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早晚会脱颖而出!为什么这么说?只因他身上有两个别人所不具备的巨大优势。
毛泽东在党的第一代领导集体中,没有谁遭遇过毛泽东这么多的挫折和打击:从党的一大到遵义会议,在这14年中,毛泽东经历过数不清的浮浮沉沉。正是在这些数不清的浮浮沉沉中,让所有人认识到了惟有毛泽东才能带领大家取得革命胜利,而这个认识都是血的沉痛教训换来的。
在“八七会议”上,毛泽东喊出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观点,会议作出粤、湘、鄂、赣四省暴动的决议,经他自己争取,得以中央特派员的身份前往家乡湖南组织秋收起义。此时的他,也受到时任中央负责人瞿秋白的影响,认为通过起义建立工农兵政权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现实很快给他兜头浇下一盆冷水:不过10天时间,秋收起义围攻长沙的三路人马接连遭受重挫,失败来得很迅猛,猝不及防。这让激动、亢奋的毛泽东迅速冷静下来,这是他第一次搞军事,掌握枪杆子,也是他从知识分子到革命家这个转变的第一关。
毛泽东最大的特点在于毕生“不贰过”,这是后来陈毅元帅对他作出的最客观也最深刻的评价。毛泽东从失败中迅速领悟到,此时绝非中国革命的高潮,根据上级命令,贸然夺取长沙和各省大城市,那就是以卵击石。他决定,把余部召集到文家市里仁学校商讨部队接下来的去向问题。
可这时候,黄埔军校出身的师长余洒度仍然叫嚷着要进攻长沙,否则就是违背中央命令。毛泽东坚决要带部队撤向萍乡,这个关键时刻,总指挥卢德铭力挺毛泽东。打了败仗的部队最难带,人数不到一千,枪支不满五百,所有人心头都被失败的阴影给笼罩着,压得喘不过气来。
毛泽东信心满满地表示:总有一天我们这块小石头,要打烂蒋介石那口大水缸!卢德铭在萍乡附近壮烈牺牲,师长余洒度、参谋长徐恕、团长苏先俊和陈浩等人,都是参加过北伐战争的黄埔军官出身,对毛泽东描绘的远景不以为然,甚至认为毛泽东是在给大家画饼充饥。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被攻破,此时的毛泽东就面临着这样的严峻形势,余洒度在文家市第一次见毛泽东,这一路走来,他认为书生毛泽东远不如叶挺那般叱咤风云,既没有打大仗的魄力,也没有打小仗的勇气,途中本来要打萍乡,但听说敌军有三个营,毛泽东便带着队伍绕道芦溪。
反正一路上余洒度怎么看毛泽东都不顺眼,两人数次发生争吵。离开莲花县城时,太阳还没下山,余洒度下令宿营。毛泽东说再走一程,余洒度大怒骂道,我当个师长,连少走点路的权力都没有吗?就这样,两人一路吵着到了江西永新三湾,在这里,毛泽东对军队进行了整编。
秋收起义(油画)毛泽东把起义余部缩编成一个团,让陈浩当了团长,并明确由以毛泽东为书记的前敌委员会统一领导,规定党的支部建在连队上。余洒度的师长身份仍在,只是他明显被架空了,到此时,军权才终于掌握在了毛泽东的手里。
毛泽东率领余部上井冈山的过程中,余洒度和苏先俊等人不辞而别,虽然好不容易部队在井冈山落了脚,但还有不少人心思不在这里。毛泽东看重的团长陈浩率部去茶陵,试图带部队前往桂东投靠他的老师方鼎英。毛泽东火速赶到,当机立断处决了这个一度被他看好的爱将。
远在上海的中共中央,在共产国际代表罗明纳兹的主持下作出决议,认为湖南失败属于临阵脱逃,将来再查办。毛泽东率领余部在井冈山站稳脚跟,却被中央于1927年11月作出“开除中央临时政治局候补委员”的决议,又被周鲁到井冈山传达时,说成“开除毛泽东的党籍”。
毛泽东这个作为出席过一大的党的创始人,竟然一下子成了党外民主人士,只留下第一师师长的职务,就连党的会议都没资格参加。与此同时,毛泽东还被人扣上“工作太右”、“烧杀太少”的帽子,上级又命令他率部远征湖南,很快,刚有点起色的井冈山又陷入敌人的白色恐怖之中。
直到不久后,毛泽东身边多了一位重量级的战友——朱德,才终于把井冈山给夺了回来。两人初次见面时,朱德称他“毛委员”,毛泽东忙说,自己已经不是委员,连党员都不是。朱德听了大吃一惊,他告诉毛泽东,我看了文件,只开除你的政治局候补委员,你还是中央委员啊!
朱毛会师后,毛泽东出任湘赣边界特委书记、红四军党代表、军委书记,成为军队的最高领导者。可这时,在莫斯科召开了党的六大,共产国际领导人认为,中国正规红军在农村无法生存,必须分散游击。第二年,中央也认为,朱毛红军在农村难有大作为,红四军必须分散行动。
毛泽东只好写信据理力争,而这时候,红四军内部对于革命到底该怎么搞也产生了分歧,这个分歧甚至存在于朱毛之间。刚好这时中央委派一个叫刘安恭的人来到井冈山,他一来,就按照自己在苏联学来的那一套,对井冈山的做法到处指手画脚,轻率地大发议论。
这么一来,不少人开始反对毛泽东,说他搞党管一切的“家长制”,只重根据地建设,不重军事游击,没有贯彻党中央关于“分散行动”的方针。再加上平时毛泽东对部下要求严格,导致一些人对他有意见。结果,红四军第七次党代表大会上,毛泽东落选前委书记一职,陈毅接替了他的职位。
毛泽东带领部队上井冈山(油画)毛泽东被安排去了闽西上杭蛟洋做地方工作,当时同行的人后来回忆,那时,我们一行人真的是灰溜溜的啊!偏偏毛泽东又患上了恶性疟疾。但毛泽东并没有因此消沉,地方工作也被他搞得有声有色。而红四军离开毛泽东之后,在广东梅县折损近三分之一。这样下去,红军怎么吃得消?
于是,从中央汇报回来的陈毅根据中央指示,又把毛泽东请回了红四军,由他继续主持前委工作。毛泽东在红四军九大上拿出了《古田会议决议》,解决了这场争论,全军这才统一了思想。此后,朱德和陈毅才真正对毛泽东打心眼里佩服,有了朱毛的紧密合作,红四军这才开始顺了。
此后一年多,在毛泽东、朱德、陈毅和彭德怀等人的率领下,接连粉碎了敌人的三次“围剿”,开创了以瑞金为核心的中央苏区。可是,紧接着,“左”倾中央派出的钦差大臣来到中央苏区。他们给毛泽东扣上“狭隘经验论”、“富农路线”和“一贯右倾机会主义”的大帽子。
毛泽东因此失去了苏区中央局代理书记以及红一方面军总政委之职,做了后方闲职的“主席”。在莫斯科接受耳提面命的是王明、博古等人,他们在共产国际代表的扶持下掌控了中央,毛泽东被排挤、被压制、被打击,住进了瑞金以东20多里地的东华山古庙,被闲置起来了。
毛泽东上山前因为反对红军攻打赣州,而和中央代表团吵了一架。毛泽东认为,敌人在赣州布有重防,且三面环水,易守难攻,红军没有重炮,又没有攻城经验,盲目打赣州无异于自取灭亡。毛泽东对于“要弱小的红军强行攻打大城市”的命令反感至极,但这是“左”倾中央的死结。
战事持续33天,一部分红军反被敌军包围。形势严峻,周恩来派项英赶紧去请毛泽东来解围。毛泽东二话不说,拖着病体冒雨下山。他致电前方,建议起用刚由宁都起义改编过来的红五军团,攻城部队这才脱离险境。毛泽东一鼓作气,又说服红一军团攻下了漳州。
周恩来提议毛泽东再任总政委,但没多久,后方中央局又要前方红军准备进攻南昌。前方认为应该休整,寻找战机。这么一来,毛泽东又触犯上级了,宁都会议上,新账老账一起算,毛泽东又被撵回后方,痛苦地去了小源村住进一个老乡家里的黄泥草屋里。
周恩来为争取毛泽东复出,向上海临时中央称,毛泽东答应“何时电召便何时来”。但紧接着,以博古为首的临时中央在上海没法立足,迁来瑞金,还带来洋顾问李德。在博古和李德的搭档下,红军连吃败仗,彭德怀气得大骂“崽卖爷田不心疼”,蒋介石却心里乐开了花。
血战湘江(剧照)张闻天与博古出现分歧,也被博古撸去要职,“一箭双雕”安排他做了中央人民委员会主席,毛泽东只剩下了名誉上的政府主席一职。毛泽东仍然出色地做好了政府主席该做的工作,认真又高效。此时的毛泽东并没有被排挤和打击压垮,而是在反复复盘之前的路,反复思考,为将来做准备。
在瑞金赋闲的那几年,毛泽东接连向中央提出几次建议,如果听了他的建议,敌人的第五次“围剿”就可以打破,遗憾的是,他的建议继续被无视。大片中央苏区被敌人啃食,红军已经被逼得到了再待下去就可能被敌人“包了饺子”的危险境地,只好秘密准备实施战略大转移。
说是战略大转移,其实就是被逼远征,湘江战役,红军折损过半,革命陷入空前危机之中。毛泽东躺在担架上被人抬着离开苏区,在他的争取之下,他才得以和王稼祥、张闻天一起行军。一路上,毛泽东用自己的真知灼见折服了王稼祥、张闻天,也包括周恩来。
就这样,在遵义会议上,毛泽东终于重新回到了领导岗位,进入了领导圈子。但这并不意味着毛泽东就真正成为最核心的领导人,他仍然时时遭遇质疑和挑战。周恩来在70年代的一次会议上,深情回忆了遵义会议之后,关于攻打“打鼓新场”的一件旧事。
部队从遵义出发,遇到敌人只有一个师守在打鼓新场,开会讨论时,大家都很踊跃表示要打这个地方,要打下这个堡垒。只有毛泽东一个人反对,理由是,这是啃硬骨头,没必要冒着损失的风险,应该要在运动战中消灭敌人。但没人听毛泽东的,他只好服从。
毛泽东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半夜提着马灯来找周恩来,叫周恩来把命令暂晚一点发,还是要考虑一下。周恩来接受了毛泽东的意见,一大早开会说服了大家。从这件事中,毛泽东吸取教训,提出军事上不能由那么多人集体指挥,还是成立一个几人的小组来指挥更好。
于是,由周恩来、毛泽东和王稼祥组成新的军事三人小组负责指挥作战。此后,在毛泽东的指挥下,红军上演了“四渡赤水”的神来之笔的战术,转到了四川、贵州、云南三省交界的一个庄子,由张闻天接替博古做了党的总书记。此后,毛泽东才真正成为军事上实际的核心领导之一。
从1921年到1935年,这14年中,毛泽东经历了太多起起伏伏,受过太多委屈、打击和排挤,但他始终没有气馁,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反复思考、分析,从中找到解决实际问题的正确办法,始终积极争取机会,主动承担历史使命。经受得住任何打击,能找到解决实际问题的正确办法,这是毛泽东身上有的两个别人所不具备的巨大优势,正是这两个优势决定了他早晚会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