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不顾家人反对和继弟在一起,婚后第二年他却告诉我,他还没有玩够

小妖讷讷 2024-05-13 09:31:21

小我五岁的继弟在二十二岁那年,从家里偷了户口本要和我结婚。

那天他兴冲冲地拿着户口本奔向我,把拿着衣架追他的老爸甩在身后。

阳光落在他帅气白皙的脸上,他嬉皮笑脸地对他爸说。

“老登,我要去找我女朋友了,拜拜了您嘞。”

这一场爱情没有祝福,只有众叛亲离。

可连从民政局出来,埋在我肩膀落泪的许肆都没料到。

仅在两年后,他就腻了这一场感情。

1

婚后的第二年,许肆事业正风水生起的时候,他对我越来越疏离冷淡。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爱黏着我,张口闭口一个姐姐,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出门遇见一只流浪猫都会跟我分享。

在一个他又没有回家的夜里,我打去电话找他。

他的声音略显疲惫,却毫不避讳地告诉我。

“姐姐,我腻了。”

他从毕业那天就和我结了婚,他从没有除我以外的感情经历。

两年前,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握着我的手给我戴上戒指,说我就是那个他想共度余生的人。

但是现在,他不确定了。

他的目光被那些年轻的女孩子吸引,她们的声音娇气稚嫩,会向他噘嘴撒娇,穿着打扮跟脸一样,朝气蓬勃。

而在我身上,他只能看到一潭死水的生活。

他说,姐姐,我还没有玩够。

当时握着手机的我默不作声,听筒里只有滴答滴答的泪声替我回话。

说我的痛彻心扉。

2

知道自己怀孕那天,我去会所里找了许肆。

包厢里灯光迷离,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醉倒在他膝上。

女孩脸色酡红,穿着时下流行的制服裙,娇俏可爱,看起来青春洋溢,和许肆在一块堪称郎才女貌。

我站在包厢门口,听着他的朋友问他。

“许少,你怎么就和你后妈那个拖油瓶姐姐结婚了,小小年纪就踏进婚姻的坟墓。”

许肆捋了捋膝上女孩的碎发,挑眉轻笑。

“你不觉得和继姐搞在一起,听着就很刺激吗?”

站在门口的我定住,心脏猛地被蛰了一下,双腿像是灌了铅。

和我一起来的闺蜜林倾笑双眼瞪得比铜铃大,她那表情就像是立马要冲进去大杀四方,我立马拦下了她。

我不是不难受,伤心失望,正常人该有的情绪我都有,但我今天来的目的不是撕破脸。

我从小和我妈相依为命,我妈为了再嫁,会让年幼的我讨好地对着陌生男人喊爸爸,会在她和新男友旅行的一个月里,把我扔在家里,吃喝自理。

即便后来我妈和许肆他爸在一起,她对许肆的关心和容忍也远远多过我这个亲生女儿,因为她要做一个好后妈,让许肆她爸更喜欢她。

我和许肆生日是在同一天,但我妈只会记得准备一份礼物,让我以姐姐的身份送给许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切着蛋糕庆祝的时候,我就会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解父亲去世前给我留下来的数学题。

小时候我爸跟我说,等我证明出来,他就会回来。

即便每次难过我都会逃避到一张张写满数学公式的草纸里,可我内心还是渴望,自己可以有一个家。

所以二十二岁的许肆在锲而不舍地追了我两年之后,没有任何感情经历,二十七岁的我,只说了一句话。

“我没有心思陪你玩游戏,我到了该结婚的年纪。”

我本来想以此逼退他,却没想到他从家里偷了户口本,要和我结婚。

说起来,真讽刺,我妈想嫁给许肆她爸好几年,可我却比我妈先上了他家户口。

我妈因此和我翻脸,本就算不上和睦的母女关系更是雪上加霜。

想到这,我望着包厢里帮女孩暖手的许肆,不禁苦笑,众叛亲离换来的爱情,到头来,却不过如此。

我的手不自觉抚上了小腹。

我原以为我离我想要的家就差一步了,却没想到,我跨过刀山火海,一低头,我仍旧在原地。

我不知道,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一个我希望的那种幸福美满的家。

我只知道,我不想让它成为又一个我。

所以我今天来找许肆的目的,是希望许肆能回头。

如果许肆仍旧没有玩够,那我也等不了他了。

我故作轻松地安抚好了林倾笑,“我知道你很很急,但你先别急,今天是我的主场。”

冷静了一些的林倾笑看着我的眼里满是抱歉和愧疚。

我知道她也不好受,毕竟当年她是我和许肆姐弟恋的头号cp粉,见证了我和许肆从幸福走到如今支离破碎。

我推开了包厢的门进去,许肆看见我时目光在我身上顿了两秒。

随即他好看的眉头拧紧,似乎是怕吵醒怀里的女孩,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来这做什么?”

我料到了他的烦躁态度,放低了身段,近乎乞求道。

“许肆,跟我回去好吗?我们好好聊一聊。”

他身边的人也有眼色地开始打圆场,“许少,今场子里也没啥玩的了,白妹妹也困了,我帮你把她送回去吧。”

许肆的嘴角不悦地下压,薄唇抿成一条线。

在所有人连呼吸都觉得压抑的时候,他才嘲弄似地轻哼一声。

我知道,以前的许肆对我这个姐姐唯命是从,最怕我不喜欢他,最怕惹我生气难过。

可如今的许肆不是曾经的许肆,他现在厌倦听我的话。

许肆身子漫不经心地前倾,将重心靠在桌子上,用手肘抵着桌子,摊开骨节分明的手掌。

他说,“姐姐,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我们扳手腕吧,你要是能赢了我,我就跟你回去。”

“许肆,你神经病是不是,一个大男人跟女人比力气?”

林倾笑怒火中烧,一扬手就想往许肆的脸上招呼。

我牵住了她的袖子,朝她摇了摇头。

我在林倾笑不解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地坐在了许肆的对面,握住了他的手。

我使尽了浑身的力气,面目用力到狰狞,指节被掰到一寸寸泛白。

到最后,骨头被敲在桌面的清脆声响起。

游戏结束,我眼里只有崩溃的泪花。

我的全力以赴,在他眼里不过不痛不痒。

我压下了抽泣,勉强挤出一个牵强的笑。

“我输了,那,祝你玩得开心。”

我转身离开了包厢,林倾笑的那一巴掌到底没有收住。

包厢里沉寂了好一会儿,许肆的朋友颇有些心胆战心惊地问他。

“许少,你是准备要和你姐离婚了吗?”

他蹙眉,声音有些闷,“还没想好。”

他的朋友吃惊,“那你这样羞辱她…许少,别怪我没提醒你,因为爱你才会放下尊严对你包容。”

“一旦不爱了…”

那你在她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后半句话他瞅着许少可怕的眼神咽了回去,调转了话头。

“许少你就不怕你姐和你离婚吗?”

许肆不耐烦地擦了擦脸。

“不会的,她不敢。”

“她除了我,什么都没了。”

“她都快三十了,不会和我离婚,除了我,谁还要她。”

3

许肆笃信我年纪不小,绝不会和他离婚,可他笃信错了。

及时止损,永远比将错就错有效。

怀孕的事我连林倾笑都没告诉,怕她骂我蠢,也怕她心疼我。

流产是我自己去医院做的。

我躺在手术台上,在麻醉的作用下意识模糊。

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夏虫和鸣的夏天。

从小我的数学就很好,而许肆作为家境殷实的二世祖,似乎学习不好是他的标配。

读研的时候我做了很多份兼职,即便冒着夏天瓢泼的大雨,也要从兼职的地方回去给他补课。

那时他规规矩矩地坐在书桌上,像是等了我很久。

卷子讲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开始卡壳,脑子眩晕,头疼得厉害。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表情严肃地伸手过来,想探我的额头,却被我打开。

“别打岔,让我想想。”

他强制地抓住了我的手,微凉的手背不由分说地贴上了我的额头。

他的表情第一次这么难看。

“姜时愿,你在发烧你知道吗?”

迷迷糊糊之中,我察觉到有人给我喂了药,那个人克制地吻上了我的额头。

我曾跟林倾笑提过,许肆鲜少叫我姐姐,她曾开玩笑地跟我说,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

直到这个时刻,我都觉得是我自己想多了。

还有心思想着许肆要是没把卷子写完,被我妈骂的只会是我。

夜里因此惊醒的时候,我发现许肆就躺在我旁边,他察觉到我醒了,很疲累地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还不舒服吗?已经降温了。”

“卷子。”

他很无语地瘪了瘪嘴,“写完了,睡吧。”

轮到我吃惊了,“你都会?”

他脸上没有半点被戳穿的心虚。

“是啊,我都会。”

“那为什么还要找我给你补课?”

他浓密的睫羽缓缓张开,睡意在幽深的眸子里彻底消散,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是啊,为什么呢?姐姐你说呢?”

他一声声地念着姐姐,声音越来越压抑,夹杂一种无名火。

在他喊第三声姐姐时,那名为理智的,被拉扯到极致的弦好似骤然断裂。

他梗着脖子,恨恨地望着我。

“姜时愿,你为什么是我的姐姐呢?”

自那以后我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对他避而远之,填志愿的时候,他乖巧且一脸期待地来问我的意见。

我在地图上指了一个地方,他的眼神忽然就冷了下来。

那个大学很有名,也很远,在我看来,也足够让我和他疏远。

他负气去了,并开始和我冷战,再也没有回来过。

直到大二的时候,他听到我妈开始让我相亲的消息。

突然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楼下,顶着一头的雪。

在爸妈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 他在半夜敲开了我的门。

带我去江边看了一场绚烂的烟火。

少年炙热的爱意藏不住,他红了眼眶,哽咽着说。

“姜时愿,姐姐,求求你,等等我好不好。”

不同于以前,他已经比我高太多了。

我深知时间的残酷,年少的喜欢浓烈,却易散。

他却固执地望着我,一双眼里星光熠熠,他义正言辞。

“姐姐,相信我,你看着,时间会证明。”

梦戛然而止,手术结束。

医生不确定地问我,“你还好吧?睡着时你一直在哭。”

我下意识抹了一把脸,讶异地触到一片湿。

我坐在外面等术后观察时效时,麻药的劲儿一点点褪去,小腹的坠疼感渐渐侵袭大脑。

身边的人突然向我搭话。

“小姐,你还好吧。”

我想我多少是和许肆有点孽缘在身上的。

要不然也不会在手术室外,遇上他陪昨天那个女孩来检查月经不调。

4

白薇薇很关切地问我,“小姐姐,你脸色好差,你来看病,你男朋友怎么不陪着你呢?”

我一时间还以为是麻醉的缘故,意识还在恍惚。

我好半天才分辨清楚,眼前的人并不是幻觉。

我眼前忽然浮现梦里许肆的轮廓,他信誓旦旦地跟我说。

姐姐,相信我,时间会证明。

我看着眼前的白薇薇,有点自怨自艾地想。

那么两年而已,他又向我证明了什么呢。

我没有说话,一方面是疼的,一方面是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昨天她醉着,并没有认出我。

白薇薇嘟着嘴跟我抱怨,“姐姐你男朋友也太不合格了,我男朋友,就算是月经不调也要陪着我来看,呐你看。”

我忍着心脏的抽痛,顺着她的指尖看着不远处许肆的背影。

即便在我走进手术室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自己,我和许肆已经结束了。

可此刻,心脏还是很疼很疼。

我在许肆看见我前先走了,回到家的时候,麻药的作用完全过去,我已经疼得满头大汗。

我窝进了自己的书房,从书柜抽出父亲给我留下的那道数学题。

写着写着,视线逐渐模糊,水渍在纸张上一团团晕开。

5

谈判桌上许肆正因为这次合作失利郁结,抢走他合作项目的傅斯淮云淡风轻地坐在他对面,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水晶桌面。

许肆一直对傅斯淮没有好感,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大概是出于一种男人的直觉。

傅斯淮是天之骄子,智商公认的高,也出了名地不好接近,只要他不开口,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的身边从没有女人,除了姜时愿。

但两个人又偏偏不是那种关系。

他和姜时愿从小是同学,算得上青梅竹马。

后来一个大学,两个人都是数学专业里的传奇人物。

两个人合作参加国际数学竞赛默契无间的样子,无不令人想入非非。

有人在姜时愿没结婚前问过傅斯淮择偶标准,那个时候傅斯淮很淡地说了一句喜欢数学。

后来姜时愿突然结婚,姜时愿的婚礼上又有人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那时的傅斯淮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服,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穿着婚纱依偎在许肆身边的姜时愿,同样只说了四个字。

只不过这回是。

有夫之妇。

许肆对傅斯淮没有好脸色。

“怎么突然回国了?”

傅斯淮似笑非笑。

“回来撬墙角。”

许肆皱眉骂了句神经,只觉得他异想天开。

姜时愿他还不了解,就算他对姜时愿再过分,姜时愿还是会爱他,原谅他。

他们不会离婚。

因为他不仅仅是姜时愿的恋人,还是她的弟弟。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姐姐不爱弟弟呢。

姜时愿的心里会一直有他。

回去的路上许肆接到了老爸的电话,让他去个局见他。

不出意外又是一通大骂。

他本来是想借这次合作在老爸面前站稳脚跟,虽然当年因为和姜时愿结婚和老爸闹翻,但是这些年他爸一直明里暗里地帮扶他。

他本想借这次的机会告诉他爸,即便没有他他也能干出一番事业。

现在一切都成了痴人说梦。

接着是白薇薇的电话。

电话里白薇薇娇声软语地央求他一起去山上看日出。

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完全没有心情。

跟白薇薇的兴致盎然不同,他只觉得索然无味。

想到这的时候,他就忽然想起这次在高尔夫球场谈合作的时候,白薇薇非要跟着去。

结果因为她的冒失弄得对方的夫人很不开心。

他忽然就想起了姜时愿,如果是她的话,肯定能做得更好。

白薇薇在电话那头跟他描述日出美景的时候。

他忽然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看日出没意思了。

因为看日出这种事,早八百年前他就带姜时愿去过了。

许肆拿着手机的手在这一刻忽然顿住。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意识到一直以来他可能搞错了。

他觉得腻了姜时愿而开始从其他女人身上找新鲜感。

但和别的女人约会他同样会觉得没意思。

有没有可能,新鲜感不是找新的人去重复乏善可陈的约会。

而是和同一个人不断去体验更多的东西。

许肆的大脑有几秒的宕机,脑子里随之而来的是刚才傅斯淮在他面前势在必得的样子。

他忽然,很慌。

在打方向盘去见他爸之前,他对电话那头的白薇薇说。

“分手吧。”

6

发给许肆商量离婚的消息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和他的最后一次对话还停在很久以前。

目之所及的消息,都来自于我,一发出去就石沉大海。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习惯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会秒回我消息。

甚至不回也可以。

我正犹豫着明天要不要去他公司直接找他。

许肆就回来了。

他领带松散,一身酒气,大概刚从哪个局回来。

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在看到我那刻眉头忽然放松,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直到半夜的时候他酒醒了,他握住我给他擦脸的手,目光在我身上缱绻,语气带着宿醉后的慵懒。

“姐姐,我玩够了,回来了。”

他注意到我扬起的眉头,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他以为我在为他的回头而感到高兴。

事实上我压根没有在意他说了什么,只是庆幸他醒了,终于可以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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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讷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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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的沙雕甜文暧昧擦边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