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一个外地人带着一个精神病妇女挨家挨户敲门。
谁要媳妇儿的？
我年过五旬的光棍大伯表示想要这个媳妇儿。
家人询问我这个家中唯一大学生的意见。
我从法律层面和遗传学角度劝退他们。
结果那妇女被别村光棍娶走，还生了一个儿子。
过年这天，大伯喝高了拿砍柴刀疯狂砍我。
边砍边骂我不让他娶媳妇，害他大过年的没老婆又没儿子。
再次醒来，我重生回到外地人带着精神病妇女敲门这天。
家人再问我意见。
我：“伯母，这不就是我亲伯母嘛！”
1
过年这天。
我们全家人在家吃着团圆饭，看春晚。
大伯跟往年一样，独自在外酗酒迟迟未归。
我去厨房拿蘸料，正巧碰上大伯从外面回来。
他手持砍柴刀，来势汹汹。
我还没来得及躲避。
他手中的砍柴刀便三五下落在我的背部，肩部，头上。
大伯：“王春，我让你干好事，害老子没老婆没儿子，我让你干好事！”
我失去意识倒在血泊中。
生命停止在了那个寒冷的初春。
再次睁眼，我重生回了前一年放寒假在家的时候。
安静的农村，午后难得一阵躁动。
拥有吃瓜天性的我也去凑凑热闹。
只见一个操着一口外地口音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名表情狰狞的中年妇女。
挨家挨户敲门询问，谁家缺媳妇儿的？
一千块娶回家！
2
此时男子敲中的门户。
正好是我家隔壁的大伯家。
大伯连忙叫来我爷爷奶奶和我爸妈。
让他们帮忙拿个主意。
大伯：“我都打了半辈子光棍了，也想成个家，有个后。”
我爷奶总共两个儿子。
一个是好吃懒做的大伯，一个是我爸。
因为穷。
所以到了我这一代，家里人丁稀薄。
只有我这一根独苗。
我爸妈不打算再生就罢了，偏我还是个女娃。
重男轻女的爷奶，一直很想替大伯娶个媳妇。
爷奶：“生个带把的，王家好有个后。”
但是眼前大伯相中的妇女，看起来就一副痴傻模样。
还流着哈喇子，精神似乎不正常。
家里人顿时陷入了纠结。
而大伯之所以找来爷奶拿主意。
是因为大伯本身好吃懒做。
平时只能靠领低保过日子。
就这条件偏偏他还嗜酒。
手头但凡有点钱，全部拿去喝酒喝精光。
现在别说拿一千块，就是五百块。
让他砸锅卖铁都拿不出来。
大伯言外之意，就是想让爷奶替他出这一千块钱。
3
上一世被大伯拿砍柴刀砍。
彼时刀刀致命的痛感我现在还能清楚感受。
那时我好心劝大伯。
眼前这女人来路不明。
身上带不带传染病和遗传病也另说。
要是娶进门后面可能会引来无限麻烦。
爷爷奶奶最是宠爱这个大儿子。
虽然他们很想抱孙子。
但也有些无法接受一千块娶一个不正常的女人回来。
为了不让大伯对他们有意见。
爷奶上一世拉我充当挡箭牌。
可劲表现出一副被我洗脑唆使的样子。
拒绝大伯娶痴傻妇女。
此后，大伯每见到我。
就要在后面戳一番我的脊梁骨。
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得出口。
想着他是长辈。
糊糊涂涂也过了半辈子了。
爸妈让我别跟他计较。
谁知他竟变本加厉，甚至将我视作仇人。
直到春节那天残忍将我砍死。
想到这儿我不禁头皮发麻。
这次我绝对不乱发言了。
我将问题引回到大伯身上。
大伯自然是超级愿意的。
我：“大伯又不是小孩子了，爸妈、爷奶你们让他自己决定就好！”
大伯对我这番话十分满意。
朝我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大学生！”
4
见我没说什么。
爷奶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拒绝大伯了。
于是当场交了一千块钱给这个外地男人。
就这样，精神病妇女留在了大伯家成了我的伯母。
我暗自窃喜。
恶毒大伯，上一世你怪我不让你娶老婆？
这一世我就让你娶！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生出儿子。
还有爷奶，既然你们这么想抱孙子。
那就如你们所愿，给我抱！
果然，脑瘫女人成为我伯母没多久。
就怀孕了。
我奶奶还特意找了老接生婆子看。
老接生婆：“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她这胎百分百是个大胖小子！”
断定了伯母肚子里怀的是男孩。
家里人都开心坏了。
起初家里也还算一片和睦。
随着伯母月份渐渐大了。
她发病发得越发厉害了。
从刚到家时的痴傻状变为现在的举止变态。
她经常跑来敲我家门。
还把院里我妈种的菜、花全部破坏完。
在我们吃饭时，她甚至还跑来我们饭桌旁边拉屎。
5
我跟爸妈实在受不了了。
于是向大伯提出。
是不是该带伯母去医院检查检查。
大伯没钱，也没怎么去过医院。
最终还是看奶奶的意思。
奶奶：“她一开始就是这个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问过村里的赤脚医生了，生完孩子会变好的。”
奶奶不愿意出钱，敷衍着让我们忍一忍算了。
我跟爸妈无可奈何，只能受着。
直到有一天，我在我家二楼。
看到奶奶鬼鬼祟祟。
带着伯母来推我家大门。
还一直对她打手势让她进来我家。
我才明白，原来伯母天天来我家作妖。
全是受奶奶的教唆。
她甚至还亲自示范，教伯母怎么拔菜搞破坏。
都是一家人奶奶的做法实在令人生气。
于是我趁爷奶下地干活的功夫。
也教起了伯母在爷奶厨房搞破坏。
还在客厅拉屎。
爷奶回到家，发现自己家被偷了。
气得骂天骂地。
“老天爷，这个疯婆子怎么拉屎拉到这里来了！造孽啊！”
我趁机跑过去。
我：“奶奶，我爸妈都说了伯母现在越来越严重了，还是赶紧带去医院看看吧！”
我演技大爆发。
眉飞色舞地描述伯母这段时间在我家犯下的种种“罪行”。
我奶瞬间心虚。
将我推出了家门。
奶奶：“她就是欠调教，等我教训她一顿就好了，去什么医院！”
6
之后几天。
大概我奶没再唆使伯母干坏事。
她真的就没再来我家搞破坏了。
开春后。
我爸妈在家养的一拨土鸡，已经长得很肥了。
这几天断断续续地，有同村人找上门来买鸡。
大伯眼红我爸妈挣钱。
竟上门来偷我们家鸡。
发现了一次，爸妈没有计较。
结果他接着偷第二次，第三次。
我爸忍无可忍。
“大哥，这些鸡都是我们辛苦养的，你要是想吃我给你点小鸡你自己养，何必天天来偷？”
大伯一听到“偷”字立马生气。
大伯：“都是一家人，你的鸡就是我的鸡，说什么偷？”
他很不服气，跟泼皮似的在我家大闹一场。
任凭我爸妈好话说尽他就是不领情。
就这样闹到深夜好不容易才回去。
7
本以为鸡的事情就此平息。
结果第二天一早，我妈起来喂鸡。
发现鸡棚里不管大鸡小鸡全部死了。
地上还有一瓶百草枯的瓶子。
我妈当即便想到了大伯。
她说她前两天在小卖部，看到大伯买了这个牌子的百草枯。
于是爸妈前去大伯家里质问。
他却不肯承认。
“你有证据是我弄死了你的鸡？亲兄弟之间你还给我泼脏水！”
我妈说出百草枯的事情。
他直接一口咬死。
大伯：“我买百草枯是为了给地里除草，你们凭什么说我给鸡下毒了！”
大伯这种好吃懒做，平日里只会酗酒的人。
怎么可能会下地除草，简直笑话。
我爸跟大伯各执一词，双方僵持不下。
我爷奶赶紧出来打和场。
但是我家鸡棚里死得那些鸡，保守估计至少三千块。
面对这么大的损失。
我爸气不过，当即掏出手机要报警。
我爸：“好，那就让警察来验一验，这百草枯瓶子上到没有你的指纹，我家鸡棚到底有没有你的脚印！”
一听说要报警，大伯一瞬间慌了。
上前就要抢走我爸手上的百草枯瓶子。
见两个儿子动起手了。
爷爷奶奶赶紧上前拉架。
混乱中爷爷被大伯推在了地上。
奶奶见状直接甩了我爸一巴掌。
“好啦！”
我奶还骂我爸大逆不道。
“居然为了几只鸡，就要报警把自己亲兄弟抓起来，胡闹！”
我爸向来软性子，今天难得硬气一回。
“妈，那哪是几只鸡，那是将近一百只鸡啊！”
我奶奶不让我爸继续说下去。
她从地上扶起我爷爷。
对着我爸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让我爸赶紧送我爷爷去医院。
8
鸡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我爸送我爷爷去了医院。
做了检查。
医生说我爷爷只是轻微擦伤。
开点外涂的药就行了，不用特别处理。
但我爷奶却不甘心，非要我爸带爷爷去做个全身检查。
结果这一系列检查下来。
发现我爷爷身上大大小小的，有许多毛病。
没办法，还是得看。
我爸跑前跑后，缴费，拿报告单，取药。
做完这一切，才回到病房。
奶奶让我爸把缴费单拿给他们看看。
结果他们看完直接就将单子收起来了。
我爸：“妈，单子给我，我晚点医保报账还要用呢！”
我奶奶哼着鼻子，不肯拿出来。
我爸急眼了，爷奶也急眼了。
“这单子我拿给你哥去报，他没什么收入，你就当是接济他了。”
我爸听了十分不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