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的学生死了，被同班的男同学先奸后杀，凶手却没绳之以法。
我为她打抱不平。
所有人都劝我，那男生家很有背景，让我不要查，不要碰，安心当好小县城高中在编教师，安稳度过这一生。
我没听。
费劲千辛万苦搜集了很多证据，正准备报警时，我被人暗杀。
到死我都不知道杀我的凶手是谁，但我想，肯定与那个男生脱不了干系。
我唯一后悔的，是没有将他绳之以法，我无颜面对惨死的女学生。
再睁开眼时，我重生了。
我穿着高中生校服，扎着马尾辫……我重生到了被杀的女学生身上！
1
耳边传来上课铃声。
我睁开眼，脸色苍白，一身冷汗。
背上仿佛还残留着被砍数十刀的剧痛。
意识逐渐清晰，我发现自己正置身于吵闹的教室，却并未站在讲台上，而是坐在一张课桌前。
高中课本和习题集整齐堆放在两侧，一张巴掌大小的镜子靠放在书堆前。
镜子中映出我的脸……可那不是我的脸，是我的学生徐子媛的脸。
我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高中生校服，头发束成马尾辫。
我重生了，重生成了徐子媛。
我还在消化这个震惊的事实，前桌女生转过头对我说：
“课代表，趁林玉那个老太婆还没来，数学月考答题卡借我抄下，她等会儿肯定又要检查错题本。”
答题卡就放在徐子媛抽屉里，分数很漂亮，144分。
这也是我喜欢徐子媛的原因，她数学成绩好，头脑灵活，长期单科第一，而且能把第二名甩一二十分。
我迟疑了一下，将答题卡拿出来，前桌伸手接，我却并未给：
“我不借。借你抄是在害你，现在都高二下了，高考你找谁抄去？”
“还有，你这么称呼我……我们林老师不太好吧，她连三十岁都不到，怎么就老太婆了？！”
前桌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嚷道：“徐子媛你没事儿吧？你是不是被老太婆夺舍了，说话的语气神态跟她一模一样。”
“你不借，我找别人借去！果然课代表都是老师的走狗。”她嘴里嘟哝着。
教室实在太吵，一点没有上课的样子。
上课铃响已经五分钟，老师还没来。再不来就是教学事故了。
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又看了眼黑板最右侧的课程安排，突然意识到这节课是我的数学课。
对啊，刚才前桌借答题卡的时候也说了……
可是我在徐子媛的身体里，我总不能用徐子媛的脸，告诉全班我是数学老师吧。
班上有同学按捺不住了，隔空喊道：
“课代表，你去办公室叫一下老太婆吧，她是不是忘记上课了！！”
四周传来哄笑声。
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变成了徐子媛，那谁变成了我？
正在这时，班里突然安静下来。
我看见我自己站在教室门口。
这个林玉穿着洗得磨皮的浅蓝色衬衫和黑色西装长裤，手里拿着试卷，走进教室。
她头微低，走上讲台时，有几分局促。
她的视线扫过全班，却在我身上明显停留。
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神狠狠颤抖了下。
她努力保持冷静，翻开手里的试卷：“月考卷子都拿出来，我这节课主要把这几个三角函数的大题讲一下。”
她在黑板上抄下题目，开始一边演算一边讲解。
我低头，将黑板上的解题步骤与徐子媛答题卡上的解题步骤对比，一模一样。
下课前，她正好写完最后一个数字，边整理讲台上的卷子边说：
“课代表来一下办公室。”
2
“林老师，真的是你？！”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徐子媛就一脸惊喜地打量着我。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肩膀，捏了捏我的脸。
看见自己的身体好好存在着，她几乎要热泪盈眶。
原来这一世，我和徐子媛互换了灵魂。
等她激动完，我说：
“徐子媛，这次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她含泪点头。
“今天是几月几号？”我问。
徐子媛拿出手机确定日期。
“四月九号，没时间了……”她语气里透着绝望。
上一世，徐子媛被害就是这天。
这天晚自习结束，徐子媛的尸体在女厕所被人发现。
尸体衣衫不整，校裤被脱，身上伤痕累累。
作为班主任，我立刻封锁现场，联系校领导，然后在校领导指示下联系了警察局。
由于涉及未成年，警方非常重视，经几天的搜查取证，种种迹象都表明凶手是同班男生张泽轩。
可是，过了很久，这起案子突然再无动静，张泽轩也并没有被捕。
我向年级主任反应这件事，年级主任却问我：“林老师，你们班现在多少个学生？”
“五十三个。”本来是五十四个，现在少了一个。
年级主任扶了下眼镜：“这五十三个学生还不够你操心的吗？”
言下之意是我操心班里的这些学生就够了，徐子媛的事不用那么费心。
我说：“子媛惨死，凶手却依旧逍遥法外。作为她的班主任，我不好向她父母交代。”
年级主任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然后笑了，边笑边摇头：
“林老师真是年轻啊。徐子媛她爸妈要你交代了吗？你这责任心还挺强的。”
确实。尽管女儿遇害，徐子媛父母却从没来学校闹过。
我见过她爸，非常老实本分的中年男人。话不多，见到女儿尸体时只默默抹眼泪。
没人给徐子媛讨回公道，任由一个活生生的人悄无声息地死掉。
这一世，我暗暗发誓绝不要重蹈覆辙。
我对徐子媛说：
“一切都还来得及。你先告诉我晚自习前，你和张泽轩发生了什么。”
3
回到教室，我开始收拾书包。
“喂，让开。”头顶上方，传来男生不耐烦的声音。
张泽轩一整天都没来上课，此刻却突然出现，他一脸烦躁地站在我座位旁边，等我起身。
徐子媛和张泽轩是同桌。
当初全班换座位，张泽轩父亲给我打电话，表示孩子数学成绩不好，希望能和数学课代表同桌，向她学习。
我委婉拒绝。
张泽轩何止数学成绩不好。他科科成绩都不好，却唯独想和徐子媛同桌，可别把我的数学课代表带坏了。
后来，是年级主任特地找到了我，跟我说了张泽轩座位调整的事。于是我不得不把徐子媛安排成了张泽轩的同桌。
当时我反复叮嘱过徐子媛，如果张泽轩打扰她学习的话，要及时跟我说。
但徐子媛和张泽轩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整个学期，直到被害。
这一世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张泽轩在物理空间上保持距离。
现在张泽轩在我眼中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爆发，我还是尽可能远离比较好。
我起身给他让位，然后背上书包，抱着收拾好的书本走到教室另一端的一个座位边上。
原先坐在这个座位上的男生正好从老师办公室回来。
估计徐子媛已经找他谈过了，他看了我一眼后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东西。
经过我身边时，他忍不住抱怨了句：
“你找你爸妈跟老太婆说的换座位？我也不愿意坐张泽轩身边啊，他那人有暴力倾向。”
他极不情愿地走了。
现在他的座位成了我的座位。我放下书本，开始整理课桌。
我偶然不经意间抬头，对上张泽轩远远看过来的视线。
课间的教室人影晃动，他的目光却只锁定我，眼神中还带着戏谑。
那个时候我还没懂这个眼神的含义。
……
晚自习度过得比我想象中顺利。
我一口水没喝，也没去厕所，避开了上一世徐子媛遇害的地点，平稳活到了晚自习结束。
放学后，我离开学校前，特地在教师办公室窗前经过。
徐子媛隔着窗户看到我，忧心忡忡的眉头终于展开，她冲我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下午在办公室，徐子媛告诉我，她和张泽轩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高中课业繁重，他们甚至连话都没讲过几句。
上一世，她只是晚自习中途向老师请假去了个厕所，张泽轩就突然推门进去，确认厕所里除了她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后，起了歹意。
既然张泽轩只是临时起意，那我只要保证晚自习一直待在教室里就好了。
我直接避开危险的地点，不给张泽轩伤害我的机会，就能躲过这一劫。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
可是我心里依旧惴惴不安。
张泽轩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总让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徐子媛家住得偏远。
我一路从灯火通明的马路走到黑灯瞎火的小巷，心里的不安愈演愈烈。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我汗毛直立，立刻加快脚步，一只手臂却从我身后伸过来，牢牢钳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旁边拖。
我的心直往下沉，正想大声呼救，那人的另一只手却死死捂住了我的鼻子和嘴巴，用力之大掐得我脸颊生疼。
我拼命挣扎。手臂被他钳住，我就用还能活动的脚乱踢，嘴里呜咽着想要摆脱他。
可他力气惊人地大，一把将我抵在水泥墙面上，就开始动手撕我的校服。
我也不是吃素的，瞅准时机对着他裆部狠踢一脚，趁他弯腰时扭头就跑。
然而没跑两步就被他拽了回来，他扬起手，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男女力量悬殊，我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响，接着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摔在地上。
膝盖磕到了水泥地，疼得膝盖骨仿佛都要裂开，我右半边脸直接被打麻了，鼻腔里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他骑在我身上，毫不费力地拎起我的衣领，又连续打了我几个耳光。
他冷笑一声，开口道：
“你居然还会反抗了，更有意思了。”
是张泽轩的声音。
我就知道哪有这么容易逃脱。猎人一旦盯上猎物，肯定会一直等待合适的时机下手。
我脸肿得几乎张不开嘴，却还是扯着嗓子吼他：
“张泽轩，你胆子肥了？学校真是教不了你这样的学生了！！”
他就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道：
“徐子媛，你也太有意思了，都这样了还想着学校呢？”
他继续扯我的上衣。
打不过，又逃不掉。
我心里慢慢滋生出一种绝望感。也许上一世，徐子媛也是这般绝望。
突然，一块砖头狠狠砸向张泽轩的后脑勺，血立刻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滴。
张泽轩终于停手。
手机手电筒的光亮照过来，是徐子媛来了。
徐子媛把外套披在我身上，她握住我胳膊的手都在发抖。
她厉声道：
“张泽轩，你这是在干什么？！真当出了校门就没人管你了是吧？！”
她犹记得自己顶着我的脸，努力摆出一副老师的威严样，试图吓住张泽轩。
惨白的灯光下，张泽轩额头上的血顺着五官蜿蜒而下，看着极为骇人。
他盯着徐子媛，眼神充满了冰冷和怨毒。
他沉默了几秒钟后，终于慢慢后退两步，然后扭头跑掉了。
确定他已经完全离开，我和徐子媛才松了口气。
徐子媛说：“林老师，幸好你说让我留个心眼跟上你。要不然我都不敢想……”
我本来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才让徐子媛跟着我以防万一，没想到预感真成为了现实。
此时此刻我非常狼狈，浑身上下多处擦伤，头发凌乱，上衣全被撕破了，脸也肿的不像话，嘴角还渗出了血。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徐子媛说：
“走，我们去警察局。”
也许报警，能够让上一世杀我的凶手浮出水面。
可我没想到的是，徐子媛却哀求道：
“林老师，能不去报警吗？”
我想不出徐子媛阻止我报警的理由。
我问她：“你在害怕什么？”
她眼神飘忽，咬了咬唇，最终说出口：
“林老师，您可能不太清楚我的家庭情况。”
“我弟生病住院，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我妈在医院照顾我弟，我家挣钱的只有我爸一个人。”
她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缓缓说出一个让人无力的事实：
“我爸在张泽轩爸爸的厂里上班。”
夜晚的寒意渗入皮肤的每一个毛孔，徐子媛乞求的眼神，暗藏着深深的无力和绝望。
“要是因为我，害我爸丢了工作，我都不敢想家里要怎么撑下去。”
“林老师，对不起，我太懦弱了……”
她垂下头，眼泪一滴一滴砸落。
4
最终，我没有去警察局。
我和徐子媛一起去医院处理完伤口后，她回我家，我回她家。
我掏出她给我的钥匙，打开吱呀作响的铁门。
徐子媛的爸爸徐义山坐在客厅的凳子上刷手机，短视频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很聒噪。
徐义山看见我身上的伤，眼里的震惊一闪而过，接着却是漠然，一句话没问，又埋头刷起了手机。
既然他不问，那我就主动开口。
我把我遭遇的事情都跟他讲了，我向他强调：“全是张泽轩弄的。”
可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听完后，只皱眉将我上下扫视一遍，问我：
“谁让你穿短袖的？”
我愣住。
四月的天，已经开始燥热，班里几乎大部分同学都换上了夏季校服。
难道穿短袖能成为张泽轩攻击我的理由吗？
徐义山继续说：“要我看你就是该打，打你才能有记性。”
说完，他又补了句：“这些事，你没跟其他人说过吧？”
他的每句话都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徐义山见我犹豫，竟着急起来：
“不知廉耻的东西，你敢把今天这事到处传，传到张厂长耳朵里，你看我不打死你！”
我明白了。
亏我上一世还以为徐义山是个好脾气的老实人，如今看来他只不过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窝囊废。
我冷笑一声，直视着徐义山的眼睛，说：
“你真没用。”
“自己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了，屁都不敢放一个。你敢这么骂张泽轩和他爹吗？”
“你自己没本事，窝囊着不护着女儿也就罢了，还把错都怨到女儿身上。我告诉你，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就算我穿短裙穿吊带，也不能成为张泽轩欺负我的理由！”
我这些话，算是戳到他的肺管子了。
估计徐子媛之前从没反抗过他，如今从我口中听到这些揭人老底的大实话，徐义山立刻开始暴怒，他指着我吼道：
“你敢再说一句！你简直无法无天！”
我立马补了一句：“要是我能选择，我都不想让你当我爹，我嫌丢人！”
徐义山气得脸都涨红了，扬起手就要来打我。
我本来就已经伤痕累累，他如果还对我动手，那就是虐待！
但我显然低估了徐义山的冷血程度。
他一把提溜起我的后脖颈，把我往一个小房间里拖。
他关上小房间的门，将我掼到地上，紧接着，拳头就劈头盖脸砸下来。
经过张泽轩那一遭，我早已精疲力尽，压根无力反抗。
我只能用手死死护住脑袋，不让他打到我鼻青脸肿的脸。
徐义山却把我挡住脸的手臂给挪开，下死手抽我的嘴。
他边打边骂道：“叫你顶嘴！叫你顶嘴！”
我只感觉口腔里有股浓重的血腥味，我哇地一声吐了出来，竟吐了两口血。
他却还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我继续挡，他就继续打。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眼前一黑，痛得晕了过去。
5
再醒来时我依旧躺在地板上。
我就这样在地板上躺了一夜，连扶我上床的人都没有。
屋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我一瘸一拐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徐子媛。
她看见我这幅模样，吓了一大跳：
“他打你了？！”
不用指名道姓，我们都清楚“他”指徐义山。
我点点头。
屋里没人，我拉她进门，到凳子上坐下。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我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一遍又一遍审视我身上受伤的地方。
她喃喃道：“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只要他认定我有错，就会往死里打我。”
她从我身上看到了受伤的自己。
我问她：
“这一世，你还打算这样忍下去吗？”
她眼神黯淡下来，握住我肩膀的手也在慢慢收紧。
她担心影响到徐义山的工作，不去报警。
可徐义山何曾心疼过她，就算女儿受了伤，依旧往死里打。
还要一直隐忍到什么时候呢？
忍耐，换不来任何人的尊重与疼惜，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反击？
就算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也好过一个人默默受人欺凌。
徐子媛垂下眼，像在思考，再抬起眼时，眼神里满是坚定。
她说：“我想报警。”
不管前路如何，她已下定决心抗争到底。
我却摇了摇头：“不是现在。”
时间过去这么久，我身上很可能找不到张泽轩的皮肤组织。
没有证据，不仅拿张泽轩没办法，反而会打草惊蛇。
只有等到下一次，下一次张泽轩再动手的时候。
徐子媛却看向我，目光闪烁，欲言又止了半天，开口道：
“林老师，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别生气。”
“我没有说实话……我和张泽轩之间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其实，从很早之前就开始骚扰我了。”
大概从高一下开始，张泽轩就盯上了徐子媛。
从最开始有意无意地肢体触碰，到后来越发变本加厉。
徐子媛曾经向徐义山讲过这些，但徐义山就像昨晚那样，指责徐子媛勾引张泽轩，还威胁徐子媛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任何人。
于是徐子媛保持沉默。
直到她被张泽轩害死。
当初我问她：晚自习前，你和张泽轩发生了什么？
能发生什么。
张泽轩骚扰得徐子媛没法安静做英语卷子，徐子媛受不了去女厕所避一避，结果没想到张泽轩追了过来。
她反抗时，张泽轩猛烈击打她的胸口、太阳穴和腹部，导致徐子媛心脏骤停，最终死亡。
徐子媛向我道歉：“对不起，林老师，我没有一开始就告诉你。”
我说：“不，不是你的错。”
我能理解她的隐瞒，也能理解她的挣扎不安。
上一世，没能早一点发现她的痛苦，作为班主任，我实在太不合格。
6
第二天去学校上课，我脸上的淤青很显眼。
许多学生注意到我的脸，十分惊讶，但又不敢直截了当地问我，大多数只看一眼就转身和其他人窃窃私语地讨论。
我也懒得理他们。下半年就高三了，还有闲心八卦，到时候考不好，活该躲被子里哭。
……
夜晚放学。
我又走在那条既没有路灯也没有人的狭窄小巷。
张泽轩毫无悬念地突然出现，钳住我的身体动手动脚。
幸好我提前将徐子媛给我的手机放在了一个墙角，露出摄像头，开着录像。
这次我既不反抗，也不挣扎。
我问张泽轩：
“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你会坐牢。”
张泽轩压根不在乎：“我不可能坐牢。”
我继续问：“为什么是我？”
他从高一就开始骚扰徐子媛，为什么要选择对她下手？
张泽轩语气冷淡：“你好欺负呗，你看你爸敢替你出头吗。”
原来是找软柿子捏。
我说：“我爸不敢替我出头，但我会送你去坐牢。”
张泽轩笑了一下：“你装什么逼。”
我也笑了，因为就在这时，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