样吧。
离开食堂,我一溜烟窜进教室,从背包中翻出一袋青稞饼。接着,我又急匆匆地跑回了食堂。
在兄弟们诧异的眼神注视中,我拿出青稞面粑粑,手法老练地搓成了小球,然后大口咀嚼起来。
我大口大口地吃着,完全不顾旁边有没有人,吃得那叫一个香,跟饿了好几天似的。
吃着饭呢,我一抬头,哎哟,坏了,班长和那些战友们,眼睛瞪得圆圆的,全都在瞅着我呢。
班长开口问道:“这玩意儿是吃啥的啊?”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听完之后,我心里头热乎乎的。这可是我当兵到部队后,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真的挺让人触动的!
从那以后,班长就把我的“不一样”放在了心里。因为这样,我在部队里得到了各种“”。
比如说,在连队里吃羊肉的时候,炊事班老是特意给我弄点那种没完全煮熟的。这种肉啊,在藏族那边有个叫法,叫“肋巴”。
我爱在“肋巴”肉上撒盐,撒完就直接大口大口地咬着吃。我那副吃样,总把战友们逗得哈哈大笑。
瞅见他们乐呵,我不由自主也咧开了嘴。那会儿我心里琢磨,来部队真不错,警营生活挺好。当兵这事儿,哪儿都好。
部队里的那些生活习惯,真的对我挺照顾的。那么,说到那些紧张的军事训练呢?
每次到训练场上练新玩意儿,班长总是头一个站出来,给咱们细细说明动作该咋做,生怕漏掉啥关键。要是瞅见谁动作不到位,那可就惨了,不光得被班里人小瞧,说不定还得让别班的哥们儿在背后笑话呢。
为了这个,我使出了浑身解数去听课,比在学校那会儿还要专注。那时候,我心里头就琢磨着,得把班长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记在心里。
但是,我还是老出错。
比如说,当班长大声喊出“迈正步前进!”的时候,我却搞成了“齐步往前走”。再比如,班长命令道:“向左边转!”而我却来了个“朝后转”。
每当搞砸了事情,我就羞得恨不得找个洞立马钻进去!
我反应有点慢这事儿,班长特别上心。下课后,他好几次找我聊天,聊了挺久。最后他发现,问题在于我容易分心,注意力老是不集中。
找到问题根源后,我使劲儿把它给改了。说真的,从那以后,我做事情准多了,进步特别明显。
过一段时间,新兵连会安排十几个班级一起搞个队列大比拼。
我们连首次进行会操,规定每个班只能派12人上场。这就意味着,咱们班14个人中得有2个人不能参加。
在班里的小会上,大伙都抢着跟班长说自己的决心和信心。有几个新来的兄弟直接跟班长说,别让我上啊,我这人老分心,动作还慢!
我听到那话,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要不是在军队里头,我估摸着早就动手干一架了。但现在身为一个军人,我可不能像那些地方上的小伙子那样冲动。
碰到这种事儿,我脸上颜色变来变去,只好开口说:“班长,我想去方便一下。”
在洗手间里,我心里琢磨着,绝对不能在这儿怂了。想着,我就直接去找班长了。
我直接了当地讲:“班长,我有意向加入那个集体操练!”
班长开口了:“谁说阻止你参加了?”
我挺开心的,也铁了心:“班长,我肯定能干好。以后多加点班,我绝对没问题!”
班长应了一声,挺认真地说:“会操啊,不光光是走走过场。你敢于报名,有信心参加,这就说明你对军人的那些本事挺上心的。剩下几天时间了,我来给你单独辅导辅导!”
后来,我每天下课后都拼了命地练习,一点时间都不浪费。
但是,到了操演那天,我竟然搞砸了。全因为我的失误,害得我们班成绩垫底。
事后,我的心情糟糕透顶。我避开班长那灼热的眼神,也没勇气和战友们说话。
但是,班长却对此事一直没对我提出什么指责。
训练还是按老规矩来。
有次课间休息的时候,按照咱们部队的老规矩,得找点乐子放松放松,说白了就是为了给平时紧张的训练生活加点调料。
我们班围成一圈坐着。同学们都转头看向班长,纷纷提出建议,说想让我这个藏族的同学,给大伙儿展示个才艺。
我笑了起来。这不就是我拿手的本事嘛。我心里琢磨:伙伴们,让你们彻底了解我的时刻终于到了!
我嗓音出众,唱起歌来就像山里的百灵鸟一样悦耳。原本打算看我出丑的战友们,结果一个个都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唱完一首歌,大家看起来还意犹未尽,于是我又接着唱了一首。
打那以后,我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连里的文艺担当,老是在全连的娱乐活动上演最后一个节目,给大家收尾。
他们可能压根不知道,我在参军之前,其实是在一个专门教民族艺术的地方念过书。
新兵分配那会儿,我好几个部队都争着抢着要我加入。机动支队的人说,我从小在高原长大,身体倍儿棒,耐力十足,以后说不定能在哪个训练项目上崭露头角呢。
文工团那边的人联系我,说我表演得挺不错的,很有天赋。
我真是开心坏了,后来顺利就成了文工团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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