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二伯吵了一辈子,临终前两人都后悔没见上对方一面

情感情松 2025-01-21 19:56:36

大伯临终前一直喊着二伯的名字,想见他最后一面。住在隔壁的二伯,始终也没有露面。几年后,二伯临终前,拉着大伯女儿小梅的手,老泪纵横地说道“我真不是个东西,以前真对不起你大,我都不知道到了那边,该怎样见他。”

老话常说,一娘生九子,九子各不同,特别是性格有的大相径庭。大伯和二伯就是这样的典型例子。大伯、二伯虽然都为五奶奶亲生,可性格真的差别很大。

大伯生性敦厚老实,一生勤劳本份,小时候学习好,解放初,考入了县中,再后来又考入省的师范学校。

他先是在村里教书,再调到公社中学,后来到县里,教了近四十年的书,在村里算是一个文化人。村里过红白喜事时,他帮忙记账,写对联。为此,乡亲们都亲切地称呼他“王先生”或“王老师”。

二伯生性比较固执一些,干什么事情喜欢斤斤计较。小时候,每次让他干活时,他就说,要念书呢,但当大家刚把活干完之后,他马上就会说,书念完了。

后来,二伯小学没有念完就辍学了,没有办法,只得跟着五爷爷从此开始在农业社劳动。

大伯虽然成了有工作的人,但五爷还是给大伯娶了一个农村的女人作老婆,这在农村俗称“一头沉”。

大伯刚结婚那几年,二伯还没有结婚,于是大伯挣下的工资还要记到家庭总收入里边来统一由五奶奶支配。

虽然大伯母曾给大伯提出过意见,要求单过,可大伯觉得二伯还没有结婚,另家单过不合适。最后,大伯帮五爷看得给二伯娶下媳妇后,才分家另过。

当时村里有个政策,有两个儿子的会给另批一院宅基地,一般是新宅基地给大儿子,旧宅基地给小儿子。老人一般跟小儿子。

五爷五奶觉得大伯在外边挣工资,所以分家时,就提出把那片新庄基地给了大伯,让他们自己去盖房子,而他跟着二伯生活。

但二伯和二伯母却提出他们要搬到新庄基地,让大伯住老宅子,五爷五奶和大伯一块生活。他们提出的理由还挺冠冕堂皇,说是大伯收入高,五爷五奶跟着大伯生活好。

实际上他们觉得五爷五奶身体不太好,害怕养老。

而大伯母还是想让五爷五奶跟着他们生活的,一来五爷五奶身体还可以,可以到地里干活,而且还可以给他们照看小孩。

可五爷五奶却认为小儿子就是农民,所以决定和小儿子一起生活。

没有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前,大伯家和二伯家的条件都差不多,实际都是一个字,穷。两家几乎都是以玉米面为主,住的都是两间瓦房。

刚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时,夏秋两季抢收抢种时,都是两家联手劳作,很快就干完了,但后来,二伯觉得自己家三个儿子加二娘共五个劳动力,而大伯家就一儿一女加大娘,最多算三个劳动力,联手后, 他家吃亏。

于是联手两年后,就提出不再联手劳作了。经常对外说,自己三个儿子将来就是三个强壮劳动力,还时常讥讽大伯,让两个娃娃都念书,不干活,特别是大伯的女儿小梅,迟早是要嫁人的,念那么多书干什么呢。

随着家庭收入差距的慢慢拉大,二伯对大伯的兄弟感情慢慢地也起了一些变化,感情好像也不如以前那么亲密了。

有年清明节上坟,以前上坟时,我们都是整个家庭集体行动,先是在大爷家门口集中,等人齐了一块行动。

可那天,其他族人都到齐了,就是左等右等不见大伯来,正是这时大伯的女儿小梅提着上坟的东西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学校突然要组织学生到烈士陵园扫墓,我大来不了了,让我来。”小梅姐一边喘着气 一边说道。

二伯见状,当着众人的面,脸色一沉,阴阳怪气地说道:“看看,咱们在这等这位大忙人呢,可人家来不了了,给烈士扫墓去了,派个女娃上坟,这不是羞先人嘛。”

族人看着二伯的样子,都劝道:“人家单位有事呢,又不是他故意不想来,这有啥嘛。”

二伯却丝毫不领情,冷哼一声,站起身来,一甩袖子,大声说道:“哼,每次都有借口,谁知道是不是真有事儿,还是根本就不把咱们家族的事儿放在心上!”说罢,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小梅姐没有办法一脸尴尬地刚准备跟着族人一起走,可二伯却又来了一句“女娃娃家上啥坟呢,你看谁家女娃家上坟呢,不够丢先人。”

这一句话,直接让小梅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二伯却转身像胜利的将军走了。

这件事过后,两兄弟间的误解越来越深。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伯家的生活在知识的助力下逐渐有了起色。大伯的儿女,小梅和弟弟小军,凭借着良好的教育,在各自的领域找到了不错的工作,家庭条件日益优渥。

而二伯家虽有三个儿子作为劳动力,但毕竟没有太多的文化,只能干一些苦力活或泥瓦匠之类的活,日子过得一般般。

这种差距让二伯心中的不平衡感愈发强烈,他开始在村里四处抱怨,说大伯一家是靠着读书才过上好日子,不像他们实实在在干活。言语间,对大伯家的嫉妒与不满溢于言表。

一次,村里几个闲人闲聊时,传出一些关于大伯在外面工作走后门的谣言。

二伯听闻后,不假思索便选择相信,还在家族内部四处宣扬,添油加醋地描述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大伯得知后,犹如五雷轰顶,立刻找到二伯,双眼通红,愤怒地质问:“二弟,我自问一直尽心尽力对待这个家,对待你,你为何连查证都不查证,就轻信这些谣言,还到处乱说?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二伯却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回应:“大家都这么说,难道会有假?这么多年,你在外面的事儿,谁能说得清!”

大伯气得浑身发抖,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兄弟竟如此不信任自己,这份误解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也让兄弟间的关系彻底破裂。

从那以后,两家的关系愈发冷淡。即便在家族聚会中碰面,二伯也总是冷着脸,对大伯爱搭不理。

大伯虽心中难过,但依然希望能修复兄弟间的感情,可每次试图沟通,都被二伯生硬地拒绝。

时光流转,大伯的身体每况愈下,最终重病卧床。

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他心中最牵挂的,依旧是这个与自己有着血脉亲情的弟弟。心中始终放不下与二伯之间的矛盾,无数次托人给二伯带话,渴望能与他见上一面,化解多年的恩怨。

然而,住在隔壁的二伯,始终没有露面。

实际上,每一次,二伯都在犹豫中挣扎,想去又不敢去。他一方面对过去的所作所为心怀愧疚,无颜面对大伯;另一方面,内心的固执又像一层坚硬的壳,阻碍着他迈出和解的步伐。

有一回,二伯徘徊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朝着大伯家走去。

当他站在大伯家门前,手已经搭在门把上,可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过去对大伯的种种伤害,心中的羞愧感如潮水般涌来,最终还是转身离去,脚步沉重而迟缓。

或许是心中的固执与别扭,或许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迟来的和解,他选择了逃避。

就这样,大伯临终前,他嘴里一直念叨着二伯的名字,渴望能见他最后一面,化解多年的隔阂,但最终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间。

几年后,二伯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病榻上的他,身体日益衰弱,精神也愈发萎靡。

在病榻上,他回顾自己的一生,心中满是悔恨。

那些曾经与大伯之间的矛盾、误解,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满心懊悔,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愚蠢和荒谬。

他拉着大伯女儿小梅的手,浑浊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泣不成声地说道:“小梅啊,我这一辈子,做了太多对不起你大的事,我真不是东西啊!我现在心里悔得要死,可一切都晚了,我不知道到了那边,该怎么去见他……”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倔强、如今满脸懊悔的老人,心中五味杂陈。

小梅她轻轻拍了拍二伯的手,说道:“二大(二叔),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大他一直都念着您的好,他肯定不会怪您的。”

二伯听了小梅的话,哭得更加伤心,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在心中的愧疚全部释放出来。

二伯离世后,我们一起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个破旧的本子。

本子里密密麻麻记录着当年大伯对他家的种种帮助,以及二伯自己每次心生嫉妒、说出伤人话语后的懊悔。

原来,在二伯内心深处,一直都明白大伯的真心,只是他那固执又好强的性格,让他始终无法放下身段,去珍惜这份兄弟情。

这份迟来的真相,让我们感慨万千。兄弟之间,本应血浓于水,相互扶持,可人性中的嫉妒、固执与误解,却能让这份情谊变得如此曲折。

但愿在另一个世界,大伯和二伯能放下所有的恩怨,重拾那份曾经深厚的兄弟情。

但愿这份迟来的救赎,也能让我们深刻地认识到,在亲情面前,应珍惜当下,莫要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莫让误解和固执蒙蔽了双眼,成为一生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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