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超英竟然有脸问黄玲,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一家人貌合神离地过日子。
黄玲哭着反问:我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么多年的委屈和痛苦?
当初宋莹跟着丈夫林武峰去广州后,黄玲抱着女儿庄筱婷大哭:这个院里再也没有给我撑腰的人了。
在庄筱婷去上海交大报到后,黄玲说,这个院里再也没有我爱的人了。
她有丈夫,她却靠不上,也爱不得。
这是她二十多年婚姻生活里最大的苦。
壹
黄玲在庄家忍辱负重十几年,好不容易把一对儿女培养成才,本以为可以安安心心过自己的小日子了,没想到庄家二老又开始作妖。
这两个老人,平时出钱出力,替小儿子养家带孩子,好处都给了小儿子一家,但一碰到不好的事,就叫大儿子一家受罪,偏心得没边。
庄爷生病,体谅小儿子两口子要上班挣钱辛苦,不想他们受累,于是就让黄玲每天下班后,去老宅烧菜做饭煲汤,伺候二老。
这样了他们还不满足,从庄超英口里打听到了宋莹的房子空置的消息,竟然也打起了房子的主意。
他们借口黄玲每天跑来跑去挺辛苦,提出借助宋莹家的房子,方便大儿子一家以后照顾他们。
很明显,他们是想借着黄玲棉纺厂职工的名义,“借住”宋莹的房子,然后住着不走,继续打着黄玲的名义霸占房子。
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贼响,不就是想用大儿子一家为垫脚石,为自己的两个孙子多争取一套房子嘛。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件事黄玲早有预料,当初宋莹想把自家西厢房的钥匙给黄玲保管的时候,黄玲直接拒绝了, 理由就是怕庄家二老借口住进来。
而庄超英一向对父母的要求百依百顺,如果两个搅家精真住进来,以后一家人都没日子过了。
不仅黄玲能预感到这件事的严重后果,连饱受爷奶恐吓威胁多年的庄筱婷当初听到这个可能的时候,脸都吓白了。
如果二老真住进来,这个家必定会散。
没想到黄玲千提防万防备,还是没能扛住猪队友庄超英的背后捅刀。
当对方提出要把自己那对不省心的父母接过来住时,黄玲直接不忍了。
反正儿子和女儿都去外地上学了,她也不用顾忌怕吓到两个孩子,再次撕破脸,吐露心声,这次,她是为自己讨个公道。
贰
庄筱婷因为爷奶的恐吓威胁一直活在恐惧中,作为母亲的黄玲何尝不是呢?
一家人本来可以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但是庄家二老就如同两个强盗,时不时来家里一顿抢砸破坏,让一家人的日子过得战战兢兢。
当然,这一家人不包括庄超英,因为他是奸细,是两个强盗的帮凶,帮着庄家二老欺负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你想孝顺你父母是你自己的事,为什么要牺牲别人的利益?
庄超英婚前的工资全给了父母,结婚的时候就带了一个热水瓶和一个洗脸盆。
后来更是每个月上交给父母三分之一的工资,对此,黄玲从来没有说什么。
只有当庄超英帮着庄家二老,想要占用自己的房子,占用自己儿女的定量时,黄玲才会撕破脸反抗。
如今,他们又要利用自己的名义抢占闺蜜的房子,她怎么能不恨?
作为儿媳,她已经把孝顺公婆做到了十分,对方但凡有需要,她从来二话不说,尽心尽力地伺候。
他们吃儿子的血肉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来吃儿媳的血肉?凭什么,她又不欠他们!
庄家人都知道一个事实:只要庄超英同意了,黄玲就没办法反对,不然就离婚。
他们丝毫不在乎大儿子离婚与否,一次次用孝顺的名义逼他向妻子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
不仅他在父母面前无法维护妻儿,连在外人面前,他也立不起来。
比如,他带学生回家里补习,不仅让庄图南没地方写作业,庄筱婷一个女孩子家也不能正常休息。
黄玲心有怨言,却无能为力。只有宋莹站出来替她出头,让庄超英去学生家补习,这才完美解决了问题。
在外人面前,庄超英从来都是无条件妥协,他对自己“儿子”和“老师”的身份无比认同,却始终学不会如何做好一个“丈夫”和“父亲”,为妻儿撑起一片天。
相比林武峰对外人腹黑,对老婆孩子却无比温柔,庄超英正好相反。
庄超英不知道妻子为什么有怨言,他不就是孝顺吗?明明他表现得孝顺的时候,外人都夸奖他呢,他错哪了?
黄玲说,我靠不上你,如同一记耳光扇在他脸上,终于让这个普信男清醒了一点。
夫妻俩过日子本该相互扶持,可庄超英不仅胳膊肘往外扭,让妻子黄玲独自撑起一个家,还带着外人拼命的挖家里的墙角。
这不是人干的事,黄玲对他的控诉还是太轻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