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爱老婆和不专一从来不是相悖的。
苏沐森可以一边大张旗鼓地将对我的爱公之于众,也可以在背地里和我的资助生唇齿交缠。
我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机械地正要喝下面前的海鲜粥。
“老婆,那碗是安月的……”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明天再给你买,安月嚷着要喝好久了。”
刚走下楼的安月挑眉,暗暗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随即娇俏地坐下:“温姐姐喜欢就喝吧,我男朋友说领我去店里吃。”
我还没做出反应,苏沐森便惊愕地脱口而出:“什么男朋友?”
安月瞥了我一眼,捂嘴轻笑,“他也姓苏,我和温夏姐还真有缘呢。”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餐桌下,她涂着艳红色指甲油的脚勾在苏沐森的小腿上摩挲着。
似乎看出我精神不济,苏沐森带着歉意抚摸着我的脸,“夏夏,公司有个重要项目要谈,我今天……。”
几乎是同时,我手机里弹出了安月发来的消息。
【温夏姐,沐森哥答应今天陪我去水上乐园,被舍弃的人是你。】
【不知道我们今晚又要用光多少套,沐森哥昨晚太用力了,我到现在还有些累呢。】
吐出一口浊气,我弯起嘴角打断了他的话,“不用管我,你工作要紧。”
他已经忘了,今天是那年发生意外的日子。
每年的今天,苏沐森都会推掉所有工作,专心在家陪我。
从前,我的事永远被他放在第一位。
他喝酒应酬后,也要赶回来陪我去看日出采生。
朝霞满天时,他带着醉意在我耳边呢喃,“老婆,我永远最爱你。”
谎话说多了,他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他因为我平静的反应而错愕,我却起身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他手僵在半空,慢慢蜷缩回去。
“宝宝,等我忙完这个项目就和你出去度假,你不是说想去冰岛泡温泉吗。”
我却并未停下脚步,转身走出家门。
他的陪伴对我来说,如同苏沐森这个人一般,在我心里已经不重要了。
再过一天,任他在京市找个天翻地覆,都再寻不到温夏。
当晚,我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房门被轻声打开,我以为苏沐森又要出去寻安月。
可鼻尖突然传入甜腻的花香。
“沐森哥,这么玩是不是更刺激。”
“安月,你好大的胆子,快滚出去!”苏沐森咬牙低声道。
可没过几秒钟,闷哼声便响起。
顺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我看见安月跪在床边的地上。
身侧的喘息声不断,我却只觉得自己被恐怖的梦魇缠住。
过了许久,伴随着苏沐森的喟叹声,安月娇柔地质问着:“今天和我出去玩的时候你就心不在焉,我和温夏到底谁重要!”
“你是不是厌了我,那我走便是!”
苏沐森叹了口气:“夏夏陪我走过最难的时候,她一个孤儿,离开我怎么活下去。”
“只要你不闹到夏夏面前,其他的我都答应你。”
他说着对我用情至深的话,却做着令我心如刀割的事。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眼泪落下。
我为了他留在京市,放弃家人,如今竟成了他口中可怜的孤儿。
安月却不满意这个回答。
她冷冷地撂下一句:“温夏这么重要,那祝你们白头偕老一辈子。我明天上午和相亲对象有约会,先回去睡了。”
苏沐森呼吸变得粗重,声音带着火气,“我明天刚好也要陪夏夏去画展看看。”
我听出了他话中赌气的意味,心中仿佛被撕开了大口,凛冽的寒风猛灌着。
他冲澡回来后,有力的手揽住我的腰。
似乎注意到我被咬的血肉模糊的嘴唇,他轻声呢喃:“夏夏最近睡得都不踏实,明天煮点安神汤。”
黑夜中的声音清楚地传入我耳中,可我却格外迷茫。
为了身边的人,我不顾父亲劝阻,执意和家人断开联系离开港城。
我以为爱能抵过一切,可对他的盲目信任却让自己陷入了泥沼中。
我想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为什么可以同时爱两个人。
可我选择压下了心中的不解和痛苦。
隔天,苏沐森便西装革履的牵起了我的手,“夏夏,我今天陪你一起去画展。”
“你送我的袖扣放在哪了?”
安月的声音突然传来:“沐森哥,你的衣服都是我收拾的,你上楼我拿给你。”
不知从何时起,安月便一点点入侵了我和苏沐森的家。
也成功入侵了我们的感情。
苏沐森薄唇轻扬,对安月的示好格外受用。
他亲了亲我的侧脸,便脚步匆匆上了楼。
我踮脚跟在他的身后,衣帽间的门半掩着。
苏沐森将安月抵在他亲手为我做的珠宝展示柜上。
他们的身体交缠,发出啧啧的水声。
安月小声喃喃着:“沐森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我,不怕温夏姐发现吗?”
苏沐森大手捏住她白皙的腰肢,留下红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