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亲情:1995年男子设陷阱让妹妹为人生子,一年后命丧妹妹之手

落缘倾 2022-10-14 11:30:33

王秋菊和王国权兄妹是无锡市某区一家普通市民的儿女,从小相依为命。

秋菊八岁那年,横祸天降,一场大火不仅无情地吞了他们的房屋家产,而且夺去了他们父母的生命。从此,十三岁的哥哥王国权挑起了生活的重担。他在城西搬运公司蹬平板车,早出晚归,用微薄的工钱养活自己和妹妹,过着十分拮据的生活。每天傍晚,小秋菊总依着门框,眼巴巴地守望着哥哥的归来,而哥哥每天也总是带回一点妹妹爱吃的小零食……

1982年,王秋菊十四岁了,为了减轻哥哥的负担,她到街道缝纫社学做裁缝。心灵手巧的她很快掌握了裁剪手艺,深受师傅喜欢,她终于也能自己挣钱了。

1990年,二十六岁的王国权谈了一个女朋友叫朱玉梅,两人热烈如火,自然而然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王秋菊对于突然来到的“第三者”感到反感,本能地对朱玉梅产生了敌意。

王国权与朱玉梅结婚了。他尝到了新婚的甜蜜。但成为嫂子的朱玉梅愤愤地想到婚前小姑子的冷漠,而且觉得小姑子多少是个累赘。她时时放肆地对秋菊指桑骂槐,用尽了女人独特的尖刻和阴毒,企图挑起丈夫对小姑子的厌恶,常常还捎带着连王国权一道骂一通。不仅如此,朱玉梅在每次夫妻生活时都断然避孕,对于王国权迫切要个孩子的热情,她不时泼上冷水:“要孩子干嘛?你养得活谁?我、孩子、还是你妹妹?”

而在此时,王国权敢怒不敢言,谁让他没有钱呢?更令他难堪的是,朱玉梅经受不住贫穷,不久与一个有钱的经理有了暧昧关系,王国权忍无可忍,只好与朱玉梅离了婚。

这场婚姻把王国权的心伤得百孔千疮,从此他更痛恨和崇拜金钱了。

在无锡西城,有一幢后门临河的老房子,那是王国权爷爷留下的,王国权离婚后,就和妹妹住在这里。

秋菊一天天成熟了,风韵万千,成为街道上有名的漂亮姑娘。哥哥的不幸让她感到了人生的惨淡,她感到这来之不易的兄妹真情是她一生的唯一财富,她更加体贴和关心哥哥了。

王国权有个最好的朋友,叫刘伟。他们曾经同住在无锡玄门观西边的一个小巷子里,从小一块儿长大,好得形影不离。王国权父母双亡后失了学,刘伟一直上到大学,但他们仍是十分要好的铁哥儿们。

大学毕业后,刘伟几经折腾,自己开办了一家生物制药厂,惨淡经营。一晃七年过去,刘伟的药厂由小到大,到1995年,已拥有了亿元资产。但刘伟也有刘伟的苦恼和隐痛:他的老婆不能生孩子。

刘伟的女人叫季新玉,夫妻两人感情挺好的,季新玉也一直为自己不能为刘伟生个孩子而苦恼。她看了许多大夫,甚至去看那种民间的郎中,拿些稀奇古怪的方子回来瞎吃一气,有一段日子还吃了不少各种动物的胎盘,把家里弄得一股子怪味儿。

几年过去了,季新玉的肚子没一点儿动静,人也渐渐显出老相,她总算是死了心。一天,她突然对刘伟说:“找个女人,替你生个孩子吧!”

刘伟吓了一跳。

季新玉说:“别怕,只是借她的肚子,生个孩子,生完孩子给她一笔钱,谁也别找谁的麻烦。”

刘伟犹豫着:“这合适吗?”

季新玉说:“管不着那么多了,我们夫妻感情好,又不能离婚,可我不能眼看着你们刘家没个后啊!”

刘伟想想也是,而且佩服老婆的大度。但借别的女人生孩子这种事,他自己怎么好出面呢?季新玉开导他:“找一个最铁的朋友帮你办嘛!”

刘伟就找到了王国权,并向王国权许诺事成后给他一笔酬金。刘伟提出三个条件:女人的模样要端正,作风要正派,最好是个姑娘。

王国权开始为刘伟奔波起来,但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女人们一听到他的话便像逃避疯子一样跑开了。只有一个女人愿意和他谈谈这笔交易。这女人二十九岁,在一家中医院药房工作,刚离了婚,想要一笔钱办出国,远走高飞。但她开出的价钱是五万。王国权吓了一跳,他迟疑地说:“太高了吧?”

女人笑着说:“这是生孩子呀,你以为是借个茶杯喝口水?”

王国权只好去找刘伟商量,把五万说成六万,没想到刘伟一口答应下来,说:“六万就六万,去办吧!”

王国权没有去找那个中医院的女人,径直回了家。这一夜,他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他自己早就眼红着别人做生意发财,早揣摩着开一家小酒吧,如果有六万元,也就够开张了。如果让妹妹秋菊给他生个孩子,这六万元不就全归自己吗?但这个念头一冒出他就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兄妹从小相依为命,妹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但金钱的颜色同时在他眼前闪烁着诱惑的光芒,让他无法抵御。

第二天一早,王国权急不可待地找到刘伟,他生怕自己会改变主意。他直截了当地对刘伟说:“让我妹妹给你生个孩子吧!”

刘伟当时就惊呆了。秋菊是他瞧着长大的,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啊。

“那怎么行,她就跟我亲妹妹似的。”刘伟说。

“那怎么不行?”王国权说:“女人迟早是要有男人的,你是我的铁哥儿们,妹妹给了你我倒放心。”

“那秋菊能同意吗?”刘伟担心地说。

王国权给刘伟出主意:“要不你先铺垫铺垫。”

一天,刘伟又到王家来,王国权当着妹妹的面提出要刘伟给小妹调换个工作。他说:“在你们单位管管库房也行。”刘伟满口答应了。没过几天,王秋菊就到了刘伟的药厂,在办公室做主任助理。

1995年2月的一天,王国权对刘伟说:“你今天晚上来吧,从后门河上来,我给你留着门。”

夜里,王国权借口去一个朋友家,彻夜未归。秋菊插上了门自己睡了。在睡梦中,她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睁开眼睛,看见刘伟压在她身上。刘伟是喝了很多酒壮了胆来的,秋菊百般挣扎无济于事,一个黄花闺女就这样委委屈屈地成了小妇人。

第二天王国权就在刘伟那里拿到了三万元,刘伟说好另外三万元等生完孩子后再付。

此后,王国权常常借故夜不归宿,刘伟却一次又一次地光临那间临河的小房子。秋菊本来就不讨厌刘伟,经过一次又一次地肌肤相亲,她竟慢慢地喜欢上刘伟了。直到有一天,他们兄妹坐在一起吃饭,秋菊突然奔到厨房剧烈地呕吐起来。王国权心中狂喜不已,但他却板着脸责问秋菊:“怎么回事?”

又一次见到刘伟,王秋菊惶恐地说了腹中有孕,请求刘伟找个医院做人流。刘伟立刻苦苦哀求秋菊,说季新玉不会生孩子,让她好歹把这孩子生下来,一切费用由他承担。秋菊看到刘伟求子心切的可怜模样,再也不忍心,答应了他,但她还是没想到哥哥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秋菊的肚子快显形时,王国权故作严厉地痛骂了一顿,只好把秋菊送到浙江嘉兴乡下的姑姑家。他对姑姑说妹妹的男人在新疆当兵,婆婆已经去世,请姑姑照看一下临产的妹妹。

王国权回到无锡,并不告诉刘伟秋菊去了哪里。直到秋菊足月分娩,王国权才告诉刘伟,妹妹给他生了一个小男孩儿。

刘伟欣喜若狂。他盼望早点见到王秋菊母子,但秋菊满月后,王国权也没有把她带回无锡,只是带回来一张孩子的照片,刘伟拿着相片亲了又亲,立刻就给了王国权三万元。

王秋菊抱着长得和刘伟一模一样的孩子,伤心地想念刘伟这个孩子的父亲。她想回家,但王国权不让她回去,再次故作严厉地逼问她是谁的孩子。

秋菊只好说出了刘伟,话一出口已是泪流满面。

王国权表现出又吃惊又气愤的表情,破口大骂刘伟禽兽不如,又骂妹妹不要脸,最后他当机立断地说:“把这小孽障送人算了。”

王秋菊狂叫一声扑过去抱紧孩子。

王国权怒骂道:“你以后还嫁不嫁人?养着这个小东西,以后刘伟还缠着你咋办?”

秋菊哭成了泪人儿,这时,王国权趁机抱走了她的孩子。

王国权没有把孩子给刘伟,而是把孩子送到了早就安排好的一户人家里,让那家人先替自己看着孩子,然后,王国权回到了无锡。他对刘伟说:“秋菊一时想不开,怕以后不好嫁人,把孩子送给一家不会生孩子的人家,并且收了那家人一万元钱。”

刘伟一听这话就急了,忙问王国权怎么办。王国权说:“我送孩子去的,记得那家人家,现在恐怕要拿一万元去赎孩子才行。”

刘伟二话没说,急匆匆地拿了一万元钱就随王国权去了嘉兴乡下,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孩子。刘伟抱着儿子喜极而泣,什么也顾不上了。这边王国权从一万元中抽出一张百元钞票就打发了那家人,余下的全部落入了王国权的腰包。

王国权对刘伟说:“孩子你抱回去吧,可千万别让我妹妹知道。”

刘伟雇了一个奶妈抚养孩子,季新玉也极喜欢这个小孩儿。王秋菊从嘉兴回到了无锡后,刘伟到王家去看她,他没想到秋菊会瘦成那个样子,心疼得不行。

刘伟不敢告诉她孩子的下落,安慰了她几句以后,装着不高兴地轻声地责备说:“说好了给我生的孩子,干嘛要把他送人呀?”

秋菊伤心地哭道:“我哪里舍得呀!是我哥把孩子抱走的,现在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我真想死他了,你要是想要儿子,就花钱想办法把他找回来吧,我要孩子呀!”

刘伟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中了王国权的圈套。但刘伟没有把真相告诉秋菊,一则他必须严守与王国权的盟约;二则他也不愿摧毁秋菊心中好哥哥的形象。一个对生活对人世毫无戒心的女孩,遭到如此惨痛的母子生离的苦楚,再要面对哥哥无情欺骗的真相,她如何能承受得了啊!

刘伟低着头满心不安地离开了王秋菊。

王国权开始装潢酒吧,购买设备,花光了从刘伟那儿拿到的七万元钱。他打算再向刘伟借一点钱用,因为他知道刘伟常常来看秋菊,他之所以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指望还可以从刘伟那里榨出点什么来。

1996年7月24日这天,刘伟来看王秋菊,正好王国权也在,他直截了当地提出要刘伟借三万元给他。刘伟心有怨气,话说得就不太客气。两个男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王国权小声地骂刘伟:“你小子过河拆桥,要不是我妹妹,你就等着绝后吧!”

这话让刘伟一下子火了起来,两个人就在外屋大吵大闹。刘伟再也忍不住了,把什么都吵了出来,他不想再让秋菊蒙在鼓里,因为他已经意识到王国权是贪得无厌了,他会继续利用秋菊来填满自己的腰包。

秋菊在里屋听到了外边的争吵,如梦初醒。她蓦地想起了那天夜里半掩着的临河的后门,想起了哥哥对刘伟的一再宽容,想起了哥哥抱走孩子时毫无悲伤的表情,想起了哥哥对自己不闻不问一门心思只忙酒吧的冷漠。

这时,她清晰地听到刘伟在说:“为了秋菊和儿子,我都给过你七万元了,你到底还要多少?”

秋菊如遭雷击。原来,她是被自己的亲哥哥当东西卖掉了,才落得如今母子分离,不人不鬼不妻不妾的惨然境地!她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外屋走去。

秋菊倚在门框上站了一会儿,她看到哥哥坐在一张椅子上,背朝着她。看着哥哥宽阔的后背,她忽地想起了他们兄妹相依为命的童年,哥哥举着冰糖葫芦飞奔回家的情景仿佛就是昨天,而这一瞬间的温馨回忆让她伤心欲绝。

刘伟站着,他看到秋菊从里屋出来,看到秋菊面色惨白,手里拿着一样什么东西,他没有看清楚。刘伟还没有反应过来,秋菊一下子就站到了王国权的身后。

王国权惨叫了一声。

秋菊手里拿了一把做缝纫活儿的大钢锥,毫不犹豫地把钢锥从王国权的背部深深地扎了进去,扎得太准确了,仅仅一下,钢锥便穿透了王国权的心脏。

王国权已没有太多的血可以流出来了,半个小时后他气绝身亡。

1996年10月,无锡某区人民法院对王秋菊作出宣判:因犯故意杀人罪并致人死命,判处死刑,缓期执行。

听审过程中,很多人都为这个苦命的女人流下了同情的热泪……

本案主导因素就是金钱。“人间再没有像金钱这样坏的东西到处流通,这东西可以使城邦毁灭,使人们被赶出家乡,把善良的人教坏,使他们走上邪路,作些可耻的事,甚至叫人为非作歹,干出种种罪行。”这是古希腊戏剧家索福克勒斯对金钱的诅咒。

其实金钱何辜,真正邪恶的不是金钱本身,而是人,是那些不择手段追求金钱来满足自己极端膨胀的私欲的人。只是索福克勒斯有一点是正确的,他看到了正是围绕金钱,人们“干出了种种罪行”。金钱的光泽闪耀下,一些人失去了廉耻,失去了良知,也失去了理智,为了钱,什么恶行都做得出来。

0 阅读:28

落缘倾

简介:落缘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