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要远离同学聚会?我只想看看她现在成了什么模样

故事盲盒 2022-04-14 18:32:51

我没抵挡住班花的诱惑,在同学聚会上喝大了。

当我醒来时,她躺在我的后备箱里。

那个时候,我盯着天花板,

直到眼睛有些酸痛也没能想起来前一天是怎么回的家。

后悔,真不该喝这么多酒,我强忍着太阳穴的胀痛,

扭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6点40分。

赶飞机时间还早,我重新闭上了双眼,

这次并没有睡沉,朦朦胧胧中脑袋里异常混乱。

眼前闪过昨晚小学同学聚会时的各种画面,

推杯换盏,嬉笑海侃,都如走马观花般掠过。

回忆中,班花魅笑着给我敬酒,她靠的很近,衣领很低,

胸衣的黑色蕾丝花边在我眼前忽隐忽现。

我端着酒杯起身,看着眼前这五位小学同学,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我感慨万千。

毕竟我们各自身在中泰两国,十几年没有见了,

很想说点煽情的话,可话到嘴边却舌头打结,

其他人抬头看着我,虽然我支支吾吾的自己都听不懂在说些什么,

但他们表情中满是认同和感动,于是我干脆停止了发言,仰头饮尽了满杯红酒。

突然,胃部一阵翻涌,我强行忍住。

这回装X装大了……我一边暗自责备着自己,一边又随手将酒杯倒满。

“来,敬友……谊,我再……干一杯……”

…………

当我从这混乱的记忆沼泽中再次挣扎出来,

已经是2个小时后。

糟糕的回笼觉,让我脑袋更昏沉了。

看着挂钟上的时间,我艰难的缓过神来,

翻身下床,忍着头疼走向卫生间洗漱。

常年频繁的中国与泰国间往返做生意,

已经让我对出差前的一切准备流程驾轻就熟。

20分钟后,我拉着行李箱来到停车场。

在走向我那辆租来的SUV的途中,大脑还是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的班花。

她的美真的惊为天人,因为有着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

混血的她兼具汉族美女的温婉和东南亚美女的热辣。

记得小时候上学时,有一天大扫除,我和她一起打扫卫生。

就在她弯腰扫地时,我不经意看到了她宽松的领口。

瞬间,我愣在那儿,气血翻涌满脸通红,直到她发现了我的怪异眼神。

那几秒钟的景象足以让我铭记一辈子,

而那件洁白的紧身胸衣时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陪伴了当时情窦初开的我,无数个燥热难熬的夜晚。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不知不觉已经拖着行李箱来到了车尾。

按下遥控钥匙,后备箱盖缓缓掀起,我俯身去抱行李箱,

可当我再次抬起头时,眼前的画面却让我头皮发麻——

后备箱中一个肢体扭曲,喉咙被割开的女尸直勾勾的盯着我。

她双眼瞪得很大,表情夸张诡异。

“嘭”行李箱脱手坠地。我呆愣在原地,颤抖的盯着眼前的女尸。

这个人就是我朝思暮想的班花,翁查娜。

足足有1分钟,我都在分辨这是不是又一个梦境。直到刺鼻的血腥味涌进鼻腔使劲冲击大脑,极度的恐惧将我彻底击溃,抑制不住的呕吐感袭来,我转过身没命的狂吐起来。

她怎么会死?又为什么会在我车的后备箱里……完全想不起来了,一点也记忆也没有……

片刻后,我扶着停车场的立柱缓缓直起身,渐渐缓过神来。

我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慌,对,先打110,不,在泰国,报警电话应该是191。

我抹了一把嘴边的污秽物,边从口袋中摸索着手机,边在脑中拼命组织着语言。

该怎么跟警察说呢?

说我在自己车后备箱中发现了小学同学翁查娜的尸体?不行,这样显得太有条例,而且上来就清晰表明了和受害人的关系,会让泰国警察的第一时间就怀疑我的冷静。

或者应该这样说,我准备开车时,发现自己后备箱中有具女尸。

也不行!

如果我认出了尸体身份却故意隐瞒肯定会被泰国警察重点怀疑的。我记得曾看过什么报道上写过,泰国的性侵案破案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几,那命案呢?会不会更低?

在泰国贴帕拉县附近的这个小城中,我举目无亲,万一被拿来做替罪羊,该怎么办?

我内心纠结万分,同时摸遍了全身口袋也没能找到手机。

手机呢?

出门忘带了吗?

此时,一阵熟悉的音乐声突然响起,我吓得一个机灵,声音正是从尸体位置传来。

在这诡异的停车场中,音乐声显得格外刺耳。

我战战兢兢看去,目光不小心又扫到了翁查娜圆睁的双眼,脑中和胃里不禁同时一阵翻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到了尸体小腿旁的手机,屏幕正发出的荧光,照亮了她身下一小片暗红色的血迹。

难怪这来电音乐这么熟悉,这正是我的手机

手机不知疲倦的响着,同时伴着“嗡嗡”的震动声在这空旷的停车场中反复回荡着,像是一列朝着我缓缓碾来的火车,压迫感让人窒息。

我一步步挪了过去,深吸一口气,猛地伸手拿过手机。

来电显示,是纳旺颂打来的。他是昨晚参加聚会的同学之一。

屏幕上几滴已经凝固的暗红色血滴格外醒目。

对啊,我还有昨晚这帮刚相认的老同学啊,昨晚席间他们说过,自己不是大财阀的少爷就是在政圈混的风生水起,他们肯定会帮我的。

我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按下接听键。

“喂”我匆忙开口。

“天啊,老同学。你怎么才接电话,我很担心。” 听到这句担心我竟然有些想哭。我抛开了最后的犹豫和戒备,准备开口向纳旺颂想讲述我目前的窘境,却被他一句话打断了。

“我有急事问你,你有没有看到翁查娜?”被纳旺颂这么当头一问,我组织好的语言被瞬间打乱。

思索几秒后,我试探地问,“怎么了?”

“她失联了,昨晚没有回家。听说她家里人已经报警了。”

“已经报……报警了吗?”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控制,该死的,我要怎么说,他会信任我吗?思考间,他的下一句话让我彻底坠入冰窟。

“警察刚打电话询问过我昨晚聚会的事情,我只是跟他们说昨晚聚会结束后,你喝酒了,所以翁查娜开你的车送你回去。”

是她开我的车送我回来的?完全记不清了。

“我记不清了。”我含糊地应付着。

“我没敢跟他们多讲后来你和翁查娜吵架的事情,免得给你惹麻烦。”

什么?吵架?我和翁查娜昨晚吵过架?因为什么吵?后来呢?该死,我怎么什么都记不清了。

“等等,我跟她吵没吵架你怎么会知道?”

“朋友,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明明是你后来给我打电话说,你讨厌翁查娜的虚伪。你们聊起小时候的事,说她总欺负你,还曾找高年级的同学打过你。你们因此大吵一架。”

我半信半疑的打开手机通话记录。凌晨1点39分,拨出,对方纳旺颂,通话时长13分钟。

难道真的是我酒后和翁查娜争吵,然后失手……

不!不可能的!没有印象的事情我怎么能承认?!更何况这是杀人!这一切都太过诡异和巧合,一定有问题……

在纳旺颂焦急的询问声中,我木然挂掉了电话,而大脑却在飞速旋转着。

我现在必须要冷静下来,往后的每一个选择都决定着我有生之年是否还能回国。很快,我平复了心跳,理智开始重新掌握大脑。当务之急是根据现有的线索和信息认清自己的客观处境,从而才能进一步做出有利选择。于是我强打精神,开始试着分析。目前对我不利的是:

翁查娜死在我的后备箱。

我的手机在尸体旁被找到并沾有血迹。

翁查娜家人已经报案,而目前警察已经得知我是翁查娜最后的接触者。

我喝酒断片了导致完全记不清昨晚的事情。

昨晚其他几位同学们的证词反倒会让我变的更加被动,他们现在也指望不上了。

结论:人证、物证、口供全都对我不利。我极力的控制着情绪不让它崩溃。

再想,继续想,有没有对我有利的条件呢?也不是没有。

对于翁查娜的死亡,目前警察还不知情,他们现在也只是当做调查普通的人口失联,我还有时间。

虽然我极有可能是最后的接触者,也有着重大嫌疑,但毕竟没有任何直接的人和物来证明我杀过人。就比如说,凶器呢?

想到凶器,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从发现尸体到现在,我还一直没进过驾驶室呢。于是,我缓缓拉开车门,探进身子仔细搜索,其实根本就没必要仔细搜,就在车后座上,一把匕首沾满干凅的血,格外醒目。

我呆愣愣的盯着匕首,心中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熄灭了。难道真的是我酒后杀人?

现在去自首能不能减刑?

不,不能自首,这黑锅一旦背上就会把牢底坐穿,我的整个后半生就全毁了。妈妈在国内还等着我回去过中秋节,我绝对不能有事,不能!

我背靠着车身,泄去了最后的坚强,身子一点点的滑落,最终依着轮胎瘫坐在地上,眼泪倾泻而出,冰冷的绝望感和无助感将我反复碾压,我不敢发出太大哭声,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绝望的呜咽声小心翼翼的回荡在这个距离祖国1000多公里外的陌生停车场。

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打断了我的抽泣——不对,我明显感觉到了车身尚有余温。

这很不对劲,如果车子昨晚就停在这里,哪怕在凌晨两三点,距离现在也有将近6个钟头了,车身早就该冷透了才对。

想到这儿,我赶紧伸手放到引擎盖上,靠近发动机的位置甚至还有些烫手!

车不久前刚被人开来停到这儿……

这样的话,凶手就不可能是我了,我甚至有可能找到不在场证明。我心脏“砰砰”狂跳,内心狂喜不已,希望之光再次点亮了。

可我社交圈简单,没有仇人,会是谁在陷害我呢?

我瞪着通红的双眼,紧攥着拳头。

算了,还是报警吧。

可是……泰国的警察很难让人信服,而且我也会被限制行动和通讯自由……

我扫视了下四周,确保没有人,转身将车门和后备箱重新关好。无论如何,在我报警前,千万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我焦急的握着手机,却犹豫着始终按不下报警号码,手心里全是汗。这时身后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我的肩膀。

我整个人像触电一样,被吓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我慌忙转身,眼前是两个身着制服的泰国警察,其中胖点的那个正一脸惊愕的看着我的夸张反应,而另一个警察,则靠在一旁柱子上,懒散的抽着烟。

我脑子顿时“嗡”的一下。

完了,晚了一步,我又丢了一个主动权。

两个警察看着惊魂未定的我,表情有些歉意。

胖警察首先开口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请问是阿冬先生吗?”

“是……是的。”

“你好,请问你现在方便接受我们的调查询问吗?”

“好……我……”

“哦,就问几个问题的,不会耽误你很久。请问你认识翁查娜女士吗?”

天,我该怎么说。

胖警察看出我有些犹豫,他看了眼我手中在拨号界面的手机问,“你是要打电话吗?”

我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的拿起手机,这时一只手猛的抓住了我拿手机的手腕,很用力,我有些吃疼。是那个抽烟的警察,他目光犀利的盯着我手上的手机。

“这上面是血吗?”

这句话像盆冰冷的水从我头顶泼下,让我从头凉到脚。

该死的,又晚了一步!

“警官,我……我报案……”我很慌张,语速很快,甚至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但是没用了,一切解释都没用了,他们不再留意任何我说的话。我被胖警察按在地上,不远处,另一个警察正站在车尾,而车后备箱盖正缓缓打开。

我不断的嘶喊着:“求你们了!听我解释!不是我!真不是我干的!”

紧接着,我听到了那个警察的一声惊呼以及各种脏话咒骂。

一切都晚了,我停止了徒劳的喊叫,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同时,手腕上一阵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

昏暗的审讯室中,我双手被拷住,刚才的两个警察坐在对面,写着笔录。

我告诉他们,我初中之前都是在泰国贴帕拉县附近的一个小城中渡过的。初中之后,由于爸爸做生意的缘故,跟着父母回到了他们的故土,中国广西。

两年前,爸爸因为癌症去世了。为了治病,家里经济状况变得十分拮据,于是我接过爸爸的生意,经常往返中泰。

我在泰国的小学同学自从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一晃十几年,本来觉得这辈子不会再见了,却没成想,遇到了那个女人。

那天有些阴郁,早晨的酒吧街上很安静,两边店铺都关着门,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晚酒精与荷尔蒙的味道。她低头看着手机迎面走来,身姿婀娜。

擦肩而过时,她发现了我,四目相对的瞬间彼此都愣了一下,她的美超出了我的预判。我尴尬的微笑着双手合十,低头继续前行,而她却在身后叫住了我。

她试探的问:你是阿冬吗?

我很开心,没想到分别13年后居然和小学同学再次相见,况且还是漂亮的班花翁查娜。

她说我没怎么变样,还能看出小时候的样子。

我笑着说,你倒是变了,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我们就这样站在街头,满是感慨的聊了近半个小时,最后互留了联系方式。

一周后,翁查娜给我打电话说,邀请我去参加个小聚会,她说还有另外四个人都是我们的小学同学,我欣然赴宴。

聚会地点是一个偏远的酒庄,我开车前去。到达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都到了。

对,就是我刚才给你们说的纳旺颂他们四个人。

十几年没见,变化都挺大,我几乎认不出他们了,但他们很热情,席间翁查娜给我们彼此做了介绍,我才把面前这几个人和记忆中的小学同学一一对应上。

翁查娜虽然只喝饮料,却开心的不断向我们敬酒,酒过三巡聚会的氛围也越来越热闹,他们聊起了很多曾经上学时的有趣经历,大家都随声附和欢声笑语,我也跟着喝酒大笑,其实说真的,那些事我一个都记不清了。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我有些头晕,而翁查娜对我表现的更亲昵了,她给我倒酒,贴的很近,朦胧中我记得她在我耳边说:没关系的,开心就多喝点。一会她开我的车把我送回家。

我内心兴奋,觉得她是在给我暧昧的暗示。但我喝的实在太多,后面渐渐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早晨躺在家中了。我本来打算今天要赶飞机回国的,所以收拾好行李就去了停车场开车,却没想到在后备箱中…… 看到了翁查娜的尸体。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个警官,讲述完这一切,心情多少有些释然。

“我发誓我所知道就这些了。”我又补充了一句。

做笔录的那个警察把笔撂下,面无表情的拿出一支烟点燃,朝我递了递,我客气的摇摇头拒绝了。

他索性把烟放回自己嘴里自顾自的抽了起来,很快小小的房间中烟雾氤氲开来,一旁那个大腹便便的警察朝前挪了挪身体,他满脸讪笑着开口:“第一次吧?看得出来挺紧张的。”

我犹豫着,不知他口中的第一次指的是什么。

“你是说……第一次被警察问讯吗?”

胖警察好像被我的话一下戳中了笑点,他笑的很夸张,前仰后合的,直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不止:“咳……咳……你……你很幽默……”

我不明白也不关心他所谓的幽默是什么,只是表情木然的看着他。

他眼睛已经笑出了泪,极力控制着有些走样的声调:“我是说,你第一次杀人吧?”

我被他的话给惊到了,本能的高声反驳:“没有!我没杀人!我是被人陷害的!”

毫无征兆的,对面正默默抽烟的警察听到了我的反驳,如条件反射一样把手中烟头朝我弹了过来,一道火光如流星般从审讯桌上划过,灼热的烟头不偏不倚的落在我领口脖颈处。紧接着,剧烈的灼痛感让我叫喊了起来。

警察还是不说话,依旧面无表情的从烟盒中重新抽出一只烟并熟练的点燃,然后朝我递了递。

我惊恐的看着他,他的目光毫不回避,眼神冰冷,对视中,我竟有些脊背发凉。

“请相信我,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确实是被人嫁祸的,麻烦你们调查。”

我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对面警察不紧不慢的抽着烟,眼睛依旧直盯着我,表情毫无变化。

“那我……能不能引渡回国接受调查?”我继续说,语气中甚至有些哀求。

胖警察笑嘻嘻地绕过桌子,来到我的右侧,把头低下,脸几乎和我贴上,让我很不舒服。

他说:“阿冬,我的好朋友。你看你现在是在泰国犯罪,被我们泰国警方控制,而受害人也是泰国人。所以啊,只要我们不同意,你就只能在这里待着,哪儿都去不了。”

“我说了,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是被人陷害……”说到这里,只见对面抽烟的警察眼神一凛,目光凶狠地瞪向我。我又想起了刚才滚烫的烟头和脖颈处的灼痛,没敢再继续说下去,畏惧的低下了头。

胖警察继续笑着说:“其实吧,你也不用太担心,和你们国家不同,泰国现在已经很少判死刑了。你只要认罪,顶多也就是在牢里待个20年……”

我心如死灰,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调查,只想让我赶紧招供认罪。果然,我还是把命运交给了别人。我很想哭,但是身在异国他乡,眼泪除了证明我的软弱外毫无用处。

胖警察递过来几页文件,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泰文,他翻到最后一页,指着角落说:“来,在这里签个字按手印吧。”

我虽然用泰语交流没什么问题,但毕竟多年不在泰国生活,泰文已经十分生疏了。上面的文字我看不太懂,犹豫着问:“这是什么?”

胖警察说:“没什么,就是给你做的笔录,内容都是你刚才口述的。你签个字认可一下就行。”

我努力想辨认上面的文字,无奈实在晦涩,我害怕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定罪,所以坚决不签字。

对面抽烟的警察突然“咯咯”地笑了,这让我脊背发凉。

他把还有半截的烟狠狠碾灭在桌面,然后在腰中掏出了手铐,套在拳头上。

“没事,我有办法让你签。”他站起身,朝我这边走来。

我牙关咬紧,心想无论如何今天绝不能妥协,即使现在就命丧于此也比整个余生都在监狱里苟活要强。

但我预想的疼痛感并没有来,疑惑的我缓缓睁眼,看到胖警察挡在了我们中间。

“算了,一会我还有个约会不想搞的一身血。你先好好考虑一下吧。给你三天时间,到时候如果你还没想通,就连我也帮不了你了。”

手铐打开,我被胖警察拽着领口揪了起来。紧接着,他把我带出门,我走在前面,他在背后不断推搡着我进了一条昏暗的走廊,狭窄而压抑。

几分钟后,随着铁栅栏门咔哒一声锁上。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囚室模样的房间。房间内还有两个人,衣着单薄蓬头垢面。

他们看到我进来,都好奇地打量着我。

我无心搭理,万念俱灰地缩在墙角。

其中一个身材消瘦的狱友凑了过来。“因为什么事进来的?”

我没回答,只是挤出一丝苦笑。

另一个脸上有疤的大个子,坐在远处的地上,正专心致志地摆弄着半截牙刷,听到他同伴说话就朝这边看了眼,漫不经心的说:“不是贴帕拉县本地人吧?”然后继续低头鼓捣他的牙刷。

我依旧没有回答,旁边的瘦子看了眼,然后自知无趣地走回了角落。

屋子很空旷,除了我刚进来的铁栅栏门,另外目之所及处都是光秃秃的灰黑色墙壁,四张简易的单人床靠着里侧墙壁排成一排。

屋顶很高,在墙壁的高处有一扇小窗,正透进血红色的暮光。

我找了一张看似没人睡过的床靠在床头发呆,脑袋里却混乱如麻,从早上醒来到现在,像是经历着一场噩梦。

夜晚来的很快,当月光洒进窗口的时候,我开始有些迷糊了。一整天高度紧张的神经在清冷的月光以及狱友两人此起彼伏的鼾声中慢慢松懈了下来。

昏昏沉沉下,我被一种诡异的失重感拽入到幽深的睡梦中。

我看到翁查娜站在我面前,她笑的很夸张,我想跑但迈不开腿。她用手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脖颈,黑洞洞的腔体像是一张巨口要把我吞噬。

我惊恐万分,却叫不出声。我用尽全力的嘶喊着,绝望中,一只手猛地将我拽出了梦境。

惊醒后,我大口喘息,眼前是那个瘦小的狱友。他的手正用力抓着我的肩膀,表情紧张。他压低声音说:“别喊了!你疯了吗! 别把警察招来!”

我惊魂未定,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这时,我借着月光才发现,不远处的铁栅栏门旁,那个疤脸大个子狱友正在鼓捣着什么,而他手中拿的正是白天那个牙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囚室外就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

一束刺眼的白光照过来,伴着那名胖警察的大声叫喊,两名狱友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好,胖警察骂骂咧咧地吼了半天,并没发现其他什么异常,几分钟后他嘟囔着走远了。一时间,屋里变得很安静。

“带我一起逃出去。”我第一次向他们开口讲话。

当高处的小窗口投来第一缕晨曦的时候,我和两名狱友围坐在角落的一张床上,开始讲述彼此的故事。

疤脸大个子叫坂昆,另一个瘦子叫笓察亚。

坂昆是因为涉嫌故意伤害而最先被关进来的,他已经在这里待了近10个月,而笓察亚也来了快7个月了。

我实在搞不明白这是什么司法流程,为什么会被关在一个偏僻警局的拘留室这么久而不进行下一步处理。

“这是泰国司法的灰色地带,是有权有势的人动用私刑的地方。”笓察亚苦笑着说,“被收买的警方会通过这种方式对人进行监禁,利用反复的搜证调查来拖延关押时间,别说是几个月只要钱到位让你人间蒸发也有可能。”

听他这么说,我又陷入了深深的担忧。

一旁的疤脸接着说:“在我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有一个人,我在一起待了3个多月,互相答应只要有人先出去了,就想办法救出另一个,但有一天深夜,警察忽然把他带了出去,随后我就听到了一声枪响。”

我听到这些,除了感到震惊和恐惧之外也更坚定了逃出去的决心。

我问坂昆:“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你应该问我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笓察亚插嘴道。

我正思考着笓察亚的这句话什么意思时,坂昆随口答道:

“纳旺颂。”

我听到这个名字,犹如晴天霹雳。

在我战战兢兢地询问下,确定了他们口中的这个纳旺颂,正是上午还打电话关心我的那位小学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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