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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2024年11月12日,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宣布,马斯克与美国企业家维克·拉马斯瓦米将领导政府效率部(DOGE),他表示马维二人“将为我的政府废除官僚机构、砍掉过度法规、削减浪费性支出、重组联邦机构铺平道路——这对‘拯救美国’运动至关重要”。特朗普说这些工作将在2026年7月4日前结束,这正好是美国《独立宣言》签署250周年的时候,届时一个规模更小、效率更高的政府将是他们送给美国的“礼物”。按照马斯克的说法,他要将超过400个联邦政府机构裁减到100个以内,将联邦政府的预算减少2万亿美元。美国的GDP大约28万亿美元,每年联邦财政收入不到5万亿美元,一下砍掉2万亿,能做到吗?马斯克的决心很大,他在收购X(原名推特)后也大刀阔斧了一把,把8000人的推特砍得还剩1500人,好像X也没因此就变得不好用。当年他去推特,抱着一个洗手盆,意思是要进去洗一洗,这次又抱了一个洗手盆,决心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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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没做好准备
虽然马斯克是打算狠狠给美国的官僚体系开一刀,但我并不认为他会很顺利地完成这任务。原因很简单,他再能折腾,不还在建制的规则里么?不要听到政府效率部就以为是一个类似东大部委的机构,实际上这并不是政府机构,只能算一个为政府服务的咨询机构。要成立政府机构就需要预算,政府预算由国会批准。行政当局是不能自行搞个什么部出来的,但是可以弄点这种外部机构来参与,比如用政府采购的方式来给效率部支付费用,但是以马维组合来看,他们都是不差钱的大企业家,估计这钱都不会向政府要,不要钱就硬气。效率部的运作模式是,对政府开支和各种部门项目提出意见,然后跟白宫预算局对接,由预算局向国会提出预算修改的请求,最后拨不拨款,还是国会山老爷们决定的。你看,这完全是建制的路径,效率部也最多成为一个提意见的外部机构,类似什么呢?类似中国古代朝廷的清流。当然,清流要是玩好了,作用也不小,只是期待马斯克一下子都能搞定的要失望,那并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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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人民结盟
尽管如此,但以马斯克的革命气质,也会找到一定的破局思路,那就是呼唤人民的支持。他说了,他虽然无权决定哪些费用该留,哪些费用该删,但他会把政府的一些非常愚蠢的花销列出来给大家吐槽。这当然能给这些部门已经国会造成民意上的压力,我相信每个政府都有些开支日常看司空见惯,认真梳理就会发现非常荒谬,根本不能拿出来晒在日光下。马斯克回忆说:“我们会遇到一些疯狂的事情。比如SpaceX公司被罚款14万美元,因为我们在发射火箭的星城基地,把饮用水倒在地上,因为我们用水冷却了发射台。为了谨慎起见,我们说,我们要使用饮用水,以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要用它来冷却发射台。我们并不知道这样做还需要许可证。天上一直都在下雨,星城基地位于热带雷暴区,雨下得太大,路都被淹了。为什么我们要为泼在地上的一点点水被罚款?但环保局说,除非我们支付罚款,否则他们不会受理任何发射申请。我们基本上就是被勒索了。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我有一大堆疯狂的故事,有些还挺搞笑的。SpaceX公司还曾做过一项研究,看星舰是否会撞到鲨鱼。我说,这可是个巨大的海洋啊,有很多鲨鱼,并不是不可能,但可能性很小。而他们说,你必须得这么做,我想这是国家海洋渔业局NIMF的人说的。他们说,好的,你们得研究一下会不会撞到鲨鱼。我们说,什么?然后我们说,好吧,没问题,我们来做分析。你们能给我们鲨鱼的数据吗?他们说,不,我们不能给你们鲨鱼的数据。好吧,那我们就有点为难了。我们该如何解决这个难题,这个鲨鱼的概率问题?他们说,我们可以把数据交给我们的西部分部,但我们不信任他们。我说,我这是在演喜剧小品吗?他们担心鲨鱼密度的数据...比如,那些为了鱼翅而猎杀鲨鱼的人,可能就会拿到鲨鱼的数据。而最终,我们得到了数据,然后我们就可以进行分析,然后说,是的,鲨鱼会没事的。但他们不允许我们继续发射,直到我们完成了疯狂的鲨鱼数据分析。然后我们说,好的,我们终于完成了。他们说,那鲸鱼呢?我说,看看太平洋的照片,鲸鱼占太平洋表面积的百分比是多少?看看照片,我没有看到任何鲸鱼,鲸鱼在哪里?老实说,如果这个飞船真的撞上了鲸鱼,那是鲸鱼活该,因为概率太低了。这就像是鲸鱼版本的最终归宿,这就像是命运对那条鲸鱼的安排。所以我们必须对鲸鱼进行分析。然后,我们说,好的,鲸鱼也会没事的。一而再,再而三。然后他们又说,万一火箭在水下爆炸了呢,然后鲸鱼会不会听力受损?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然后我们说,听着,如果我们能让火箭潜入水下,并变成潜水艇,那将是我们无法完成的物理学壮举,好吧。事情不是这么运作的。总之,疯狂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这就是为什么我真正感受到了过度监管的痛苦。有多个互相重叠的联邦机构,他们基本上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总之,我们必须停止这种疯狂的行为,否则我们将一事无成。”这些事一听就是真的,因为编都编不出来,以我对官僚体系的认知,这就是他们的风格。当然这里面也有部分要整治他的因素,但是没有这些扯淡规定,机构和部门有理由整人吗?更进一步,索性没有这些机构,还有这些事吗?当然不可能取消这些机构,甚至很多立法规定,也没有那么容易一夜清空,叠船架屋增加机构人员预算皆大欢喜很容易,拆庙则是全世界最艰难的事。这是宇宙熵增定律,除非彻底革命打碎,否则绝无可能全部删减。但只要给人民看到,引发一些思考,减少一点无谓的监管,让不断增长的开支延缓一点增长,我觉得就是马斯克和美国的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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