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身份曝光,假千金为了独占父母宠爱和家业,找人演戏把我们两个人同时绑到缅北,绑匪要求只能救一个人。
父母最后选择了假千金,她得意的笑了,我也笑了。
因为我们身体马上要互换了。
1.
在一个荒凉的废弃工厂里。
我和姜雪宁同时绑架。
劫匪在给爸妈打电话,开的免提。
我清楚地听到他们在电话那头着急。
「三百万,少一分我就……」
「好好好,只要你们别伤害我的女儿,我们立马筹钱。」
妈妈苦苦哀求:「求求你们,千万别吓到雪宁,她身子一向不好。」
只字未提我。
姜雪宁扬起脑袋,朝我露出恶意的笑容:「真千金又怎么样,不被爱的可怜虫,爸爸妈妈很快就回来赎我。」
我毫无情感波澜。
只要我能离开这个鬼地方,管他们更爱谁呢。
可,我没想到的是,等爸妈拿着赎金来到约定地点,劫匪却突然改口。
「我可没说两个人都放,你们只能选一个人。」
凶神恶煞的劫匪猛地砸烂手里的棒子,嘴里操着脏话一句接一句:
「娘的,爱要不要,小心老子把她两都卖去给穷光棍,细皮嫩肉的。」
姜雪宁头发散乱,哭得眼睛红肿:「爸!妈!救我……」
一个是刚认回来的亲女儿,一个是养了十几年的闺女,理论上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一见她哭,姜家人心急如焚。
「宁宁,我要我的宁宁!」
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养女。
绑匪又提出要只要美金将他们全部赶走去换现金。
姜父姜母和姜家人全部走光,废弃的工厂里只有我、姜雪宁和绑匪。
她站起身抹去泪痕,笑得得意:「没有人会要你的。」
看着她笑,我也笑了。
再不猖狂点,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她还不知道,我很早就在她身体里养了蛊虫,如今已经大成。
很快……
很快我们就会交换灵魂。
2.
我是一个会蛊术的苗女。
同时也是唯一继承所有能力的苗疆蛊族圣女。
我的外祖母和母亲都是苗疆百年一遇的纯种恋爱脑,为了一己私欲,弃百名族人和蛊族百年基业于不顾,最后抱憾而终。
临终前,她们将全部的能力都交付于我。
可惜和男友周俊然相识后,我体内的「恋爱脑」基因快速觉醒。
他高大英俊,能力出众,据说家里挺有钱。
以为自己的爱情终于到来,我一门心思扑在他的身上。
却没想到,百依百顺的24孝好男友是个渣男。
深情败露后,他将自己的灵魂锁在流浪猫体内。
好在一个善良的女生发现了我。
「乖乖,咱们都湿透了?」
她见到浑身皮肤病,缩成小小一坨的我,在风吹雨淋下瑟瑟发抖。
实在不忍心,带我去宠物医院治病。
一通操作,光是治病,她就花了上万。
「乖乖,咱们很快就会好起来。」
出院时,她用崭新的猫包将我接走。
进入小巷子,几个持刀的男人跳出来,不由分说就对着她一通拳打脚踢。
她惹着剧痛开猫包把我放走。
几个男人将我砸在地上。
暴力持续至,我们都躺在血泊中不再动弹。
灵魂恍惚间,我听到了女孩的心声:
「还是死了,我已经很努力了……」
「我愿意魂飞魄散、不再往生,让猫猫与我交换灵魂。」
她痛苦低吟:「猫猫,帮我报仇!」
3.
再次醒来,我躺在病床上。
中年女人满脸愁容,见我醒来,她情绪激动,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的女儿,可怜的女儿……」
我不认识她。
脑子里突然涌入一堆记忆。
女孩叫姜枝意,是幼时被抱错,前不久被认回的真千金。
她死前用自己的灵魂作抵押,交换了我们俩的身体。
所以,真正死去的是流浪猫体内的她,而我进入她的身体,被抢救过来。
我偏头看向所谓父母的方向。
离我最近的中年女人虽然满脸泪痕,却打扮精致穿着得体,一看就是个有钱人。而她身旁的男人西装革履,忧愁的眉眼里夹杂着霸总的威严。
「爸爸……妈妈……」
我的嗓音沙哑地骇人。
爸爸去找医生。
医生来的很快,给我做了一系列常规检查。
「已经无大碍了,只不过还需静养段时间。」
我伤得不轻。
许是身体换了「内胆」的缘故,再加上从小以蛊虫滋养魂魄,身体比普通人都要强健,我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就可以下床。
在康复期间,巷子里的男人已经被警察抓到。
他们给的原因是:喝多了,随机。
这理由显然无法说服我。
切身体会过才会知道,他们当时清醒得很,在巷子里等了很久,目标只是我。
在记忆里,原著是个很善良的人。
不然也不可能花费上万给身为猫咪的我治病。
像那种人,到底又是如何与人交恶,还是奔着「一命呜呼」的目的去。
我一出院就去看守所当面对峙。
「指使你们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给了你们多少好处,犯得着如此卖命。」
领头的男子对我态度恶劣:「就看你不爽,你该打!」
「你要是和我说的话,可以考虑写谅解书给你们减刑。你要知道,我爸妈很有钱,你们进去蹲个七八年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他直接下逐客令:「滚!莫挨老子!」
「没记错的话,你老家还有个七老八十的老母,我猜她还不知道你要坐牢的事情。而你的小孩也在老家读书,要是他同学知道他有个犯罪的爹……你猜大家会怎么看他呢?」我扯扯嘴角威胁道。
他先是一愣,随后整个身子剧烈颤抖。
「不行!你不能说!」
同伙里不止带头人一个有小孩。
其他意识到问题重要性的人纷纷哀求我:「求你饶过俺孩儿,这要是说了,孩儿非得被其他伙计排挤。」
我没有答应。
只是冷冷瞥了眼带头人,再次开口问道:「到底是谁。」
他内心纠结,又被兄弟们威胁催促,实在扛不住,只能说出实情。
「是一个叫姜雪宁的人。」
「她给我们一人三十万,确保你断气。」
呵。
果真是她……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我快速离开看守所,走之前还让他们假装今日无事发生。
就这么妒忌我吗?
得知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回来,她就迫不及待地下手。
甚至不惜,真的打死。
可惜了原主,从小抱错、在本该天真无邪的年纪,被人当牛做马地差使,刚被接回就又遭遇飞来横祸夺命。
原主软弱可欺,如今我来了,统统都死!!
3.
姜雪宁在法国和朋友旅游,得知我没死在胡同里的消息,急匆匆飞回国。
「你的人办事不利索。」
她埋怨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周俊然象征性地拍拍姜雪宁的后背,将其一把搂入怀中,宽慰道:「她、下次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语气不容置疑,很冷很生硬。
飞机没落地,就已经策划好了新一起绑架案。
在实施计划的前几日,还粘着姜家父母诉苦。
「爸爸妈妈,你们会不会因为有了枝意妹妹就不喜欢我了?」
她满脸委屈地噘嘴。
姜父姜母从小就把她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最吃她撒娇这一套儿,二话不说满口保证。
「虽然枝意回来了,但你是我们亲手养的大,这血脉至亲固然重要,但十几年的养育,我们早把你当作亲生女儿了。雪宁不要瞎想,爸爸妈妈永远都会以你为重。」
「对,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保护好宁宁的。」
姜雪宁在姜家受宠多年,她很清楚也很自信自己在姜父姜母心目中的地位。
当绑匪要求只能选一个时,姜父姜母预料之中地选择蒋雪宁。
要是问我是否心寒,那倒不会。
我只是占据这具身体,实际上只是陌生人一个。
对他们无期待,自然也不会失望。
再说,养在蒋雪宁体内的蛊虫已然大成。
「三……
「二……
「一……」
4.
头脑发热,一阵天旋地转。
再醒来,我已经在「蒋雪宁」的躯壳里了。
和我身体互换的姜雪宁跳起来嘶吼:「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绑匪怒瞪了一眼。
她直接怼到绑匪面前,叉腰叫嚷道:「你干什么,我才是蒋雪宁,你快给我把那个巫女绑起来!绑起来啊!」
绑匪想看傻子一般狐疑地看着她。
见绑匪无动于衷,她像是炸毛的猫,龇牙咧嘴地伸手去拽。
绑匪似乎被激怒,将她一把甩开。
她满脸不可置信,随后指着我叫嚷:「你,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柔柔弱弱地说着。
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视野盲区,疯狂朝姜雪宁竖中指挑衅。
姜雪宁被瞬间激怒。
她使出浑身解数将我撞到。
我佯装惊慌失措地「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你干嘛……好痛。」
领头的绑匪给我松绑,将蒋雪宁像提鸡崽子一般丢了出去。
她重重摔在地上,痛得嗷嗷叫。
绑匪回头淬了一口:「没人要的玩意儿也敢造次!信不信老子把你卖给老头冲喜?」
这下子,她彻底蔫巴了。
像霜打的茄子般呆呆地愣在原地。
绑匪端来清洗干净的水果,毕恭毕敬:
「大小姐您息怒。」
我随手将一串葡萄丢到姜雪宁面前:「吃下去。」
姜雪宁一身傲骨,自然不愿意吃。
我一个眼刀甩给身边人,几个绑匪立刻心领神会。
他们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拽着姜雪宁的头发,强行将她的嘴掰开。
沾满尘灰的葡萄就这样被塞进她的口中。
她生无可恋地吞咽下。
随后痛苦地趴在地上扣嗓子眼,呕吐。
我俯身在她耳畔讥讽:「好吃吗?」
姜雪宁抬起猩红的双目,死死瞪着我。
她眼里的憎恶,几乎都要将我撕碎。
「我要杀了!」
「我恨你……」
我占据高位,冷冷看着她这副样子。
原主是那样的善良,可是……
她被羞辱,被殴打,咽气时人不人鬼不鬼。
若不是我的灵魂进入原主的体内,我的阳气滋润原主的躯壳,她只会像破抹布一般被丢弃在巷子里。
不知道姜雪宁如今苟延残喘的模样,心底是不是后悔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我想,她到底是不会的。
她就像原主的养父养母,她的亲生父母一样,劣根性。
只会后悔那些人办事不利索,没有把我杀掉。
5.
没过多久,姜父姜母就已经换好货币赶来赎人。
我被绑匪带了出去。
为了显得我凄惨,临走出仓库大门,我还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灰。
「爸爸妈妈……」
见到姜父姜母的一瞬间,我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手臂被绑匪牵制住,但整个身子都因为极度害怕而剧烈颤抖。
蒋雪宁挣脱束缚,从工厂里跑了出来。
「爸,妈!我在这儿。」
姜父姜母看向我的满脸爱意僵在脸上。
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也自诩从不偏心,但到了只能选一个的时候,还是没办法对带在身边养育十几年的女儿见死不救。
亲生骨肉固然重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千方百计寻回。
但和十几年的感情相比,他们还是选择养女。
看着蒋雪宁被拖回,他们长舒一口气。
我上前一步扑进姜父姜母怀里呜呜哭泣。
我害怕地瑟缩进姜母怀中抽噎:「好可怕啊,绑匪说了我和妹妹只能活一个,都是我不好,爸爸妈妈。」
姜母心疼地搂着我只喊「乖乖」,姜父则赶忙拿钱换人。
「宝贝女儿,我的宝贝。」
和姜雪宁互换身体,如今的我已然是她的面貌。
而真正的姜雪宁还在废弃工厂里痛苦哀嚎。
工厂里时不时传来撕心裂肺地喊叫:「别走!」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