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矫饰伪装,一个连细碎表达自己很重要的小动作都没有的人,一个曾经红遍两岸的偶像,大概就是因为这份平常,才一直被记得。
——遇言姐
“偶像”在百度的定义是:“被追捧的艺术家、作家、娱乐圈艺人等在某些方面有一技之长的人。偶像是被追求、被崇拜的对象。”
假如我曾有过真正意义的偶像,那就是在十二三岁时喜欢过的“小虎队”。
那时候,我真的拿着爸爸妈妈每个月给的零花钱,坐公交车去东四的音像店买他们的卡带,在校门口的地摊儿上买他们含着笑的大海报,然后把他们在电视上的MTV录下来,反反复复地听。
你没有花过钱买录音带怀旧版CD的,没有花时间存他们视频的,没有把他们的海报贴在墙上,在睡觉前和起床后各花半个小时花痴一样呆看的,都不叫偶像。
成年后我还喜欢过U2、Coldplay和Linkin Park,甜爹甚至有一次说过,假如我老婆和别人跑了,那人肯定是Coldplay主唱。
其实,他不了解我,如果我真的能和人私奔跑了,那人肯定是《还珠格格》里的五阿哥永琪或者《步步惊心》里的四爷。
“追风少年”和“追星星的人”
30年后,能够和少年时代的偶像坐在一起聊天,是一件奢侈的事。
在等待隆哥落座的间隙,眼前突然闪过,我们一群高中同学一起去KTV唱歌总在《青苹果乐园》的合唱中High起来的画面。
那些不再青涩的男生女生,那些皱纹眼袋双下巴水桶腰,然而,我们还是可以声情并茂地唱出:“周末午夜别徘徊,快到苹果乐园来,欢迎流浪的小孩。”
这难道不是一件尽管稍显幼稚却奢侈无比的事吗?
有一瞬间,我突然犹豫起来,要不要让给其他媒体采访他呢?
毕竟,人生只有一个初恋,可能也只有一个第一偶像。
很快吴奇隆补好妆,坐在我的身边,然后导演场外喊了一句:“隆哥,座位有没有挨得太近?”
他回了一句:“没有,很好。”
因为这次采访并没有特别深刻的内容,一个少年,从30年前的《追风少年》到今天参加浙江卫视的户外探险综艺《追星星的人》——他们在距地面100多米的悬崖上用绳索吊下山,他们深入中国离地心最近的双河溶洞。
他是这3季中一直都在的MC,每个刚刚参加节目的新人,都喊他一声“隆哥”,而他也一副大哥气派,随时随地地照顾“弟弟、妹妹”。
他说,这个节目中,人才是比浩瀚的星空更美好的事物。
当中,是一个偶像的30年。
然而,他的回答也很简单,当初的“追风少年”,和今天“追星星的人”,有阶段性的不同。
当初的少年时刻准备流浪天涯,离开家乡,去追求理想;而今天,有了家和孩子的男人,哪怕归来依然少年,但是,想的是怎么可以更好地照顾家人,更好地陪伴家人。
在这段探险过程中,他其实不是更多地感受户外的刺激,而是担心同行的年轻伙伴们,是不是适应这样的状况。
他也会期望更好玩的过程,比如上一季结束的时候,他和节目组说了心愿:希望下一季可以去户外探险。
果然就实现了。
所以,他希望下一季可以是“环球美食”,在美丽的星空下吃世界的美食。
说实话,这些愿望好像和我们也没有什么不同。
优质偶像的平常心
曾几何时,有一个词叫做“优质偶像”。
我们真的觉得偶像距离我们很远,如此光鲜亮丽、如此完美。
采访过后,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吴奇隆今天还在这里,还在期冀下一季可能发生的美好。
问他这30年的演艺生涯带给他最大的收获是什么,他说:“活到老学到老。”
这个回答让人有些惊讶,细想又觉得合理无比。
假如你把演艺当作一份工作、一份专业,你自然而然地就会一步步地进入状态中,学着学着、演着演着就30年。
那么人前的真诚、人后的勤奋,都是工作中自然而然的一部分。
其实状态可能才是采访中最没有办法用语言表达,但是比语言更精准的东西。
吴奇隆就那么走过来,坐下,既没有过度热络也没有故作冷漠,听到每个问题都认真回答,既没有因为简单而不耐烦,也没有故作深沉地给出过分高深的诠释。
像极了我们在公司,突然说有一个跨部门的问题要解决,他坐下来仔细听完耐心地给了一个答案。
他可能是一名会计师(不好意思又到了我的专业)、一名律师、一位设计师,不过,他是一名演员。
但是,除了专业,其中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在生活中见过比他更像“明星”的人。
比如我和朋友喝杯咖啡,他突然坐下说,刚刚我在门口,礼宾部突然对我说:“LEE先生,很久没有见您来喝咖啡了”,然后他甩了一下刘海儿,“他怎么记得我姓Lee呀”。
在饭店吃饭,突然听见邻座姑娘说:“不行,我今天断奶断肉断油脂,只可以吃沙拉,有油醋汁吗只加醋不加油。”她的腰杆笔直,声音响亮,生怕我们没有理解她的与众不同。
一个不矫饰伪装,一个连细碎表达自己很重要的小动作都没有的人,一个曾经红遍两岸的偶像,大概就是因为这份平常,才一直被记得。
他甚至看到我在担心无人机的噪声而安慰了一句:“没事,我们的话筒收音很棒,不影响的。”仿佛我才是那个更挑剔的人。
他的“平常心”让我过了30年,从中国到西方再从西方回到中国,那么多人事变迁,都没有后悔过:年少时曾经那么喜欢过这个少年偶像。
余生安好
别跟王耀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