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时候,大多数人都很愚昧,鲁迅先生写了很多文章来批评这种愚昧,像那些伸长脖子看热闹,看人被砍头的围观者就是例子。《商君书》里教的愚弄百姓的办法,两千年来还真挺管用。那时候,傻瓜不少,坏蛋也挺多,清朝的外交官刘锡鸿就是其中一个这样的人。
刘锡鸿到底是怎样的人呢?百科上说他是“洋务运动时的反洋务大腕”。真没想到,一个外交官居然会反对洋务。在我看来,反洋务最厉害的应该是翰林院那些老顽固,像翁同龢这样的人才对。刘锡鸿在英国、德国、荷兰还有奥匈帝国都做过公使,按说他对西方挺熟悉的,西方文明的好处他也心里有数。可他反洋务反得有点过了头,动不动就夸大其词、找茬挑事,让人不得不琢磨他是不是有啥别的打算。瞧瞧他怎么费尽心机地刁难外交官郭嵩焘,就能瞧出这个人不对劲儿。
郭嵩焘,1818年到1891年间在世,是湖南湘阴人,晚清时候的政治和外交大人物。他是湘军的创办人之一,跟曾国藩、左宗棠都结成了亲家。有一次,郭嵩焘去英国人的炮台看了看,没想到天突然变了。陪着他一起的英国人见状,赶紧把自己的大衣给郭嵩焘披上了。那时候郭嵩焘都60岁了,英国人看他年纪大,给他披件大衣,挺正常的。可刘锡鸿不这么想,他觉得披洋人的大衣哪成啊,就算是冻死了,也不能披人家的大衣——“就算冻僵了,也不能披”。还有一次,巴西国王到英国访问,郭嵩焘被邀请去参加巴西使馆的一个聚会。巴西国王一进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郭嵩焘也跟着站了起来,这在外交场合是很自然的礼貌。就像咱们平时去朋友家做客,主人出来了,咱也得站起来打个招呼,不能还坐着不动,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嘛。可刘锡鸿却不这么认为,他说咱们是大清国的使臣,怎么能向一个小国的国王起立致敬呢?——“咱们怎么能随便站起来,给一个小国的国王行礼呢?”
还有一次,郭嵩焘被邀请到白金汉宫参加英女王举办的音乐会。到了现场,工作人员给每人发了张节目单,郭嵩焘随手就翻了翻。这下刘锡鸿又不高兴了,他指责郭嵩焘说:“你怎么也跟着洋人的样子,不停地看那个节目单呢!——老是在翻那个音乐单子,学洋人的做法。”更有甚者,还无端指责郭嵩焘,说他打算学英文。一个外交官想学英文,这难道也算错吗?刘锡鸿把郭嵩焘的那些“过错”都记在了小本子上,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朝廷告发郭嵩焘“背叛国家”。朝廷里像刘锡鸿这样反对洋务的人还真挺多,他们跟着一起不停地上奏折,把事情说得非常严重,硬是说郭嵩焘是个卖国的人。
刘锡鸿反对洋务到了极致,但他对西方那一套文明特别了解,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无人能及。有一次,日本的客人来到中国大使馆做客。他们聊起了收税这事儿,日本客人说:“你们大清收税和我们日本一样难,老百姓为啥就是不愿意交税呢?你看那些英国人,他们交税多积极,政府收税可轻松了。”刘锡鸿回答说:“我们和英国的情况不一样,英国的税都要先经过议会商量,议会代表同意了才会收,老百姓知道这些税是用来给他们办事的,所以他们就很乐意交。你看,刘锡鸿很明白征税的两个关键点:老百姓不同意就不交税,没有代表同意也不交税。”刘锡鸿讲,咱们大清和你们日本的规矩不一样,咱这儿收税,老百姓觉得税都是给那些当官的享福用的,就是养活他们的钱,所以他们当然不乐意交税啦。
刘锡鸿在日记里头,也多次夸英国那个议会民主制度好,说它做到了“大家的事情大家管”。但他觉得咱们大清不能照着学,他说咱们中国“自古以来就是皇帝一家管天下,政令都听一个人的,财富也都归皇帝……外国那一套,在咱们中国可行不通。”“天下为家”与“天下为公”是两个相对立的观念。前者指的是天下就如同一个大家庭,特指皇家,权力主要集中在皇帝手中,国家财富也主要归属于皇室。而后者则强调天下是全民的天下,人人共享共治,不存在特权阶层。刘锡鸿的观点是,中国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天下,皇权至上,所有权力及国家财富都归皇上所有。他认为洋人推行的议会民主制度并不适合中国的国情。然而,这种看法可能过于狭隘和片面,因为真正的民主应该是全体人民参与决策的过程,而不是仅仅局限于某个家族或阶层。需要注意的是,历史的发展已经证明,“天下为家”的观念和制度已经逐渐被淘汰,而“天下为公”的理念正在得到越来越广泛的认同和实践。在现代社会,无论是中国还是其他国家,都在努力推动更加公平、公正的社会制度和治理体系,以确保每个人的权利和利益得到充分保障和实现。同时,各国也在不断探索适合自己的民主发展道路,而不是简单地照搬其他国家的模式。综上所述,虽然刘锡鸿的观点代表了一种传统的皇权思想,但现代社会的发展趋势更倾向于追求公平、公正和全民参与的民主理念。因此,在评价不同政治制度时,我们应该以开放、包容的心态去理解和分析它们,而不是一味地排斥或肯定某一种特定的形式。你瞧,他啥道理都明白,心里清楚英国那种议会民主就是大家共享权力。但咱们这儿是家族掌权,所以不能照搬那一套共享。这简直就是明知故犯!他明明分得清好坏,却还是死命护着专制皇权,生怕他主子的权力少了一丁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