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涵
梁头河水打着漩涡不停地流着,下游河边很多孩子,大人在洗澡抓鱼,一些姑娘和妇女在河边洗衣服。
在上游河水稳水处,几只水老鸹脑袋上带着白盖头游来游去,头不时扎到水里抓小鱼吃。
河的对岸草木葳蕤,河边几片水草里几只长脖老等像踩着高跷往河的下游张望,不时地叨叨身上的羽毛。很多水鸟蹦来跳去的在草间觅食。
一群群赖毛子,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叽叽地叫,声音很细。
柳梦涵在梁头河一个人沿着河畔慢慢走着,心里都是那天晚上被绑架的事情。
她也担心李明住院回来他要是不怕磕碜,破釜沉舟,让自己赔医药费就麻烦了。
她不敢往下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顺其自然。
梁头河
李明住了十多天院才康复。回到家里,大队书记陈磕巴来看他。
李明说:“柳梦涵太狠了,得让她花医药费。”
陈磕巴说:“你俩干的糊涂事,花什么医药费,你这是绑架罪,你承认了,人家要是报警你就得蹲笆篱子,眯着吧,哑巴亏也得吃。”
李响直跺脚,在屋里转来转去:“这事干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唉!”
“你俩干这么大的事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瞎扯猫篓子,咎由自取。”
听姐夫这样说,李明也鼠迷了,一声不吭。
“姐夫,把柳梦涵的代课教师拿下来算了,不然这口恶气没办法出。”李响气愤地说。
“胡扯,柳梦涵教学成绩年年第一,给人家撸下来社员们咋看我,那不是官报私仇吗?”陈磕巴说。
“那咋办,也不能眼看着我哥让柳梦涵给整这样啊?”李响说。
“这是天意,认命吧,也许这是报应。”陈磕巴也无能为力。
陈磕巴指责李明
一天,生产队社员去北大界铲地。铲到半截地的时候,小队长大老歪喊大家休息一会儿再干。
社员们三一伙俩一串地坐在地垄沟,有的抽旱烟,有的刮锄头上的泥土。
几个妇女坐在一起嘁嘁喳喳:“唉,听说独眼龙李响回来了,老二碎了,一个老光棍,咋整的呢,哈哈!”
四嫂是个大片炒,最能唻大飙:“那还能咋整的,闲饥难忍,自慰用力大了弄碎了呗,哈哈。”
姑娘巧珍不解地问:“自慰是啥意思?”几个妇女听了哈哈大笑。
四嫂大喊:“大老歪你过来!”
大老歪正抽着烟卷,听到喊声就过来了:“四嫂,有什么事?”
“娟子问,自慰是啥意思,你当队长的给解释解释!”
大老歪一听指着四嫂说:“又唻大飙,小姑娘都被你给带坏了!”
父女们看着娟子又是哈哈大笑,娟子脸红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社员铲地
柳梦涵上班了,在学校上完第二节课,他回到办公室。
所有的老师都在一个办公室办公。
林俊涛问李响:“你哥的病好了吧,啥病呀?”
李响有些猝不及防,他支支吾吾的说:“好了,前列腺肿大。”
林俊涛接着说:“看你哥身体倍棒,咋搞的?”
“我哥晚上碰上一只骚狐狸,狐狸跑,他就撵,由于跑的太猛了,快接近狐狸的时候,没想到那骚狐狸突然回头用脚一踹,我哥一激灵,一个踉跄摔倒了,趴在树茬子上,扎坏了。”
李响说完用眼睛斜乜了一下柳梦涵。柳梦涵心里很清白他是指桑骂槐,她怕事情闹大,还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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