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也要看的重生爽文,重生一世绝会不走老路

九朵栀子花 2024-04-30 09:55:48

我是景国人人羡慕的太子妃。

只因被太子错认成白月光,一道圣旨,我便入了东宫。

一个月后,真正的白月光出现。

太子恨我占了心上人的位置,对我百般折磨。

「若不是因为你,孤怎会与意儿错过!」

他将错怪在我身上,全然不提当初是他强娶了我。

若能给我选择,我只愿从未当过太子妃。

1

「蓉儿,你若担心名分,孤这就去寻父皇为你我二人赐婚。」

「蓉儿,怎么心不在焉?」

「蓉儿……」

耳边一阵嘈杂,喋喋不休的声音吵的我耳朵生疼,本就晕眩的头此刻更晕了几分。

我忍无可忍喝出一声:「闭嘴!」

声音登时止住,我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了男子担忧的目光。

看清眼前男子面容时,我的心如坠冰窟。

见我并无大碍,赵怀瑾松了口气,笑道:

「蓉儿莫不是听到孤要去找父皇赐婚,羞恼了?」

四目相对间,我握紧了手中的娟帕。

看着眼前男子露出的亲昵姿态,我心中有了思量。

「臣女并非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

赵怀瑾一愣,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朝我点头。

「蓉儿的话我都懂,你定是不想惹人非议,毕竟女儿家的清誉最为重要。」

女儿家的清誉?

若不是我知道救命之恩是怎么一回事,倒真落入了他话里的圈套。

赵怀瑾曾幼年走失,险些饿死时一个小女孩给他塞了一块馒头。

后来他被寻回,将这块馒头记了多年,找到救命恩人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娶她做太子妃。

我幼时也曾救过一个小男孩,身旁婢女跟我提起时恰好被不远处的赵怀瑾听到,他认定我就是他的白月光。

成为太子妃对于真正想嫁入皇家的女子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

但对于我这个「冒牌货」,那可真是倒了血霉。

全族被灭的血霉。

2

通过刚才的试探我知道自己重生了。

上一世纵使我百般否认救他的另有其人,可他全当了耳旁风,今日回去后不久就传来了皇上赐婚的消息。

木已沉舟,我只能嫁入东宫。

却不曾想,成婚后不过一年,他便发现昔日的白月光是丞相府的小姐——宋意。

我鸠占鹊巢,抢了他心爱之人的位置,他恨极了我,对我百般折磨。

我背上欺君的罪名,傅家被满门抄斩。

没有人记得,我是被迫的。

就像赵怀瑾在我临死前说的那样,赵家是君,傅家是臣。

就是傅家被灭了满门,也得在临死之前大喊一声「谢主隆恩」。

若是今日再让他求了圣旨,傅家便会重蹈覆辙。

我必须想个办法,阻止他。

我绝不能当上太子妃!

思索到这儿,我余光瞥见草丛里鬼鬼祟祟的一道身影。

我心中微动,有了办法。

「阿渊,出来。」

我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草丛窸窣几声,一个眉眼初显俊朗的少年钻了出来。

他手中拿着一捧鲜花,脸上尽是偷看之事败露后的羞恼。

「我没偷看……就是经过。」

「蓉儿,这是?」赵修瑾问道。

「臣女的弟弟,傅渊。」

没管傅渊讶异的神情,我拿过他手里的鲜花。

少年的手僵在空中,半晌才回过神,朝赵修瑾拱手一礼。

赵修瑾颔首,含笑正要同我说些什么时,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

3

脸部的瘙痒已经让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装出疑惑的神情看着赵怀瑾。

「姐姐,你的脸。」

赵修瑾还未开口,傅渊已然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我这才似有所感摸上脸,我惊叫一声,慌忙戴上面纱遮挡面部。

我伸手想要扯住赵修瑾的衣衫,却被他一闪躲开。

许是察觉自己躲得太快,赵修瑾面露尴尬,留下一句改日再来看你便步履匆匆出了傅府。

我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直到衣角被人扯动,才回过神来。

只见傅渊已经拖着傅府的医师到了我跟前,我叹口气,又领着二人回了我的院子。

处理好红疹后,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傅渊。

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的傅渊缩着脖子站在一旁,等待我的秋后算账。

看着傅渊的姿态,我苦笑一声。

自母亲难产身亡,我就将傅渊视为夺走母亲的仇人。

我无视他的示好,对他恶言相向,却忘了稚子本就无辜。

上一世傅府满门抄斩,傅渊被秘密保下。

得知我被幽禁,他孤身一人前来救我,却被赵修瑾一箭射中。

我还记得,傅渊半边身子都是血,他坚持了片刻,便再也站不住,血淌了一地,却执拗地爬向我。

彼时的姐弟二人,凄惨程度一个赛过一个。

我问他:「为什么不逃?」

他说:「我要保护姐姐。」

当傅渊温热的身体在我怀里慢慢冷去时,我骂了他一句骗子。

说好要保护我的弟弟,却死在了我前面。

想到这里,我一把将傅渊拥入怀中。

夜里,我们二人促膝长谈,他哭了,我也哭了。

4

因为脸上的红疹,赵修瑾足足半月未来寻我,连带着他要去求的圣旨都迟迟未下。

其实我脸上的红疹并非因为花粉,那日我看到傅小弟拿着鲜花,便使了手段。

这半月里,我将一半心思花在了傅渊身上。

14岁的少年,格外好骗,相信了我为磨砺他而对他不亲近的说法,待我认错后,近日总来黏着我。

他绘声绘色对我说起今日在学堂发生的事情,我一抬眼,注意到挂在他腰间的香囊。

「这是谁赠与你的?」

傅家香囊花样拢共就那么几种,这做工看起来就不像是傅家的。

傅渊拘谨着没回答,脸涨得像关公。

「心上人?」我揶揄道。

他得跳脚,又说不出来什么。

闹了一会儿,我装作刚明白过来少年人的羞恼,住了嘴。

傅渊跺脚离开我的院阁,我一手掩口,再也控制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笑,让他的脚步更快了些。

看着傅渊的身影消失,我想起他方才提起的一件事:

德亲王府沈世子沈肆明日归京。

上一世我咽气时,沈肆踹开了关着我房间的大门。

赵怀瑾口中怒斥沈肆放肆,却被他一拳轰到了墙上。

当时沈肆看我的眼神,分明是认得我,可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劝解自己当务之急是结识沈肆。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早日与他结识对我百利而无一害。

次日,我如愿见到了沈肆。

5

我在沈肆出宫的必经之路堵到了他,并上演了一出马车失控的戏码。

画本子诚不欺我,果真英雄救美是男女子之间相识的最好方法。

「傅姑娘可有伤到?」沈肆救下我后,脸上带着担忧。

眼前男子面目俊朗,目光清澈如一汪清泉,害我险些失了神。

「多谢沈世子搭救。」

我摇摇头,柔柔弱弱向沈肆道谢。

「不必言谢,举手之劳。」

此话过后,沈肆不再言语,只定定看着我。

我被他盯得发毛,正想找其他话说,腿却突然软了一瞬,向前一倾。

方才为显逼真我下了血本,是实打实受了伤的,这下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沈肆反应迅速向前一步,伸出手一把拦在我的身前,阻止了我摔倒的趋势。

慌乱之中,我下意识扣住了他的手臂。

他闷哼一声:「傅姑娘……当心些。」

这个姿势下,我与沈肆的距离拉得太近。

他温热的呼吸撒在我的发丝,让我控制不住浑身一颤,旋即立刻松开了扣住他的手。

他也察觉此刻我们的姿势不妥,正要松开手时,远处传来一声怒喝:

「你们在做什么!」

这是赵怀瑾的声音!

先前我得了红疹,他半个月都在躲我,为避免近日他突发奇想又来找我麻烦,我在京城里散播了不少不利于他的流言。

当今圣上子嗣稀薄,只得了赵怀瑾一个皇子,是以对他颇为严厉。

按理来说,赵怀瑾现在应该在为这些莫须有的流言忙得脚不沾地,却偏偏出现在了这里,我暗道了一声糟糕。

6

等沈肆松开我时,赵怀瑾已经骑着马来到我们面前。

他先是仔细观察了我的脸,看到并未留下疤痕后松了口气。

沈肆冲赵怀瑾拱手,解释了刚才的情形。

赵怀瑾虽面色狐疑,但听到我受了伤,面露担忧。

「蓉儿,可有伤到哪里?」

「不过是些小磕小碰,涂几天药就可痊愈。」

我一个欠身,躲过他伸来的手。

赵怀瑾也不在意,只是点点头看向沈肆。

「沈世子怎会出现在这里?」

沈肆轻笑:「今日归京,入宫看过皇上后,便想着到处走走。」

「可有给孤告状?」

赵怀瑾面色不渝,试探道。

「告了,还不少。」

沈肆勾起唇角,看向赵怀瑾的目光带着挑衅。

「你!」

赵怀瑾沉下脸色就要骑马离开,忽然勒住马绳,冲我道:

「蓉儿,孤不会有事,父皇不会偏听偏信,孤这就回宫请旨赐婚。」

他走的太快,我没来得及拦,虽然我还留有后手,但此刻为确保万无一失,我要尽快离开,却听到沈肆「咦」了一声。

我转头看向他,只见他眉头微皱,疑惑道:

「多日未在京城,不知方才太子殿下说的赐婚是怎么回事?」

他开了话头,我不好离开,只好简单说了这档乌龙事。

沈肆点头,面色稍缓,冲我笑笑。

「放心,今日这圣旨他请不来。」

看他笃定的神色,我心中稍定。

沈肆和赵怀瑾自幼时就颇不对付,沈肆年少成名,皇上对他多加赞赏,引起了身为太子的赵怀瑾不满。

他总是明里暗里给沈肆下绊子,沈肆也不是面糊捏的,时不时进行反击,其中沈肆占上风的次数居多。

沈肆说完后,目光静静停注在我身上,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我心中一动,试探道:「沈世子,我们是否之前见过?」

闻言他眉头一挑,「傅小姐何出此言?」

我回道:「只是觉得沈世子很是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沈肆轻笑了一声,「或许吧。」

告别沈肆后,我回到了傅府。

果真如他说的那样,那道赐婚的圣旨赵怀瑾并未请来,托人一打听,原来今日皇上大发雷霆,直接禁足了赵怀瑾。

所幸我又有了喘息的时间,我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突然,我想到了赵怀瑾的白月光宋意。

7

赵怀瑾的白月光宋意,幼时因身体不好一直被养在漳州,近年来才来到京城,一年中一半的时间都待在普罗寺,是个极爱吃斋念佛的主儿,是以饱受称赞。

被赵怀瑾错认的事情,我想宋意有必要知晓。

来到普罗寺后,我在山上如愿见到了她,只不过来得不巧,竟不小心撞破了她的秘密。

见到她时她正身着嫩黄色衣裙,笑容满面地给众男子发放香囊。

至于为何说是众,又为何是发。

是因为在我见到她的一刻钟内,她已经将香囊赠予了三个不同的男子。

且她的走位极其刁钻,三个男子距离很近竟未能碰面。

我不禁沉默,前世并未和宋意相处过,竟不知她走的是这种路数。

仿佛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女子回过头对上我的视线,遥遥一望冲我莞尔一笑。

我暗暗称赞宋意果真美人一个,怪不得上一世赵怀瑾得知白月光是宋意时把大腿都掐紫了!

我走过去时,宋意刚好送走了第四个男子。

「傅小姐,久闻盛名。」

我一愣:「宋小姐认得我?」

「听人提起过。」

她应了一声后,低头摆弄起手中香囊。

我第一反应是赵怀瑾,但很快将这个猜测否决。他们二人此刻应当还不认识,不可能是他。

还未想通,鼻间传来一阵香气,宋意将一个做工精致的香囊递给我。

「送给你,我一般不送给别人的,只送给我喜欢的人。」

任她笑靥如花,我还是摇头谢绝了她的「好意」,毕竟这等福分我消受不起。

宋意遗憾地甩了甩香囊,侧边铃铛被带动的一响,我注意到香囊上的花纹。

方才离得远,并未看清香囊的样式,这下看清后再对比傅渊腰间的香囊,我的面色古怪起来。

傅渊的心上人是宋意?

这可真是……

有些难办啊。

8

三日后。

我坐在宴席上,听着周边小姐们谈论这几日京城的稀罕事,忽然觉得背后似有一道目光。

我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宋意坐在后方,以手支腮,正笑盈盈地盯着我。

我莫名打了个冷颤,拢了拢身上衣衫。

她那一副「极为满意」的眼神当真是渗人无比!

宋意朝我招了招手,我无奈跟着她来到外面。

「你真想好了?」

半晌后,我又加了一句,「太子殿下未必有你想的那般好。」

不怪我多嘴,三日前我去找宋意,就是想告知她太子错认救命恩人之事,没想到宋意早就知道,并直接托我想个法子让他二人相认。

我自认为赵怀瑾不算良人,前世白月光之事暴露前,他对我也算不上好,只不过是为了结心里那点执念。

宋意与我并没有什么过节,前世作为真正白月光的她也并未做出害我的事。

我清楚,造成我不幸的源头在赵怀瑾这里,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去推宋意入火坑。

宋意微微征住,然后噗嗤一声,轻笑出来。

「能搭上太子殿下,是相府的福气。」

我明白过来,原来是为了家族。

「不过,我对太子殿下倒是真心的。」

听到这话,我也不再犹豫,当即凑近她的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宋意听完后,脸上满是讶异,在我笃定的目光中,她选择了相信。

果不其然,英雄救美又一次起了作用,事情进展很顺利,在我的助攻下,赵怀瑾终于如梦初醒成功认出了宋意。

白月光之事了结,我便再没了压力。

这次所谓的赏菊宴,只不过是皇后想要瞧瞧太子白月光的一个借口。

前世皇后不满我的家世,多次在宴会中为难我。

现在太子妃换成了丞相府小姐宋意,她总该满意了。

果然,这场原本针对我的鸿门宴变成了真正的喜宴,宴会开到中途,皇上竟也来了。

顺理成章的,二人被赐了婚。

属于我的危机,终究是躲过了。

但傅渊那里,还有个难题等我去解决。

9

回府后,我找到了在花园摘花的傅渊。

开门见山的,我让他拿出宋意送给他的香囊,傅渊虽不知何意,却还是解下递给我。

从他手中接过后,我将香囊放在了地上。

傅渊一蹦三尺高,就要从地上捡起香囊,看到我不赞同的目光时堪堪止了动作。

我拿出宋意给我的包袱,将里面的东西也倒在地上。

「找到属于你的那个。」

我冷着脸,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却听见傅小弟喊出一声:「天娘嘞!」,险些让我破了功。

他好似没听到我的话,将地上香囊全部拥入怀中,两只大眼朝我忽闪忽闪。

「姐姐,是宋意叫你交给我的吗,怎么这么多的心意!」

我没理他的自作多情,只是重复方才的话。

看到他从众多香囊中扒拉出属于自己的那个,我只觉两眼一黑。

这不符合常理,我仔细看过,这堆香囊一模一样,傅渊断是找不出自己的那个。

不想,他冲我指了指香囊上歪歪扭扭的「傅」字,笑容恬淡。

「为表珍惜,我特意去学了刺绣。」

他那一副「多亏我有先见之明」的姿态,看得我如鲠在喉。

我跟他说这些香囊是宋意要送给其他人的。

傅渊歪头想了想,将手中香囊再次放到地上后,开始数数。

半晌他终于数清,抬起头来。

「那我也算是得了她36分之一的真心。」

「还有她之前送出的。」我强调着。

「我不在意,不过是多几个分母罢了。」

我最终败下阵来,将赐婚的消息告诉了傅渊,这回他终于沉默了。

「我晓得了,姐姐,我会放下。」

他艰难地冲我笑了笑后,转身离去。

10

沈肆来找我时,我还在为傅渊发愁。

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定是不大好受。

我近日想着法儿哄他开心,甚至要给他介绍适龄的世家小姐认识。

傅渊吓坏了,他叫来书院临时代课的先生沈肆,想要给我治治脑子。

和沈肆大眼瞪小眼对视了片刻,我无奈解释自己只是关心则乱。

沈肆静静听着,听到傅渊为情所困时嘴角微不可查勾了勾。

「他心仪之人可是宋意?」

我一愣,方才说起此事我故意没说宋意的名字,只是以一女子代过,可沈肆却猜了出来。

听了他的解释我才明白,原来他与宋意自幼时就相识,且之前宋意之所以能未卜先知,也是因为沈肆通了信。

「多谢沈世子。」我面露感激。

沈肆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亮了亮。

「真要谢?」

我抿唇:「自然是要的。」

他笑得格外开怀:「我恰好有一事想请傅姑娘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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