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收麦季

坤升说情感 2024-06-25 22:53:42

过了六一,大部分的小麦就陆续开始收割了,每年的这个季节,都会让我这个居住在城里的农村人,有种莫名的激动和感伤。

金黄的麦浪,阵阵的麦香,伴随着丝丝的乡愁,常会把我拉回到老家的那片土地,那里的爹和娘那里的乡亲,那里的姐妹,恍忽就发生在昨天,又好像相隔了一个世纪。

小时候的收麦子是提镰拉车,现在是机械隆隆,小时候收麦就像上战场,紧张忙碌,日夜不停息,到处人声鼎沸,车马人穿流不息,月光下都能看到人影在麦地里晃动,现在人在家里,不用顶着烈日下田劳作,不用全家出动,金黄的麦子就能颗粒归仓。

短短的三十年,却像有一个世纪那样的变化,小时候做梦也没想到收种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完成。

记得那时,每年的麦忙季节,我们学校就会放忙假,父亲会每天跑到麦地里去看,回来母亲就会问,咱家东边的那块能割了吗,河南边的三亩地熟的怎么样了,路边的那2亩8分赶紧收了吧,别都赶到一起,父亲说,嗯,我看就先割那路边的那块地吧,河南那块还有点青头,再等两天。

一大早,就听见父亲的磨镰声,六口人六把镰,全家齐上阵,小孩子哪怕割一陇大人也能轻松些。大姐最爱美,早早的把草帽戴上,就怕晒黑了脸,我和二姐年龄小,不在乎就什么也不戴,其实家里也没有那么多草帽,小孩子大多就直直的晒着,那时的孩子是真皮实。

到地头一字排开,母亲按人头给分好,大的割两陇,小的割一陇,就这样低头弯腰,大人头都不抬一口气能割到头,麦子看到好看,但站在地里干活,那感觉可不好,麦芒扎的手生疼,麦锈能把人弄得鼻孔里都是黑乎乎的,上边太阳烤的难受,下边蒸的裤子都沾在身上,不一会就会渴的嗓子里冒烟,这时候最盼着有来卖冰棍的,5分钱一根,奶白奶白的,冰凉冰凉,蹲在树阴上吃根冰棍那是最幸福的事。

割麦子的活还好些,我最怕打麦子,打麦就是给小麦脱粒,那时候用的是很落后的机械,一个小型的脱粒机,脱粒机发动起来特别响,面对面说话都听不清,一个站在前面续,一个前边挑脱过粒的麦杆,续的时候不能大意,不然能把手卷进去,前面挑的也要一刻不停,稍一停就会积压麦草,卷进转速带里导致机器转不动,又危险又累。

如今,我已离开土地三十多年了,虽然不种地了,但那份对土地的敬仰还在,对农村老家感恩的心还在,一到这个季节,还是觉得那么的亲切,看到一地麦黄,是那么的踏实,那里才是我们的根,唯愿每年都能风调雨顺,金灿灿的小麦颗粒归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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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升说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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