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雪地受刑,我的情郎却不敢出现,只因我如今,是他大哥的妾
01
寒风卷着残雪,呼啸而过。
我被按着跪在雪地上,冻得瑟瑟发抖。
前面正屋里,不间断传出来袅袅浓重的药味
丫鬟婆子们步履匆匆进进出出,她们看着我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鄙夷和不屑。
突然,大少奶奶从屋里冲出来,不由分说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霎时间,我只觉得脸颊一阵剧痛,整个人趴在地上,刺骨的冰凉。
大少奶奶还在叫骂:“都怪你这该死的娼妇!明知大少爷身子不好,还勾着他往床上钻。如今害得大少爷旧疾复发晕倒!我要剥了你的皮!”
我抬头,看着她暴怒的样子,只觉得讽刺:“大少奶奶,究竟是我勾引大少爷,还是他意图强迫我?你心里真的没数吗?”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大少奶奶闻言,一脚踹在我身上:“贱人还敢犟嘴,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一声令下,几个婆子挥着棒子劈头盖脸朝我打来。
我咬着牙,强忍着。不肯哭泣求饶。
殷红的鲜血顺着额发滴落在我脸上,我固执看着院门口方向,内心期盼着那个人能出现。
可惜,没有。
半晌后,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满身是血,气息奄奄。
大少奶奶对着我,声音里带着浓烈戾气:“这么死了实在太便宜你。”
她转身吩咐下人:“来人,找牙婆来,给我把她卖进最下等的窑子里,我要她生不如死!”
几个婆子得令,立刻要把我拖走。
这时,一个小丫鬟掀开门帘,从屋里走出来,欣喜欢呼:“大少爷醒了!让您别为难霓裳姑娘!”
大少奶奶立刻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我。
眼锋如刀,恨不得立刻杀死我。
一个婆子凑到大少奶奶耳边,轻声劝道:“大少奶奶,您别冲动。”
大少奶奶握紧拳头,恨声说道:“你看她那狐媚样子,万一让她得宠,骑到我头上去怎么办?”
婆子见状,立刻补了一句:“大少爷一向花心,怎么可能对这种下贱女人长情。等大少爷厌烦她了,您想怎么处置她都可以。”
最后,大少奶奶冷哼一声,转身回房,伺候刚刚清醒的大少爷。
02
婆子们将我扔进偏院柴房之后,就迅速离开。
冰天雪地,这柴房四面漏风,温度并不比室外暖和多少。
我浑身是血,瘫在地上。
四周一片静悄悄,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怕现在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突然,柴房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儒衫的清瘦男人推开柴房门,蹑手蹑脚走进来。
看着他的身影,我挣扎往前扑去。
“潭郎。”我深情呼唤他的名,语气哀怨凄婉。
陆潭上前,将我抱在怀里。
“对不起霓裳,是我对不起你。当初为你赎身时,我答应要娶你,让你一生康乐。如今却让你落入我那纨绔大哥手里,受尽折磨……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住地道歉,泪水扑簌簌不断往下流。
他灼热的眼泪滴在我身上。
他是江南盐商巨贾陆家的庶子陆潭,我是刚刚从良的秦淮舞姬云霓裳。
半年前,我们在烟花之地相逢,他是我的恩客。
我们相知相许,他发誓会娶我,对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为了他,我洗尽铅华,赎身离开烟花之地,随他上京城参加科考。
原本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幸福。
偏偏到京城后,他贪花好色嚣张跋扈的嫡兄,大少爷陆湖看到我之后,见色起意,居然想强行霸占我。
惧于嫡兄淫威,陆潭护不住我。
我被强拉上大少爷床榻上。我拼死抵抗,甚至想拼尽一死了之,也不要大少爷得逞。
谁知就在我拼死抵抗之际,大少爷突发癫痫,倒在床上。
这才有了我被大少奶奶打到半死的事情。
想到曾经种种,我紧紧搂着陆潭臂膀,哀求他:“潭郎,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贪慕你家的财富,我只想和你长相厮守。”
我能感受到,他背脊有一瞬间僵硬。
他十分愧疚看着我:“对不起霓裳,我不能走。我是庶子,大哥是嫡长。只要大哥一句话,就能让我一辈子不能参加科举。你知道的,我姨娘还在江南等我金榜题名。她抚养我二十年,我不能让她失望。”
我定定看着他:“前途和我之间,你已经做出选择了,是吗?”
他别过脸,不看我。
一行清泪顺着我的脸颊,蜿蜒而下:“既如此,你便放我走吧。”
他摇摇头:“霓裳,你还不能走。大哥对你兴趣正浓,你若走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我远在江南的姨娘。”
我难以置信,怔怔看着他:“难道,你还想让我陪在大少爷身边?当他的女人?”
这太荒唐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霓裳你相信我,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再给我半年时间,等我考中,成了官,我一定把你从兄长手中夺过来。”
难以想象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那一瞬间,他清风霁月的形象在我心中轰然崩塌。
我立刻推开他:“你无耻!”
常言道“负心总是读书人”,如今我终于明白了。
陆潭不管不顾,把我抱在怀里:“霓裳,你冷静一点。如今我爹病重,家业都被大哥拢在手里,他最是跋扈阴暗,容不得人一丝忤逆。且他一直看我不顺眼,你若不从,他会换着花样折磨你我。”
他满含神情的眼神看着我:“你只当自己还在秦淮河上,我还没有给你赎身,大哥只是你的恩客。”
我连连摇头:“你嘴上说要娶我,可哪个男人会将自己未婚妻送上别人床榻。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拿我当娼妓?”
他否认。
我只问他:“今天,若我是个清白人家的姑娘,你也愿意让我去服侍大少爷吗?”
他沉默不语。
我只觉得心灰意冷:我以为自己赎身了以后,就能当个清白人,跟情郎浓情相守。没想到在他眼里,我不配干干净净。
03
这是我被扔进柴房的第三天。
陆潭只在我被关进来的那天短暂出现了一段时间,就被我骂走了。万幸他给我留下一些金疮药。
每日大少奶奶会派婆子扔给我两个硬邦邦的馒头。
我就是靠着这两个馒头和屋外的冰雪充饥,才勉强活了下来。
三天来,我的伤并不见好,只能说没有恶化。
这个让我恶心失望的地方,我一刻都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我挣扎着,爬到墙根下。那里有一个废弃的狗洞,可惜我虽然身形纤细,依然没法钻过去。
我伸手,使劲扣着墙壁夯实的墙土,试图扩大狗洞面积。
寒冬腊月,积雪寒凉。我趴在地上,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听声音,似乎正是往偏院柴房而来。
我连忙将狗洞掩住,奋力爬回柴房。
没一会儿,大少爷陆湖一脚踹开柴房门。
陆湖与陆潭兄弟长相有五六分相似,都是清瘦斯文的长相,但气质天差地别。
陆潭表面风光,霁月芝兰玉树,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
大少爷陆湖自幼身患疾病,被陆老爷嫌弃,因此养成了阴鸷狠辣的性情,做事果决不择手段。成年后逐渐接掌陆家大权,即使陆老爷也要退避三分。
大少爷站在门口,一脸嫌弃看着我:“几天不见,你怎么脏成这副鬼样子?”
说罢,他命令丫鬟将我带去他房里。
我挣扎着不从,被他一手刀砍在脖颈上,昏死过去。
再醒来,我身上已经被收拾妥当。不仅换了干净柔软的衣服,身上的伤口也被上了药。
我躺在床上,一抬眼就看到陆湖临窗读书的样子。
他转过头,指着床边的药碗:“把药喝了。”
我警惕看着他,没动。
他嗤笑一声:“你怕什么?怕我对你不轨?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娼妓,还在乎多一个恩客?”
我藏在被子里的手倏然握紧。
他抬步走到床前。一把掐住我下巴。
他力气大的出奇,大手像一只铁钳死死将我钳住。
吃痛之下,我眼角不由自主流出生理泪水。
他看着我流着泪的脸,诡异地笑了。
“我喜欢你哭起来的样子。继续,哭。”
我努力别过脸,不看他。
他伸出另一只手,按在我身上伤口上,狠狠一拧。
刹那间,巨大的痛感将我淹没。
我颤抖着,蜷在床上。
“哈哈哈。”
仿佛我越痛苦,他就越高兴,这就是个变态!
在陆湖大笑的声音里,我在陆家的苦难开始了。
04
整整一个月,陆湖一直让我住在他房里。
他似乎对男女之事没有兴趣。
这一整个月来,他一直致力于想出种种不同的办法,弄哭我。
他总是带着迷恋的眼神,欣赏我哭泣的样子。
我总觉得,他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的影子。
这天,陆湖代表江南陆家去参加京城商会。
他离开后不久,大少奶奶祁贞带着好几个婆子冲进房里。
我被揪着头发拖出来,跪在祁贞面前。
祁贞啪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狐媚娼妇!这回你还有脸说自己是被迫的吗?朝三暮四,先是勾搭着二少爷为你赎身,又连着一个月缠着大少爷!你当陆家没人治得了你吗?!”
她死死盯着我的脸:“就是这张狐魅脸,让大少爷魂牵梦萦失了神志。没了这张脸,我看你拿什么蛊惑人?”
说着,她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
匕首出鞘,发出幽寒的冷光。
我拼死抵抗,但几个婆子力气太大,我完全挣脱不开。
眼见匕首距离我脸颊越来越近,我甚至能感受到匕首上森寒的凉气。
突然,一个踉跄,我被人撞倒,顺势挣脱了婆子们的压制。
陆潭将我护在身后:“大嫂,霓裳不是有意要冒犯你,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霓裳一般见识。”
祁贞冷笑:“二弟,你别忘了,现在她是你大哥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护着她?”
陆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给祁贞磕头:“霓裳是我带来陆家的,今天也由我亲手将她送出去。求大嫂网开一面,让她离开。”
他转头看向我,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霓裳,是我对不起你。我想清楚了,仕途虽然重要,但是你更重要。若是放任你被大哥折磨,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我怔怔看着陆潭。
“潭郎。”
陆潭冲我伸出手:“霓裳,之前是我糊涂了。现在我想跟你浪迹江湖,你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一时间,仿佛一个巨大的惊喜袭来,我几乎失去说话能力。
我猛点头:“嗯嗯。”
我扑进他怀里。
他紧紧揽住我:“原谅我之前说的那些混账话。我之前只是太看重功名利禄。但是如今我已经知道错了。你才是最重要的,你我回江南,我们买一间农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简单的田园生活。”
我将头埋进他结实的胸膛中,听着他坚定有节奏的心跳声,只觉得无比安心。
就在我俩情意绵绵时,旁边突然响起一阵冷笑:“你们以为陆家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想留就留,想走就走?”
陆湖阴沉着脸,迈步走进房间。
祁贞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她手下那几个趾高气昂的婆子霎时间变成鹌鹑,战战兢兢抖若筛糠。
就连陆潭,都吓得结巴:“大哥,你,你怎么,回,回来了?”
真不知道这样的人发的誓还算不算数,答应了别人却不实现,会不会有现世报
按照这情况来看,可能不赎身女主会过得更好吧
也就女孩这样傻的去信他的话,可惜了自己的一腔真心
霓裳何必要待在这,要是可以的话赶紧跑,跑的越远越好
这会员我到要买来看看,凭什么要遭受这位小少爷这样的羞辱
打破女人倔强的有时候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只有女人才会知道如何戳中同性痛处
还以为是真情实感把人弄出来到自己身边,没想到是靠女人上位,真气人
知道自己不能许她未来还要救她出来却转头送到另一个虎穴,何必呢
最烦这种只会画饼的男人了,做不到就不要许诺,有牵挂就不要再搞些有的没的
活在宅子里的女人都疯了,真当所有的都能看上你家那位大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