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我刚踏进婆家，就被一群人围住，三下五除二扒光了婚服。
我浑身上下，只剩贴身衣物，双手死死护住隐私部位。
婆家的男亲戚肆无忌惮地盯着我看，女人们在旁边小声嘀咕。
“就这身材，很一般啊！”
“也不知道看上她啥了！”
……
公公慢悠悠的走过来：“想要衣服，一只鞋8.8万，嫁衣16.8万，先掏钱吧。”
我求助看向人群中的丈夫，他吐出一句话：“这是习俗，我也没辙。”
两双鞋16.8万，嫁衣16.8万，不正好是我的彩礼和嫁妆吗？！
想要钱，想得美！
我冲到窗边，抓着栏杆就准备往下跳……
01.
我是远嫁，两家离得远，我和丈夫陈昊天俩月前就领了结婚证，打算趁着国庆人多的时候办酒席。
本想着国庆热闹，谁知道这婚礼闹出的动静远超想象。
婚礼那天，我一大早就起来化妆，陈昊天接亲来得也早，还租了十几辆婚车，看着挺有排场，娘家来送嫁的兄弟姐妹瞧着都挺满意，也放下心来。
婚车到他家门口，婆家人热络地把送嫁亲戚都请到一楼餐桌那儿，说：“大家在这儿歇会儿，新娘子跟我们上楼走些流程。”
想着都到家了，应该出不了岔子，而且婆家人看着都热情，亲戚们就都坐下了。
我被陈昊天牵着上了二楼，原以为有啥惊喜环节，结果等来的是奇耻大辱。
刚上二楼，冷不丁冲出来几个人，我还没弄明白咋回事呢，他们就动手动脚，几个男的一下把我放倒按在地上，麻溜地脱了我的红婚鞋，接着几个女的笑嘻嘻、熟门熟路地扒了我的嫁衣，前后不到一分钟，我身上就只剩套红色内衣，啥遮挡都没了。
我当时懵得不行，本能地抱紧自己。
那些男的眼神直勾勾地在我身上扫，跟要把我生吞了似的，女的还在一旁嫌弃地议论：“切，这身材不咋样啊，还没我好。”
“哈哈，你身材好你也不是新娘啊，咋，还想再洞房一回？”
“听说怀孕了，呸，未婚先孕的玩意儿，丢人现眼。”
我一听就急了，啥未婚先孕？我赶忙说：“我和昊天早领结婚证了，是合法夫妻，谁造谣我未婚先孕？”
可他们还是一脸瞧不起。“呵呵，没办婚礼就不算结婚，就是未婚先孕，不要脸。”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恨不得上去撕烂她们的嘴，可我啥都没穿，只能先护住身子。
这时候公公叼着烟走到我跟前，根本不管我光着身子，还说：“晨怡，别怕，这是咱这儿的婚礼习俗，他们拿了你的东西，一会儿就还你，你发几个红包就行。” 我脑子一片空白，都忘了让陈昊天给我拿件衣服，本能地喊：“红，红包，昊天，你赶紧给红包。”
我们之前准备了红包，每个里头装 188 元，陈昊天身上就有。
可他站在旁边，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还来一句：“老婆，这进门红包该你给，不是我给。”
我进婆家门还得我给红包？哪来这么奇葩的规矩？
十几个男男女女毫不避讳地盯着我的身体评头论足，我浑身发颤，总算恢复了些清醒。
“把衣服还给我，立刻还我！” 我冲他们怒吼，可他们却似乎更来劲了。
“哈哈哈，这新娘子脾气不小啊，嫂子你别生气，赶紧把红包给我们，衣服就还你。”
“对，按我们这儿的行情，一只鞋子八万八，嫁衣十六万八，你赶紧把红包拿出来，我们马上给你把衣服穿上，再下去举行仪式。”
这不是明抢吗？我的婚鞋才花了一千块买的，嫁衣也不过六千块，他们一张口就要几十万。凭什么啊？
我当然不会给，可现在衣服在他们手上，我总不能就这么出去参加婚礼吧。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看向身旁的陈昊天：“把衣服给我拿回来。”
他却满不在乎地说：“没事，这就是我们这边的习俗，你把钱给他们就行。”
我一下子火冒三丈：“我有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
“是啊，你有多少钱你自己清楚啊。”
我直直地盯着他，瞬间恍然大悟。
他们要的哪里是我的红包，分明是我那十六万八的彩礼和十六万八的嫁妆。
这算盘打得可真精，给了我彩礼又怕我不拿回来，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愤怒几乎让我失去了理智。
当初娘家不同意我远嫁，便提出了两个方案。
第一个方案是婆家给十六万八的彩礼，娘家也给我十六万八的嫁妆；第二个方案是不要一分彩礼，甚至我父母出三十六万八的嫁妆，条件是陈昊天入赘。
他们斟酌了很久，最后同意了出这十六万八的彩礼。
我本以为一切都是商量妥当的结果，却没想到那只是他们家的缓兵之计，故意在这个时候刁难我。
02.
陈昊天的大姐满脸不满地催我：“赶紧给钱啊，磨蹭什么？又不是拿不出来，我看你就是想独吞彩礼。真不害臊，宁愿光着身子给男人看都舍不得掏钱，昊天，我看你这老婆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怒火中烧，抓起一个茶杯就朝她砸了过去：“你嫁人时不也是这样吗？”
她得意地笑了：“哈哈哈，谁敢这么对我，我不扒了他的皮才怪。王晨怡，你这种远嫁过来的便宜货能跟我比吗？”
我简直气疯了，我不过是远嫁，又不是犯了什么罪。
陈昊天小声地劝陈诺：“少说两句。”
然后他又扭头冲我继续催：“你就把钱拿出来吧，放妈手里和放你手里能有啥区别？反正都是一家人。”
好家伙，这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啊，婚礼还没正式开场，全家就一块儿上阵，逼着我把彩礼和嫁妆交出来。
想得倒美，我抬手就给了陈昊天一巴掌。
“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老婆光着身子？还算个男人吗？”
他脸微微一红，刚要张嘴说什么，婆婆王雅芝厌恶地把一块红布扔到我跟前。
“我就知道，进了你口袋的钱就别想掏出来，钻钱眼里去了，既然不想把卖身价还回来，那就给我在这儿跪俩小时。跪规矩点，让陈家的亲戚都瞅瞅你是啥德行，让大伙都知道你是我陈家花十六万八买来的贱骨头。”
太狠毒了，我之前看过不少婆家给新娘子下马威的新闻，各种招儿都预想过，可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能这么阴损。
我才不会跪呢。陈诺刁钻地指着我的脑袋：“叫你跪你就跪，要不就掏钱，自己选。”
选个鬼，我一把扯下陈昊天的衣服套自己身上。
那些不认识的男人一脸失望，还跟陈昊天打趣。
“真小气，昊天，你这媳妇咋回事啊？一点不听话，看来你不大会调教啊。”
“就是，跟你说，女人就得打，打了才长记性，你可别丢咱陈家男人的脸。”
陈昊天被他们说得来了劲儿，恶狠狠地瞪着我。
这还是我头一回见他这副模样，以前的他可是温文尔雅的。
“给我妈跪下。”
“我不，凭啥给她跪？”
“她花了十六万八把你娶进门，让你跪一下都不行？”
我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那我爸妈也给了你十六万八，是不是你也得给他们跪俩小时？”
他笑了，笑得阴森森的：“你确定那钱是给我的？现在钱在谁手里你心里有数，王晨怡，大家都不傻。你要十六万八彩礼，我家给了，你不想往外拿，我也忍了，现在不过是让你给我们跪一跪，你就死犟着不跪，你想干啥？想在我家当老大？到底还想不想结婚了？”
我也笑了，是失望透顶的苦笑。
要是还想跟他结婚，我可真就是犯贱了。
我转身就往楼下走，我得去找送嫁的兄弟姐妹们，他们压根不知道我在楼上遭的这些罪。
可陈诺带人堵在楼梯口：“今天不给我妈下跪，你别想出这个屋。”
我气得使劲儿把她往楼梯下推，她一个踉跄，差点滚下去，站稳后，气呼呼地扇了我一巴掌。
“王晨怡，给你脸你不要，我们全家都抬举你了，你非要瞎折腾，今天我就代昊天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嫁到我们陈家以后，得咋夹着尾巴做人。”
等我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要还手，我从小到大没被人打过，凭什么她能打我？
可我刚举起手，陈昊天就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还想打我姐？发什么疯？新婚第一天就又打老公又打大姑姐，王晨怡，你可真行啊，我真是小看你了。”
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眼前这个人竟然是我老公，是我自己选的老公。
他说得没错，才新婚第一天，陈家就全家出动给我下马威，扒我的衣服，逼我拿出彩礼嫁妆，甚至还逼我下跪、扇我巴掌。
在他眼里这些都稀松平常，可我想还手就成了发疯？
好，既然他说我发疯，那我就疯给他看。
03.
我扯开嗓子大喊：“大哥，大姐，你们快点上来……”
“救我” 两个字还没喊出口，陈昊天迅速捂住了我的嘴。
“你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吗？想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贪财的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王晨怡，还是两个选择，要么给钱，要么下跪，自己选。”
楼下的堂哥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我听见他上楼的脚步声。
“晨怡，你叫我们上来？出什么事了？”
我被陈昊天捂着嘴根本说不出话，陈诺快步下楼，在一楼拦住了正要上楼的堂哥。
“没事，你听错了，不是晨怡叫你。”
“可我明明听到……”
“真听错了，新娘子在楼上换衣服呢，你们在楼下喝点饮料，一会儿婚礼就开始了。”
堂哥被她的笑脸蒙骗了，陈昊天把我拽进房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给你留点面子，只要给我妈跪两个小时，婚礼接着办，钱也不用你拿出来了，不然……”
“不然怎样？陈昊天，你还想干什么？”
陈诺黑着脸瞪我：“你还想不想顺顺当当把这孩子生下来？王晨怡，要是昊天现在不要你了，你个怀着孕的二婚女人，你觉得还有谁会要你？”
我绝望地抚摸着肚子，在今天之前，我还满心期待着这个小生命的降临。
可现在，我知道他不该来，来错了时候，这个家不值得他来。
十几个人都盯着我，一个个面目可憎。
“哼，未婚先孕的贱货，她还能要什么脸？”
“昊天，给我打，好好教训教训她，我看她就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想在家里称王称霸。”
“呸，别想用孩子要挟我们陈家，陈家不缺生孩子的女人。”
“赶紧给我跪下！”
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话钻进我的耳朵，太难听了，我不想听，一句都不想听了。
一瞬间，我猛地冲到窗边，抓着栏杆就想往下跳。
他们谁都没料到我胆子这么大，竟然真的要往下跳。
陈昊天赶忙伸手来拉我，其他人也都纷纷围过来拉我。
毕竟是大婚的日子，他们也不想闹出一尸两命的惨剧，真要出了事，我娘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趁着他们都来抓我的时候，我猫着腰迅速跑到楼梯边，然后一边拼命往楼下跑，一边大声呼喊：“救我，哥哥姐姐们，快来救我！”
这下，送我来的哥哥姐姐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堂哥第一个冲到我面前，满脸惊愕：“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你的衣服呢？哪去了？” 说着，他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我。“静媛，快去拿衣服给晨怡，动作快点，车上有。刚才我就听到你喊救命，就觉得不对劲。”
静媛姐姐飞速跑到婚车上，很快拿了一条牛仔裤回来。
我还没来得及穿上，陈昊天他们也从楼上追了下来。
“王晨怡，你够野的啊，穿成这样就跑下来了。” 婆婆唾沫横飞，正准备破口大骂，陈昊天用力拉了拉她的胳膊：“妈，别说了。”
哥哥姐姐们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不对劲，静媛姐姐和几个妹妹赶紧找了个没人的房间，帮我穿上了衣服和裤子。
重新穿上衣服，我才感觉自己又有了尊严。
之前被他们近乎赤裸地折腾了那么久，现在再次穿上衣服，我才觉得自己又像个人样了。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姐妹们都快气炸了，“怎么能把你的衣服和鞋都脱了呢？楼上还有那么多男人，他们到底发什么疯？陈昊天怎么能这么不尊重你？”
再也忍不住了，刚刚在楼上的时候，我满心委屈、愤怒，恨不能他们都去死，可唯独强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死死地憋着。
我绝不能在他们面前哭。
但现在，我扑进静媛姐姐怀里，哭得声嘶力竭，差点喘不上气。
堂哥在门外敲门：“我知道你肯定受委屈了，先别哭，忍一忍，快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我们在，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隔着门，我听到了陈昊天的声音：“哥，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我们这儿的一些小习俗，晨怡她接受不了，不太习惯。”
“什么习俗能闹成这样？陈昊天，你给我闭嘴，我自己会问晨怡。”
“不是，哥……”
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了过来：“叫你给我闭嘴！”
“哎哟，你怎么能打人呢，你们这娘家人脾气可真大，婚礼上都敢打新郎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堂哥霸气地回怼：“打他又怎么样？不服气？”
“你打我儿子？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婆婆也赶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房门。
此时，陈昊天又变回了之前那副假惺惺的谦谦君子模样。
“老婆，你跟大哥解释一下，我们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是不是？那些真的只是……”
是他妈，我举起手掌，二话不说左右开弓，连续几个巴掌扇了下去。
“陈昊天，你去死，你给我去死！”
也许是我情绪太过于激动，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就晕了过去。
姐妹们赶紧接着我，静媛姐姐心疼得直掉眼泪。
“造孽啊，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我们晨怡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一点委屈，今天居然被你们陈家人欺负成这样。
“陈昊天，你太可恶了。”
陈昊天捂着红肿的脸还没反应过来，老太婆却发疯一般地向我冲来。
“你这个贱人，你是人，我儿子就不是人了？你凭什么打他？”
我双眼通红。
“就凭他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欺负而一声不吭，甚至他还和其他人一起欺负我，就凭这点，他就该打，该打死。”
姐妹们拦住了冲过来的老太婆，她张牙舞爪，可是根本靠近不了我。
陈诺在那边跳脚，她指着刚刚在楼上一起欺负我的那些亲戚。
“你们都给我上，难道在我老陈家的地盘上，还能让昊天受了欺负？
“这死女人现在就是想给昊天给我们老陈家一个下马威，她就是想以后在我老陈家当家作主，我绝对不能如她的愿。
“呸，远嫁的贱货。”
静媛姐姐一个茶杯砸到了她的脑门上，瞬间鼓起一个大包。
“你死远一点，别太高看你们陈家，多了不起，我们晨怡才不稀罕，MD，今天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居然能在婚礼上脱光新娘的衣服，这是哪家子的规定？兄弟姐妹们，给我砸，把这里全部给我砸个稀巴烂。
“这个狗屁婚礼，我们晨怡根本不需要。”
03.
刚刚我只把上面的遭遇说给了姐妹们听，兄弟们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我肯定受了委屈，可是现在听到静媛姐姐说的话之后都愤怒得青筋暴起。
“太过分了，砸，给我把这里砸得渣都不剩。”
堂哥一声令下，我第一个掀翻了茶几。
接下来兄弟姐妹们无差别攻击，见到什么砸什么，见到什么人打什么人。
刚刚在楼上还嚣张得要死的那些男男女女们四处逃窜。
只有陈昊天还在劝我们。
“别动手，晨怡，老婆，你赶紧让他们住手啊，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不想婚礼举行下去了吗？
“还有婚纱，你自己挑的最喜欢的那件婚纱还在楼上，我们赶紧去换了婚纱举行仪式好不好？”
好他妈！
我继续砸，和兄弟姐妹们继续砸。
墙上显眼的大红喜字被我一把撕了下来。
真是太讽刺了。
我期待了那么久，筹备了那么久的婚礼，竟然是这个样子。
陈诺发出杀猪一般的尖叫。
“王晨怡，你赶紧给我住手，别以为你有了孩子，我们就不敢动你，你适可而止。”
没有人听她的，静媛姐姐又是一个烟灰缸给她砸了过去。
这次很好，把刚刚那个包砸破了，鲜血从额头滴下来，给她那刷了一层白粉的脸上增添了一抹鲜艳的色彩，真是好看。
很快，一楼已经被我们砸了个干干净净。
我突然想起陈昊天说的婚纱。
对，那条我挑了好久才挑出来的婚纱啊。
刚刚他们把我带上二楼的时候我以为是让我去换婚纱的，没想到是羞辱。
现在，我带着兄弟姐妹们冲上了二楼。
那件婚纱安静地躺在我们原本的大红婚床上。
说实话，这婚纱真心好看。
可是现在我却拿了剪刀，我亲自挑选的婚纱，我也要亲自毁了它。
陈昊天还以为我上来换婚纱的，他站在不远处看我拿起婚纱松了一口气。
“老婆，快点把婚纱换上，我们马上举行仪式。”
陈诺还不满意。
“什么仪式？她都还没有给妈下跪，必须先给咱妈低了这个头，才能让她进门。”
我冷笑一声，陈昊天急忙阻止陈诺继续说。
“你闭嘴行不行？”
陈诺怎么可能闭嘴。
“你凶我做什么？自己老婆都管不住，你看看她把我头都砸破了，她能是个好东西？你今天要是妥协了，你以后的一辈子就休想抬起头来。
“王晨怡，你砸破了我的头怎么算，要赔我多少钱？”
我突然就很想知道：“你要多少？”
她见我居然回应了她，喜出望外，歪头和老太婆商量了很久。
“不多，就给我 20 万吧，这脑袋可不是小事，说不定就是脑震荡。”
我捏着剪刀直接顶在她胸口。
“20 万？砸破脑袋就要 20 万，那我不如直接一刀扎穿你，估计也不要 20 万。”
她吓得脸色都白了。
“你，你，你别乱来啊，千万不要乱来。”
陈昊天也连忙阻止我。
“老婆，放下剪刀，千万别冲动啊。”
我当然不会冲动，我怎么会因为这些人渣毁了我自己的后半生。
我转身一刀把婚纱剪成了两半，这下轮到老太婆发疯了。
“杀千刀的啊，这婚纱是租的，押金还留了两万呢，你怎么能剪坏了，那我还怎么还？”
我就没打算让她还，我就想让她赔。
毕竟当初我说我自己买一套婚纱，可是老太婆不同意啊，说只穿这一次，买一套一万多块钱太贵了，不划算。
后来她带我去租，一天三千，但是押金两万。
很好，现在就让她去赔两万吧，真是爽。
陈志远也没想到我会剪掉婚纱。
他试图靠近我：“老婆，你不想结婚了吗？你不想要我了吗？我们证都领了，我们孩子也有了，我们一定会有幸福的家庭的。”
“你去死吧，就这样还幸福，你真是不害臊，陈昊天，我妹妹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么个垃圾，给老子滚，现在我就带晨怡回家。”
大哥一脚踢开他，他慌了，突然跪在我的面前。
“不能走，晨怡你不能走，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走了这个婚我和谁结？”
爱和谁结就和谁结。
我利落转身头也不回。
“陈昊天，民政局上班就离婚，你千万别当孙子。”
他要来追我，可是他爸爸拉住了他，他们全家人拦住了他。
“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女人都管不住，我早就跟你说了，打，就是要打，打得她听话，打得她害怕，打得她不敢跟你顶嘴。
“你要是早点听我的，至于现在变成这样吗？”
陈诺接着帮腔：“别慌，昊天，她肚子里还怀了你的种，你放心，女人最是心软，她娘家人也不可能给她养孩子。
“到时候她走投无路，还是会乖乖回到你身边的。”
陈昊天最终还是没有追出来，虽然我并没有期待，但我终究是失望的。
非常失望。
外面的宾客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地嗑着瓜子、喝着饮料。
门前搭的舞台上面还放着热闹喜庆的音乐。
堂哥看我一眼。
“动手不？”
我点头。
“动。”
十分钟不到，所有的桌子都被掀翻，全部的好酒被打碎，酒香四溢。
饮料被打开盖子倒在地上。
宾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窃窃私语。
“新娘子这是怎么了？发什么疯？”
静媛姐姐拿起话筒高声说。
“男方家不做人，他们让新娘子一丝不挂羞辱，这个婚不用结了，大家回去吧。
“顺便麻烦大家到处宣传宣传，别让下一个女孩子跳入陈家这个火坑。”
老太婆看到东西被砸捶胸顿足，可是我根本都不多看她一眼。
我迅速回了娘家，爸妈听后简直气得发疯。
“陈志远居然是个这么垃圾的人，真是看走眼了。”
我妈抹着眼泪问我：“你怎么打算的？”
她看了看我的肚子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妈，这个孩子我不能要了。”
她大松了一口气：“我就怕你因为孩子又原谅了他，女儿啊，孩子要是生在这种家庭也不会幸福的。
“但是如果你舍不得孩子要生下来，爸爸妈妈也可以帮你养大，他就是我们王家的孩子。”
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做了决定，我不想再和陈昊天有任何的牵绊。
他一直给我打电话，从我离开那刻开始就一直打，我直接给他拉进了黑名单。
他又开始发短信：【老婆，你不要生气了，生气对孩子不好，我们真的没有坏心，真的只是想婚礼热闹一点。】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重新举办一次婚礼好不好？】
我把他所有方式全部拉黑，他又把电话打到了我爸电话上。
不得不说，还真是勇，我爸正在气头上呢，他居然敢撞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