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爱我却日日与别的妃嫔欢好,我假死脱身后他疯了

鲜阅 2024-08-29 23:34:35

当朝太子流落民间机缘巧合之下被我相救。

他成了我的小尾巴,天天跟在我身后说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可后来我真的成了他最宠爱的妃子,却总是要看着他与别的嫔妃欢好,甚至还不能生下自己的孩子。

后来我假死脱身被他发现后,他却像疯了一般,满城贴张告示,悬金百两,只为知道我的下落。

还把自己变成一个乞丐,只为我能念及曾经再回首。

但是我却只愿我们都惨死乱葬岗,此生再不相见。

1

皇后生辰那日,江怀瑾为讨世家大族欢心,宴请众多世族进宫一同庆贺。

还命人赶制了千只皇后最喜欢的荷花琉璃灯,要在深夜里一起点灯。

他说皇后是天之娇女,福运之所向,皇后生辰,点灯是为皇后和国运祈福。

可他却忘了,皇后生辰这日同时也是我的生辰。

同时还是我那个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的祭日。

河流边,人声嘈杂,所有人都围着皇后,似乎能跟皇后多说一句话,就能保自己的仕途一路顺遂一般。

而我自然是被丢在一边,可我没想到江怀瑾会越过人群前来邀我。

“意婉,朕还命人赶制了一盏你最爱的芍药琉璃灯,等你亲自放。”

人声嘈杂,我还是听见身后的宫女们叽叽喳喳。

“皇上待娴妃娘娘可是真好啊,还特意在皇后生辰为一个妃子赶制一盏别样的琉璃灯,皇上登基以来就没有哪个妃子有此殊荣的。”

“那再有殊荣不也是一个妃子,哪能比的上皇后娘娘尊贵啊。”

“再尊贵又怎么样,皇上和娴妃娘娘可是青梅竹马、相救性命的情谊,总归是不一样的。”

这些话我不知道江怀瑾有没有听见,但是总归他是没有出声的。

只有我的贴身宫女喜儿往后狠狠的看了一眼,才叫那些妄议宫闱的宫女闭了嘴。

几位乱嚼舌根的宫女自然吓的战战兢兢的就跪倒在地,哭求着再也不敢了。

可我根本没心思惩戒他们,摆摆手便让她们起身了。

可喜儿却不愿了,一脸怒其不争的看着我:“娘娘,您也太心软了吧,她们都敢这样说了,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

我看了眼后面的宫女笑了笑对着喜儿说:“你看,今日来的世家大族,宗室皇亲,都是为皇后而来,我们这般没规矩的出风头,可就真让人看了笑话了。”

我从来都知道这皇城内不止宫女们看不惯我,连带着江怀瑾的其她妃子们都看不顺眼我。

御前行走,不必通报,住的宫殿还是离皇上寝殿最近的。

宫女们羡慕我枝头变凤凰,妃嫔们嫉妒我,和皇上有少时的恩情,情分更是非同寻常,便是比不上皇后也是比谁都体面的存在。

总之在她们眼里,这宫里除了皇后我便是最有话语权的妃子。

但江怀瑾却不是从前乞丐般需要我保护的流浪太子了。

而我们也早已过了需要抱团取暖、海誓山盟的岁数了。

从前的我喜欢他,现在的我也喜欢他,只是这份喜欢里多了一些畏惧。

就像他今天不会昭告众人,今天也是我的生辰,也不会记得今日也是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的祭日。

2

我们的关系早就像这盏芍药琉璃灯一般,渐行渐远,飘到不知哪个角落里去了。

皇后的荷花琉璃灯放流的那一刻,点亮了整条河流,连带着夜色都温暖起来了。

许多妃嫔的大宫女都有幸前来观赏,都想离荷花琉璃灯近一点。

但我却只想离江怀瑾远一点,却还是被他拉拽在身后,逃脱不了。

皇后站在他的身侧,俩人一同双手握紧,举于胸前,语气轻柔的对着远去的一盏盏荷花琉璃灯许愿。

江怀瑾满目宠爱的对着皇后说,“朕愿与皇后长相厮守,愿国家繁荣昌盛,百姓无病无灾。”

皇后则一脸爱慕的对着江怀瑾呢喃道:“本宫能力不够,只愿与皇上白头到老,此生相伴相随。”

明明都是一些好听的吉祥话,但我的心却不知为何一丝一丝的抽痛。

江怀瑾怜爱的揽着皇后的肩,轻声回应着皇后:“朕此生绝不负皇后。”

这句话让原本抽痛的心脏更加隐隐作痛,像是被人拿着一把尖刀毫不犹豫的戳了进去一般,生疼。

我少年时便遇见江怀瑾,那时他只是个街边乞讨的小乞丐,浑身粗布麻衣,脏乱不堪。

我见到他时,他还在和别人争抢一个已经发了霉点的白面馒头。

我看他实在可怜,年纪轻轻就上街乞讨,心疼之余就将他带回了家。

可谁知从那之后,江怀瑾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日日跟在我后头说:“意婉,长大以后我一定会娶你为妻的。”

那时竟还想着调侃他:“你这话可真是假,如今这世道谁没有个三妻四妾的,我一个没门没户的孤儿,可真担不起主母这身份。”

听见我说这话,他便会气恼起来。

“谁准你说这话的,我们意婉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谁要是娶了我们意婉那真是天大的福气。”

此后便总会追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还说他此生绝不会负我。

而我总是笑而不语。

以至于到了后来,他从一个街边的小乞丐登基做了皇帝,迫不及待接我进宫时,也说:“意婉,皇城之内我甚是孤独,我一个人好生害怕,你能不能进宫一直陪着我,我此生绝不负你。”

我应下了,如同少时第一次相见一样,我还想保护着他。

可后来没了我们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他怕我想不开,也是这么说的:“意婉,孩子没了总会有的,皇权之路,如履薄冰,朕不能让别人抓住我的把柄。你放心,朕此生绝不负你。”

这一句话,我好像听了一遍又一遍,听着他对我讲,现在又对别的女人讲。

真是觉得讽刺至极。

从前见我时便会自称我,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竟也都变成‘朕’了。

3

如今长河一路长明,,可满河的琉璃灯却没有一盏是江怀瑾为了我的生辰祈福的。

真是亏了他对皇后温情后还能回过头来笑着看着我。

“娴妃,朕有些忘了,今日也是你的生辰,你也许个愿吧。”

我愣了一下才回答。

“臣妾沾沾皇后娘娘的福气便好,没什么愿望要求上天,该有的都有了,没什么想求的。”

江怀瑾嘴角微微耷拉着,似是有点不开心,但还是继续说。

“既然娴妃对上天无所求,那朕也是不能厚此薄彼的,朕许你一个愿望,无论是什么,朕都允你。”

旁边站着的皇室宗族连带着皇后都一时安静下来,嘈杂的环境一下变得寂静无声。

恐是所有人都觉的,我陪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妃位,肯定会想要更高的位分。

余晖里我好像也看见皇后脸上的神情微动,怕是她也没有把握我会不会向江怀瑾许一个皇后的位置。

毕竟现在的江怀瑾不比从前刚回宫时战战兢兢,要是我开口,一切就不一样了。

只要开了口,从今往后,我便会是宫城内最尊贵的女人,再无人敢说三道四。

旁边嘀嘀咕咕的,说什么的都有。

就连江怀瑾自己都不确定我会许下什么样的请求,眼神都变的晦暗不明。

我那么爱他,怎么会肯他在我和皇权之间为难呢?

我后退一步,在这些羡慕、嫉妒的眼神里,直直跪了下来,低着头一字一句坚定的说:“臣妾唯有一愿,望皇上准许臣妾出宫,当一个庶人。”

“臣妾在此立誓,离宫之后,再不嫁人,望皇上成全。”

大概在场所有人都没料想到我会这么说吧,一时间连呼吸声都悄默的静默下来了。

过了好一会江怀瑾才反应过来。

“姜意婉,朕不允。”

无人注意到,明黄色袖袍下,别在身后的手握的都青紫了。

脸上的怒意更是止都止不住,咬牙切齿的对着我又说:“朕不允,这辈子你都出不去。”

我动了动身子,弯腰叩头。

“皇上刚刚才说,无论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听见我这样说,原本面目可憎的脸更是多添了几分怨怼。

“很好,是早就做好打算了吧,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着离开朕。”

江怀瑾凶狠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我便也不敢抬头跟他对视,只能默默的低下头,但又十分坚定的做着请求的姿势。

“就算如此,朕也不可能放你出宫,你该知道的,后宫的妃子只有入冷宫和待在朕身边俩个选择,你既想离开,便去冷宫吧。”

“许是朕以往对你太过纵容了,日子比上之前太过潇洒自在,让你忘了什么是本分了,去冷宫想明白了,再回来吧。”

江怀瑾的口谕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吓的不敢动弹,连风吹过都显得吵闹不已。

冷宫这种地方,从来只有不受宠爱和犯了不可饶恕的错时,才会被发配到冷宫里。

可我一个既受宠爱又什么错都没有的妃子,进冷宫自然是不被所有人理解的。

皇上盛怒之下,我已经听到有些许人在小声议论说我不知世故,不懂探察君心。

又说我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幸好背后没有家族,不然都要被我连累了。

这句话我挺认同的,有时候我自己也会这么想,是不是就是因为我没有家族给我撑腰。

所以江怀瑾从不在意我的位分册封,也不在意我们的孩子。

现在我想明白了,他不过就是觉得我没有父母兄弟,更无处可去,所以觉得我只能选择呆在他身边。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是我对江怀瑾早已心死了,再也爱不动了,再也不想整夜整夜的从天黑等到天亮,只为他能进娴福宫来看看我。

4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我仍旧跪着,看着江怀瑾一字一句的说:“谢皇上成全,臣妾不胜感激。”

或许是这最后一句话,彻底惹恼了江怀瑾,竟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抬起手掌了我一巴掌。

许是太过气愤,连带着掌力都大了起来。

一时间血腥味不断的从嘴角流下。

我看见江怀瑾想要举起又默默放下的手,但我只当做没看见般。

将头顶的珠宝钗环、还有明晃晃的步摇,都一一摘下。

恍然间想起江怀瑾刚登基那年,他急忙的将我接进宫,紧紧的抱着我。

说:“意婉,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了,我们以后能一直在一起了。”

我紧紧的回抱着他,却不曾想到他出口询问我:“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封号。”

随后又自言自语道:“什么样好听的封号能配的上我们意婉呢?”

可就算我没在宫里生活过,但听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过。

当皇后是不用封号的,皇后是皇上唯一的妻,只有妾才会取封号,以示尊卑。

我刚想开口问江怀瑾,当皇后还要封号吗?

但是却被他先抢了先。

“意婉,你说娴字怎么样,我们意婉贤良淑德,是世间最好的良配,唯有娴字才能配上我们意婉。”

“娴妃,好听吗?”

江怀瑾开心的像个小孩一样,在我身边跳来跳去,只是丝毫没有意识到我的情绪。

好一会他才发觉我的不对劲,才试图问我是不是因为没当皇后不高兴。

我好想告诉他,我看中的从来不是他的皇后之位,而是他的妻子之位。

可江怀瑾拉着我的双手委屈道:“意婉,我刚登基,根基不稳,朝臣们已经推选出皇后人选了,我需要皇后背后的权力支持。”

我没说话,但是我能懂一点他的不容易,毕竟他从小就被追杀,堂堂太子沦落到乞丐的样子。

江怀瑾似乎也想宽慰我,黏腻的靠在我的窝颈处,轻声说着:“意婉,你放心,除了皇后,你便是最尊贵的,我的心里只会有你。”

“江怀瑾这辈子定不负姜意婉。”

我信了,而他也确实让我成了皇城之内最受宠的妃子。

只可惜,我最想爱他的那一年里,我有了他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孩子。

我很欢喜,但是江怀瑾并不动容,远远走来,端来一碗落胎药放在我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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