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八年,老公还在坚持找他消失的白月光。
到最后,他竟然还搞起封建迷信,找了个神婆。
神婆告诉他,是因为我占了他白月光的位置,所以断了缘。
没想到他居然信了,还让我净身出户。就在我们陷入争执时,他居然派人开车直接将我撞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他找神婆那天。
“死老太婆,你自称神婆,有算到自己今天有血光之灾吗?”
我顺势一脚把她踹飞。
老公宋云烁气急败坏地挡在我面前:
“安浅溪,你疯了吧?这可是我花大钱请来的神婆!”
我咬紧牙关,拍了拍有点晕的头。
没错,我真的重生了。
顺手抄起旁边的拖把,直接朝他们抡过去。
宋云烁这个怂货,见我拼命的样子,连滚带爬地逃了。
我铆足了劲揍那个老婆子,打得她吱哇乱叫。
没几下就撑不住了。
宋云烁一看要出人命了,扑上来拉住我:
“别打了,人快没了!”
我随手抽张纸巾擦擦手,冷眼看着那老太婆:
“就这也好意思自称神婆?”
说完,冷笑一声。
头也不回地走了。
重生回来,心情还不错,我直奔酒吧。
刚坐下,手机就响了。
是警察局的电话。
“安浅溪女士,您被举报殴打他人,请来警局配合调查。”
我很配合地回道:
“好的,警察叔叔,马上到。”
放下电话,我冷笑一声:
“宋云烁,咱们走着瞧。”
真当我是傻子,会留下把柄?
我立刻拨通律师的电话。
我从小调皮捣蛋,自从大学时爱上宋云烁,为了讨他欢心,才假装温柔。
一装就是好多年,差点连自己都骗了。
到了警局,我看到那个神婆。
再没有之前的傲气,活像只丧家犬。
她一见我,就像疯婆子一样喊:
“就是她打我,欺负老人!”
还假装抹了抹眼泪。
我笑了,站直身子,不屑地看着她:
“大婶,话可不能乱说,我手都没动一下。”
“你有证据吗?”
她手指着我,抖个不停:
“你,你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打的。”
我无奈地摊摊手,一脸无辜。
动手前我就查过了。
那儿根本没有监控,她能找出证据才怪。
再说了,她自己是干什么的,怎么可能有监控。
这时,律师上前道:
“这位女士以算命为由收了当事人老公一百万,我们有足够的证据。”
“一百万,够她蹲十年大狱了。”
老太婆听了,眼珠乱转。
显然是在盘算怎么脱身。
我没理她,转身准备走。
老太婆吓得抓住我的裤脚,苦苦哀求:
“对不起,我把钱还你,求你别追究,我错了。”
我掰开她的手,拍了拍裤脚,厌恶地离开了。
恶心死了,等着坐牢吧。
走出警察局,我一屁股坐进车里,长长呼出一口气。
心里的那股火气也跟着散了不少。
用手狠狠掐了一下脸,疼得我直咧嘴。
这份疼让我更加确定,我真的重生了。
宋云烁在结婚前就跟我说,他要找他的白月光。
那时候我像眼瞎了,不顾父母反对,执意嫁给了他。
父母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个宝贝女儿。
婚后,宋云烁天天都忙着找他的白月光。
到现在也没个结果。
后来他像疯了一样开始求神拜佛。
泰山、昆仑山、峨眉山都快成他的常驻地了。
我还傻乎乎地拼命赚钱,供他满世界折腾。
结婚这么多年,他就新婚夜碰过我一次。
剩下的日子,我过得像个寡妇。
起初,各门各派都说缘分已尽。
可宋云烁就是不死心。
他像着了魔一样,越来越疯。
终于找到了一个自称在世真仙的神婆。
神婆说能找到,宋云烁立马被忽悠住了,不管不顾地把钱打过去。
他那副为爱痴狂的样子,让神婆乐开了花。
我当时就觉得他脑子进水了,说什么都不信这个神婆。
为了让我相信,他还特地带我去见了神婆。
“老婆,求你了,这是我初恋,也是我这么多年的白月光。”
“让我再见一面,就见一面,以后我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
我竟然傻傻地相信了。
然后按神婆的要求,虔诚地上香祈祷。
结果那老太婆转头就把我卖了,说我妨碍宋云烁找白月光。
我没当回事,宋云烁却当真了。
第二天,离婚协议书就摆在我面前,还让我净身出户。
这一手玩得真狠,我直接气疯了。
我辛辛苦苦打理公司,最后还要给他养女人。
那段时间,我备受煎熬。
毕竟是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说没感情是假的。
我们也曾有过甜蜜时光。
但他三天两头想起何叶。
比想起我这个老婆还要频繁。
一个月三十天,她能占二十八天。
我一直假装夫妻恩爱,人人都以为我有个好老公。
但其中的苦,只有我自己知道。
趁我逛街的时候,他甚至把我撞死。
这狗东西真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啊。
本来还想着给他留一半家产。
但他后来的所作所为,我让他净身出户一点儿都不过分。
一进家门,就见宋云烁坐在客厅里。
我愣了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辈子还没见他这么早回过家。
也对,我手机关机了,他肯定是找不到我。
宋云烁一脸温柔地拉住我的手:
“老婆,求求你,咱们离婚吧。”
“找到她后,我们再复婚。”
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甩开他的手:
“行啊,离婚,你净身出户就行。”
他脸色一变,有些慌乱: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只是想找到人,解开心结。”
我气笑了:
“宋云烁,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和你复婚?”
“少拿你那一套找人说事,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不就是高中时谈了一场,然后她突然转学,你们失联了吗?”
我嘲讽地撇撇嘴:
“别给自己加戏了,人家要真在乎你,能无缘无故消失这么多年?”
“你就是个冤大头,我还陪着你演了这么多年。”
他一脸不敢置信:
“浅溪,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以前那么温柔,现在怎么变了?”
“而且,神婆也说了,就是因为你我才找不到何叶,你不觉得愧疚吗?”
我一阵恶心,愧疚个屁。
懒得再听他废话,我转身就走。
谁知道他像着了魔一样,死死拉住我:
“浅溪,等一下,等我找到她,解开心结就……”
我甩不开他,直接一脚踹过去。
“宋云烁,你多大了?还等一下,等你妈去吧。”
真是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以前爱他的时候,我心疼他。
现在?他谁啊。
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安浅溪了,现在是钮钴禄·浅溪。
多年的委屈一下子爆发:
“宋云烁,你还有心吗?我把最好的青春给了你,结果你是个负心的混蛋。”
“咱们结婚八年,不是八天!”
“这些年,非洲、欧洲、美洲、大洋洲都找遍了,就差南北两极了。”
“你总是听风就是雨,不管真假,天天飞来飞去,没那个何叶你会死吗?”
“你要真不喜欢我,当初就别和我结婚,耍我呢?”
“我爸妈去世前,还一直催着要抱外孙,你不在家,我自己能变出来吗?”
宋云烁像没听懂似的,还要抓我。
我挥手叫来两个保镖。
以为我还是上辈子那个蠢女人吗?
上辈子的绝望,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灵魂飘到他身边,我看到他恶毒的目光。
死亡的瞬间,像电影回放,人生过往一幕幕闪过。
筋骨尽断,五脏碎裂。
我闭上了眼睛。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一脚踩下油门离开。
这个蠢货这么信神学能找到他的真爱。
那我就让他信个够。
我有个朋友叫李沐沐,这几年工作上认识的。
她那嘴皮子,简直无敌,说服力强到没边。
第一次见她,她正跟一个年轻人推销老花镜。
就算人家说家里没老人,她还是把眼镜卖出去了。
我在旁边都看傻了,立马把她挖到公司。
现在她是公司的销售主管。
不过宋云烁不喜欢我的朋友,再加上他平时不怎么来公司。
所以压根没见过她。
要说忽悠人,李沐沐绝对是专业对口。
我特意带了礼物去了她家。
她也是外地人,一个人住在一间破旧的公寓里。
真搞不懂,我给了她那么多钱,还过得像个穷屌丝似的。
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在我承诺升职加薪后,她拍着胸脯打保证,这事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我郑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事儿必须给我办妥,要是出什么岔子,你可小心点。”
我在网上给她订了一套何仙姑的行头。
她戴上金色头饰,把头发盘得整整齐齐,鬓角还留了两缕。
几颗珍珠在头发间隐约闪光。
穿上白色仙女裙后,显得仙气十足。
活脱脱一位下凡的仙姑。
我带着她直奔我家而去。
我把李沐沐领到宋云烁面前时,他一脸疑惑。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我往前一步,自信满满地说:
“这是我从蓬莱仙岛重金请来的仙姑,正儿八经的活神仙。”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只管问。”
他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急着找何叶的心情占了上风,问道:
“仙姑,我想请您帮我找个人。”
“好多年没消息了,不知道人在哪儿。”
李沐沐摆出一副高深模样,慢悠悠地问:
“请问先生,您知道那人的名字、生辰八字,或者有她的物件吗?”
宋云烁急忙翻找,递上何叶的生辰八字。
还有一张模糊的照片。
李沐沐瞄了一眼照片,微微一愣,随即闭眼掐算起来。
其实不过是心里默念我们事先对好的词儿。
“您要找的这个人,恐怕已经不在人世,凶多吉少啊。”
宋云烁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喃喃道:
“真、真的吗?仙姑,她已经没了?”
他像丢了魂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不可能,不可能,她一定还活着。”
“仙姑,您再算算,肯定是搞错了。”
李沐沐淡淡一笑,看着他:
“先生,您要找的人确实凶多吉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生机。”
宋云烁眼睛一亮,满脸期待地盯着李沐沐。
李沐沐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如果您真想找她,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