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为了省钱,我生病我妈从不去医院,等长大后我继承了她的“优良传统”,她生病我也让她忍忍就好了。

铸神文化 2024-05-22 14:45:28

小时候不小心撞到暖水壶,烫伤面积严重,为了省钱,妈妈没有送我去医院,还说等过一段时间伤口就会愈合。因为伤口感染严重导致的高烧,我差点一命呜呼。

20年后,妈妈生病舍不得花钱去医院,所有人都劝她抓紧时间去医院看看。

只有我附和认同她的说法:“去医院就是浪费钱,忍忍就好了。”

1、

从我懂事起,妈妈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和你爸离婚了。”

妈妈没结婚前是镇上小学的老师。

正当事业发展顺风顺水的时候,却意外怀孕有了我,然后被姥姥姥爷强压着头嫁给了爸爸。

从那以后她选择待在家里做一名全职家庭妇女,心甘情愿放弃她引以为豪的事业。

生活中鸡毛蒜皮的小事磨平了她的所有棱角,然后她把一切的原因全部怪到了我的头上。

她的抠门也从此只针对于我一个人。

4岁那年,妈妈丢下睡梦中的我,一个人出门去打麻将。

刚刚睡醒的我,嘴里不停喊着妈妈寻找她的身影,根本没有注意到脚边还有一个暖水壶。

滚烫的开水浇在身上,疼得我撕心裂肺地哇哇大哭,直到门外有邻居经过,才帮忙去把打麻将的妈妈找了回来。

回到家的妈妈神色不耐地把我抱到一旁,一边打扫着地上的碎片,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我真不让她省心。

“不过就是出去一会儿,也能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嚎什么嚎,谁让你乱跑的,等我哪天死可你再嚎,财运总有一天得被你嚎完。”

直到邻居过来看望,语气委婉的提醒妈妈该带我去医院看看,妈妈才敷衍的把我抱在怀里,安慰了几句:“去医院看病还得打针吃药,咱们家没钱,你忍忍就过去了,过段时间就不疼了,你要乖一些,听话一些。”

夜里伤口感染严重,导致高烧不退,我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妈,我疼。”

可她也只是翻身嘟囔了一句别吵她睡觉。

因为怕挨打,所以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蜷缩成一团,靠在她背后。

迷迷糊糊之中,我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里有个东西一直在咚咚地跳个不停。

身体也逐渐开始跟着抽搐起来,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叫高热惊厥。

稍有不慎,就会要命。

可能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觉得我太可怜,4岁的我还是靠着自己一个人硬生生挺了过来。

从那以后,腿上被烫伤的那个地方也留下了一块永远也无法消除的疤痕。

所有小女孩儿都在爱美穿裙子的年纪,只有我数年如一日的穿着长衣长裤。

我害怕别人看到我腿上的疤痕,那条长得像蜈蚣一样丑的疤痕。

可妈妈却对此不以为意,甚至还说这样正好,省得一天把心思都放在臭美打扮上。

邻居王阿姨家有个和我一样大的女孩儿,她叫甜甜,每天都会被王阿姨打扮得漂漂亮亮去上学,扎着可爱的小辫子。

而我只能偷偷羡慕她,因为妈妈从来都不允许我留长头发,从小到大,我只能顶着一头短发,就像一个男孩子一样。

爸爸常年在外地出差,有一次回家给我带了一个粉红色的蝴蝶发卡,我开心的别在头上问妈妈好不好看。

妈妈却神色厌恶的看着我说:“杨盼盼,你现在丑死了,为什么我会生下你这么丑的小孩儿。”

那一刻,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妈妈她,真的不爱我。

甚至可以说,她讨厌我。

那枚粉红色的蝴蝶发卡也彻底被我收起来,成为我心底秘而不宣的小心思。

2、

那年我6岁,已经到了上小学的年纪。

邻居阿姨家的甜甜早已经报了名,准备好了上学用的东西。

只有我还被妈妈关在家里,当我小心翼翼问了一句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上学时,却引来一顿妈妈的破口大骂。

“上什么学,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人家甜甜什么命,你什么命,还想上学,靠你爸的那点工资你还想上学,做梦去吧。”

那次也是我第一次生出勇气敢于反抗她的权威:“为什么我不可以上学,不管我长什么样也是你生的,你明明有钱去打麻将,为什么没钱送我去上学。”

当然,这一次反抗遭到了我妈的武力镇压。

她拿着扫院子的笤帚一下又一下打在我的背上,嘴里还不停骂着:“这么小年纪就敢和我顶嘴,打不死你个死丫头。”

我咬着牙没有喊一声疼,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等我长大以后,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家。

那一次我也数不清自己到底挨了多少下打,直直到我疼的冷汗直流,正好赶上休息回家的爸爸。

他一把夺过妈妈手中的笤帚,大声厉喝:“怎么能这么打孩子,会打出毛病的。”

说完以后抱起我就要去医院,我扬起苍白的小脸,扯了扯嘴角,摇着头对爸爸说:“爸爸,你不要怪妈妈,我想上学,盼盼没有不听话,爸爸回来了真好。”

站在原地的妈妈听到最后这一句犹如疯了一般,尖叫着就要扑过来打我,就像平时那样。

本来没打算对她做什么的爸爸这一次再也没能忍住脾气,伸手一推,妈妈径直坐在了地上。

她先是不可置信的看了爸爸一眼,然后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哭诉着自己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的不容易。

“杨振国,你真没良心,要不是嫁给你生孩子,我现在还是一名老师,为了你和你女儿,我这么多年只能待在家里看孩子,到头来还要被你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爸爸听到这一声又一声指责,似乎想到了什么,哄了我几句就要去扶妈妈起来。

可妈妈她依旧不依不饶,甚至还在爸爸脸上挠了几道。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即使再怎么好脾气,爸爸也不可能站在原地挨打,你来我往间,两人针锋相对起来。

我知道爸爸的力气比较大,他不会受伤。

至于看到妈妈挨打,我心里竟隐隐的有些激动。

我大概从骨子里就继承了他们的自私凉薄,以至于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无动于衷。

看到爸爸开始喘着粗气,动作迟缓的时候,我知道这场武力比拼已经快要结束。

我擦了擦眼泪,装作害怕的模样跑出了家门,挨个去找邻居,说着:“叔叔阿姨,妈妈和爸爸打起来了。”

等我再回家的时候,妈妈躺在床上不停抽泣,爸爸坐在院子里抽烟,不停的唉声叹气。

3、

我回到家里,熟练地拿起一块热毛巾敷在妈妈的脸上,像大人一样安慰她:“妈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提上学的事了,你别生气。”

坐在妈妈身旁的邻居阿姨摸了摸我的头,一脸羡慕的看着妈妈:“两口子打架不记仇,有盼盼这么一个懂事听话的孩子,日子总要好好过下去。”

妈妈冷哼一声,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她这个人一向爱面子,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一副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形象。

只有离我家最近的一户邻居知道她根本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好说话。

从房间里出来,我又去院子里找爸爸。

看着他脸上的抓痕,哭着说道:“爸爸,不疼,盼盼给你呼一呼就不疼了。”

爸爸听完我的话以后,摸了摸我的头,夸我真乖。

知道他不小心碰到我的背,我疼的嘶了一声。

这时,他仿佛才想起来我今天也挨了一顿打,一顿把我的整个背都打破皮的毒打。

看着我背上猩红的一片,爸爸使劲握了握拳头,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走进屋子里。

指着床上的妈妈,低吼一般:“杜海英,你要是不愿意好好过日子,我们就离婚,孩子归我,盼盼她才多大,值得你下这么重的毒手,如果我今天没有刚好赶回来,你是不是准备把她打死。”

话音刚落,就掀起我背上的衣服,露出半分没有消退的红痕,无声质问。

坐在一旁的那些阿姨看到我背上的伤,也纷纷开始帮腔:“海英,不是我说你,盼盼年纪还小,怎么就值当你下这么重的手,要是打出个好歹,你不得后悔一辈子,管孩子没错,可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死手不是。”

眼看着所有人都不站在自己的一边,一直躺在床上的妈妈坐起了身子,声泪俱下地哭诉自己的委屈:

“你们以为我想打她么,我是她亲妈,打她我不心疼么,可我有什么办法,这孩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看到别人有什么就非要缠着我给她买什么,老杨挣得又不多,我不得节省着点花么。”

“本来想着再攒点钱,就送她去上学,这孩子却非要缠着我现在就送她去上学,给她买新书包还有学习用的那些东西,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孩子她爸光是一回家就看到我打孩子,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打她啊。”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跟了他啊,男人不体贴我的辛苦,孩子怨我节省抠门,这样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

说完就开始闹着寻死觅活,旁边的阿姨纷纷拉着她,细心劝说。

爸爸拉着我的右手紧了又紧,直到最后沉着嗓子说了一句:“婚可以不离,但孩子你以后不能再打。”

哭闹着的妈妈听了这话,将目光转到爸爸脸上,看到了他眼里的坚毅,迟疑着点了点头,答应了这个要求。

4、

爸爸离开家上班之前,我也不知道他和妈妈说了什么。

只不过从那以后,妈妈再也没有动手打过我,她只是冷眼看着我,不再管我。

我也如愿背着爸爸给我买的新书包,里面装着新的文具,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开开心心地走着去学校上学。

我们住的村子里只有三百多户人家,村里唯一一所小学临河而建,离家不过五分钟的距离。

每天早晨起床以后,我都会叠好被子,简单洗把脸,抓抓自己的短发,背起书包就走。

至于早饭,想都不要想,只有冷馒头和一杯水。

妈妈她一如既往地熬夜打麻将,能赶上中午做饭就不错了。

刚开始上学的时候,因为没学过那些东西,我们所在的又是复合班级,我跟的难免有些吃力。

后来每天放学我都跟在甜甜身边,缠着她问东问西,王阿姨可怜我没人管,总是让我在她们家吃了饭再回家去。

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我经常会梦到王阿姨,一脸温柔的看着我,温言细语。

梦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我原本以为就这样也挺好,妈妈她虽然不管我,但只要别动不动就动手打我,我心里就很满足。

可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在王阿姨家多待了一会儿,吃了点王阿姨做的素炒豆芽。

妈妈就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脸色阴沉地拽着我回家。

她还和王阿姨说家里什么都有,饭做好了,我还不知道回家吃饭,原来是在外面都吃饱了。

离开王阿姨家的时候,我抿着嘴角冲甜甜摇了摇头,示意她们不要阻拦。

妈妈那个人只认她那套自以为是的道理,别人说的话她连听都不愿意听。

回到家以后,桌子上一如既往地摆着一碗稀饭,馍馍,还有一盘扣着碗的菜。

妈妈拿手指点了点我的后脑勺,声音严厉地骂道:“不是肚子饿么,不是爱去别人家吃饭么,怎么嫌弃你妈我做的饭不好吃,动也不想动?”

我摇了摇头,摸了摸七分饱的肚子,坐在椅子上,端起稀饭呼噜呼噜喝了起来。

打开那个碗,才发现是一碗油腻腻的白肉,一时间胃里有些翻涌。

我妈还站在一旁,一脸自我感动:“亏我还心疼你上学吃不饱饭,今天特意早点回家给你炒了肉菜,花了不少钱,你今天吃不完这些肉,不许你上床睡觉,听到了吗?”

我沉默着点点头,压抑住喉头的恶心,闭着眼睛努力咽下去那些肉块。

说什么特意给我做的炒肉,不过是打麻将赢了心情好,自己吃完红肉不喜欢肥肉,留给我吃罢了。

在她看来,我只配吃她吃剩的饭菜。

如果没有她的伟大牺牲,我根本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我就像是她的附属品,只能心怀感激,稍有反抗,就会遭受良心谴责。

那些她不喜欢吃的用的东西,我就应该帮忙收拾。

我不应该拥有自己的喜好,不应该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做决定去别人家吃饭。

吃的是别人的饭,丢的是她的脸面。

长时间吃清淡的东西,根本消化不了那么油腻的肥肉。

晚上躺在床上,我只觉得胃里不停翻涌。

5、

喉头涌上来的那股恶心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呕”的一声,全部吐在了床上。

睡在一旁的妈妈打开灯,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神色不耐的皱着眉头,破口大骂:“杨盼盼,你恶不恶心,大晚上的还准不准备让人睡觉。”

说罢一边骂着一边把我赶在床下,将床单枕套团成一团扔在了地下,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睡去。

我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再上床睡觉。

我怕自己再一次不小心吐在床上,所以只能趴在床边,就那样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抱着那堆床单,放到了院子里的塑料盆里。

水有些冰凉,我就加了一点开水。

费劲吧啦的花了快一个小时才把那些床单污渍洗干净,刚刚踩着凳子晾上去。

起床洗脸的妈妈看着只剩半壶的水,又不停的骂骂咧咧,嫌我费水,一点都不知道节约。

可我真的不明白,床单都脏了,我不洗难道放在那里等她打完麻将洗嘛。

我明明就是学着她平时洗衣服的样子洗的,为什么她偏偏要指责我浪费。

可我只能把这些话放在心里。

我的妈妈,她只对我一个人抠门。

这一点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她都能做到极致。

三年级的时候,学校通知要给所有上课的学生统一订营养牛奶,每个月交30块钱。

所有家长收到通知都兴高采烈地表示同意,只有妈妈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嘟囔着浪费钱。

那笔钱迟迟不交,所以课间休息时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的小朋友喝牛奶,吃面包。

经常和我在一起玩儿的小朋友也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我,话里话外都是嫌弃:“杨盼盼是个可怜鬼,连一块钱的牛奶面包都吃不上我们不和她玩儿。”

我嗫嚅着嘴角想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有甜甜一如既往,站在我身后,把她手里的面包一分为二递了过来,眼里挂着明媚的笑意:“盼盼,我们一起吃。”

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觉得只觉得她脸上的笑容分外刺眼,鬼使神差般伸手打掉了她手里的面包:“我不稀罕,我才不要你可怜,王甜甜,我讨厌你。”

其实我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可年少时的偏执骄傲不允许我低头道歉,承认自己的自卑。

所以哪怕看着我曾经最好的朋友伤心难过的站在原地,我还是为了所所谓的面子以及少的可怜的自尊心,倔强着不肯低头认错。

从那以后,我在学校成为了独来独往的特例。

我没有同学,没有朋友,像一个脱离队伍的候鸟一样,跌跌撞撞地寻摸着迷失已久的方向。

6、

小学毕业,我考上了县里最好的初中。

可妈妈为了省钱,还是选择送我去镇上的中学读书。

每周只有10-20块钱的生活费,为了省下来每天往返学校坐公交来回的零用钱,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让我骑着去学校。

在那之前我根本没有学过骑自行车,我学着别人骑车的样子,咬牙坚持着,摔倒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来。

可能从小营养不良的缘故,身体发育的比同龄人迟缓一些,又瘦又小。

遇到突发情况需要停车时,别人轻松自在的单脚点地对我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难题,我只能笨拙地下车,再重新蹬着脚蹬,使劲追赶前面的身影。

有一次上厕所的时候,我在女生便池里发现了一张50块钱的纸币,小心翼翼地背着所有人拿树枝挑了出来冲洗干净。

那50块钱支撑了我将近一个月的伙食费。

因为没钱吃饭,我只能啃一个又一个的冷馒头,去食堂打饭也从来只是挑最便宜的饭菜。

可即便这样,每次回家问妈妈要生活费的时候,她还是会皱着眉头埋怨我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大人的辛苦,花钱大手大脚。

上初二的时候,有一次晚自习没带作业本,我会紧张到害怕,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我不知道如果老师给妈妈打去电话,我会面对什么。

骂骂咧咧的指责不断,亦或者是下个月的生活费停止发放。

而我们班里其他忘记带作业本的同学,只需要给家里打个电话,父母就会和老师解释清楚,更有甚者会专门抽时间到学校跑一趟,把落在家里的作业本送过来。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可以过得那么坦然而又自在。

可杨盼盼,你拿什么和他们比呢?

在妈妈眼里,我根本不配拥有这些美好的东西,包括父母的爱。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有一次她脱口而出的话语:“为什么我生活的这么辛苦,你却什么都不用做就轻而易举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人生。”

在她眼里,我是她不幸生活的来源,所以她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女儿,而是当成了她生活中的假想敌。

就连不小心打碎碗甚至都可能成为她情绪爆发的理由之一,我知道我会挨骂,我会成为家里的千古罪人,会成为不心疼家里辛苦钱的白眼狼。

我这样的人,原本就不应该活着,就应该去死。

也许只有死了,我才能解脱,她也能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

我在校服裤的口袋里藏了一把小刀,每次心情烦闷找不到人诉说的时候,就会把小刀拿出来,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一刀。

只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掩盖我心里的疼痛。

可能那个时候,我就病了。

一种心理上的疾病。

只不过我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也没有人在意我的心理是否健康。

至于一年回家一次的爸爸,从来都是摸着我的头说:“盼盼你长大了,要听妈妈的话。”

所以,他们为什么要生下我呢?

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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