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慕容白都是大院子弟,从小我便追着他跑,逢人便说以后我要成为他的媳妇。
不过他总对我爱答不理。
后来,慕容白的父母意外死在开荒中,他变得越发阴沉,成为了混子。
再后来,知青下乡,他去了最穷最破的边境村庄。
我却放弃海归深造,跟着他去村里挑大粪。
在那段最苦的五年里,我和他私定终生。
他哄着我将我爸妈争取的唯一回城名额给了他,虔诚的跪在我面前同我发誓,“安安,等我回去做出一番事业,一年后,我便八抬大轿娶你回家。”
我等了他一年,换来的是他盗窃我全部研究成果。
更是他一句,“你个间谍之女,配不上我,不过我爱你,你可以当我的情人。”
在慕容白娶教授千金那天,我身穿红旗袍站在他面前。
他害怕我举报他,便毫不犹豫毁了我的眼睛,死拉着我去浸猪笼。
我满眼带血倒进他的上司科研院最年轻的海归教授宋止礼怀里。
宋止礼冷冷将他踹开,“我的媳妇,你怎敢?”
01
我站在大院门外,看着对面人群里身穿喜服笑得无比灿烂的慕容白,眼眶发酸。
刚好,慕容白看到了我,眼神里瞬间变得慌张无比。
他跑向我,拽着我的手就是大吼,“李慕安,今天是我的婚礼,你能不能懂点事,别瞎胡闹!”
手骨传来刺痛,我一把扯开他的手,无比讽刺开口,“恭喜啊,慕副组长,迎娶教授千金飞黄腾达了。”
慕容白以为我在吃醋,将我往林子无人里扯,抱着我想给我安慰,“安安,我还是爱你的,你回乡下等我,等会真正成为研究院的教授时,我就娶你,好吗?”
看着他自以为深情的样子,我心如刀剜,用尽全力一把掌甩在他脸上,“慕容白,你就是个畜生!”
慕容白戳不及防,脸色是不可置信。
他再度不顾一切死死按住我发青的手脖,“虽然你现在这个情妇的身份很尴尬,但是你有我,有我爱你就可以啊!你别闹,回去等我,我会帮你把所有研究成果交给上面的。”
“情妇?”我笑了,笑得想跟疯子。
那个一年前跟我说要娶我的男人,如今对着别的女人八抬大轿,还说我是情妇!
如此可笑!
我冷笑着,只觉得那五年不顾一切陪着他下乡的行为蠢的可以。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跟别人也在今天打结婚报告了。
他见我不说话,又自顾自开口,“你今天的红旗袍很好看,我会娶你,但今天不是时候,不要做抢亲这种泼妇行径好吗?”
我被他这厚颜无耻的话气笑了,“慕容白,我别太自作多情,我今天是跟我丈夫来打结婚报告的。”
慕容白瞬间眼中怒火冲天,冲着我大吼,“别说笑了,你爱了我那么久,怎么会跟别人结婚。”
接着他再度说,“而现在,你是间谍儿女,无父无母,可依靠的只有我,你是在故意让我吃醋是吧!”
什么间谍儿女!
我只觉得眼前的慕容白跟疯子一样,我不想再跟他争执下去,宋止礼还在等我呢。
我还想说什么,昔日大院伙伴一个个将我团团围住。
02
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义愤填膺,充满了无耻。
“李慕安,间谍狗的女儿,你居然还有脸来大院!”
“李慕安,你爸妈叛国罪,已经被击毙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还来纠缠慕哥!还来抢亲!恶心死了。”
“也不看看你现在的身份,你配得上慕哥吗!”
我错愕无比,不断解释,“我爸妈没叛国!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慕容白。”
他们所有人大笑特笑起来,没人相信。
我想解释,但现在爸妈还在执行秘密研究,这是高度保密,我不能说。
紧接着,一个吊儿郎当的混子猛得摸了一把我的脸,一脸猥琐,“兄弟们,这荡妇我们不如大家一起试试味道。”
我气得够呛,一巴掌将甩在他脸上,转头望着慕容白和曾经的好友,“我李慕安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吗!你们当年都是我拼着命从人贩子手里救回来的!”
所有人一听,愈发对我充满厌恶。
慕容白挡在他们面前,又换了一副嘴角,满脸嫌弃看着我,“是你变了!”
他们所有人一句一句说着,“对啊,你在下乡那段时间勾引无数个男的,跟他们上床,你不配做大院子弟。”
“李慕安你不知检点,在乡下还妄图给慕哥下药,逼着他娶你这个贱人。”
“你这个荡妇就是看慕哥现在功成名就,又想来纠缠他!”
我气的手指不断颤抖,语气哽咽失声,“我没有!我不是!”
慕容白,这一年居然是如此抹黑我的名声的。
可他们一个个都不信。
我怒火攻心下,一口血喷了出来。
那五年,在慕容白生病无法挣工分时,我日夜颠倒的做活,把自己的身体熬坏。
知青本就不受待见,慕容白又傲气,也频频跟队里闹掰,最后大队不允许他赚工分。
为了让他过的更好,我半夜都在缝手工只为多换取点物资。
可以说,他是靠我养活的。
我冲着慕容白大怒,“慕容白,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现在的研究……”
慕容白眼里心虚,又怕我说出什么,捂住我的嘴开口,“李慕安!你今天穿成这样不就是来抢亲闹事的吗!我是不会让你毁了我的。”
这时,他突然笑了,拽住我的衣服,冲着身后的人笑着,“兄弟们,李慕安这样浪荡之人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了自家兄弟!”
他猛的用力将我推到地上。
我身子虚,很是戳不及防,一根手臂粗细的竹子猛得插进我的大腿,喷出血液。
手臂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无法站立,我浑身冒冷汗。
“慕容白!你……”
慕容白却仿佛没有看见,抓住我的下巴,面目狰狞,“安安,爱你是真的,可如今你的身份不能给我带来任何权利,我让他们上你,是为你好,你这样才能留下来,知道吗?”
我疼得咬金牙关,死死望着他,“慕容白,你无耻。”
慕容白的手放在我的脖子上,笑得一脸温柔,“他们都是院里数一数二的人,你给他们上,你不吃亏的。”
下一刻,我只觉得我胸口冰凉。
慕容白这个畜生硬生生将我胸口的衣服扯烂。
我下意识捂住,眼泪不住流了下来,“慕容白!你不是人!你是靠我的研究成果才坐上这个位置的!”
慕容白生怕别人听见,死死捂住我的嘴,冷声呵斥,“安安,我都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们是一体的!”
“嗤拉”一声,我身上的红色旗袍已经被撕碎,我红着眼睛死死望着他。
而我曾经的玩伴们,看向我的眼神全是恶意,恶心。
一个慕容白的手下扑过来,整个人覆盖在我面前,用鼻子不断嗅着我的脖子,露出痴迷的微笑。
“不亏是安安姐,我曾经的女神,真是好闻。”
03
我不断挣扎着,“滚开!”
慕容白站了起来,冲着身后的人讲,“好好照顾我们安安,可别让她伤了呢~”
我用尽全力一头将我身上的男人撞开,鲜血遍布我的脸。
那人捂着流血的鼻子面目狰狞,一巴掌扇在我脸上,“你个贱人,居然敢打我,看我今天不搞你再老子身下求原谅。”
我对着慕容白大吼,“慕容白!我恨你!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一定!”
话音刚落,有人一脚往我肚子踹,我的腹部传来剧烈痛处。
“还敢骂慕哥!看我不弄死你。”
慕容白居高临下站在那人后面,施舍般开口,“安安,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跪在我们面前,跟我们道歉,说你就是个荡妇,说你就是个间谍,我可以替你求求情,让他们放过你。”
如此无耻的回答。
那个我脑海中一心只有我的少年早已消散,那个会因为我熬夜工作而哭红眼的慕容白,已经彻底不复存在。
或许,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不顾父母阻拦跟着他走。
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浑身发抖,忍着剧痛,一把将脚上的竹子拔出。
随即,猛得扑向慕容白,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满眼疯狂,“既然你如此待我,今日,我们便一起死如何!”
可我身体还是太虚弱了,被他的手下用力往后扯开。
慕容白不断喘着气,看我的眼神无比复杂,“安安,你就不能懂事点吗!”
我大笑起来,又哭又笑,像个疯婆子,“慕容白,你不配获得这一切,你不配!”
这时,远处跑来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我猜,便是他要娶的海外千金。
她一脸天真抱住慕容白,“慕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受伤了!是谁伤了你,我替你报仇。”
慕容白摸了摸她的头,捂着他的眼睛,满脸温柔,“芽芽别睁开眼睛,,这里脏。”
我浑身带血,看着却是充斥可怖。
这时,我遗落在旁边的包被慕容白的手下翻出来。
“慕哥,李慕安是间谍,看,这是研究员的项目资料。”
04
慕容白脸色大变,夺过那些资料,立刻大声怒斥,“李慕安,你居然真的盗窃了这些重要资料,你真令我失望。”
那个包里装着我给慕容白那份的研究成果的后续资料。
今日,我本就是打算找院长,举报慕容白,拿回本该属于我的成果。
会在大院,不过我那海归教授丈夫让我在这等他,一起去打结婚报告。
一听我盗窃资料,所有人更加恼怒,对着我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间谍的女儿还是间谍,想起曾经跟她玩在一起,我就觉得无比恶心。”
“想她的荡妇,就应该裸替浸猪笼!浸猪笼。”
他跑到我面前,猛的在我耳边低吼,“安安,你居然想告发我,可就别怪我了,我只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好。”
我全身发痛,按住我流血的伤口,让我保持清醒,“慕容白,你的研究成果是我的,你就是个盗窃狗!你不配!你该死。”
慕容白被我的话刺激得开始面目狰狞,紧紧掐住我的脖子不放,“安安,你别逼我。”
我面不改色盯着他,“别装这幅深情样,我只觉得恶心,你就是为了你自己,一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我李慕安就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为了他,奉上自己的研究成果。
为了他,把自己的身体毁的虚弱不堪。
而最后得到的却是他想将我送给别人当睡伴。
真是可笑。
我逐渐呼吸不上来,脸越来越苍白。
猛的,慕容白松开了手。
身后的人立刻大声开口,“浸猪笼,浸猪笼!把这个荡妇送去浸猪笼。”
慕容白望着我,又不甘心小声对我开口,语气复杂纠结,“安安,你不要再闹,再闹下去这场面我都控制不住,你求一下我不行吗!”
我对他吐出一口血,“你去死。”
那海外千金一脸迷惑走过来,“你是谁?你为什么要骂慕哥。”
我冷冷望着她,大声说着,“我是他的未婚妻李慕安啊!你所谓的慕哥,就是个盗窃狗,我要跟院长举报他所有研究成果都是……”
慕容白害怕我继续说出,又死死掐住我的脖子,“闭嘴!”
他将女孩拉开,“芽芽,离我远点,我现在要处理一下事情。”
下一秒,他充满狠厉望着我,手下无法用力,“安安,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我只能这样做了。”
他左手拿着一个刀片,他想割了我的舌头……
我不断挣扎着,我不能死在这里。
“安安,不痛的,你哑了之后你就只能依靠我一个人了,只能为我一个人做研究了,这不是很好吗?”
“你不是只爱我一个人吗?这样对好。”
我不住摇头,不要。
他撑开的嘴,趁着所有人不注意,试图挥手。
我拼尽全力,挣脱他,但他的刀片却划过我的眼睛。
“啊……”
我感觉这血液在我眼睛涌出来,他还想在继续。
这时,有人一脚踹开他,我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一道慌乱无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安安,我来迟了。”
慕容白惊诧开口,“宋教授,你怎么来了。”
宋止礼大声怒斥,“我的媳妇,你怎敢?你们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