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是司马光等人根据大量的史料编纂而成的一部编年体史书,记载了周威烈士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至后周世宗显德六年(公元959年)共1362年的历史。书中描绘了战国至五代期间,各个朝代由盛而衰的起因,司马光编撰本书的目的主要是为当局者提供治国参考。
宋末元初胡三省说:“为人君而不知《通鉴》,则欲治而不知自治之源,恶乱而不知防乱之术,为人臣而不知《通鉴》,则上无以事君,下无以治民,为人子而不知《通鉴》,则谋身必至于辱先,作事不足以垂后。”
意思是说,做帝王的人不知《通鉴》,就不知道治理国家的根源在哪,遇到作恶,动乱却不知道如何防范;作为臣子不知道《通鉴》,向上不能为君王分忧,向下不能管理民众;作为子孙如果不知道《通鉴》,所谋求的功名必定有辱祖宗,所做的事情不能名垂青史。足以见其重要性。
时至今日,《资治通鉴》仍是一本了解和学习中国历史的必读之书。但“读史”是一大难题,光是看着一大堆繁体字和“之、乎、者、也”,就劝退了一批人。除了翻译难题,另一方面史学资料众多,同一事件在不同的资料中说法相悖,真伪难辨,也增加了阅读的难度。
熊逸版《资治通鉴》用串讲的方式,磅礴引证,把历史事件的前因后果说得非常详细,比较适合史学小白。
熊逸是得到App课程主理人,学贯中西的思想隐士,文史作家,著有《熊逸说经典》《春秋大义》等多部畅销书,坚持用学贯中西的现代视角,解剖中国传统文化。熊逸版《资治通鉴1》一经出版,引起了强烈反响。
这套熊逸版《资治通鉴》第二辑,内容涵盖了《通鉴》中周纪三到秦纪二这部分内容。熊逸用七把刀,解剖《资治通鉴》这头大象。
书中讲到周慎靓王元年至二年时,聊到造像和立碑的用处,从艺术发展史和社会管理需要两个角度来解释这一现象,并介绍了同一时期的平行世界——亚历山大统治时期的历史发展。
对于造像和立碑的用处,熊逸是这么解释的:作为群居动物,人类天然会向强者靠拢,而强者无论多强,看得见,摸得着才能凝聚力量。国土广阔的帝国,远离帝都中心的城市,人们就难以得见“龙颜”,于是统治者通过立碑,把头像印在钱币上,民众就能随时随地瞻仰统治者,认同感和向心力自然就形成了。
关于实行“仁政”到底能不能富国安民?作者也用了大量篇幅来讲这一论题。
这要从魏襄王初登王位,问孟子:“谁能够一统天下?”孟子说:“不爱杀人的人能够一统天下。”
魏襄王追问:“如果有这么一个人的话,谁会追随他呢?”孟子说:“民众已经受够战乱了,如果有一个不爱杀人的人出现,人们都会追随他,就像禾苗需要雨水一样。”然而,魏襄王并没有采纳孟子的意见,所以孟子离开了魏国,去了齐国。
后来宋国宋王偃上台后,在自己的国家实行仁政。孟子的学生万章请教孟子:“宋国是一个小国,他搞仁政,他的邻国齐、楚是大国,看不惯他,要攻打宋国,该怎么办呢?”孟子说:“一旦施行仁政,天下人都会翘首以盼,齐国和楚国再怎么强大,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结果是孟子被宋国啪啪打脸,宋国非但没有一统天下,反而被大国给灭了。孟子这个辩手,照样能把宋国的灭亡说圆了——宋国的灭亡跟仁政没关系,是宋王偃堕落了,仁政没有实行到位造成的。
很多时候,你会发现从古流传至今的一些话,单独拿出来看,会前后矛盾;追本溯源后,你会发现,无论怎么说都有其道理。至于什么时候该听什么话,就取决于你对事物的认知。
熊逸版《资治通鉴》把每一个历史事件的前因后果讲解的非常仔细,让你知其然,知其所以然。基本都是白话文,好读易懂,对于历史上有争议的问题,提供了多个角度供你参考,而不是代替你思考。
熊逸的语言独有含蓄地幽默,值得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