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金丝雀族的掌运女,却被强娶吸干气运,最终惨死。
从小,嫡姐就是高贵的天鹅,我是低贱的金丝雀。
宗门被灭,姐姐鼓动全族女眷自尽:
「鸟族生来傲骨,被俘后绝对不能苟活到第二日!」
小妹跪着哭求她,她却亲手拧断了小妹的脖子:
「小妹,你这般花容月貌,一定会被玷污!我这是为了保住你的贞洁!」
自己却成功嫁给了灭族仇人,只带了容貌平平的我做丫鬟。
却没料到,我刚刚继承了母亲的气运系统……
1
「姐姐,我不想死啊!我还想活着!」
鸟宗灭门当日,血流成河。
父亲和哥哥们战死,嫡姐鼓动全族女眷自尽:
「鸟族生来傲骨,被俘后绝对不能活到第二日!只有一死以证清白!」
说着拿出准备好的毒药白绫,发给大家。
小妹容貌最美,嫡姐素来对她最为忌惮。
她不愿自尽,嫡姐就掰开她的嘴,硬生生逼着她吞下毒药。
小妹挣扎着又吐出来,嫡姐便掐着她的脸怒道:
「难道你就这般不知廉耻,愿意被人玷污?
你这张脸就是红颜祸水,不如我先结果了你,以全清白!」
说着,双手发力,竟是“咔嚓”一声拧断了小妹的脖颈!
小妹的尸体软软歪倒在了地上。
一时间全族女眷都不敢犹豫,投井上吊,生怕晚了一步背上“浪荡”之名!
只有我,偷偷把毒药藏在了舌根下。
从刚才起,一个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
「婉婉,吸取他们的气运,为己所用!」
我的母亲是金丝雀族的掌运之女,年轻时被父亲看上强娶为妾。
金丝雀一族,世代都会有一个执掌气运的系统,传女不传男。
刚刚气运系统转移到我的身上,就证明母亲已经死了!
我闭着眼睛把眼泪憋回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
母亲的话还在耳边:
「记住,金丝雀族没有法力,只有气运,便成了人人争而食之的肥肉。
若有一日你继承了气运系统,一定要忍辱蛰伏,让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拜倒在你的裙下!」
修真界人人都看不起低贱的金丝雀,却都垂涎金丝雀族带来的气运之力。
因为有母亲,鸟宗繁荣昌盛,父亲修为日进。
对外却耻于提起自己靠女人,从未提起过母亲的能力。
因此嫡姐并不知道这个秘密。
嫡姐等到全族人自尽,自己却梳妆更衣。
等到仙君率军赶到时,她一身白衣,瑟瑟发抖。
青丝垂落半边脸庞,显露出白皙面孔上的一点红唇。
端的是楚楚可怜,柔弱无辜。
见到仙君,她哭着往井口跑去:「我只有一死以全贞烈!」
不知怎么,她跑到半路突然被绊倒,刮破了裙子露出莹白双腿。
仙君明显来了兴致,一闪身来到她面前,伸手欲扶:
「小姐不必惊慌,我不会对女眷无礼……」
正在这时,躺在碎石中的我跌跌撞撞爬了起来!
我扑到嫡姐身前,大声喊道:
「嫡姐救我!救我啊!」
嫡姐一愣,明显不想跟我沾上关系:
「你怎么还活……」
说到一半,意识到仙君正在盯着她。
连忙将我抱住,做出疼爱的姿态:
「妹妹,你还活着真是万幸!从此,就只有咱们姐妹俩相依为命了!」
旁人只以为她爱护妹妹。
暗地里,她长长的指甲却狠狠掐进了我的后背!
我吃痛,伤口沁出血却不敢出声,只是拼命向仙君哀求:
「求您救我一命,我当牛做马都愿意!」
我连连磕头,额头流血。
修真界最重视名声,当着众人的面,仙君若是处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便是损了清誉。
于是下令:「把她们都带回去!」
嫡姐不失时机地道:
「我这个庶妹出身低贱,平时就服侍我惯了。
我换了地方难免不适,仙君不如还让她给我做丫鬟!」
仙君目光流转在她曼妙的脸上,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嫡姐这才一脸嫌恶地带上了我。
转身的瞬间,她没注意到,白皙的脸上多了几颗不起眼的雀斑。
而驯顺低头的我嘴角勾起冷笑。
只要与人肌肤接触,就能吸取对方的气运为己所用。
嫡姐以为带了个衬托她的奴隶,可没想到,我是她的催命符!
2
我收敛了母亲的尸骨,她身首异处,死得惨烈。
父亲将她抛掷出去,生生挡了一刀。
我将母亲埋葬,默默祝祷:
「娘,婉婉一定掌握天下权势,让天下拜倒在我脚下!」
一旁站着的嫡姐不耐烦道:
「行了,你那贱妾姨娘有什么好拜的?赶快跟我走!」
嫡姐跟着白曜仙君回到了摘星宗,住在离他最近的琼瑶台。
因着仙君的关系,宗门上下都尊称她一声“天鹅仙子”。
我却成了她身边最低贱的丫鬟。
嫡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让我化形后站在笼子中给她唱歌。
唱到喉咙劈裂,吐出鲜血还不罢休。
嫡姐却说就是要唱到啼血,才声音婉转,令人意犹未尽。
还说:
「我和你不是一母所出。你的生母和你一样,都是下贱的金丝雀族!
就是要供人取乐作贱,你们才爽,是不是?」
她还让我配给仙君的侍卫黑虎。
还说:「以你这个下贱的出身,能配上仙君贴身的侍卫已经算是高攀了!
至于仙君,那自然只有我这种高贵的天鹅才能配得上。」
可黑虎是白曜的坐骑,听说性情暴虐,送给他的丫鬟都死状凄惨。
私下里,我听见嫡姐说道:
「如此一来,既能打发了那个小贱人,又能拴住仙君的心腹。
不怕黑虎不从此对我死心塌地,仙君的正妃之位,非我莫属!」
我苦苦哀求嫡姐,她却还是命人剥去了我的衣衫,将我扔进了兽圈。
还说:「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个好去处,可别说我这做姐姐的没尽力!」
我蜷缩在又脏又臭的兽圈里,被捆住手脚,瑟瑟发抖。
等到入夜,随着一声虎啸,黑虎缓步走进兽圈。
带着倒刺的虎舌触过我的肩膀,我战栗着闭上眼不敢睁开。
不多时,温热粗重的气息打在我的脖颈窝。
我睁开眼睛,发现黑虎已然化形,正在支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皮肤微黑,剑眉星目,身材高挑。
声音带着大型猫类的慵懒:
「小雀儿,怎么是你?」
我摇了摇头。
摘星宗的丫鬟清一色地头发都梳作两髻,缀以流苏珠串。
我这一摇头,头上的水晶珠子也随之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黑虎看入了神,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伸出手背够了两下,直到抓到手才反应过来。
不禁一口叼住我脖颈的皮肉:
「好哇,你敢耍我!」
我吃痛出声,却激得他更加兴奋。
金丝雀族天生媚骨,只要上套,就不怕他不销魂蚀髓。
我咬了咬他的虎耳:「放心,只要你帮我,我也会帮你……」
一夜过后,系统提示:「满分为百,气运进度,十!」
嫡姐说得对,我确实是只低贱的金丝雀。
3
可是我这个贱人,马上就要把她取而代之了。
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回来,嫡姐瞪大了眼睛。
就连仙君都注意到我:「婉婉怎么似乎漂亮了几分?」
的确,我面若桃花,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
黑虎本是强运之人,昨夜我与他又长时间肌肤相接。
借了我不少的气运,连容貌都提升了几分。
仙君当下赏了我一瓶仙丹:
「这是玉龙髓做的,最能养颜,这样水灵的脸蛋是该好好养着。」
嫡姐气得砸了名贵的丹炉。
可还没等她处置我,就有更烦心的事来了。
白曜仙君风流成性,不仅拈花惹草,还有过婚约。
她本以为自己容貌绝伦,又有天鹅血脉高贵。
可没想到在摘星宗里,各个都是容貌姝丽的女弟子。
就连血脉更为高贵的凤女,龙女都有几个。
白曜带回她后不过几日新鲜,便再也不来琼瑶台了。
嫡姐已经没了宗门在身后依托,这样下去便只能做白曜后花园里豢养的一只奇珍异兽!
她急得嘴角都气了一溜燎泡,更加不敢见人。
可还没等她想出办法,她自己的身边人就出事了!
那天白曜赴宴归来,醉醺醺地看见了山门前的荷塘里赤脚的我。
嫡姐故意刁难,说自己心火难耐,想吃莲子羹。
让我在秋凉之时下水捡莲子回来。
我赤着一双脚,裤管高高挽到膝弯,白皙脚丫冻得粉红。
溅起的水花弄脏了仙君雪白的鹤氅。
我慌忙行礼去擦,却被一只手抬起了下巴:
「你不是雪君身边的丫鬟婉婉吗?」
次日晨起,进房送真君露的侍女都看到了:
我衣衫不整地从仙君床上爬起来!
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摘星宗。
嫡姐气得把房中全部瓷器砸成了碎片。
可还没等她发完火,更让她面色青白的消息便传来:
仙君收我做了通房的侍妾。
仙君只觉得每次和我缠绵过后,都神清气爽,修行也顺畅了许多。
殊不知那是因为每次来我房中,我都悄悄度给了他一点气运。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系统对我说:
「婉婉,这是个真命之人,你要牢牢攀附住他!」
一时间我风头无两,仙君几乎夜夜都宿在我房中。
嫡姐气得脸色发青,来到我房中,让侍婢按住我,连抽了好几个耳光:
「你这贱婢,我救了你的命却不知感激,竟然用爬床的下作手段,果真下贱!」
我冷笑道:「嫡姐总是骂我自甘下贱,自己还不是想做仙君天妃?
正妃与侍妾,区别只是爬床爬得更加光明正大,谁又比谁高贵?
再说,若不是嫡姐逼着全族尽节,小妹她们根本不会死,救命之恩从何谈起?姐姐身为嫡女,嘴上说气节傲骨,实际上却跪得最快,到底是谁不知廉耻呢?」
嫡姐气得浑身直颤,指着我说不出话,拔剑欲杀了我。
可不知怎么绊了一跤,剑刃划破自己的脸,留下了一道血痕!
嫡姐一向最引以为傲的容颜受损,更是大怒,提剑向我胸膛刺来。
侍女连忙拉住她:
「仙子冷静啊,若是杀了她,仙君也要问罪!仙子此行不是还有正事要办?」
嫡姐这才被提醒,拿出一壶酒放在我面前:
「今夜,你就把仙君灌醉,然后悄悄出来换我进去!
你敢不从,这条贱命就别要了!」
我假作不情愿的样子,伸手接过酒壶时触到了嫡姐保养纤细的手指。
天鹅的气运果然醇厚,我舒服得浑身通畅。
面上却假作不情愿,委委屈屈地收起那壶酒。
嫡姐没注意到,自己皮肤又暗淡了几分。
当夜,仙君喝得酩酊大醉。
我将他送到房里,吹熄了蜡烛,自己悄然出来。
早就等候一旁丫鬟打扮的嫡姐上了床。
嫡姐素来瞧不起“丫鬟爬床”,自己如今却主动穿上了丫鬟的衣服!
我坐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娇吟,唇角勾起微笑。
嫡姐不知道,从此以后,她的厄运就要开始了。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嫡姐有孕在身,白曜仙君要娶她做天妃的消息。
也不知为何,自那晚后嫡姐脸上便起了红疮,怎么也消不掉。
她忌惮有孕在身,不敢胡乱用药。
却越发严重,原本白皙的脸红红白白,皮都翻了起来,看着便恐怖。
长此以往,白曜也不愿再见她了。
4
娶嫡姐那日,冷冷清清。
虽是天妃,却根本没有大办婚宴,只是一乘小轿从偏门悄无声息地抬进了仙君住的蘅无宫。
白曜仙君对外宣称是顾忌嫡姐有孕辛苦。
实际上的理由摘星宗上下都知道:
天妃满面红疮,容貌尽毁,如何见人?
仙君态度冷淡,底下的人自然也办得马马虎虎。
是以嫡姐的喜房中所用规格竟全都不足,就连喜帐都是粉红的,如同妾室一般!
嫡姐气苦,眼泪汪汪地拉着仙君的手往肚子上放:
「我为了怀你的孩子,可是吃了大苦!你看看,他在动呢!」
白曜一向自负,对嫡姐算计自己一事本就不爽,闻言不耐道:
「什么叫给我怀孩子?这孩子是你自己算计得来的,难道不叫你娘亲?」
又嫌弃地看着嫡姐臃肿许多的身型:
「行了行了,有孕身上也不用香露,一股脏味道!」
正在此时,有人来报:
「侍妾苏婉婉查出了有孕,正呕吐不止,请仙君过去呢!」
白曜当即大喜,翻身就要下床。
嫡姐连忙抓住他:「仙君……」
白曜本来有几分心软,可回头过去,正看见嫡姐一张满面红疮的脸。
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嫡姐在房中哭号。
我原本正气定神闲地喝着灵芝茶,一见白曜到来,连忙掏出手绢捂住了嘴。
悄悄刺激喉咙,呕得黄水都出来了。
白曜见我面容清瘦,心疼不已:「怎么怀着孕这么辛苦?」
我含泪道:「想是仙君的血脉霸道,我修为不足,是以反应这般大。」
白曜当即道:「我帮你渡一口真气,想来可护住孩子无虞。」
我吻上白曜,暗地里却被源源不断地涌入的庞大气运刺激得想要尖叫。
就在刚刚,系统突破了百分之三十!
仙君新婚之夜留宿我房中的事很快传遍了宗内上下,连仆人都对嫡姐轻慢起来。
我在气运的滋养下,却容貌更盛。
白曜更加频繁地来探望我了。
嫡姐本就不受宠,看着我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更是害怕我率先生下长子。
竟是一碗催产药灌了下去,硬生生将不足月的卵胎打了下来!
鸟族与仙人相恋,所结卵胎由女子腹中诞下,以母体灵力孵化十月才能诞育出婴儿。
姐姐所生的卵胎先天不足,外壳黯淡发软。
但她找了最好的凤女替她孵化,务必要赶在我诞育的卵胎破壳前降生。
还强令我将卵胎放在宗门后山极阴之处的泉眼吸取阴气,自己则将卵放在极阳的丹炉中。
传说鸟族卵胎孵化时环境炎热诞育婴儿即为阳,寒冷为阴。
嫡姐想疯了儿子,一定要诞下嫡子,让我诞下女儿!
一日,趁着仙君不在,嫡姐定要我去赴宴。
嫡姐催产时伤了身子,面上暗黄浮肿,原本白嫩的双颊染上大片棕褐色的蝴蝶斑。
她原本精心打造了一身大红色天妃装,可这种正红,衬托得她暗黄的肌肤更黯淡了几分。
眼看穿着一身藕粉衣裙的我越发清丽,便气不打一处来:
「婉侧妃惯会做这妖里妖气的样子,今日仙君不在,你打扮给谁看?」
我稳稳站着:
「人穿衣裳,妾身并未刻意打扮,人好看自然穿什么都好看!
倒是姐姐这身天妃装是蚕女刺绣的吧,听说这种血丝是蚕女拼命吐丝,染上鲜血才能成为这种纯粹的正红,姐姐这一身华贵无比的红裙,不知伤了几多性命?」
嫡姐一听,更是气得捏碎了茶盏:
「你不过是小小一个丫鬟,才抬侧妃没两天,竟然敢轻狂起来?」
我状似无意地摸了摸肚子:
「母以子贵,若是率先诞下长子,谁知道仙君会不会抬我做个正妃当当?」
嫡姐被我戳到痛处,尖叫道:
「反了反了,不过是个低贱妾室,竟然敢拿孩子威胁我了!」
当即便命令侍从取来我的卵胎:
「去,把她的卵胎取来,我要亲手敲碎那下贱胚子!」
一旁的侍女不愿动手:
「天妃娘娘,五个月的卵胎已有人形,娘娘有好生之德,就饶了她吧!」
整个摘星宗上下都知道仙君如今宠爱我。
仙君至今无子,我这一胎若是儿子,又被嫡姐亲手杀了,仙君回来后定会处置他们!
更何况,杀生特别是杀婴乃是大忌,会折损修为,都是修真之人,谁也不想双手沾上鲜血。
嫡姐心生一计,命侍从后山泉眼取来卵胎:
「将侧妃的卵胎带上,登揽月峰为她的孩子祈福!」
揽月峰是摘星宗最高的山峰,山顶云雾缭绕,灵脉汇集。
我脸色惨白:
「嫡姐不要啊,卵胎外壳脆弱,若是一个不留意,肯定会直接颠碎!」
嫡姐见我畏惧,更是得意起来:
「去,准备轿子,让婉侧妃跟在旁边,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
5
揽月峰山路陡峭,只有一道石梯登顶。
嫡姐坐着轿子,让我跟在抬着卵胎的旁步行。
卵胎被放在两人抬着的台子上,下面还垫了尖锐的灵石。
一不小心,会直接栽下来摔在地上!
登不多久,卵胎的外壳就在颠簸下悄然裂开了一道外壳。
里面隐隐传来微弱的婴儿啼哭之声,猫哭一般,听着便瘆人!
我上前跪倒:「天妃,那孩子在哭呢,它不想死,请天妃开恩!」
嫡姐坐在轿子上,血红双唇绽开,裂开一个瘆人的笑意:
「如果那孩子这么脆弱,就是活下来也是个残废,活着又有何用?
再说本妃好心为你子祈福,怎能停下,继续登顶!」
随着颠簸,外壳缝隙中逐渐流出了赤红的血液,滴滴答答落在石阶,带来一股浓重的腥味。
这幅血腥场面,旁边几个女弟子都已经呕吐起来。
可眼看山顶灵脉就在眼前,卵壳却始终未完全破碎!
嫡姐急了,亲自下轿,假作跌倒在轿夫的膝盖骨处一踢。
轿夫一个不稳,跌倒在地,卵胎倾倒!
卵胎咕噜噜地从阶梯上滚下,磕绊了几下,彻底化作片片碎片,里面的血肉模糊流了一地。
嫡姐猖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那个下贱胚子终于死了,看她还怎么母凭子贵!」
可还没等她笑完,前去查看的侍卫便惊恐万分地回报:
「天,天妃,那卵胎中流出的是个男胎!」
嫡姐愣了一下,随即不敢置信地大叫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的卵胎一直放在极寒之处,怎么可能会是男胎?」
她跌跌撞撞跑过去,跪倒在一地狼藉面前。
赤金血液中,躺着一个发育不全的男婴,身上长着几根雪白羽毛!
大大的眼睛还会转动,看见她,发出雏鸟般的哀鸣:「娘……」
随即没了呼吸。
嫡姐尖锐的惨叫划破顶峰。
她害死的不是我的卵胎,而是她自己的孩子。
我在一旁暗自叹息:
其实,我有气运护体,嫡姐但凡起了恶毒心思,必然会发生各种意外让我和她的胎儿换错。
因此,我才屡屡求情,希望少造杀孽。
可她硬要杀死我的孩子,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指尖触及到血液,微微一颤。
这个被她亲手害死的胎儿,继承了一部分父母的气运。
如今卵胎壳破,庞大气运一丝不剩地都被我吸取。
「孩子,若你有灵,下一次投胎到我腹中。」
我默默祝祷,将气运一滴不剩地吸收。
系统在我耳边提示:「吸收天命之子的运道,系统提升到百分之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