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人物解读第六十七期：原著中，明兰的身边不仅有丹橘和小桃，还有四个绿，她们的名字取自“燕草如碧丝，秦桑压绿枝”。
而四个绿中，以燕草的资历最高。
可是，本该有个好前程的燕草，却成了明兰的第一个弃子。
01
今天，是顾侯夫人回娘家的日子，我早早就在寿安堂前等着求见。
可是，我等了好久，只等来了憨傻的小桃带着顾后夫人赏赐我的一点东西。
回家中后，我看着夫婿正拿着半碗米粥在喂我的小儿子。我不禁心中一阵凄凉，若是当初我不存了那个小心思。
那么，我也是顾侯夫人身边风风光光的大丫鬟了。
02
家生子出身，在“四个绿中”资历最高。
我是在盛家大姑娘华兰出嫁后，被选进内院做丫鬟的。
我娘是家生子，知道盛家的内情——五姑娘是嫡出的，占了名分了，四姑娘是庶出的，却是最得宠的。
所以，我盘算着去五姑娘和四姑娘身边，我的前程定然都差不了。
不是我爱算计，只是，这个时代的女孩，从出生就注定了命运。反正早晚都要嫁人，自然要找一个油水多的地方当差。
奈何，我最后到了盛家六姑娘身边。
娘说过，盛家六姑娘的亲娘过世了，她现在依附着盛老太太过活。娘嘱咐我说：“你先好好当差，待有好的机会，再做调动。”
我自然知道娘是不会骗我的。而且，只要我能被挑中进内宅，就脱离做粗活穿布衣的仆役生活，运气好的将来还能有机会更上一层楼。
来到六姑娘身边后，我发现六姑娘特别好说话，也没什么主子架子。我想着可能和她庶出的身份有关系。
不过，盛老太太是真的宠爱她啊。肥鹅大鸭子不要钱似的往里送，而我跟娘说：“我跟着六姑娘就好了，日子也不差哩。”
待六姑娘大些后，我又跟着她去了暮苍斋。
虽然，我比不上丹橘和小桃在姑娘心中的位置，也比不上翠微姐姐的身份。但是，我在四个绿中，算是资历最老的一个。
因为，秦桑老实，绿枝年纪小，燕草爱耍小心眼偷懒。只有我，是家生子，性格又体贴温柔。
03
一朝上位，我成了继丹橘后的第一人。
翠微姐姐的年纪比我们都大一些。
当初，六姑娘来到暮苍斋后，王大娘子和林姨娘先后送来了四个丫鬟。盛老太太紧接着就把资历更高的翠微送了过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六姑娘和盛老太太摆了王大娘子一道。否则，翠微先过来，那么王大娘子定然会安排一个资历更好的丫头过来。
那般的话，老太太肯定会再安排人过来。这样一来，犹如婆媳打擂台般，不仅让人笑话，还有伤婆媳情分。
转眼，翠微姐姐到了出嫁的年纪了。我知道，只要她一离开，丫鬟就会有空缺，按照六姑娘的性子，怕是要从我们几个提一个上来。
我思索了一番，九儿是王大娘子陪房刘妈妈的女儿，自然不会随着六姑娘陪嫁，所以，提了也是白提。
若眉倒是模样好，可她仗着自己识几个字，就心高气傲，根本瞧不起我们这群小丫头。她若是当权了，恐怕不妥。而且，她那般品貌，恐怕姑娘也会从心里忌惮。
所以，论资历，当是我。
而且，我被提拔为大丫鬟的那天，从翠微姐姐的嘱咐中，我是知道的。她和盛老太太也都看好我。
本来，这般的看重，我应该珍惜。
而且，瞧着三次来盛家永昌侯府的梁夫人的态度来看，她应该是瞧上我们家六姑娘了。
梁夫人第一次到盛府，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只听见王大娘子同旁人谈天说地的热闹，她偶尔凑趣一句，大多功夫都只静静坐着。
梁夫人第二次来盛府时，她明显表示出对六姑娘的善意，坐下后便拉着六姑娘细细问话，神情颇为温和。
梁夫人第三次来盛府，只单独见了我们姑娘，还送了手炉和好多皮货。
我以为六姑娘会嫁入永昌侯府，所以，我对娘说：“娘，我今后可能有大造化。”
要知道，那永昌侯府比大姑娘华兰的婆家还要高一个级别，不仅富贵还有很多显贵的姻亲。光是梁夫人和梁二奶奶身后，就有一位两广总督，一个户部侍郎，两个屡出权宦的名门望族。
于是，我更加卖力得当差。
只盼望六姑娘早些嫁入永昌侯府，让我也跟着想想福。可是，谁也没想到，四姑娘墨兰竟然偷着跑出去，与梁家嫡六子来了一个英雄救美。
最后，一抱定终身。
04
一步算错，让我错失泼天富贵。
错失了永昌侯府这么好婚事，盛老太太定然会为六姑娘寻一个不错的婆家。
可是，我冷眼瞧着，贺家的少爷总是来府上拜见盛老太太。起初，我以为只是贺家老太太与我家盛老太太交好。但时间长了，盛老太太总是喊六姑娘出来作陪。
于是，我明白了，这盛老太太有意将六姑娘许给贺家。可这贺家有什么好呢？
对比盛家来说，贺家的门第不高。
贺家虽然系属名门，贺家曾老太爷创白石潭书院，为天下读书人之先，领袖清流数十年。
可贺弘文的祖父是旁支，他父亲早逝，只有一个多病的寡母。虽说贺家家境殷实，可贺弘文是学医的，无法走仕途。
这个时代，你有钱不是万能的，还要有匹配的权势。
可盛家就不同了，家中主君盛紘与嫡长子长柏均仕途顺遂。嫡长子长柏的妻子海氏，出自名门。盛家大姑娘的婆家是忠勤伯府，四姑娘的婆家是永昌侯府。
所以，盛家的日后定会日益兴旺，而贺家嘛，只能说是小门小户而已。
六姑娘已然是低嫁，可贺家还有一位贵妾。
其实，六姑娘是庶女，嫁到贺家算是高攀了。
可贺家无助力，贺家看重六姑娘一来是与盛老太太的情分，二来是六姑娘能给贺弘文助力，三来六姑娘管家理事是一个好手，又是庶出的身份自然不敢给弘文哥脸色瞧。
所以，在我看来，六姑娘就是低嫁了。
可低嫁就低嫁吧，偏偏贺家还有一个不省心的亲戚，非要把女儿塞进贺家做妾。古代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有的。可这曹家姑娘可不简单。
她是贺弘文母亲的亲外甥女，嫁进贺家来就是贵妾。
端看这两次贺家少爷来盛家，盛老太太的架势，恐怕也是因为这位姑娘。
于是，为了我的前途，我让老子娘定要在六姑娘出嫁前，为我寻了一门婚事，把我留在盛家享福。
05
娘的动作很快，为我说好了夫婿，也在六姑娘和盛老太太那里求了恩典。
可谁知，这六姑娘是有大造化的，竟然被宁远侯府的嫡出二公子顾廷烨瞧上了。
之前，顾廷烨可是纨绔，可这几年，他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皇帝的宠臣。不得不说，论气度、容貌，这位顾家二公子能从各方面碾压盛家的大姑爷和四姑爷。
而且，他有钱。
单单他送来的彩礼，就足足堆满了一个院子：一百二十八对足金肥猪，足有一千两；布料有江南的绡纱八十八匹，江北的羽纱八十八匹，各色彩绣的云锦蜀缎一百零八匹，三四两重的龙凤赤金镯十八对，嵌珠龙凤赤金簪十八对。
还有鲍鱼、蚝豉、元贝、冬菇、虾米、鱿鱼、海参、鱼翅和鱼肚外加发菜等上品海味。至于其他各类三牲鱼酒四季茶糖果子等物件更是不计其数；最后是一对呱呱乱叫的肥胖大雁。
饶是见过世面的海氏夫人和盛老太太，都严重怀疑，顾廷烨是不是把进上的贡品拿盛家来了。
我看着这些自然也是眼热。而且，随着姑娘得嫁高门的事情确定下来后，她的身价大涨。
好多和暮苍斋素无来往的婆子丫鬟都挖门盗洞的找关系，想跟着六姑娘去顾家。
我也趁着这个机会对丹橘软磨硬泡说：“我舍不得离开姑娘，还想多侍奉她几年。再说，我服侍姑娘近十年，也算尽心。都是一块儿大的，你们要去享福了，可不能落下姐妹。”
丹橘心肠软，我自然知道她会帮我去说项。
可是，我等了一夜，没等来好消息，我的差事还被绿枝顶替了。
我的心中很是懊恼，但想着六姑娘素来温和，与人为善。所以，我哭求到她面前很多次。
奈何，六姑娘对我避而不见，还让人给我传话说：“你存了这样的心便是不好。那种权爵之家里，便是你没什么歪心思怕也要被勾出歪心思来，何况你原就是个心智不坚的；这样还能全了我们一场情意。”
06
这时，我才突然惊醒，这六姑娘素来是有心机的人。
当初，她刚出寿安堂，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被王大娘子安排过来的银杏，让她不动声色的送回了王大娘子手中，还把林姨娘塞过来的可儿借王大娘子的手送了回去……
像我这种，存了小心思的人，她恐怕是不会再复用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