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婚礼当天,女神伴娘不着片缕的在新郎家门口自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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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小长假,我借着堂哥白斌的婚礼为由,回到了水月弯看奶奶。
等我开车到家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宾朋散尽,只剩下新娘子的伴娘团和一些喧嚣的村里青年了。
闹新婚!
村里人口少,我又常年在外面上学、实习,导致这种场合我还是第一次见,不免有些好奇。
一群人在新房里笑闹声不断,听见我开门声,白斌急忙招呼我过去玩,其他青年倒没那么热情,多是打个招呼便又重新围了过去。
似乎闹洞房有着特别的魅力!
见状我也不由的凑上去,这一群青年男女围在大炕边儿。
只见一个伴郎跪在床上,腰上还系着大半截香蕉,伴娘的两只手系着红绳备在身后,跪在伴郎前面去咬那根香蕉。
身边有人在嬉笑,有人在用手机录像,而我就是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或许觉得过火的只有我一个!
这时伴娘抬起头,整个脸有些涨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弯腰憋的。
她似乎注意到了我,脸色有些不自然,急忙低下头。
我的反应似乎慢了一拍,因为那张脸真的很熟悉!
丁瑶!曾经让我三年魂牵梦绕的人!
她是我的高中同学,校花或许有些夸张,但是她活泼开朗,是我们班级中最引人注目的女生。
曾经整个高中时代,她就像是带有光环的女神一样照进我的心海。
我应了奶奶的愿,像海绵一样吸收着知识,同时也吸收了食物的养分,从小便是一个胖子,而高中时代曾因为身材被校园暴力。
是她那娇小的身体挡在了我的面前,赶走了那些人,那时,我时常在想,她娇小的身体中到底蕴藏着多大的能量……
她中途不知道什么原因辍学,我还因此遗憾从未向她表白,哪怕我知道她会拒绝我。
“吃啊!”
我看到一个伴娘团的女生推了丁瑶一把,丁瑶一个趔斜直接扣在了床上,她的头拍在香蕉上,原本精致的妆容在她抬起脸时挂满了黏腻的香蕉碎肉。
周围传出哄笑声,新郎新娘也强忍笑意。
我看到丁瑶眼底氤着水汽。
“别玩了,别玩了。”
丁瑶嘴里呢喃着,说话间挣扎起身,但是身体却被一个伴娘压住。
“周玥大喜的日子,丁瑶你可别扫兴啊。”
众人纷纷附和,几个伴娘尚且还好,而几个伴郎的目光似乎透露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一个伴娘笑着帮丁瑶解开束手的红绳,这一举动让众多伴郎脸色不太好看。
那个伴娘拿出纸巾擦掉丁瑶脸上的香蕉碎肉,我看到丁瑶的表情很不自然,接过纸巾自己擦拭,那个伴娘笑着道:
“来来来,刚刚你们不是说还有游戏嘛?”
一群伴郎笑了,眼神中似乎传递着某种我不熟知的信号。
“别玩了,别玩了!”
丁瑶的话没有起到作用,刚刚开口的伴娘又对着丁瑶耳语了一下。
我没听到她说了什么,但是我看到丁瑶的脸顿时阴沉了很多。
似乎有些抗拒,但是却没在出言反抗。
我看到一个伴娘拿出一叠红包,同时一个伴郎也拿出一叠红包,两个人像是极具默契一样。
伴娘负责将红包塞入每一个高耸的伴娘服中,而丁瑶则明显放的更深一些。
我看到她的很阴沉,但是她没有反抗。
我看到那个伴郎将带扣的红包,挂在各个伴郎的腰带上。
那个伴郎满脸兴奋的道:
“游戏就是用嘴取得更多的红包,开始吧,能取到多少红包,全凭自己。”
一时间整间屋子乱了起来。
我的双手无处安放。
我的双脚无处安放。
我的人也无处安放……
我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这给我的感觉不是一个神圣肃穆的婚礼,而是一个没有底线的聚众Y乱场所!
一个伴郎直接上手,抓住了丁瑶的脚,用力一拉。
伴随着丁瑶的一声尖叫,她整个人从炕头顿时滑到了炕稍,伴娘的礼服都被搓了起来,露出里面肉色的打底。
丁瑶在顾不上擦脸,拼命的挣动着,双手也在努力的推开一双双伸向她的咸猪手。
“不要啊!别这样!”
伴郎们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更像是发了情的泰迪……
有的伴娘也惨遭毒手,有的伴娘仍在满脸笑意的拍摄着,就是主家的新郎新娘都在微笑着看待眼前的一切,无声的默许着。
丁瑶的尖叫声和伴郎伴娘的笑闹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心中神圣而庄严的婚姻,为什么会变成了眼前的这幅样子?
这哪里是闹洞房,分明就是披着闹洞房的到的外衣去行不轨之事!
“哥,差不多得了!”
我看见丁瑶的肩带都被扯了下来,更看见熟悉的伴郎们表情变的陌生,而伴娘的笑容也变的狰狞,我……真的除了读书之外,再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白斌表情有点僵硬,没等他说话周玥先开口道。
“他们也就闹一闹,没事儿。”
“闹洞房就扒伴娘打底裤?就摸人家胸?”
周玥看见我语气不善很不高兴。
“她愿意当伴娘,当伴娘就这样你管得着嘛?”
周玥站在炕上俯视着我。
丁瑶的惨叫声越发的尖锐,甚至从之前尖叫变成了求饶,就说两句话的功夫,如果不是她手上紧攥着,内、裤恐怕此时已经被扯下来了!
这个举动引得一旁的伴娘尖叫着,但是奇怪的是她们的脸上似乎没有多少惊慌,甚至没有人去阻止。
只是接受着、默许着这一恶行的同时,竟然还有人面带戏谑的录着像!
“白天,救救我!”
丁瑶的求救声惊醒了我,让我彻底意识到眼前的这些人都是疯的!
我干脆直接一把推开新娘子,一手一个的扯开两个伴郎,直接抓住伸向丁瑶裙底的手。
“咋的?总的讲个先来后到吧?”
说话的伴郎是白斌的亲弟弟叫白志,大我两岁,我应该管他叫声好听的,但是我捏着他的手却又加了两分力气。
白志手臂吃痛用力一甩,我也顺势松开手,丁瑶梨花带雨穿上内裤便向外跑去。
白志脸色不是很好,欺身上前,都快贴我脸上了。
“咋的?闹个洞房还要跟你请示一下?你是县长啊?”
我环视了一周,伴郎也好,伴娘也罢,他们的脸上似乎都少了一丝丝了期待,仿佛是我破坏了他们的好事一样!
我看着他们的眼神,有些恐惧,有些陌生。
那些伴郎里甚至有一两个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不知道需要多厚的道德外衣才能遮的住他们让人齿寒的人性!
我没在理会他们,一把把白志推开了两三米转身就走。
趁着刚刚跟丁瑶耳语那个女生没留意,直接拉住她扔在炕上,对着伴郎团的位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随后一刻都没停留,就连周玥的吆喝我都没理会,直接走出门去。
丁瑶遭遇了这种事,心里肯定会很难受,我想安慰安慰她。
我出去时迎面撞上大伯白国成。
“小天回来的正是时候,你这高材生回来了帮你哥写个新婚对子吧。”
我着急去找丁瑶却被大伯拉向一旁的厢房。
“我刚听说就赶回来了,等会我让你小妹送她去等车,这丫头也是,不就摸两下嘛,又不少块肉。”
大伯拉着我的手往厢房走,我听大伯的话,暗骂他一声不是人。
“那你让你家小妹去当伴娘啊,反正也不碍事儿。”
大伯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声调都拔高了很多。
“瞎说!你小妹将来要嫁人的!咋能去当伴娘!”
我当场就停了下来。
“咋?人家不也是妈生爹养的?人家不用嫁人嘛?大伯咱可不能这样。”
大伯没往心里去,仍旧对付着。
“那能一样嘛?她不城里的姑娘嘛?摸两下怕啥。”
我咬咬牙没在跟大伯多废话。心里有火难消,这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因为我是学医的,写对子的时候我诚心不想让他们明白,上下联就用的只有学医的拉丁字配合草书。
上联:无耻绿茶腹黑女
下联:猥琐下jian龟公男
横批:薪火相传
写完对子,大伯拿起来乐的不行,硬让我给他读一读。
我说上联是百年好合金银窝,下联是白头到老赛仙佛,横批是薪火相传。
大伯又问薪火相传是啥意思?
我实在没忍住,噗嗤一乐。
大伯说别笑话他没文化。
我说薪火相传是让堂哥堂嫂继承你跟我跟大伯母的‘老实’‘本分’的优点,以后在传给后人,辈辈相传!
看见他恨不得张灯结彩的去贴对子,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我又跟大伯再厢房里面寒暄了一会儿,毕竟自家直系亲属,我爸妈本身就没回来,我既然回来了,总要客套一番,毕竟有这层亲戚关系在。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早就没客车了。
就是丁瑶等一宿也没个车,想到这里我就寻思我干脆开车送她先去县里。
等我把车开出去四五公里的时候,我才发现不对劲儿。
我又把车掉头往回开,水月弯在山里,虽然天没黑透,但是山阴下面仍旧很黑。
这时我看到一个人影从山坳边的树林钻了出来,离我越进,我这心越沉,这人影不是白志又是谁?
这白志边走边系着衣服扣,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当下我的心就像是让人用手狠狠的攥了一下似的。
我把车停在白志旁边急忙下车,白志看见我之后明显眼神闪躲……
结合白志的表现,我的拳头已经攥紧。
“丁瑶呐?”
白志回头张望了一下,虽然没说话,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一点没废话,我直接照着白志跑去,他看我要动手,直接一脚踹向我的小腹。
但是……他太弱了。
不是我会武术,有多厉害,而是我实在太胖了,一米七七的个子,两百二十多斤!
别说是他,就是他们一家爷仨我一样一拳放倒!
我直接照着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拳,然后朝着林子里面跑了过去!
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甚至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
等我看见丁瑶的时候,丁瑶的嘴上都是血,伴娘服被她压在身下。
她的身上足有大大小小几十块淤红,有的洇红,是新伤,而有的是很久之前的伤,已经发青。
她的腿上沾满了粘液,还有为数不少的红血丝。
她‘消失’的三年中,又发生了什么……
一个女生,在这种情况下变成了女人……
一个姑娘,本该有着大好的人生,结果全毁了,因为他!
我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看着满脸绝望的丁瑶,想要安慰安慰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也要一起嘛?”
丁瑶的眼神空洞,双目流着泪,哆哆嗦嗦的说完这句话。
这不是无忧无虑的高中时代,现在的我也谈不上有多爱多爱她,但是此时她的话却深深的刺痛着我。
“没事了,不要怕,现在……我会保护你。”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只是面无表情的凝望着天空。
如果……如果我没有理会大伯,直接追出来,或许丁瑶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几个世纪一样。
丁瑶主动开口,说高三辍学是因为她父亲疲劳驾驶撞了人,车、房都卖了仍旧负债累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搬到了城中村。
她父母不想拖累丁瑶一辈子,这才有了寄宿到表姐周玥家。
丁瑶活泼开朗、聪明伶俐,是周玥妈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这让同在卫校的周玥对这个表妹格外上心。
从此寄人篱下的丁瑶整日都处在矛盾与挣扎中,直到周玥的欺凌愈演愈烈……
她就那么赤身裸体的坐在我的面前,与她之前的表现有所不同,我很担心。
“白天,我脏了,你愿意娶我嘛?”
丁瑶的话让我我有点懵,反应慢了一些。
“我愿意娶你,而且脏的不是你,是他,是人性的脏,你只是人性的牺牲品,这跟你没关系!”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一张红唇亲在了我的嘴上。
“白天,谢谢你。”
她的双目似乎恢复了明亮,不同在新房中看见她的时候,更不同与刚刚,就像……就像是上学时……上学时那个青春洋溢积极乐观的丁瑶又回来了!
“我送你回县里?”
“不。”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她便催促我让我回家,本来我是不放心的,但是看到她坚定的眼神又让我打消了不少的疑虑。
她的眼神自信坚定且充满智慧。
这一瞬,三年后的丁瑶似乎与三年前的丁瑶跨越了时间而重叠了……
在丁瑶的劝说下,我离开了这里。
看到被打倒白志挣扎着起身,晃晃悠悠的想跑,我又按住他,疯狂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其实我并不介意丁瑶经历过这些,并不是圣母,更不是心理畸形,而是她自己面对白志的侵犯本就无能为力。
甚至,我更多的是在质疑自己,如果我能及时去找她,一定可以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一夜无话,次日的清晨我是被喧嚣声吵醒的。
我急忙穿上衣服,朝着无比喧嚣的白斌家跑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一种十分强烈的不安。
当我来到白斌家的时候,这里已经围满了人。
我挤进人群,目光所及让我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丁瑶赤身裸体的挂在白斌家的房门前……
丁瑶死了,就这么赤身裸体的挂在白斌家的雨台上。
红色的砖瓦在这一刻都变得格外的刺目,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丁瑶会自杀!
可我绕过去看清她的脸时,那不是丁瑶还能是谁?
她当时的眼神是那样的智慧,我以为她可以放过自己。
结果,却永远没有‘我以为’!
短暂的失神之后,我拿出手机打算报警,这时村长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天儿啊,别报警了。”
村长姓孙,叫孙占山,村里孩子简单的识文断字全依仗他,对他我还是听尊敬的,但是尊敬归尊敬,出人命的事儿哪里能含糊?
这时不只是村里人附和,就是那伴娘团也在嚷嚷着不要报警。
“报警!干嘛不报警?”
“我们刚结婚,这么高兴的日子,结果这个懒裤裆的破烂货死也不挑个地方死,居然挂在我家门口,真是活该她死!”
我咬着牙,想起丁瑶跟我诉说时提到以周玥为首的人对她校园暴力,哪怕现在实习了,仍旧要受到她们手中视频的威胁。
想到这里我冷笑着。
“破烂货送亲!送的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君尝的破协,也没毛病!”
我话说完,顿时传出一阵哄笑声,周玥满脸通红,伴娘团的一个个也是脸色阴沉,看着我恨不得生吃了我一样。
白斌十分不满的瞪着我。
“小天你昨天就开始找茬儿,今天你是吃枪药了咋的,不会说话就特么别说。”
白斌的说话的时候攥着拳头,好像有点要动手似的。
如果丁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儿,根本就不会死。
虽然实施侵犯的是白志,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帮凶!
想到这里,干脆我都懒得骂人,直接指着白斌。
“要打架就过来,一拳不打你们一打儿今天算特么我输!”
在孙占山的示意下纷纷来人拉开了我跟白斌,如果不是拦着我的俩人上了年纪,我真就闯过去打他一顿。
“破烂货就是破烂货,到这穷山沟里都不挑食,现在好了,被人强了不说,居然在我家门口上吊,就这种货色强她都是她的荣幸……”
“还有你这个小王八蛋,昨天你就护着她,你俩怕不是早就有一腿吧?我骂她几句你就心疼啦?你看见没,她脸上还带着笑呢,还不知道当时是怎样享受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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