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葬礼结束后,大嫂一脚踢翻脸盆走人,大哥痛哭:我们没人要了

迷路的向日葵 2024-10-11 04:08:47

母亲的葬礼在一个冬日的早晨于乡下小镇悄然举行。村口那条泥泞的小道,随着人群的不断到来,显得更为拥挤。我们都披戴着白孝,行走在通往村里那间简陋祠堂的路上。寒风掠过,吹拂我们的发和衣,我模糊的视线望向远方,那个我熟悉又亲切的小村落,母亲曾在这里度过了她的大半生,如今也在这里安息。

走到祠堂的大门口,父亲突然停了下来,他沉默地看着那方漆黑的牌匾,嘴唇轻微的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叹了一口气。我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别让母亲再等了。”父亲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祠堂的内部已被布置得庄严肃穆,白色的绢布自顶垂下,蜡烛摇曳的光影在墙壁上映出跳动的影子。村子里的人几乎都来了,围着灵堂,一片沉默。母亲在村子里一直都是勤快能干的妇人,总是一副勤劳认真的模样,现在,她安详地躺在她所爱的人群中。由于这个原因,今天每一个到场的人,表情都显得格外凝重。

“这个家,以后可得靠你多操心啦。”邻居的一句话悠悠传入耳中打破了我的思绪。

“是啊,年轻人要多担待啊。”

听着这些嘈杂的声响,我微笑着点头回应,将感激埋藏在心里。人生的无常,总是在这样的时候让人无奈而感慨。

随着时间的推移,葬礼活动逐渐向尾声迈进。父亲缓缓走到母亲的灵柩旁,双手哆嗦地放在了木盖上,仿佛还不敢相信她已经离去。他的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漆黑的木板上,交织成了一幅悲切而动人的画面。“好了,好了,一会儿就回家了。”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语气中是压抑不住的温柔和心疼。

出殡的队伍在村子蜿蜒的巷子里缓缓行进。道路两旁,村民们默然站立,面容凝重地注视着这场将一位平凡女性送到长眠之地的仪式。我的记忆却无法抑制地奔向过去,那些母亲挑灯夜下缝补衣物,或是在灶前忙碌的场景一一浮现。

葬礼结束后,大家陆陆续续地走向李家老宅。路过那片依旧翠绿的稻田时,父亲突然站住了脚步,望着远方,他的目光中有泪光闪烁。我心中微有颤动,过往的记忆翻腾如潮水,不知不觉已经陪伴我们走过这么多年了。

“走吧,该回家了。”我低声呼唤,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

一路无言,气氛既紧绷又压抑。李家的每一扇窗户都透出昏黄的灯光,在疲惫与悲痛中似乎带来一丝慰藉。我们抬脚跨过门槛,大厅里人声已少了许多。简陋的饭桌已经摆上,满满当当却也略显凌乱,热气腾腾地吸引着每一个人的视线。

“来,坐下吧。”我招呼着大家就座。

“这日子呀,以后可得细水长流。”

“是啊。这么多年,母亲不容易。”

谈话间,大家慢慢围坐在一起,餐桌上的菜已然冷却,但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大家心头的温暖。一时间,纷纷扰扰的声响充斥其间,好像每一段对话也逐渐热络起来,慢慢消融那无名的陌生感。“今天你看,村东头的那阿姨也哭得不行。”这样的闲言话语渐渐成为背景音, 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温柔地流转。

“唉,她是好人哪。”

突然,一声细微的叹息让我回过神来,是的,母亲是很不容易,但即便如此,我们也要继续努力活下去,不能辜负她的期望。望着父亲略显佝偻的背影,我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的筷子,心中已下定决心,要为家中的每一个人编织起属于我们自己的美好生活。

然而,微弱的午后阳光照射在窗帘上,摇曳着,似乎在预示些什么,也许,我们该更早意识到,风雨过后的宁静,总是蕴藏着新的风暴。心中无尽的思绪随着饭菜的香气弥漫,像每一个环绕生命的琐碎片段,烙刻在这沉默无言的时光中。

这一刻,我好像真正懂得,母亲的离去,不仅是生活的终点,更是一段新的旅程的开始。她留给我们的,不仅有沉甸甸的爱,还有那未完待续的家。

家里的饭桌不大,却总是能围坐下几十口人。我们刚开始动筷,长时间的沉默被一声夹杂着感叹的轻声打破。“外头的工作真没那么简单,家里的担子还得靠你挑。”

我本来不想在母亲的葬礼上讨论这些,但在桌子另一头,我的大哥似乎还对这个话题颇有兴趣。“天高皇帝远,在外头总有发展的机会。”

这个时候,大嫂轻轻放下了筷子,眼里闪过一丝我们未曾见过的光。“你们都想着在外头发展,那家里怎么办?”

虽然大嫂的声音不高,但那话语中隐隐的责备却像一针刺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大家的注意力忽然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大哥似乎有些不满,筷子在手里来回翻转。“我回家照顾爸,不是一样可以吗,就算出去半年也能回来一次。”

大嫂闻言,眼角的余光瞄了他一下,显得有些不屑,“真是说得轻巧。”

“你这样说什么意思?”大哥态度明显有些激动,“我也不是光让你一个人在家操劳,总得让人出去打拼吧!”

“打拼?那当初说好了的,为什么最后赚钱的人总是个别人?”大嫂这时明显也压不住火了。

我坐在一旁,看着局势趋于紧张,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要不要插句话。可这个时刻,无论谁都不知道该怎样去打破这份难堪。

饭桌上靠门的地方,父亲的筷子已经僵在半空,沉着脸,似乎想要开口。

“外人看我们这大家子都好,可谁了解,真正的日子却压得人喘不过气。”大嫂的话锋一转,她的眼神再无退路,“整天就是家里的事,哪有一个理解我的?”

大哥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的声音有些僵硬,“你在说我不懂你吗?我不是一直在努力支撑这个家吗?”

“努力?说得容易,真到事情来的时候呢?”她轻轻一推,桌上的一个瓷碗随之翻倒,汤汁洒了一地,如同他们的对话,此刻已然无法挽回。

父亲终于抬起了他的目光,张了张嘴,但最终也没有插上话。在这场家族内部的激烈争吵中,每个人似乎都在力图找一个可以说理的出口,一个倾诉的意味着家人深处的情绪涌动的出口。

终于,大嫂的情绪到达了顶点,她突然站起,猛地一脚踢翻了放在角落里的脸盆。哗啦啦的一声,在这静谧的午后,显得格外刺耳,水流如浪,恍若所有抑郁无声的委屈随水流而去。

她离席而去,只留下一片不知所措的人群。大哥目送她远去的背影,鼻翼微微颤动,好像在忍耐某种突然喷涌的情绪。他的眼角终于无声滑落两滴泪水,那一滴滴泪水,破碎了脸上所有的坚持。

“你打算怎么办?”

“我哪知道。”

这对话的语气里是不可避免的无奈,也流露出掩藏已久的深情。墙角似乎再无声息,窗外仍旧静悄悄,阳光在桌上洒下斑驳的影子。他的泣声细不可闻,想必心底情感也未曾平复。

周遭的亲眷默默注视着情形,我无力地环顾四周,心里清楚,一个家庭的分歧,注定无法只凭时间来愈合。

窗外的风带着凉意涌入,将每一个人心中满溢的烦躁吹散,也搅动了空气中尚未消散的叹息。我吸了一口气,知道午餐已不可能继续。于是,我走上前去,握住父亲的手,试图给他加一些温暖与支持。“我们还得好好谈谈。”我小心翼翼说着,尽量让话中流露出一丝力量。

不远处的墙角,那脸盆驱散的水痕尚未干涸,但被阳光照耀下闪着微光,仿佛在无声中诉说先前短短的热闹。家庭的裂痕虽无可掩盖,但是溢出的水,却提醒我们这依然是一个值得去用心去修补的家。

房间里沉默弥漫,只有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伴随着微弱的阳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父亲久久坐在那张老旧的木椅上,面色沉重。我知道,作为这个家的顶梁柱,他心里的压力无法用语言描述。

“我们的问题在哪儿?”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在他身旁坐下,思索着该如何把这些藏在心里的话说出口。“这些年,我们是否都缺少了沟通?每个人忙于各自的生活,却忽略了对彼此的关心。”

父亲点了点头,眉宇间显现出几分疲惫。“是的,或许我一直都没有真正理解你们的想法。”

“其实,我明白。”我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支持和信任。“有时候太过埋头于工作和生活,反而错过了身边最重要的。”

他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那他呢?”

“我会和他谈谈。”我坚定地说,心中却充满了不安。

饭后的一个午后,我找到大哥。他正无精神地靠在门框上,眼神游离于远方。我靠近他,淡淡地开口:“你还好吗?”

他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沉默地望着天空,像是在寻找某种无法形容的答案。“有点乱。”他最终说,语气中夹杂着无奈和悔恨。

“有时候,沉默只会加深误会。”我轻轻地说,“我知道这些年对你的期望让你背负了很多,但我们从未真正交流过。”

他苦笑了一下,“是啊,我也不知道从哪开始。”语气无奈而苍白。

“那就从头开始吧,把想说的全都说出来。”我建议,试图以最温柔的方式打开这个无声的死结。

“好,你说得对。”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挺直了腰。“那她呢?”

“她只是需要被理解。”我微微笑着说,仿佛这句话也是自我确认。太阳在慢慢变低,橘红色的光线正逐渐把房间染上一层温暖。

那一晚,我们一起伫立于夜色之中,寻找着通往彼此心的那扇门。街角的灯火点亮,带来柔和的光芒,而家中的小院,也笼罩着一种不同于白昼的宁静。

“那我试试。”他终于说,语气中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坚定。“我也想让她明白,我并不是故意的,只是身兼多职,有时候确实无暇顾及更多。”

“那就告诉她吧,告诉她你的想法,你是怎样努力平衡家庭和工作的。”我鼓励道,看着他的眼中逐渐升起的希冀和勇气。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上,唤醒这座房屋中的每一个生灵。大哥换上了那件她曾称赞过的外套,整整衣领,走出房门。

“去吧,把事情说清楚。”我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也许这一次,他真的能够找到解决的方法。

后来哪一天,在袅袅炊烟中,我看见他们共同走在田间,漫步于那曾熟悉的小路上。大哥不时停下,用手比划着说些什么,她在一旁侧耳倾听,微微点头。春风恣意地吹动着,他们的笑声伴随着田野的绿意,一同回荡在这座小镇中。

家庭中的误解或许还有许多需要慢慢化解,但在这一天,在这条满是生机的小路上,我听到了希望的曙光。我相信,这段心灵的旅途,终究会到达一个温暖的终点。

但是,当夜色再度笼罩大地,我们的问题又该如何延续,在这漫长而珍贵的人生旅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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