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生，都有一只“菜篮子”。
在离家300多公里外的地方打工，张雪的“菜篮子”，是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在多多买菜下单、取货；回到小镇创业，“菜篮子”变成了事业，还帮助更多的妈妈们留在孩子身边。
张雪指导分拣员核对当日商品信息。董有喆|摄
在云南定居，成为游戏代打主播时，刘莹莹的“菜篮子”是外卖平台；寻找新的人生方向，“菜篮子”变成了堆满生活用品、围满社区居民、有说有笑有温情的小摊，也是自己经济独立的依托和证明。
两位身处不同地域的女性，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勇敢探索，她们的“菜篮子”里，装着平凡日子里的酸甜苦辣，也承载着追逐梦想途中的起起落落。
一只只“菜篮子”，可以是生活琐碎具象化的小小容器，盛满柴米油盐的简单日常；也能化身梦想与希望的载体，在人生起伏间撑起一片崭新天地。
背井离乡，各自打拼
张雪出生在云南大理的一个古镇，这里历史上曾是茶马古道马帮的重要集散地。成为妈妈后，她和丈夫一同入职了昆明一家旅游公司，两个孩子交由家中老人照顾。
不过，她认为这样分隔两地的情况并不会持续太久。丈夫和自己的踏实肯干，换来了不错的收入，也许很快，他们就会在昆明买下属于自己的房子，再把老人和孩子都接来共同生活。
彼时，在云南南部的小城西双版纳，定居于此的东北姑娘刘莹莹也活得“风生水起”。
当游戏代打直播开启，刘莹莹手指翻飞，战绩可观。殊不知，刘莹莹最初只是为了“驯服”处在叛逆期爱玩游戏的弟弟，才另辟蹊径，玩起了同款游戏。
对于玩游戏，她似乎有些天赋。线路选择、装备搭配、属性加成、关卡玩法……这些普通人刚接触时难免觉得复杂的游戏机制，刘莹莹却能快速上手，操作丝滑。
“你打得这么好，要不去直播吧？”见识了刘莹莹游戏水平的朋友真诚地建议。2019年末，正上大三的她成为一名游戏代打主播，一边靠帮人打游戏升级段位获得收入，一边以实时直播的方式展示真实操作和吸引粉丝。
一脚踩中了直播的风口，刘莹莹快速赚到可观收入，大学毕业顺理成章做起全职主播。
人生起伏，陷入困境
虽身处不同地域，从事不同工作，但张雪和刘莹莹，都在近两年或主动或被动地面临生活和事业的抉择。
2020年左右，依托人员“流动”的旅游业遭受巨大冲击，张雪的公司不得不暂时停业。前两个月，夫妻俩还能带薪回家休假，可行业情况并没有好转，到手收入越来越少。
两个孩子都到了上学的年纪，需要家长陪伴指导，但事业遭受打击，家里也需要开销，在昆明买房的梦想还现实吗？生活的压力，真实地摆在张雪夫妻面前。
“在老家谋份营生吧，既能赚钱也能照顾孩子。”家中老人如此期待。但是在小镇，夫妻俩能选择的工作机会实在不多。
“把爱好变成不得不完成的工作，真的会快乐吗？”很长一段时间里，刘莹莹陷入自我怀疑，在心里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
为了留住粉丝，刘莹莹除了睡觉就是在打游戏，看着逐渐增加的粉丝量和扎扎实实的收入，她起初很满足。
但成为全职主播，意味着“选择”变少。为了积攒流量，她不得不在每天固定时间连续直播15—16个小时，赛季末睡眠时间更是缩短到5—6个小时，作为代打，也要尽全力满足账号主人的要求。
“有一次，为了赚一千块钱，我答应客户一天之内从16星升到50星，游戏大概20分钟一局，连续游戏7小时会被系统禁赛，时间非常紧张。”刘莹莹说，自己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放过，打得头晕眼花，到最后，连呼吸都觉得好累。
长期居家久坐不动，加上高强度的代打直播要求，令她精神日渐萎靡，体重也迅速增长。刘莹莹动了换工作的念头。
作为知名旅游目的地，西双版纳游客众多，刘莹莹选定地址，开起一家云南特产店，期待换来不错的收入。事与愿违，因为门店位置偏僻，首次创业很快以失败收场。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张雪和刘莹莹都陷入了愁绪。
柳暗花明，“菜篮”转型
在昆明奋斗时，忙碌的张雪没时间去菜市场，小区门口的多多买菜提货点便成为她的“菜篮子”。每天23点前，在手机上下单，次日下班回家时顺手取走食材，就能为家庭烹饪一餐美味的佳肴。
回到小镇，张雪和丈夫密切关注着本地就业机会时，刷到多多买菜的招募信息，回想起在昆明买菜时的便利，顿时心生好感，决定试一试。
但小镇都有固定的“街子天”（即“集市日”），人们多靠“赶集”的方式来购买食物和生活用品。初期，张雪和丈夫不确定多多买菜的采买方式能否被小镇居民所接纳，于是找到一间要转手的站点，跟着老板了解学习。
“从配送路线、货物分拣到系统使用、人员管理，我老公只跟着他研究了十多天，觉得这个生意可以尝试。”张雪清晰记得，丈夫回来找他沟通时的激动。两人根据学习阶段了解到的订单量、提货点数和平台派费，简单算了一笔账，就推进了站点筹备工作，并在2021年9月正式营业。
刘莹莹的“菜篮子”呢？租借铺面的房东看着这个性格爽朗、“能聊会处”的东北姑娘创业碰了壁，给她提供了一个点子：“你住的这个小区住户年纪偏大，可地理位置偏僻，出门买东西不方便，不如关注他们的‘菜篮子’吧！”
刘莹莹一听，感觉这个“活儿”有戏。2024年，刘莹莹成为多多买菜的女团长，继续租用卖特产的门面承接所住小区货品收发工作。线上注册、零佣金、专员指导，开团很顺利，刘莹莹隔天就收到了订单。
乘风破浪，期待曙光
但创业之路，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特别是对于初次进入新行当的人来说，遇到困难的几率，总是会更大一些。
每天上午，居民们在手机上下单的物品统一配送到站点后，要根据区域分拣并送到提货点，以便大家就近拿取。张雪和丈夫为站点购置了一辆货车、一辆面包车，招募了一个司机加三个分拣员，信心满满。
张雪驾车送货至多多买菜提货点。董有喆|摄
但仅仅是找提货点这项工作，起初让两人非常头大。在城区，提货点多在导航能够精确抵达的小区，但在镇上，提货点可能在偏远的村子里，货车司机常常在乡间蜿蜒的小路绕得晕头转向，只能求助于张雪的丈夫。作为更熟悉地理位置的本地人，张雪的丈夫和公公，一个开着面包车、一个骑着三轮摩托车，都加入到了找提货点、送货的队伍。
“最开始的半个月，他们夜里十二点还在找提货点送货，难题是一个接着一个。”张雪回忆道，家人看着经营站点起早贪黑太辛苦，纷纷劝她放弃。
但透过这个小小的站点，张雪再次看到了美好生活的曙光，她咬着牙，决定再坚持坚持。
在城里长大、毕业后即成为全职主播的刘莹莹，对农产品一窍不通，更不懂得营销推广。每次发菜品，对商品的种类、规格她都要慢慢看标签、核对，不仅耽误时间，还不时发错。虽然订单来得很快，但上涨很慢，每天只有二三十单。这让刘莹莹非常受挫。
事业渐稳，生活焕新
摸清楚提货点位置后，张雪的多多买菜站点业务“顺手”了很多。凌晨5点，夫妻俩和三个分拣工同时开工，像流水线一般快速为商品匹配去处。7点左右，太阳刚刚升起来，分拣工们就可以下班了，司机将把商品送到指定提货点。
站点辐射着周边两个小镇的160多个提货点，通常情况下，上午11点所有商品就能送达，小镇居民足不出户、足不出村就能享受到购买价格优惠、种类丰富商品的便利。
张雪将新鲜鸡蛋送达多多买菜提货点，请团长签收。董有喆|摄
“现在不仅能留在家里照顾孩子、老人，赚得也比以前去昆明打工多一点，还不用出去打工受老板的气！”张雪笑眯眯地说。
为了给小区老年人提供更多方便，刘莹莹放弃了租金昂贵的铺面，在小区对面的小街上申请了一个摊位。这条街由社区规划给个体户做小生意，所有摊位免费。
老人不会用智能手机下单买菜，她就手把手教，从搜索小程序、加购商品到填写联系方式、绑定银行卡付款，每一步都详细演示。为让老人买到物超所值的商品，刘莹莹每次看到想推荐的商品，都会先买回来试试。对那些品质好、价格优的商品，她试用完会第一时间发链接到社群里。
每到傍晚，刘莹莹的取菜摊，就成了这条街上最热闹的地方。老人们来领自己买的东西时，总不忘夸几句“这白菜真漂亮”“今天的葱真水灵”“土豆样子好乖”，然后高兴地拎着菜回家。小区周边摆摊卖生鲜蔬菜的商家，也会在多多买菜下单，到刘莹莹这儿取货，“因为商品质价比高，拿取也更方便。”
温情传递，绽放光彩
临近中午，张雪打点好站点的一切，生活重心便转移到了家庭。
家中两个孩子，一个上三年级，一个上幼儿园，老人接送起来略显吃力。做多多买菜站点之后，张雪自己接管了这些事儿。
小镇里，不少全职妈妈想要找一份既能补贴家用、又能照顾孩子的工作。细心的张雪观察到了这一点，为了让妈妈们“生活带娃两手抓”，在招募分拣员的时候，优先招募30-40岁的宝妈群体，前后提供过近20个工作机会。
在多多买菜网格站里，分拣员通常每天工作约两小时，就能回家给孩子做饭、送孩子上学，月薪千余元，也算是个高性价比的工作。
“男生能干的事情，我们女生也能干，妈妈们也能干，可以干得很好！”张雪说。
中国社科院大学发布的《电商生态高质量发展与就业促进研究报告》显示，拼多多在国内已累计创造就业岗位5532.1万个，其中，多多买菜的夫妻站自提点是仓配物流体系的关键一环，提供了约200万个灵活就业机会。同时，生鲜分拣、称重、包装、配送等仓配环节也创造了约50万个就业岗位。
刘莹莹的社区提货点里，也时常流动着满满的温情。2025年年货节期间，提货点订单量暴增，有时候发菜慢，她的爸爸给大家准备了椅子和茶水，让大家边休息边等待，社区居民们围坐在一起，晒着太阳，聊着家常；一些阿姨看刘莹莹太辛苦，还自发排班，到点就来义务帮忙，被问起和刘莹莹的关系，她们还会开心地说，“这是我小闺蜜”。
“女性经济独立，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刘莹莹坚定地说。目前，提货点日订单量在400-700单，虽然忙碌的工作让她晒黑了不少，但她在平和快乐的生活中，实现了自己的经济独立，活出了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