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资方讨论新片的选角时，大明星孙星莹一把我推倒，「你也配跟我抢！？」
这时，
一直沉默的资方大帅比老板：「那你怎么配动我的人！？」
1
我是一个不知名的电影小导演。
此时正与资方帅比大佬洽谈。
「孙星莹可能不适合作为女主……」
我话还没说完，紧闭的门便立马被暴力推开，「你也配跟我抢！？」
随即我被推倒在沙发上。
还好是沙发……
不是，
我承认刚刚为了让大佬投多点，表现得谄媚了亿点点。
但也不至于被揍吧！
「我……」
我话又没说完，
方才一直沉默的帅比大佬竟一把抓过孙星莹的手往后拽，清冷的气质和脸上阴郁的神色让人不禁一抖：「那你怎么配动我的人！？」
你的人？
是指我吗？
坊间传闻资方大佬程靖聪明过人，年仅30便靠自己开疆拓土，坐拥上百亿产业，没点毒辣的手段，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成功。
我内心一阵胆寒，大佬这是要潜规则我？？
孙星莹比我反应还大，水汪汪的双眸此时盈满了泪水，双颊通红，娇嫩的唇微微颤抖。
「你说她是你的人？所以要把女主角让她演吗？」然后转头冲着我，「贱人，你什么时候勾引上程靖的！？」
我白眼翻上天，「孙小姐，我是这部片的导演，不存在你说的抢角色，另外，程总是人中龙凤，我可配不上他，你们的私事要不过后再议？」
程靖听了后微微皱眉。
「你……你是导演？」，孙星莹满脸的不相信，从头到脚把我扫了一遍，「那凭什么说我不适合，以我的流量，你得求着我给你出演！」
你也知道你是流量，我哪里请得起！
「咳！」，我清了清嗓子，「女主角是个忧郁的普通文艺青年，孙小姐容貌出色，气质过人，跟角色的定位不符合哈。」
听到赞美，孙星莹立马得意起来，顺势拉下程靖的手，身子贴近，「哥哥，原来是误会，那晚点一起吃晚饭吗？」
……
靓女你刚刚忘记眼前的人吼了你吗？
程靖把不断贴近的美人拉开，皱眉道：「我跟你不熟，以后别再私下找我」，「还有，跟她道歉，然后离开。」
「不用不用！」，我连连摆手。
才刚入圈，人脉还没铺开，我哪敢让一线明星给我道歉，
受点社会的毒打又如何。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语气平淡，却让人听得瘆得慌。
孙星莹一脸不甘心，但夺门而出之前还是丢下了一句“对不起”。
？？
我想起最近的热搜：
#顶流孙星莹疑似恋情曝光，与神秘富商共赴冰岛旅游
#美艳理智的独立女性终于找到了真爱
#孙星莹 脱单
这俩不是在谈恋爱吗！？
原来又是一个被资方裹挟的笨蛋……美女？
「对不起」，程靖竟小心翼翼看着我，「我不知道她会突然过来。」
大佬这么竟然跟我解释，我何德何能！
「小事小事」，我紧张搓搓手，「不过程总刚刚说我是……您的人？」
气氛凝固了几秒。
程靖不自然地撇了撇头，「我给你的片子投资，是为了赚钱，你相当于给我干活，我的员工，所以自然是我的人。」
听着好像有点狗屁道理，资本家果然又霸道又会忽悠。
「咳、咳，不过程总真是好福气啊，有孙小姐这样的女朋友。」我忍不住继续八卦，「不过对女朋友还是需要温柔点，女人嘛，都是需要哄的。」
「她不是我女友，我一直单身。」，程靖说完便盯着我，眼里似乎有一丝紧张。
我看着眼前这位身高180+，气质冷艳，身着裁剪合身西装的帅气男人，资产多得惊人，如此极品，似乎也不太可能会潜规则我这种小导演。
「算了，这不重要，我们继续谈角色吧。」
旁边一直在吃瓜的制片人终于有机会加入了话题。
此时，某人轻轻呢喃了一句“这很重要”
声音过小，没人留意到……
「我觉得最近新晋的青年演员小胡非常适合出演男主，童星出道但没长歪，虽然一直以来水花不大，但以往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我仔细观察制片人和程靖的表情，「我对男主进行创作时参照对象就是小胡，所以我觉得他非常合适。」
我是个新人导演，有人愿意投资就阿弥陀佛了，资方喜欢塞演员是行业默认的，但我还是想尽量争取。
我的第一部作品呈现出它应该有的样子。
「你喜欢他？」程靖蹙眉问道。
「挺喜欢的……他形象阳光，台词演技都过硬，没有什么负面新闻，而且片酬不会太离谱。」
程靖自从听到前面四个字就开始臭脸，甚至露出了一丝不屑。
我咽了咽口水，打算再争取一轮。
「那就他吧。」
竟然答应了！
制片人也表示同意，「那女主呢？」
「我自己可以么？」
「你？」
「是的，我在本科和研究生期间也辅修了表演课程，我可以演的。」
「但你没有演过戏，我觉得还是不要冒险。」
「我以往拍摄的作品以及毕设都是自己出镜，可以给你们看看。」
「学生时期的作品一般都很稚嫩，我觉得还是先专注好你的导演工作。」
「好了，」程靖看着我和制片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这么定吧，所有演员选角和拍摄工作蒋梨你全权负责。」
制片人不可置信地来回瞟，大佬你确定不是在捧她？
2
我当然想演女主角。
演了女主，才有机会被观众看到。
被父母看到。
我必须要光芒万丈，他们才会明白他们当初的反对是多么可笑。
我从初中开始阅览各种各样的影片，吸引我的不是电影里的俊男美女，而是影片的叙述方式、构图、镜头语言以及场面调度。
希区柯克的悬疑色彩、昆汀的暴力美学、盖里奇的黑色幽默……无不让我遨游在艺术的殿堂中。好的作品往往能把观众抽离现实，享受在短暂的异世界，当影片结束，能让观众获得些许勇气，去面对生活中的种种。
我也希望能创造出这样的作品。
然而父母却认为我一个女孩子念导演专业，以后肯定免不了陷入灯红酒绿中，如此鱼龙混杂的地方，学坏是必然的。什么追求梦想、追求艺术，全是我的虚荣心在作祟，只看到娱乐圈光鲜亮丽的一面。
所以从我18岁上大学开始，父母就拒绝给我生活费，勒令我如果不转专业就不许回家。
他们希望我能屈服，并“迷途知返”。
但他们低估了一个追梦的少年。
从大一开始我便陆陆续续收到一个陌生账号的转账，金额一开始是几千，几万，后面甚至多次高达数十万。
一开始以为是家里人偷偷给我转钱，但随着金额越来越大，越觉得不可能。
我只能到派出所备案，警察只是让我千万别动里面的钱，如果对方联系，再到警局处理。
即使是转错，也不至于转错这么多次吧。
这肯定是洗钱！
想到这里我更不敢动，真是白瞎了这么多钱。
为了完成学业和活下去，我申请了助学贷款，做了无数的兼职，艰难度过了大学四年，后来还申请到某国的研究生名额。
各种兼职中，坚持最久的就是写剧本。
生活越苦，写出来的文字越深刻。
我一直在践行着这句话。
我坚信可以写出好剧本的导演，更能拍好一部戏。
从一开始的频频被拒，到过稿，再到甲方约稿，我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和磨练。
靠着写剧本，我还清了贷款，也基本能养活自己。
研究生毕业后我没有去找工作，而是专心在磨一个剧本。
我的导演处女作，必须得有一个好剧本。
然而两年后，当我几乎耗尽之前攒的存款，拿着我精心打磨的原创剧本，四处找投资时，才发现，社会远比想象中的残酷。
这个行业注重人脉关系、利益交易、口碑以及成熟的作品。
而我，只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代表作的应届生。
找不到投资，别说没有经费支撑拍摄，我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怎么办！
唯有打工去积累原始资本了。
我打开招聘网站跃跃欲试。
无语！
这是些什么破公司！
应届生要求有2年工作经验。
主管岗位年纪不超过26岁。
月薪2500，双休。
原来双休的意思是一个月休息两天……
真是钱难挣，屎难吃。
难道我的宿命就是泯然众人矣？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程靖的公司给我抛出了橄榄枝。
据说是新孵化的项目，专门扶持那些找不到投资的草根导演。
前提是先递上剧本供筛选。
等等！
我怎么不记得有递过剧本。
不管了，既然机会送上门，哪有不把握的道理。
天无绝人之处。
这是老天开眼了！
3
程靖出现在片场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吧大哥！
你参与投资额度和角色确定已经是杀鸡用牛刀了，如今还要坐镇拍摄！
有钱人这么闲的吗！
而且程靖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要钱那是有大把的钱，往片场一坐，男演员都要自惭形秽，女生们更是蠢蠢欲动，这让我手底下的人还怎么干活！
在场有认识程靖的更是惊讶不已，难道场上有那人的红颜知己？此人以往投资大片都从来没有介入过选角和拍摄，更何况这只是一部网络大电影。
是的。
没错。
就是网络大电影。
程靖说仅凭一个出色的剧本和未知的导演能力，市场不一定会买账，为了保护新人导演的创作激情，网大是试错成本最低的选择。
果然是资本家，成本控制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网大就网大吧，只要是金子，网大也会大卖！
「嘿嘿，程总，」我迎上去打招呼，「就一个小成本制作，怎么还有空过来监工。」
影片的开始是在一处僻静的河边，傍晚的夕阳照得人暖暖的，微风掠过，河面泛起片片金黄，河边树上的叶子轻轻摩擦，传来沙沙的声音。
「嗯，只要有空，我都会过来。」程靖温柔地说。
我错愣片刻，随即鉴渣雷达响起。
富有磁性的声音和温柔的语气，再加上这帅气的脸，肯定有不少女生被迷住过。
但是！
姑娘们要记住，
没有过多的接触就释放暧昧信号的，
渣男无疑！
我还在思考如何回应，这时女二杨菲菲小跑过来，「程总这是来探我的班吗？上次您走得匆忙，今天可要好好聊聊呀。」
「你是？」程靖一脸疑惑。
杨菲菲一愣，「我是……菲菲呀，上次和经纪人陈可跟您在宴会上聊过的，是“倩女”的项目。」
“倩女”是程靖的公司豪掷数十亿拿下的大项目，据说剧本改编颠覆常规，影片将由六位实力导演联合创作六个片段，在筹备阶段就已经吊足了观众的胃口，也吸引了许多大腕演员去试戏。
「菲菲小姐还是专注目前的工作吧，据我了解这边拍摄会持续四个月。」程靖显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可以不演网大的！我本来也觉得网大有点low，如果“倩女”有角色，我可以立马进组！」
这妹子讲话是真不过脑子啊！
这简直就是为了跟“前任”复合而贬低“现任”！
「我从不参与选角，如果你执着于“倩女”，可以跟导演组报名面试。」程靖不留一丝余地，「菲菲小姐可能对职业道德认识不够，出尔反尔可能不太适合做演员。」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程靖的意思很明确，要么继续干，要么滚。
杨菲菲脸色煞白，上次在宴会还没来得及交谈几句，程靖就匆匆离开了，原以为这次是特地来找她的，没想到他竟然从来没记住过她。
这时候即使一根针掉地上，也能被听见。
我虽然对杨菲菲的回答也不爽，
但她是我们所有演员中，最红的一位了。
黑红当然也是红！
黑红的流量也是流量！
为了这黑红的流量，她可不能走。
这个围还是得我来解。
「咳，菲菲你先去看看剧本吧，那个小胡，过来一下，」我把小胡喊过来，「这是我们的投资人程总，认识一下，以后有机会接着合作呀。」
「程总你好，我是小胡。」
「你好。」
程靖冷冷打量着。
小胡尴尬地笑笑，想到刚刚他对杨菲菲的态度，他发誓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而且他隐隐觉得这个投资人好像对他有敌意，但俩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难道以前不小心得罪过？
嘶，以后一定得远离这尊大佛。
「那赶紧开拍吧，」我赶紧拉走小胡，生怕程靖看不顺眼换了他，「各单位注意，副导演开始吧。」
第一场戏是男女主偶遇，不小心吻到对方。
当我正准备贡献出荧幕初吻时，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咔”。
这不是副导演的声音。
而副导演看到是程靖喊的咔，忍下不快问道：「程总，是有什么问题么？」
「上来就是亲密戏，观众会觉得在哗众取宠。」
「但这个吻有一定的意义，对后面的情节有推进作用。」副导演解释道。
「有些目的可以不借助亲密戏份也能实现，对吧，蒋导。」
「我同意，」其实我的剧本里原本也没有吻戏，这部分是副导演坚持要改的，「副导演，那就听程总的吧，相信程总的市场敏感度。」
我连忙给副导演递了个眼色。
副导演也见识过程靖的做派，即使我不表态，他也不敢反对。
因为这个小插曲，片子的拍摄巧合地回归到我一开始的计划中。
嘿嘿，可真幸运！
4
程靖真是说到做到。
果然有空就往我的片场跑。
每次来都自掏腰包点各种精致的外卖投喂整个剧组。
需要节食的演员们只能眼望望。
幸好我是吃不胖体质。
久而久之，我竟然开始期待程靖的到来。
毕竟他一出现，剧组就省下了当天的盒饭钱。
而且这尊大佛不会无理干涉我们的拍摄工作。
甚至当我跟副导演出现意见不合时，他往往能提出有建设性的解决方案，且基本上都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副导演每次都被程靖说服，或许是不敢不服。
果然当你有权有钱时，做任何事几乎都是所向披靡。
随着跟程靖的交流越来越多，我发现他跟我相处时总是温柔平和的，跟其他人相处则明显冷漠多了。
而且稍微留心就能发现其他人的外卖都是助理帮忙分配，而我每次都被程靖单独叫去会议室一起吃，说什么汇报拍摄进度。
但在会议室里我也只是陪着他吃吃饭、喝喝咖啡，有时候他处理公事，我就候着，有好几次等太久还睡过去了，醒来时发现盖着他的西装外套，人已经离开了。
我能感受到他的区别对待，但却从来不敢往下想。
我何德何能呢？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剧组开始传我和程靖的八卦。
助理也经常好奇地问程靖是不是在追我。
原来其他人也看出来了。
八卦的内容有几个版本：
程靖在追我。
我俩已经谈上了，每次去会议室就是在约会！
我榜上大款。
……
不难猜到谣言是始于杨菲菲。
毕竟她当初是想傍没傍上。
而且每次我提出拍摄意见时，她总是爱搭不理的，演对手戏时也非常消极。
当看到我和程靖单独相处时脸上也是藏不住的不屑。
全然忘了当初是谁给她解的围！
我忍！
等我哪天平步青云，一定喊出那句：你爱演不演，不演滚蛋！
当看到外卖小哥搬着下午茶走进片场时，
我就知道他又来了。
程靖一如既往叫我去会议室，离开前助理对着我挤眉弄眼。
今天无论如何我得问个明白。
我喝着程靖带来的奶茶，琢磨片刻，问道：
「程总，咱以前是不是认识？」
「你想起了什么？」程靖答道。
我怎么感觉他的话语里竟然有一丝期待。
「说实话，您投资这个小项目我还挺意外的，」我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如此明显的特殊照顾……已经有人说闲话了。」
原本熠熠的目光瞬间暗淡，「你是对我的出现有意见？」
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
「没有没有！」我连忙找补，「主要是您每次过来，剧组里的姑娘们都挪不开眼，实在是有点影响工作了……而且最近也有一些不好的传闻……」
某人的嘴角微微扬起，暗淡的双眸重新焕发起亮光。
突然一张棱角分明，干净无比的脸在我眼前瞬间放大，冷冽清新的香味猛地袭来。
还怪好闻的。
「什么传闻？」程靖凑到过来，盯着我的眼睛发问。
气势过于逼人，我不由自主耸起肩，往后躲了躲。
「是孙星莹……谣言最是伤人，程总应该最清楚吧？」
眼前的人最近跟孙星莹的八卦新闻一直蹦在热搜上：
#孙星莹 失恋
#孙星莹遭富豪抛弃，半夜酒吧买醉
#论明星想嫁入豪门有多难
稍微了解的都知道这背后是谁的手笔。
跟资方扯上这种关系，能有什么好下场。
聪明人都是点到为止。
程靖应该不会不懂吧？
「蒋梨，你多虑了，」程靖撤回身子，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你很有才华，稍加扶持就能创造可观的收益。」
「……」
好一个富有的伯乐！
「感谢抬爱！」
只要不是看上我的肉体，一切都好说。
「那要不咱加个微信，我线上给您汇报进度，省得您经常来回跑。」
外人可不知道你只欣赏我的才华。
只要你还出现在片场，我就不“干净”。
「好，」程靖答应得很爽快，「每天早中晚各汇报一次。」
「……」
早中晚各一次，你是项目经理啊！
这么能管！
「没问题。」我微笑着答应，内心却在滴血。
接下来的拍摄里，程靖果然没有再出现。
我每天早中晚准时汇报拍摄进度。
对方的回复基本是“好的”、“明白”。
甚是敷衍。
5
不知不觉，拍摄工作已经持续了四个月。
四个月里我除了每天给程靖汇报进度，其他时间都扑在了拍摄上。
作为新手导演，我需要关注许多事，包括演员表演的调整、台词的修改、妆造的完成度等等。
有时候甚至连饭都来不及吃。
虽然身心都经受了非一般的折磨，但还有什么比努力干着自己热爱的事情更重要呢？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梦想的实现之前，吃苦是必须的。
不过没了老板现场监工，拍摄进度异常顺利。
整个剧组的工作配合默契，演员里新人居多，所以配合度也极高。
只要完成今天最后一场戏，就能杀青了！
胜利指日可待！
最后一场是我和女二杨菲菲对手戏的补拍。
前一个版本因为光线不好导致效果欠佳。
剧情是女二受到刺激，控制不住给了女主一耳光。
因为是最后一场戏，片场的人几乎都围了上来，都想见证最后一刻。
为了追求真实，我让杨菲菲真打。
只要挨上一巴掌，就能杀青了。
「机器准备、！灯光准备！演员准备！」副导演一声令下，「Action!」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果然够真实！
耳朵嗡嗡嗡，甚至有点头晕。
一股温润的液体正往下淌。
我一手抚过锁骨。
嘶！一片猩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