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当众否认了我们的关系时,我转身吻向别的男人,后来他上我家赔礼道歉,男人开门:“她现在累坏了,改天吧。”

燃梦文化 2024-06-27 14:43:31

和朋友玩大冒险输了,让我找在场的一个异性接吻,我几乎毫不犹豫地看向陈幕。

陈幕后退一步,为难地说:“知意,我们是朋友。”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半天没回过神来。

怎么办呢?

我转身,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目光冷淡。

我走到那人的面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很软,带着点红酒的苦涩与微甘。

这是我活的十八年中最疯狂的举动。

1.

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陈幕,陈幕也知道。

他向后退一步时,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

比如,既然对我没感觉,那为什么和我出去看电影时,要对旁人说我是他女朋友?为什么要每晚打电话过来,和我讨论那些我喜欢的话题?为什么要和我的室友们搞好关系,拜托她们好好照顾我……

我删除已经编辑好的消息,退出了对话框,既然他已经说了我们是朋友,也没必要再问什么了。

我拖着筋疲力尽的身子回了宿舍,室友看到我就和我说:“知意,表白墙上都在讨论你。”

打开QQ,好友申请99+,验证消息出奇一致,都在问我是不是喜欢时闻野。

时闻野,传闻中那个长得帅玩的花,因为和人打架背了处分的校霸。

我以前从没见过他,可人倒霉时喝凉水都会塞牙,我亲的人就是他。

表白墙的热度直线上升,认识我的人都在艾特我,也有些不怕死的直接艾特时闻野,问他是不是真的。

其实每天都有人表白时闻野,他从没回复过,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知意,你咋想起来亲他的?你不知道他的小迷妹有多少啊!而且他不是个好学生,会不会找你麻烦啊。”

室友担心我的安全,认为我不该主动招惹他。

我感动之际也很汗颜:“可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他是谁呀。”

只是被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吸引,情不自禁地就朝他走了过去,况且这是我的初吻,我承认我有赌气的成分。

“时闻野竟然回复了?他什么意思啊,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你情我愿?”

就在我洗完澡擦着头发出去时,室友爆出一声尖叫,听到“时闻野”这个名字,我好奇地凑过去问她怎么了。

她让我看第一条热评。

“@时闻野:野哥,你真的被强吻了?心碎.jpg”

时闻野回复:“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强吻呢?”

然后,这条评论下就炸开了:

“我靠!真是时闻野!不是冒充的!”

“我房塌了。”

“那女孩可是中文系的学霸系花呀!”

……

这一晚,我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心都是乱的,手机止不住的震动,是陈幕打来的电话,我不想理。

“知意,你睡着了吗?”室友轻声喊我。

“没呢。”

“陈幕说让你接个电话。”

陈幕总是这样三番五次打扰我室友,她们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没删了他,为了不打扰我室友睡觉,我无奈之下按下接听键,语气都带着不耐烦:“有事吗?”

“知意,”陈幕声音很轻,周围还有树叶的沙沙声,“对不起,其实我一直都喜欢的女孩,我怕你伤心没敢告诉你。”

我叹了口气,心情烦躁,“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

陈幕还在解释:“知意,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真是只把你当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闹得僵吧?”

我真是被他气笑了。

既然你有喜欢的人,那又为什么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这不是在消费我的感情吗?

我不擅长争辩,选择沉默不答。

“知意?”陈幕语气有点慌,“知意你在听我说话吗?知意你是不是生气了?”

最后陈幕也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

“你没让我伤心,我喜欢的人不是你,你也别自作多情。”

我还是忍不住打断陈幕的话,真的,我发现我开始讨厌他了。

那头愣了一秒,接着说:“时闻野那种人,你不要理他,他不是什么好人,我那时候想提醒你的,我没想到你竟然……”

那种人?哪一种人?被他惹生气了。

“我要睡觉了,以后少联系吧,也别给我室友发消息了。”

我挂断电话,让室友删了他的联系方式,室友说她们早就想这么做了。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和时闻野道个歉,不论这个人如何,可他毕竟是因为我才卷入这场舆论的漩涡。

从表白墙的评论区,我找到时闻野的QQ号点了添加好友,填写验证信息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双琥珀色的眼,以及柔软微凉的唇,我下意识抬起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瓣,心跳突然加快了,脸颊也火热起来。

我晃晃脑袋。

许知意,想什么呢!今晚只是个意外。

我认真地填写验证消息:“同学你好,我是许知意,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发送之后,几乎是同一秒,我们就成了QQ好友,那头发了个问号,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我编辑道歉消息时,时闻野又发了条消息:“这么晚还不睡?”

我删了一大段话,最后回了几个字:“现在就睡!晚安。”

这算是网络版的落荒而逃?

2.

周末的校园很安静,即使到了入秋的季节,晨起还是有一丝闷热,我拿着小本子和笔坐在操场的观台上,安静地写新小说大纲。

旁边就是篮球场,只有一个人在打篮球,我是个近视眼,看不清他的脸。

落叶,初阳,一派祥和的景象,如果陈幕不来的话就更好了。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特意起了个大早过来找你。”陈幕在我身旁坐下,递了一杯粥给我。

我没接,头也不抬地问他:“找我有事吗?”

他怎么阴魂不散的?

“你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吗?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好好解释的。”

我放下本子和笔,抬眸看他,“陈幕,我昨晚说的很清楚,你喜欢谁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关心,你大可以放心大胆地追求你喜欢的人,我并不伤心。”

说不伤心是假的,死鸭子嘴硬是真的。

陈幕很了解我,他说:“知意,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真把你当作我的知己,恋人会分手,可朋友不会。”

我站起身要走,“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我和你没共同语言。”

陈幕伸手拉我胳膊,焦急地说:“知意,你听我说,我不是要吊着你的意思,我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放开!”我语调猛的拔高,是真的有被气到。

不发脾气不代表我没有脾气,最讨厌别人牵着鼻子走,还真把我当软柿子捏了?

现在说是朋友,早怎么不和我说?还告诉别人我是他女朋友?

“知意,你是个好女孩,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难道真要因为这点小事闹成这样吗?”

我心里蓦地一疼,盯着他看了一会,初秋的风有些苦,吹得我眼睛酸涩。

陈幕还在解释:“高中时候,我真的很喜欢你,后来到了大学,我才发现我对你不是喜欢,是知己间的倾慕,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话题,但少了爱恋的悸动,知意,我不想欺骗你。”

我感觉他在逗我,而且我有足够的证据。

以前为什么会喜欢陈幕呢?

他是我邻居,从小一块长大,刚好他也喜欢看书,我们总会在一起讨论某本书的观点,和他仿佛有聊不尽的话题,他和我聊天时,也有足够的耐心,至少那一刻,我觉得他有种独特的魅力。

可现在,我厌烦他这幅自以为是的模样,仿佛我就只能围着他转,没他这个朋友,难道我就活不了吗?

我一时间不知该骂自己眼瞎,还是骂陈幕嚣张。

“放手。”我冷声道。

陈幕也没再拽我,把手放开了,我立刻向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就像昨晚他对我那般。

“听着,我最后再说一遍,”我深呼吸一口气,目光冷淡,“我不喜欢你,你喜欢谁都和我没关系,我也不想和你做知己,麻烦你以后不要来烦我,我有朋友,但不是你。”

“知意,你……”

陈幕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紫色的球状物挨着他的脸飞了过去,他瞪大了眼睛,猛的向后退了一步。

时间似乎变慢了,又随着紫色球状物的落地弹起逐渐变快,最后定格在它静止的那一秒,是个紫身黑边的篮球,它静静地躺在草丛里,像是蛰伏的蟒蛇。

“我靠!谁他妈的不长眼?”

陈幕气得爆粗口,说话声音都在颤抖,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骂人,真难听啊。

“不好意思,打偏了。”一道云淡风轻的声音。

我下意识寻找声音的源头,就见一双琥珀色的双眸正注视着我,身影高大的男孩倚靠在栏杆上,双臂环在胸前,嘴角微微勾着。

时闻野?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微微怔住,心跳止不住地加快,突然想起篮球场上的那抹身影,原来他和我的距离就隔着一道栏杆。

“要我帮你报警吗?”时闻野不咸不淡地开口。

“啊?”

我有点懵,见他视线落在一旁的陈幕身上,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时闻野!”陈幕挡在我面前,隔绝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那双琥珀色的眼。

他义愤填膺:“我警告你离知意远点,昨晚的事情是个误会,知意不喜欢你,你也别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陈幕的这番话,只能让我更厌烦他,更恶心他。

我推开了他,走到时闻野身旁,“我和他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况且昨晚被强吻的人是他,该道歉的人是我。”

3.

陈幕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迟疑地说:“许知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点点头,“知道,你可以走了。”

陈幕还是站在原地不愿走,我抬起头看向身侧的时闻野,他正一副看好戏的散漫样。

“他不走,那我们走。”

没等时闻野回答,我就要拉着他离开,时闻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笑着说:“我先去拿球。”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草坪上,单手捡起了篮球,他手有我两个大,我在心里暗暗比划。

“知意,你会后悔的。”

陈幕还在说废话,我不耐烦地转过身,不想搭理他。

“如果你不想挨我一球,就赶紧走,”时闻野指尖转着球朝我走来,冷淡的目光却是落在陈幕身上,“我给你五秒钟。”

“五,四……”

“时闻野,你别太过分!”陈幕气急败坏。

“二……”时闻野淡定自若。

光是身高压制,就足以让陈幕害怕,时闻野比我高两个头,至少一米九,而陈幕只有一米七八,他看时闻野还得仰着脖子。

陈幕还是先离开了,他微信给我不停地发消息,我看都没看直接拉黑删除。

这段关系,到此为止。

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跑道,我突然有种想跑步的冲动,室友她们说跑步很解压,非常适合我这种单恋失败的人。

“想跑步?”时闻野慵懒的声音吓我一跳。

差点忘了,身旁还有个大活人。

“嗯,有点想。”

“那就跑呗,想做什么尽管做就好。”

时闻野放下篮球站起身,朝我伸出了手,我盯着他的手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里。

他皱着眉头,不解地说:“我意思,我帮你拿外套。”

我一头雾水,愣了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脸颊瞬间火辣辣的热。

好丢人。

时闻野无奈地笑了笑,就在我要收回手时,他却握住了我,“那我先带你走走吧。”

我抿紧了嘴唇,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时不时地用余光偷瞄他,他行走的速度很慢,我轻而易举就能跟上他。

走了半圈,时闻野停了下来,他说:“可以跑了。”

我点点头,站在原地没动,他举起我们还牵在一起的手,戏谑地笑:“你确定这样跑得起来?”

我赶紧松开了他的手,心怦怦地跳,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

这次是现实版的落荒而逃。

别看我开始跑得快,双腿好似装了小马达,跑了两步就四肢酸软无力,妥妥的运动废柴,体育老师经常说,上帝创造我时,把运动细胞全换成了脑细胞。

时闻野走到我身前,转过身和我面对面。

没错,他是在“走”,不紧不慢地走,我是在跑,哼哧哼哧地跑。

腿与腿的差距,就这么大吗?

他笑我:“学习好的女孩子,运动能力都这么差吗?”

我很想反驳他,但我说不出话,身上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脑子,我觉得我下一秒就要昏倒了,我咬紧牙关,心想一定不能在他面前丢脸。

时闻野停了下来,按住我的肩膀,“跑不动就别跑了,歇歇吧。”

我双手搭在双膝上,半蹲着大口喘气,跑步怎么就那么困难,从小到大八百米没跑完过,唯一一次跑完了,快到终点时还昏过去了。

我接过时闻野递来的纸巾,轻声道谢,时闻野说我太客气。

看了看时间,刚过六点半,我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时闻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以为……他会拒绝。

食堂这个点没人,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下,他把篮球放在旁边的座椅上,对我说:“你坐在这等我。”

“诶等等!”我把饭卡递给了他,“一个紫薯包一个鸡蛋一杯牛奶,谢谢。”

时闻野的吃相很优雅,他名字里虽然有个“野”字,可他给我的感觉却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我隐约听过旁人对他的评价,说他霸道张扬,说他蛮横无理。

“你不怕我?”时闻野挑眉问我。

我摇摇头,“不怕。”

他勾了勾唇角,“可我很凶。”

我咬咬下唇,斟酌一番后开口:“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从他帮我拦下陈幕的胡搅蛮缠时,从他舍弃打球的时间陪我跑步时,他在我的心里,和“凶”这个字已经不沾边了。

人言可畏,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他送我到宿舍楼下,转身的那一秒,时闻野喊住了我:“加个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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