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不爱干净这件事，我是偶然间从监控里发现的。
那天夜里，孩子睡着了，我才有时间坐在沙发上放松一下。顺手打开了家里的监控回放，想着看看婆婆平时带孩子的情况。
没想到，镜头里的画面让我头皮发麻——婆婆用剔过牙的筷子喂孩子吃饭，筷子上甚至还有明显的唾液痕迹。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胃里翻江倒海。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更恶心的一幕又出现了。婆婆用她那沾满了灰尘的脚趾，悄悄地从地上捡起了掉落的孩子玩具，随手又放回了玩具堆里。
这一切，她都做得那么随意、自然，仿佛是她生活中习以为常的动作。
我的血压瞬间飙升，我立马冲进厨房，正好看见婆婆在厨房里忙活。
我压着火气走过去：“妈，咱能不能以后单独给孩子烧菜？孩子这么小，免疫力差，得注意卫生问题。”
婆婆一听，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放下手里的刀，瞪着我：“你这是什么意思？嫌我做得不好？”
我尽量保持冷静，解释道：“不是嫌您做得不好，只是孩子前段时间刚细菌感染住院了，医生也提醒我们要特别注意饮食卫生。”
婆婆冷哼了一声：“这点小事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吗？我生了三个孩子，个个都健健康康，怎么轮到你来教我做事？”
我见她态度不改，心里的火苗终于压不住了：“妈，这不是小事！细菌感染可是差点要了孩子的命！再说了，您怎么能用剔过牙的筷子喂孩子饭？”
婆婆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也提高了几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嫌我脏了？”
我深吸一口气，眼睛盯着她，坚定地说：“妈，不是嫌您脏，但这些行为对孩子不健康，真的需要改一改！”
没想到，事情并没有结束。
第二天，婆婆居然跑去家族群里吐槽我，带着情绪发了一条信息：【大家评评理，我家儿媳妇嫌我脏，还要求给孩子单独烧菜，真是矫情！】
看到这条消息时，我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手机忽然震动了几下，我打开微信，群里的消息接连弹出。亲戚们的评论像炮弹一样飞来。
大姨：【神经病吧，一家人还分开烧饭，传出去像什么话！】
舅舅：【我们以前喂小孩，饭都放嘴里试试凉了再喂，个个还不是都健康长大了。现在的年轻人讲究太多了！】
大姑子：【养得太精细了更容易生病！我自己的孩子我都是嚼了喂的，这次我站我妈！】
婆婆：【就是嘛！我养了三个孩子，还不知道怎么养孩子？我看她就是矫情！】
我握着手机，手指发白，整个人气得发抖。
明明我是为了孩子的健康，却成了大家口中“矫情”的人！眼看着群里的亲戚们一个个地附和婆婆的话，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甚至有人直接@了齐子光：【你得好好教育教育你媳妇了，这么不懂事！】
我当时差点直接把手机砸了，火气从胸口直冲头顶，心里千万句脏话呼之欲出，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不是反击的好时机，家族群里近四十个人，都是老公齐子光这边的亲戚，任何话只要稍有不慎，都会被他们抓住不放，到时候我只会更加孤立无援。
我看了一眼齐子光的头像，愤怒地按下了视频通话。他接起后满脸困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咬着牙：“你妈发到群里的消息你看了吧？我这么做是为了孩子，可你妈居然在群里说我是矫情！而且亲戚们都在指责我！”
齐子光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妈从老家来，可能还不太习惯城里的讲究，你就多包容一下吧。”
我一听这话，彻底怒了：“包容？你还要我怎么包容？她用剔牙的筷子喂孩子、还拿换下的袜子给孩子擦！你知道孩子上次感染进医院差点进ICU吗？这是包容的问题吗？”
齐子光的态度依然软弱：“我知道你辛苦，但你也别太较真了，毕竟是我妈，她年纪大了，改不了习惯……”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冰冷至极。他根本没有站在我这边，甚至连问题的严重性都不愿意面对。
最后，我说了一句：“这次的事我不会再忍了，如果你再不站在我和孩子这边，咱们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了。”
我一直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他终究是会站在我这边的。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刚进家门，我还没来得及换鞋，齐子光的怒火便扑面而来。
“张爱雨，孩子生病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至于要赶我妈走吗？”他声音低沉，却压抑着怒气，字字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身上。
我愣住了，鞋带半系不系，停在了手里。
他不给我辩解的机会：“我妈把我养大多不容易，你知不知道？她放弃了村里清闲的日子，来城里帮我们带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
我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天降的一口大锅，把我砸得整整愣了好几秒。等我终于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婆婆正站在齐子光的身后，低垂着头，脸上带着一副虚假的委屈模样，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瞟向我，充满了挑衅和得意。
这不是在家族群里卖惨还不够，还特意跑到她儿子面前来给我添一把火！
在家族群里，我可以看在“家丑不可外扬”的份上，暂时忍下她那些话，可在自己家里，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
我盯着齐子光那张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冷笑了一声：“齐子光，我现在只说两点。第一，孩子生病这件事，完全是因为你妈不讲卫生导致的。如果你对医院的检查结果有意见，我随时赞同你去起诉医院，看看他们的检测报告是不是假造的。”
齐子光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没等他开口，我接着说道：“第二，你妈不容易，那是你家的事。我要请月嫂，是你妈心疼钱，非要自己来。现在你觉得带孩子苦了她，那你让她回去啊，我可没说要她来！”
齐子光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强硬，一时竟无言以对，瞪着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他一直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选择忍耐，可这一次，我不想再让步了。
婆婆在旁边听得有些急了，担心她宝贝儿子被我唬住，立刻低下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轻轻抽泣着：“儿子，算了吧，都是妈的错，妈就不该来城里帮你们带孩子。既然你媳妇不欢迎我，那我还是回村里去吧。”
她说完就转身，装模作样地走回卧室，没过几分钟，竟然拖着个行李箱出来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演得那么逼真，仿佛真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可我清楚，这不过是她惯用的招数。她这样做，是为了逼我让步，或者让齐子光更加坚定地站在她那一边。她以为我会心软，像以前一样低头，甚至还用余光偷偷打量着我，似乎在等着我开口挽留她。
可我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丝讥笑，像是看一场拙劣的表演。她的这些小把戏，对我来说，早就不新鲜了。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我看着婆婆，她看着齐子光，而齐子光则皱着眉头，夹在我们两人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终于，齐子光率先忍不住了。他狠狠地瞪着我，指着我的鼻尖，声音里带着愤怒和不解：“张爱雨，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这么咄咄逼人？你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
他的指责让我心头一阵刺痛，是他对我一次次的退让视而不见。
我深吸一口气，毫不留情地反击道：“是啊，我变了。可齐子光，你追我的时候也不是现在这样啊！那时你说你会永远站在我这边，会保护我，可现在呢？你成了个妈宝男，连个家都做不了主！”
我的话刺中了他心底最敏感的地方。“好，好！你非要赶我妈走是吧？”他气急败坏地喊道。
我看着他，心里突然觉得无比荒唐。从我进门开始，齐子光就不停地把“赶婆婆走”这个罪名强加在我头上，他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句，根本不想听我的解释，只是选择无条件地站在他妈那边。
他的态度让我觉得无比恶心，和那些在群里围攻我的亲戚没什么两样。他们只会听信片面之词，从不关心事实真相，就急着宣布我有罪。
我心里一阵酸涩，回想起我们曾经的甜蜜时光，那些曾让我无比珍惜的回忆，如今却变得那么遥远、虚幻。
我盯着齐子光的脸，忽然意识到——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我为他生儿育女吗？答案在心底无比清晰，是否定的。
婆婆在齐子光面前搬弄是非，齐子光又毫无分辨能力地指责我，积攒了这么久的委屈与愤怒让我几乎无法忍受。终于，我在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口气，无论如何我都要出！
我受够了这种连饭都不敢吃的日子，受够了时时刻刻被指责和忽视。既然他们全都认定是我有错、是我想赶走婆婆，那我索性坐实这个罪名好了。我直起身，目光锐利如刀，狠狠地盯着齐子光。
“对啊，我早就看你妈不顺眼了，所以，你能让她滚了吗？”
话音未落，婆婆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早就看我不顺眼，这次总算逮到了机会来报复我。我几乎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暗喜。只见她夸张地一把将行李箱放下，随即毫无预兆地坐在地上，双手捂脸，嚎啕大哭起来。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公道了！哪家的儿媳妇像你这样，整天憋着一肚子坏水，要赶婆婆走的？”她哭得声泪俱下，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落下，但眼角的余光却在不停瞄向齐子光。
“儿子啊，张爱雨她就是故意欺负我的，你一定要为妈妈做主啊！”婆婆哭得歇斯底里。
齐子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狠狠地扫了我一眼，“妈，你别怕！”齐子光一把将婆婆搂进怀里，背对着我，“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赶你走！”
婆婆依偎在他怀里，啜泣着，脊背却因为有儿子撑腰而挺得更加笔直。我看着他们母子俩的“亲密无间”，冷笑一声。
齐子光小心翼翼地将婆婆送回房间，没多久，齐子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气冲冲地甩门而去。
我本来也没打算搭理他，反倒是觉得这种局面正合我意。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刚哄完孩子睡下，我的手机就不停地震动起来。
我一打开手机，发现婆婆又开始在家族群里卖惨了。
【唉，阿光都被她气走了，这个家没法待了……】她发了一条意味深长的消息，仿佛这场闹剧的受害者是她，而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她的这条消息就像一根引线，瞬间引爆了群里那些早就对我不满的亲戚。接下来，屏幕上充满了密密麻麻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他们都在等着这个机会。
大姨：【怎么了？说她两句都不行了？她还真是要在家里作威作福啊！】
男亲戚：【这小妮子厉害了！瞧她的样子，分明是把你婆婆当外人了！】
大姑子：【她倒是享福了，有人帮她带孩子，还反过来生仇了。我这边还找不到人帮我带小宝呢！】
看着屏幕上一条条恶意满满的评论，我的心火一下子烧得更旺了。真是够了！今天他们一个个送上门来，我还就不信治不了这群人！为了不吵醒孩子，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靠在沙发上，开始一一回击。
我打开监控视频，把之前录下的婆婆用刮脚皮的小刀削苹果给亲戚吃的画面发到了家族群里。视频里，那刀上的污垢一览无余，我冷冷地附上一句话：“大家给评评理，这样的卫生问题不需要注意吗？”
我盯着大姑子的那条消息，冷冷地打字：【你要是羡慕细菌感染的福气，我倒是可以送给你。@大姑子】
接着，我转向那个总爱插嘴的男亲戚，毫不留情地怼道：【你这老不死的，女人的事你也敢插手？@男】
然后是大姨，我嘲讽道：【我不说话你就真当我是好欺负的？你一大把年纪，还想管几个家庭？少吃点盐吧，看把你闲得！@大姨】
我的话语像捅了马蜂窝一样，群里的亲戚一个个被我激怒，气得不轻，纷纷开始反击。
大姑子：【你可真够恶毒的，竟然诅咒我家小宝生病！】
舅舅：【我好心关心你，你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
大姨：【你把你婆婆和男人都气得家里没法待了，还不让人说两句了？】
我冷冷一笑，继续打字：【管好你们自己，别来烦我！】
婆婆自然不甘示弱，立刻发了一条信息：【张爱雨，你在群里狗叫什么？】
就在这时，齐子光也终于在群里出现了：【张爱雨，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你！】
看到这条消息，我忍不住大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回了他一句：【哦？原来你还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话音刚落，婆婆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双眼怒睁，脸上挂着几分疯狂的表情，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碎我。
“张爱雨，你是不是有病？谁让你在群里那样说话的？”她咬牙切齿。
我笑得更开怀了：“谁？当然是你啊！不就是你先在群里说我的？怎么这么快就失忆了？”
婆婆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指节都泛白了。她明显是理亏，但还是不肯示弱，顿了一下，忽然又神气起来：“好，你就等着吧，等阿光回来，我一定让他给你好看！”
听她这话，我忍不住轻蔑地冷笑一声：“哦？就齐子光？好啊，我等着呢！”
说完，我当着婆婆的面，继续在群里疯狂打字，一条接一条，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最后，我还特意补上一句狠话：【不服的就来我家，我们当面说清楚！】
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不来是孙子！】
说完这话，我满意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上的消息不断刷新，心中充满了痛快。群里瞬间炸开了锅，大家纷纷叫嚣着要来见识见识我这个“嚣张跋扈”的人。
“别冲动，大家都是一家人，吵什么呢？”她的语气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看着婆婆忙得焦头烂额，我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冷笑，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她这么急，明显是怕事情闹得太大，特别是怕大家知道孩子生病的真正原因。
但这正是我等着的机会。我没闲着，立刻在朋友的电商平台上下单了一大堆水果和瓜子，准备好一场“盛宴”招待这些来者不善的亲戚们。
接着，我趁婆婆不注意，悄悄溜进她的房间，把她桌上的整包纸巾拿走了，全都放到了客厅里。她大概还没意识到，今晚将有一场比她预料中更有意思的闹剧等着她。
没过多久，群里叽叽喳喳的几位亲戚果然说到做到，住得近的已经风风火火赶来了。为首的就是大姑子，拖家带口，气势汹汹地直冲进家门，嘴里骂骂咧咧，恨不得马上撕烂我的嘴。
“张爱雨，你给我滚出来！”大姑子的嗓门一如既往的大。
然而，我早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间。让他们外头闹去吧，我懒得应对。果然，大姑子见我不敢出声，便更加得意了，站在门外冷嘲热讽。
“呵，我还以为你多有本事呢！在群里不是嘴巴挺厉害吗？怎么现在躲得跟缩头乌龟一样？张爱雨，你赶紧出来！”她一边咆哮着，一边用力敲打我的房门，惹得儿子被吓醒，“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躺在床上听着儿子的哭声。没有哄他，这种时候反而让他哭得更响亮些，对我来说更有利。毕竟，接下来会有人比我更急着去哄他。
果然，儿子哭声刚刚开始没到一分钟，大姑子的女儿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两个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婆婆急得心疼坏了，忙不迭从客厅赶来，拦住大姑子，声音有些发颤。
“算了吧，别再敲了，等她自己出来再说吧，孩子都哭成这样了。”婆婆强忍着心里的火气，劝阻大姑子，不想事情闹得更大。
大姑子愤愤地瞪了婆婆一眼，虽心有不甘，却也没再继续敲门。她转而把怒火发泄到群里，连发几条信息，@我：“张爱雨，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缩在屋里不出来？有种就出来啊！”
我没有搭理，静静地看着她们在群里发疯。心里清楚，这些人现在不过是嚷嚷着，等着他们嚷够了，再慢慢收拾。
就在这个时候，我手机振动了一下，是朋友的消息。她告诉我跑腿已经把我买的东西送到了楼下。我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手指迅速在群里打下一行字：“有本事你们就一直赖在这里不走！”
大姨首先跳出来：“我就不信你能一直缩在里面！不出来看看谁先耗得住！”
大姑子跟着附和：“好啊，今天我还真就住这儿了，看你什么时候敢出来！”
齐子光也发话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张爱雨，你赶紧出来给亲戚们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冷笑一声，手指飞快在屏幕上敲下三个字：“道你妈！”信息刚发出去，家里的门铃就响了。是跑腿到了。
齐子光过去接了快递，一打开，看到里面满满一大箱子水果，立刻皱起了眉头。车厘子、苹果、葡萄，个个饱满圆润，鲜红欲滴，一看就价格不菲。朋友还特意多送了几盒牛奶草莓，全是我最爱吃的水果。
齐子光看到这些好东西，转头冲着我的房间喊道：“张爱雨，你再不出来，这些水果我就全给亲戚们吃了！”
他显然以为这样能把我逼出来，然而，我根本没理会，依旧躲在房间里看监控，冷眼旁观着外面的闹剧。
见我不理他，齐子光气得不行，干脆把那一大箱水果搬到客厅，毫不客气地撂下话：“来，大家随便吃！吃光了让她心疼去！”
亲戚们一听说这些东西是我买的，立刻像见了宝似的扑了上去，哪里还客气，拿起水果就开始往嘴里塞。而婆婆呢，一脸冷笑着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把刮脚皮的小刀，开始削起苹果。
婆婆削苹果的动作一如既往地娴熟，但却没人注意到她的手上还沾着擦过鼻涕的纸巾。那脏兮兮的鼻涕顺着她的手指头滴在苹果上，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含泪诉苦：“你们看看，看看我这儿媳妇，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啊！简直把家当成她的战场了！”
几个气急败坏的亲戚，哪里顾得上这些细节，一个个抓起苹果就往嘴里塞。看到这一幕，我恶心得差点笑出声，心里却有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
大姨甚至还夸了句：“这苹果真甜！”
大姑子也兴致勃勃地掏出手机，拍了一张满桌子水果的照片，发到了群里，洋洋得意：“哟，这水果不便宜吧？可惜啊，全进了我们的肚子里，哈哈！@张爱雨。”
接着，她又发了一句：“再不出来的话，连籽都不给你留！”
我当即在群里回复了一句：“你们多吃点，最好撑死！”这句话可不是随口一说，而是真心话，毕竟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地把那一堆被婆婆弄脏的水果吃下去，简直比任何口舌争辩都痛快。然而，大姑子显然误会了，以为我生气了，便更加得意洋洋，继续在群里发言嘲讽。
“哟，还敢顶嘴呢？怎么不敢出来见人了？”
亲戚们在群里附和着，认定我已经彻底害怕了，正龟缩在房间里不敢露面。事实上，我此刻正忙着翻看监控录像，等待一个更大的“好戏”上演。
我清楚地记得，婆婆的脚前段时间被虫子咬了好几口，脚踝上起了几个红肿的脓包。为了“处理”这些脓包，她竟然用家里那把老旧的小刀，把脓一点一点地挑出来。更恶心的是，婆婆根本没把那把刀清洗干净，只是随手擦了擦，便扔在了厨房角落里。尽管我曾经提醒过她，让她注意卫生，别再用那把刀，但她只是在我面前点头答应，背地里却依旧我行我素。
没想到今天，竟然还得感谢她的“坚持”！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恶趣味的兴奋。亲戚们正洋洋得意地吃着被那把刀削过的水果，我忍不住想象他们得知真相后的反应，光是脑补这个场景，就让我有些兴奋得手心冒汗。
等我将监控的视频剪辑好了，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视频内容精准地截取了婆婆用那把脏兮兮的刀削苹果的全过程。等着看戏的我抽空瞄了一眼客厅的监控，发现那一大箱水果早就被吃得所剩无几。
舅舅正坐在沙发上，用纸巾擦手，满脸心满意足的表情；而大姑子吃饱喝足后，打了个饱嗝，也随手拿起桌上的纸巾擦嘴。
可擦着擦着，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似乎闻到了什么奇怪的气味。她低下头，仔细嗅了嗅手中的纸巾，眉头越皱越紧。忽然，她猛地甩开纸巾，皱着脸大声喊道：“这是什么味啊？怎么这么冲！”
我早就等着这一刻了，看到她反应的瞬间，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手指飞快地在群里打下一句话：“你妈的尿骚味能不冲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