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古代的贵族,他们可是在娘肚子的时候就被镀了漆。为享乐而生,为奢靡而死。
尤其追求物质上的奢侈,更是唐朝贵族显示自己不平凡和优越感的唯一方式。
因此,在大唐白富美的眼里不可能有矮穷挫,高富帅的心里也装不下灰姑娘。
要热爱生活,就得豁得出去挥金如土。要真的喜欢草根,那就去爱昆仑奴、新罗婢和菩萨蛮!
南洋来客昆仑奴在唐朝那会儿,长安已经是国际化大都市,自然各路神仙都来蹭热度讨生活,其中也有一群特别的胡奴,也就是做奴隶的胡人。而要说到这胡奴里的顶流,那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昆仑奴。
那时候的人们都以为,昆仑奴是从昆仑山来的。但据《旧唐书》说:“自林邑以南,那地方的人都卷发黑身,统一叫昆仑。”
林邑大概就是现在的越南,因此,唐朝的昆仑也基本就相当东南亚的代名词。
昆仑奴,一头卷发,皮肤黑得跟炭烤似的。
而且从唐朝出土的黑人俑和壁画来看,他们往往是上身赤裸,斜披一条布带,穿着短裤,这在唐朝人眼里,就和没穿一样,所以文献里都记载他们都是裸身。
昆仑奴是怎么来到长安的呢?说法可多了。
有的是作为年贡,被送到了长安;有的是被拐卖到沿海或内地的;还有些是跟着使团来华,结果不知什么原因,就被遗忘在了这里。还有那么几个,则是跟着阿拉伯朋友漂洋过海来的非洲黑人兄弟。
昆仑奴性格温顺,做事靠谱,看门、守夜……啥都能干,还特别擅长水手和修船的手艺活,堪称全能家政。
而且,他们出身东南亚岛国,从小就在惊涛骇浪中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好水性。
因此,在大唐他们会经常表演水上节目给主人助兴。
陶岘和摩诃《甘泽谣》里头,有这么一段奇闻异事。
说的是陶渊明的孙子,名叫陶岘,也是个佛系青年,不爱当官,就爱游山玩水。
有次去探望当南海郡守的亲戚,亲戚直接给他送了个“豪华大礼包”,玉环、古剑,还有个叫摩诃的海舶昆仑奴。
摩诃善泅水而勇捷。陶岘乐坏了,直呼这是他的“吾家三宝”。
回去的时候,船走到湘江,看到江水颜色特别的地方,陶岘就把玉环和剑扔水里,让摩诃下水取回来,让摩诃捞回来,就这么个游戏,他们玩了好几年,乐此不疲。
过巢湖的时候,摩诃正捞东西玉环和剑时候,被毒蛇给咬了。这家伙也是狠人,直接挥剑就把被咬的手指给剁了,这才捡回一条命。
后来有个叫焦遂的朋友提醒陶岘:水府不喜欢被人偷窥。
陶岘却挺淡定:“我就为图个乐呵,别的啥也不在乎。”
到了西塞山,陶岘看到江水黑漆漆的,知道下面有古怪,可他还是老样子,玉环、古剑往水里一丢,让摩诃去捡。
摩诃下去一看,河里有条龙,就不敢下去。
陶岘一听,不乐意了:“汝与环剑,吾之三宝。今者既亡环剑,汝将安用?必须为我力争也。”
摩诃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下去。
这河里很可能有鳄鱼之类的凶猛动物,结果就浮上来的就只有摩诃被撕得破烂不堪的尸体了。陶岘吓得魂飞魄散,从此再也不敢提寄情山水,逍遥自在的事儿了。
说起来昆仑奴地位虽然微贱,可数量有限,因此,够得上奢侈品级别。所以,不是想养就能养的,得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才行。因此,唐朝的王公贵族,都以能拥有一个昆仑奴为荣。
可昆仑奴的命,在他们眼里,不过是玉环和古剑的平替。养昆仑奴不只是身份的象征,更重要是可以图个乐子。
就像是家里的一件私有物品,即便死后还要将昆仑奴的陶俑放在墓中陪葬。
统一的新罗唐朝初年,朝鲜半岛正处于新罗、百济、高句丽。“三国时代”。
高句丽是中国古代的边疆政权,隋、唐两朝一直执着地进攻高句丽。
长期的战争让高句丽国力不支,没办法,它选择和当时的日本、百济结盟,共同对抗强大的唐朝。
逐渐地,朝鲜半岛形成了两大阵营,一方是新罗与唐朝,另一方是日本、百济与高句丽。
很多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唐高宗时,派唐军灭掉了百济,668年,唐朝军队攻陷平壤。
立国700余年的高句丽灭亡后,唐朝在平壤设立了安东都护府等机构,想将朝鲜半岛纳入唐朝版图。
这让新罗很不爽,新罗转过头来又和大哥开战,唐、罗打了几年,互有胜负,都不想继续打了。
唐朝觉得朝鲜半岛真心难搞,太远了。再加上大非川之战输得很惨。因此吐蕃才是心头大患,跟新罗较劲没必要。
新罗也明白了,跟唐朝长期对着干不划算,就主动求和,派使者去唐朝道歉,给大哥个台阶下。
最后,唐朝放弃了朝鲜半岛,把安东都护府搬到了辽宁,默认新罗管半岛。
从此,半岛进入了统一的新罗时代。
唐、罗和解后,两国保持着稳定的朝贡往来。大量新罗商品进入唐朝,居唐朝进口商品的首位。
新罗的留学生络绎不绝,他们中的很多人在唐朝考科举,还有人在唐朝做官,最著名的便是崔致远。
美丽的新罗婢和崔致远一起来到长安的,还有一群来自新罗的婢女随同而来。
唐代蓄奴成风,别说达官贵人了,就连乡间小富之家,谁家里没个一两个男奴女婢使唤?
而且,那时候的人还特别爱买异族奴婢,贵族阶层尤其喜欢朝鲜半岛来的新罗婢。
起初,新罗婢女进入长安,是凭着手工艺和娴熟的家务劳动技能,在长安城里火了一把。
可经过一番调教,这些新罗婢女不仅唐文说得很溜,就连传统礼仪也拿捏得十分到位。
她们乖巧温婉,聪明能干,简直就是婢女中的极品。所以,很快就从坊间脱颖而出,受到贵妇们的青睐。
可是新罗婢女数量稀少,因此她们也成为长安名媛圈中炫耀的资本,谁家里没几个这样的婢女,都不好意思接待应酬。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些新罗婢女不光在闺房里忙得团团转,又进入男人的社交圈,赢得了贵族们的倾心。
那娇俏的外表和夜莺般的歌喉,常常惹得王公贵族心痒难耐。如果被哪一位贵族中看上,就有可能飞上枝头,就算成不了凤凰,也能再也不用仰人鼻息了。
与此同时,新罗音乐也在唐朝民间流行起来。
它以“琴、歌、舞”三者结合的音乐形式,为大唐的音乐界带来了一股新的风潮。
和宗教有关的《菩萨蛮》《菩萨蛮》,这名儿一听起来有些佛家的风采,其实它最早是唐教坊的一个曲名。
据《杜阳杂编》,宣宗初年,女蛮国上朝入贡,随着珍宝来的,还有一批乐工。
这些乐工都是女子,她们穿着绚丽的民族服装。
在唐朝人的眼里,她们的扮相和庙里的菩萨十分相似,而外国和少数民族在当时又被称做“蛮夷”。所以,老百姓就把她们称做“菩萨蛮”。
后来,懿宗李漼宠爱的伶官李可及灵感迸发,根据这些乐工的民族乐舞和民间音乐风格,加了点佛教元素,改编出新的女子群舞《菩萨蛮》。
它和《霓裳羽衣》、《凌波曲》并称唐代“仙女舞”的封神之作。
《菩萨蛮》经常在皇帝亲自下令修建的安国寺里表演。佛诞节的时候,就安排在宫中“结彩为寺”上演。
当数百人组成的大型舞队一登场,就如一群佛仙降落人间。把观众带进神仙般的世界。虽然这舞带着点宗教的味道,但说到底,还是为了让人享受到心情愉悦的视觉盛宴。
所以,舞蹈内容并不是重点,但形式必须华美,艺术和技术上也得有点新花样,不然哪能入得了皇帝的法眼,更不会广为流传。
就连敦煌古卷里也保存有不少《菩萨蛮词》,可见它已传播到激起边远的地方。
小山重叠金明灭《菩萨蛮舞》随着时光的流逝,已不复存在了。现在从古书的字里行间里,还能勉强捕捉到它当年的风姿绰约。
作为词牌名的《菩萨蛮》,那可是活得历久弥新,穿越千年还在线,有人说《甄嬛传》中拍得最好的片段,就是剧中以《菩萨蛮》为插曲的桥段。
虽然一堆文人墨客争相填词,但《菩萨蛮》作的最有名的当数李白和温庭筠。
温庭筠一生写下了十四首《菩萨蛮》,因他一句“小山重叠金明灭”句,《菩萨蛮》又多了个别名叫“重叠金”
但根据唐宋的笔记资料, “菩萨蛮”是唐宣宗大中初期传入中国的。这一考证就有些尴尬了。
因为,此时李白已经去世多年。那么,李白的《菩萨蛮》词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托名的伪作?
为此历代学者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简直要卷起袖子打架了。
身为菩萨蛮,乐女们千娇百媚,能歌善舞,不但深得皇上的喜爱。引得无数贵族青年男子竞折腰,以至于一掷千金。而古人填词作诗的水平,不是今天的人能比的。
所以,为博美人一笑,某个粉丝假李白之名而作词,也不意外。
何况,在唐朝贵族社会中,菩萨蛮是作为一种特殊的娱乐而存在。
而且如果谁要拥有一个菩萨蛮做小妾,也的确是有资本炫耀的,因为要么他是地位超凡的贵族,要么就是个有钱任性的土豪。
结语:普通人的一生,莺莺燕燕的是李家大姐,托付终身的是张家大哥。不是围着油盐酱醋转,就是把自己过的一地鸡毛。
所以,听郭德纲调侃自己虽然拿不了影帝,但拿下几个影后还行。就直接理解成了个相声包袱,可它却实实在在反应了不同阶层在向往生活上的差距。
所以,可以去看菩萨蛮跳舞,也可以去听新罗婢弹琴,还能去看黑皮肤的昆仑奴表演杂技。
只是奢侈不体现在加入了多少贵重的原料,而在于能投入多少挥金如土。
所以,买得起奢侈品是一回事,玩得起是另一回事。
来源:
中国知网《浅谈昆仑奴》赵君
中国知网《入唐新罗人中的新罗奴婢相关问题探析》黄灿
中国知网《说温庭筠《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黄天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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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只有菩萨蛮才有词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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