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山的一个夜晚,全村人都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凄厉哀嚎,她想逃,却不幸被抓住……

一只讲故事的螃蟹 2024-03-21 17:38:02

被拐到水乡镇的第七年,在大雪封山的一个夜晚。

包括我在内的全村人,都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凄厉哀嚎。

她想逃,却不幸被抓住,继而遭到了村里大汉们的共同“惩戒”。

第二日,女人被冻死,死前,她咬破手指在雪地上画出来很多的鬼画符。

大多人对此不在意,不过有眼尖的老人认出了这些鬼画符。

「这、这好像是降头……」

1

降头,是降头师施展的一种咒术。

中降头之人,或许会死,或许会生不如死。

寒风凛冽,白茫的雪地上,那一抹殷红格外醒目。

此刻,少许老辈人身上的冷,远不如他们心里发颤的冷意。

「这贱货以身做引,对昨晚那些儿郎们全都下了降头。」

老人们咬牙切齿,死死盯着面前地上已被霜化的女人,眼中除了愤怒,还多出一丝恐惧。

他们怕了,怕她是降头师,怕地上这些降头会灵验。

「狗屁的降头,许霞这贱货是被拐里面最不老实的,好吃好喝供着还想跑,自前两年被我打傻后,就一直神神叨叨,都说娘儿们心如蛇蝎,我看她就是这种,宁愿死也要扰的全村都不安宁。」

许霞的老公张大川这时发声,看向许霞的目光除了嫌弃就是俞渐浓厚的阴狠。

「靠,老子越想越气,去你娘的!」

「不要!」

突然间,张大川抬脚踢向许霞,有老人出声阻拦却为时已晚。

嗙!

这一脚,直接把僵硬的许霞踢的七零八碎。

咚咚咚!

许霞的脑袋掉落,顺势向前滚动,竟不偏不倚的,滚到了鬼画符的中央。

「嗬嗬嗬……」

下一刻,让所有人惊悚的事情发生。

许霞笑了,仅剩的脑袋上,她的嘴唇裂成了花瓣形状,有瘆人的声音,自那花瓣中传出。

「真、真是降头!」

「完了、完了……」

眼前的这一幕,让老辈人脸上的血色骤然消失,浑身哆嗦。

而张大川,也被吓得瘫软在地不知所措。

「嗬嗬嗬……」

花瓣蔓延许霞的整张脸,笑声随之越来越尖锐,凄厉的回荡在这片雪地中。

终于,人群中有汉子受不了,一个接一个的双膝跪地对着许霞磕头。

他们都是昨晚行凶之人,昨晚笑的有多欢,现在就有多惶恐。

诡异的气氛即将弥漫至顶点,所有人眼瞅着,能直观感觉到有不祥的事情快要发生。

然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瞬间将其打碎。

「快去把村里的黑狗都宰了,拿黑狗血往上扑!」

循着声音,我看到了不远处赶来的年迈村长。

人虽老,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村长是村里的主心骨,有很高的威信,随着他一嗓子落下,众人立马行动起来。

其中,数张大川和那些行凶的汉子最快也最急切。

噗——

「啊!」

当黑狗血袭来,笑声骤然消失,紧跟着是一声哀嚎。

而后,地上的许霞再没了动静。

就连那些鬼画符,也被浸染个干净。

所以这一切……

「是、是不是没事了?」

面对村民的询问,村长缓缓点头。

见此,那些汉子的脸上,又露出了丑陋的笑容。

他们肮脏的拥抱,似乎在庆祝,临走时还不忘朝许霞吐一口浓痰。

然而,那些老一辈没走,我也没走。

村长叫住了我们,等到人群走光,肉眼可见,村长变得阴沉,一张褶皱的老脸,披上了数不尽的阴霾。

沉默片刻后,村长晦暗的目光扫视我们。

「刚刚我点头,是为了稳定人心。」

「其实这降头,没被破掉。」

「因为许霞,并不是施降者。」

2

许霞,被拐进这个村子有四个年头。

如果她真的是降头师,那她压根没必要逃跑,随便做点手脚就能离去。

这样分析得出,降头师另有其人。

许霞,只不过是其推出来,用来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罢了。

因为只要降头师不被找出,就根本无法破降。

「可咱村子这些人都知根知底的,根本没人会什么降头,再加上村外更都是荒郊野岭连个鬼影都没有,去哪找这个降头师?」

老家伙们忐忑的询问,急得抓耳挠腮。

村长见此,笃定的回应。

「就在村里找,降头师就在那些贱货中间。」

话音刚落,立马有老家伙提出质疑。

「这说不通啊村长,那些贱货来得年头都跟许霞大差不差,要跑早跑了,而且很多已经定了心任咱们使唤,都老实的不像话,她们应该不可能吧。」

「是啊是啊,确实是这样……」

质疑一出现,很多老家伙都表示认同。

但村长,却皱着眉执拗摇头否定。

「各位要清楚,我们拐卖她们,殴打折磨她们,虽然可以让她们老实,但这其中的怨恨,可不是时间能磨灭的,有的表面平静,心里早已对我们恨之入骨。」

「所以,各位要把自己的地位摆正,对我们来说,贱货始终是贱货,有用就留着,没用的话,就……」

说到这,村长轻轻抬头划了划脖颈,同时,他意味深长的看向我。

「当然,我们要做到一碗水端平,所以这些贱货里,也包括了陈小姐,算起来,陈小姐来到我们村已经第七年了,能从最初上到这个位置,可以看出陈小姐对我们村是忠心耿耿。」

「也正因如此,我相信陈小姐更不会介意,我们对你进行搜查吧?」

届时,许多人顺着村长,将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

这些目光很脏,让我反胃,好在是我及时忍住,微微一笑。

「当然不会介意,并且我希望,可以先从我查起。」

「好。」

对我的请求,村长根本不会拒绝。

没多久,村长就命不值钱的张大川等人拉来一大桶黑狗血。

「脱掉衣服,进去。」

村长开口,我犹豫了一秒。

这份犹豫并不源于害怕,而且我看到了一旁,那些汉子直勾勾的眼神。

「嘿嘿,陈莹这娘儿们可很赞。」

「哈哈哈,那是,前凸后翘的,还保养的那么好,可惜现在不行了,不过饱饱眼福也不错……」

听着他们议论我的话语,我的脸已经黑到了谷底。

然而,我连训斥他们都不行。

毕竟论身份的话,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他们的一条听话的狗。

被迫,我忍住羞耻,当着所有人的面脱掉了衣服。

随之,我走进木桶内。

在这寒冷之中,黑狗血液竟还有一丝温暖。

而见我没有任何异样,甚至脸上露出一丝享受,村长则彻底对我放心。

「出来吧陈小姐,你通过了。」

听到这话,我缓缓起身,在抬脚迈出的瞬间,我感受到了一道极度贪婪的目光。

是张大川,他双目圆瞪,哈喇顺着嘴角流出,恐怕村长等人不在,他会立刻向我扑来。

记得曾经,数他给我带来的屈辱最深。

既然如此,那便从他开始吧。

「大川!你、你怎么了?」

下一瞬,有怪叫响起,张大川一脸错愕的看着周边人。

他们怎么都那么惊恐?

为什么我脸上湿湿痒痒的?

这样想着,张大川抬手摸向脸庞。

随之一整张脸皮,就这样被他给摸了下来……

3

「这、这、救我!救救我……」

看着自己的脸皮,张大川的瞳孔急剧收缩。

他用沾满血的手抓住旁边的汉子,哀声求救。

可殊不知在别人眼中,此刻的他比之魔鬼还要狰狞。

继而,所有人都在屁滚尿流的远离。

「啊!好疼!好痒!」

仿若毒瘾发作般,张大川开始痛喊,开始不断用手挠脸上的红肉。

越痒越挠,越挠越疼……

于是到最后,他被疼死了,死状格外惊悚。

「降头!降头灵验了!都会死,都会死……」

有老家伙亲眼目睹这般恐怖,竟直接被吓得神经失常,手舞足蹈。

村长见状,赶忙令人将其带走,并警告汉子们管严嘴巴,不要闹得整个村子鸡犬不宁。

随后,村长用黑狗血处理掉张大川的尸体,便匆匆离去。

他很着急,他要亲自去排查,力求尽快找出降头师,好平息这次灾祸。

想必此刻,他撕了那降头师的念头都有。

然而可惜,他永远都不会找到。

因为已洗清嫌疑的我,才是那个降头师。

准确来说,目前我才刚刚成为降头师。

因为张大川,是我施展的第一个降头。

记得师傅说过,没有施展过成功的降头,就得不到因果加身,也就不算一个降头师。

这也就能解释,刚才为什么专克降头师的黑狗血对我无用。

因为那个时候,张大川还没死。

七年了,我可算出了口怨气啊。

回忆七年前的那个晚上,刚上山拜师学艺几天的我,连师傅面罩之下的真容还没见到,就被这群歹人给盯上打晕,然后囚禁在了这个村子里面。

世间都流传降头师最邪恶,可我却觉得,远远不及这个村子的邪恶。

拐卖,烧杀,掠夺……

在这个村子里,我见到了人性的最黑暗面。

整整七年,没人知道我经历过多少次绝望,遭遇过多少次痛苦。

弥天的仇恨加上脑子里的降头秘法,支撑着我没有做出像许霞那般凄惨收场。

我忍辱负重直至今时,终于迎来希望。

记得师傅还说过,降头师,做的是替天行道的事。

所以,我要让这个村子里所有的恶人,血债血偿!

于是,我很快确定了第二个目标。

那便是老谋深算的村长。

擒贼先擒王,这是最简单的真理。

村长一死,整个村子就会彻底乱套,我也能更加的安全。

下降,需要对方的血液和头发。

村长的头发我已经悄悄准备好,目前就只差血液。

静静等待入夜,我揣着一把开锋的匕首出了门。

磷白的月光下,水乡村家家房门紧闭,沉寂于黑暗中。

仿佛这样,能给他们带来温暖于安心。

我踱步行走,不多久就看见了前方屋内闪烁的微弱火光。

那是村长家,这个点竟还亮着灯,这老东西不知道又在捣鼓什么。

直觉告诉我,准没好事。

嘭、嘭!

「村长,睡了吗?」

我控制着紧张又激动的情绪,尽力把语气放得平缓。

吱呀——

门开了,一张如干尸般死气沉沉的老脸从中探出。

我们对视,猎物就在眼前,让我下意识握紧兜里的匕首,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喜色。

只是令我没想到,村长看到我,竟比我还要兴奋,甚至不加掩饰的显出两排烂黄的牙。

「陈小姐,你可算来了啊。」

4

可算?

他是在等我?

他怎么可能知道我要来?

是计划暴露?还是因为什么?

在我僵滞中,一双腐朽的老手快速抓来。

这老东西是要先下手为强吗?那便拼了?

念及至此,我果断抬起手臂对准他挥动匕首。

匕首在半空中绽放冷冽的刀光,我敢肯定要没有后面的变故,老东西不死也得半残。

「大家都来了,就等你了。」

一道沧桑窃喜的人声掠过村长,从屋内传出。

村长家还有别人!

神情变幻之际,匕首刚好停在村长眉心处。

没有理会脸色煞白的村长,我凝聚目光注视昏暗的屋内。

看到了,许多老家伙和汉子。

该死,这波鲁莽,让我真的暴露了!

收起匕首,我黑着脸想要转身离开。

然而届时,屋内的老家伙已经觉察出端倪,有汉子纷纷走来堵住了我的退路。

「发生了什么?」

听着他们的询问,一股巨大的危机感笼罩住我的全身。

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可接下来村长的回应,却令我震惊。

「没事,陈小姐跟我开了个玩笑。」

村长笑眯眯的说着,但看我的眼神却愈加失望。

「陈小姐做这一出,莫不是想要替那降头师顶罪?」

「不过很可惜,或许在今晚之前我会相信,因为现在我们,已经抓到了真正的降头师。」

「陈小姐,一起进来看看吧。」

说罢,村长目光森然,做出了请的手势。

继而在身后大汉的逼迫中,我不得已走进了屋子。

烛火摇曳中,一个血淋淋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着她那张凄惨的熟悉面孔,我不禁瞳孔抖动。

是村里被拐多年的一个女人,不过我们之间并未有太多联络,我只记得她叫林瑶,很普普通通。

那村长是怎么判定她是降头师?

下一刻,我就有了答案。

只见有汉子一碗黑狗血泼去,林瑶的身体瞬间滋滋冒烟,惨叫不断。

黑狗血为什么会对她有反应?

来不及思考,一道厚重的巴掌已然甩在我的脸上。

啪!

「你个老贱货!供你吃供你喝,你可倒好,变成一个白眼狼!」

啪啪啪!

数不尽的巴掌大力袭来,把我扇的眼冒金星。

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我怒视着出手的汉子。

他名叫张海,是村长的儿子。

「娘的,还敢瞪我!」

张海火气上头,目撕欲裂的撸起袖子,就要挖掉我的双眼。

好在是,村长将他拦住。

「先留着,今晚死个贱货,还得需要她帮忙安抚其他的贱货。」

说着,村长指向林瑶,对我露出狰狞的笑容。

「要么她死,要么你们一起死。」

……

林瑶死了,她求我把黑狗血全泼到她的身上。

或许对她来说,死也算一种解脱。

但对我来说,连累一个无辜的人失去生命,简直痛到没法呼吸。

弥天的仇恨,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呵呵,不杀我?

我保证这将成为他们最大的后悔。

顾不得针对村长,失去理智的我展开了疯狂报复。

于是我拿出之前收集的一些汉子们的血液,开始连夜下降。

第二日,村里张灯结彩,如同过年一般。

汉子们包括老家伙皆露着猥琐的笑容,在庆祝降头师的死亡。

也就是在这时,异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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