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异闺蜜突然带着孩子回国。
我的老公和哥哥把我丢在高速,急匆匆的去接机。
我被一个老光棍打晕猥亵,患上抑郁症。
在他们举杯欢庆的时候,我死在了冰冷的雨夜。
1
车内安静的可怕,只因我不许他们去接曾经背刺我的闺蜜李可韵。
「林清欢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不能大度点!」
我哥的这句话,好似一把匕首插在我的胸口。
当初李可韵屡屡给我挖坑,陷害,造黄谣,我没忍心把她送进监狱已经是仁慈。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为了自己的前途,把我送到那人渣的床上,到头来自己落了个狼狈出国。
然而那时我哥林清远,恨不得把李可韵碎尸万段,如今却指责我不够大度?
我老公握住我的手温声道:「我知道当年的事可韵太过分,可你不是也没受到伤害吗?」
什么鬼话,我没受到伤害,就代表她没做过这件事吗?
我生气地甩开许寄北的手。
然而这时,阴魂不散的李可韵又打来了电话,来不及阻止,我老公已经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李可韵的哭声:
「寄北怎么办?团团不见了!」
2
我的老公不顾危险,急忙掉头赶往机场。
我气急大骂:「许寄北你疯了!这是高速!
「不许去,我同意你们去接她了吗?」我发疯大叫。
我比谁都了解李可韵,这一定又是她的阴谋。
「够了,林清欢你是不是神经病犯了!
「可韵我们是一定要去接的,你不愿意就滚下去。」
我哥的话让我再次心碎。
我眼眶湿润看向我老公,他一声不吭默认了我哥的话。
眼泪夺眶而出,我硬气地打开车门下了车。
看着车辆渐行渐远,我蹲在路边崩溃大哭。
哭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包没拿,我看了眼电量还有百分之一的手机,更绝望了。
偏偏天空又下起了大雨。
3
四周都是平地,根本没有能够躲雨的地方,我只能冒着大雨继续往前走。
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一度让我哽咽。
我才是他们最亲的人啊。
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指责我,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我有权决定是否原谅她不是吗?
全身上下的衣服被大雨全淋透了,可这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眼看就快要支撑不住,恍惚间看到前面似乎有个小亭子。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咬牙继续往前走。
走到了小亭子前我才看清,原来这是个被废弃的电话亭。
我松了口气,终于有个可以避雨的地方了。
漆黑的夜晚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为我照明。
老公和哥已经接到李可韵了吧,我自嘲地笑了笑。
不知不觉,眼泪又流了好多。
淋了雨,外面又刮起了狂风,我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破旧的电话亭里什么也没有,我只能抱紧了胳膊蜷缩着坐在地上。
门被风吹的吱吱响,我心里突然有些忐忑不安。
4
「妈的真晦气,碰见这鬼天气。」
一位大概年纪在五六十岁的老伯,头顶着塑料袋躲进了电话亭。
不过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我,只是烦躁地摆弄着手机。
「那个老伯,可以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吗?」我壮着胆子搭话。
那个老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惊恐地回过头,看见我后明显眼睛一亮。
「可以,可以。」老伯笑嘻嘻地答应。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
我不适应地往旁边挪了挪。
老伯把手机递到了我面前,我正准备接过来,他却突然收了回去。
我不解地看着他,这是怕我白嫖吗?
「老伯您放心,等我家人来了,我会让他们给你钱的。」我急忙表态。
老伯却突然变的不再和蔼,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5
我下意识感到不妙,拔腿就拼命往外跑。
刚跑出电话亭,一只鞋砸中了我的脑袋,疼的我闷哼一声,摔在地上。
「臭婊子,看你还敢跑。」
他露出丑陋的嘴脸,一只手紧紧拽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捂住了我的嘴,把我拖回了电话亭。
我绝望地流着眼泪。
他却异常兴奋,抬手给了我一巴掌,从我身上撕扯下一块布塞进我嘴里,捆住我的手脚,把我装进了麻袋。
怕我会挣脱开,他又隔着袋子哐哐两脚,疼得我直接昏死过去。
再次睁眼时,看到眼前的一切我恨不得一头撞死。
脚被大铁链子死死绑在石墩子上,那个恶心的男人趴在我身上疯狂撕扯我的衣服。
6
我拼命挣扎,换来的却是一顿又一顿的毒打。
我恨,我悔!
这些天,我像一只狗一样毫无尊严地活着,眼神变的空洞,想要一死了之。
可我怕,怕我死后我哥和我老公他们会伤心欲绝。
靠着这点念头,支撑着我一口气继续苟延残喘。
我盼啊盼,却始终没有等来他们。
「婊子,你个臭婊子,我打死你。」
鞭子一鞭又一鞭地抽在我身上,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男人丑恶的嘴脸邪恶地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包药粉。
「美人,我终于可以得到你了!」说完一包药粉全倒进了嘴里。
我绝望地看向石墩子,这个畜生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7
正当我要一头撞死时,男人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打,打120。」
男人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机掏出来,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掉到地上。
我冷冷地看着男人痛苦地模样,心里无比痛快。
那个男人死了,可眼睛却睁得老大。
我蜷缩在角落里闭着眼瑟瑟发抖,我害怕看到那双眼睛。
警察来时,看到我的模样愣了一下,当即脱下衣服盖在了我的身上。
因为现场出了人命,我被带到了警察局。
没等我把来龙去脉讲完,旁边的警察小姐姐,就已经开始默默擦眼泪了。
果然女孩子最容易共情。
或许看出我的精神状况不太好,警察小姐姐小心翼翼地问我要不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我摇了摇头,我不想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
临走时,我拜托他们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8
到了家,保姆王妈诧异地看着我:「太太,你怎么回来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王妈连忙解释:「先生说你去旅游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旅游?所以我消失的一个星期他根本就没有找过我?
我麻木地走进浴室,任由冰冷的凉水浇灌在我的身上。
眼泪从指缝间溢出。
洗完凉水澡,我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这几天对我来说像是一场噩梦,如果醒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该多好。
门被外面的人轻轻打开,是我老公回来了。
纵使我并没有睡着,可依旧懒得动一下。
「怎么不多玩几天,嗯?」他顺势躺在我身后温柔地把我拥进怀里。
如果忽略掉他身上的奶香味的话,或许我会无比安心。
9
我想问他为什么那天走的那么决绝,为什么不来找我。
可话一开口就卡在嗓子眼说不出一个字。
许寄北身上地味道让我头疼的厉害,挣脱开他的怀抱后,我整个人都躲进了被子里,才稍微好点。
他重重叹了口气,离开了卧室。
仅仅只是眯了一小会儿,可依旧是噩梦缠绕,浑身冒着热气。
我起身下楼。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那张熟悉的脸,我连呼吸都加重了。
「滚出去,谁叫你进来的。王妈,王妈。」
我大声呼喊王妈,赶紧把这个碍眼的人赶出去。
「清欢,清欢你别这样,是寄北请我们来的。
「我……我也不想打扰到你的。」李可韵眼含泪水,楚楚可怜地哽咽道。
我恶狠狠地怒视着她:「那就赶紧滚!」
10
「林清欢!」
许寄北抱着孩子从书房出来,皱着的眉毛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那个孩子非常依赖他,乖巧的趴在他身上。
我冷笑,看来平时没少接触啊。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许寄北眼眸里满是失望地注视着我。
「你别这样说清欢,都是我的错。」
李可韵的手,看似不经意地搭在了许寄北的手臂上。
许寄北皱眉上前了两步,甩开了她的手。
李可韵尴尬地收回手,眼底闪过一抹怨恨。
「你明知道我讨厌她,为什么还要让她来。」我难过地看着他,语气里满是失望。
许寄北慌张地走到我面前:「她只是想来看看……」
「寄北,团团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许寄北的话没说完,被李可韵打断。
他看了看我,把孩子递给了李可韵。
「我回头跟你解释。」
李可韵接过孩子,有意无意地把那孩子的脸面向了我。
看到那孩子的脸我呼吸一滞。
11
「许寄北,你不是人!」
我双目赤红,狠狠甩了许寄北一巴掌,恨不得杀了这个负心汉。
那孩子的眉眼和他如出一辙,简直就是缩小版的许寄北。
李可韵当即放下孩子,满脸心疼地抚摸上许寄北的脸,愤愤不平地看着我:
「林清欢,我知道我来你不高兴,可也不能拿寄北出气啊,你太过分了。」
我又哭又笑,我过分?
结婚三年,那个孩子两岁,他们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不言而喻。
我把餐桌一掀,拽住李可韵的头发按在地上,对着脸左右开弓。
贱女人光顾着打他忘记打你是不?叫你搁这哔哔个没完。
看到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我停住快要落下的手。
许寄北慌忙把我拉开,抱起孩子轻轻地哄着。
李可韵挑衅地看了我一眼,转头柔弱地靠在许寄北的身上流泪。
我绝望地看着,忽然视线一模糊,我重重地倒在地。
12
「清欢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许寄北蹲在床边紧紧握住我的手,眼里满是担忧。
我的内心却丝毫没有波澜,冷冷地抽回手。
「清欢,清欢。」我哥急匆匆地赶来。
看到我哥,眼泪瞬间流了出来,一直积压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着说话都不利索:「哥,他……他出……轨了。」
「我没有,清欢你信我,我和李可韵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许寄北立即出声坚定否认。
我以为我哥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我这边,可并没有。
或许一直以来,都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13
「清欢,寄北和可韵是不可能有什么的。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把别人想的这么龌龊。」
我哥埋怨地看着我。
我愣住,不敢相信疼爱了我二十五年的哥哥竟会这样想我。
我拿起枕头朝他砸去,大声嘶吼:「林清远,我不要你这样的哥哥了,你给我滚!」
林清远被我这句话刺激到了,脸色铁青:「林清欢,你以为我想当你哥?我巴不得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赤着脚下床,不顾还在隐隐作痛的脑袋,把他们全部轰了出去。
整个人的重心依靠在门上,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我死死咬住下唇,保证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我早就应该想到,其实他们早就不把我当回事了,不然又怎么舍得把我孤身一人丢在那荒无人烟的地方。
14
事后,林清远带了许多好东西,向我赔礼道歉。
结释那天其实说的都是气话,让我别放在心上。
我只觉得可笑,当时他那认真的样子,哪像是气话。
倒像是,一气之下说出了心里话。
我忍不住地冷哼了一声。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样和他们划清界限。
这段时间的经历,损害的不仅仅是我的身体,更多带来的是心理上的伤害。
我好像对生活失去了兴趣,不想出去,不想社交。
就连老公每天都去照顾别人的孩子,我也无所谓。
我开始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画画上。
可我发现我好像不再似从前有耐心,总是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崩溃,无理由流泪。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15
我开始试着走出去,去看医生,按时吃药。
可这些药物带来的副作用是让我大把大把地掉头发和整宿整夜地睡不着。
而许寄北和林清远,依旧每天马不停蹄地往李可韵那跑,照顾着那个孩子的饮食起居。
说他和李可韵没有什么,让我怎么相信。
可林清远又是为什么在意那个孩子呢?
傍晚,许寄北罕见没有去照顾那个孩子。
亲自下厨给我熬了一碗安神汤。
想到,我已经许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思索片刻,我还是端起那碗安神的汤药喝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看到空了的碗底,许寄北似乎悄悄松了一口气。
我没太在意回了房间,困劲立马上来了,快的离谱。
半夜下起了大雨,我被外面轰隆轰隆地雷声吵醒。
听到这哗啦啦的雨声,我呼吸有些局促,仿佛又回到了噩梦开始的那天。
我拼命地跑啊跑,终于跑出了别墅。
突然一辆货车向我冲来,来不及躲闪,我被活生生撞飞。
一口鲜血从我口中喷出,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