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齐心在黎城小窝铺的故事说开来
(二)
孙广兴
二
抗大总校第二梯队在黎城小窝铺40多天反“扫荡”的前后历史背景脉络研究
1939年是落实党的六届六中全会精神,在毛主席选定、交办的“晋东南眼位”八路军唯一的黎城核心根据地大搞八路军军工、冀南银行等一百多八路军后勤保障工厂建设的关键年。正在八路军后勤保障基地如火如荼布局建设之时,1939年1月下旬,国民党在重庆召开“五届五中全会”,确定了溶共、防共、限共、反共的方针。1939年3月下旬,阎锡山在陕西秋林召开“秋林会议”,在山西取消新军政治委员制度,限制新军和共产党的发展。1939年7月,日军发动了对晋东南根据地的第二次九路围攻,晋东南各县大部失陷。8月7日,日军最后占领了黎城县城,打通邯长大道,黎城周边各县先后成立维持会和伪政府。八路军敌后持久抗战的生存命脉,黎城核心根据地面临严重生存威胁。
1939年11月,国民党五届六中全会,将“政治限共”改为“军事限共”。12月,阎锡山发动了反共的“十二月事变”,晋东南的长治、壶关、高平、晋城、阳城、陵川、沁水等7县的抗日民主政府被国民党捣毁,大批共产党人被杀。1939年12月,129师虽然发动了“邯长战斗”,把占领黎城、涉县邯长大道段的日军打跑,太南、太北连成一片,但邯长大道上的潞城至长治段、武安至邯郸段,都还在日伪控制占领下,黎城周边各县县城大部都还是日伪统治。日军不断蚕食进攻根据地。1940年2月,国民党蒋介石命令朱怀兵部进驻磁县、武安、涉县、林县,武装挤压八路军,收复失地,屠杀共产党人,打击抗日民主政府。蒋介石命令孙殿英、庞炳勋、范汉杰、陈铁、鹿钟麟等部进驻涉县、平顺、林县、壶关、高平、陵川、晋城、阳城一线山地,武装限共、反共。毛主席、党中央选定交办的,八路军生存命脉黎城核心根据地面临,前门打虎,后门拒狼的双重险恶形势。1940年3月5日至8日,八路军发起“磁武涉林”反顽战役,一举消灭朱怀兵1万多人,打退了国民党第一次反共高潮,经朱德与卫立煌3月在晋城、5月初在洛阳二次谈判,决定国共以临汾至、屯留、平顺、漳河、大名线为界,以南为国民党驻防抗战区,以北为八路军驻防抗战区,为第一次国民党反共高潮划上了句号。
1940年4月11日至26日,中共中央北方局在黎城召开建党、建军、建政的“黎城会议”,统一根据地的党、政、军建设和政策。5月5日至8日,八路军发动白晋战役,对日军修建的白晋铁路,太原至长治段的襄垣、沁县、武乡、榆社段进行破袭。1940年6月下旬,武乡日军扫荡武东蟠龙、洪水一带,与八路军对战。在武乡蟠龙的抗大总校被迫转移到黎城核心根据地的西井、霞庄一带办学。为打破日军对八路军根据地的囚笼政策,1940年8月20日,八路军发动了“百团大战”,百团大战第一阶段以破袭正太铁路为主要目标,百团大战第二阶段以围歼打击驱逐榆社至辽县一线日军据点为主要目标。1940年10月中旬,日军开始对根据地进行报复性扫荡。武乡、襄垣之敌顺浊漳河两岸向下游至黎城方向开始扫荡。10月13日,发生黎城郎庄惨案。10月16日,辽县敌在武乡洪水、湾则、显王、左会、梨树庄一线与八路军385旅、386旅对战。10月下旬,邯郸武安日军沿邯长大道两侧扫荡涉县。20日发生偏点惨案,27日发生涉县井店惨案,28日发生更乐惨案。
10月20日,彭德怀在黎城洪井村给傅崇碧、赖光勋下命令,要求抗大总校组织5个连600人,对从黎城县城周边向黎城北部山区扫荡的日军,在横岭完成一天阻击任务,即横岭阻击战,为黎城北部山区的八路军总部后方机关,打出一天空室清野上山反“扫荡”的时间。在黎城霞庄一带驻扎的抗大总校向北部山区转移,移驻黎城曹庄。22日,抗大横岭阻击战打响,抗大总校分成两个梯队,第一梯队由何长工带领向邢台浆水转移,第二梯队由王智涛带领向黎城仟仵、小窝铺山转移。黎城横岭阻击战后,日军一路烧杀抢掠,27日,日军进入黎城宽嶂山冀南银行印钞厂和八路军黄崖洞兵工厂扫荡,这可是八路军的掌上明珠。29日,彭德怀赶赴黎城平头,对保卫八路军总部广志山后方医院取得胜利的总部特务团将士们慰问,下午,彭德怀赶往武乡关家垴。30日至31日,彭德怀指挥,发生关家垴战斗。关家垴战斗之后,日军从和顺、辽县、榆社等周边地区急调重兵进武乡,寻求八路军主力决战。
11月4日,刘伯承、邓小平致电彭德怀,建议八路军总部东移至安全地点,调386旅十六团专负掩护总部之责。同日,129师师部移驻桐峪,八路军总部转移至黎城仟仵。5日,八路军总部转移至茅岭底,6日,总部转移至涉县东南之刘家庄,7日,总部转移至大林口,8日,总部转移至辽县武军寺。八路军总部一天一个地方,摆脱了敌人追击,令386旅16团在黎城到武乡间的咽喉要道,黎城小窝铺驻防,依托小窝铺至武乡刀把咀二十几公里的大山阻敌,保卫黎城核心根据地。
黎城小窝铺是板山天险,是武乡到黎城的咽喉要道,是驻武乡日军到黎城核心根据地扫荡的必经之地,战略意义十分重大。小窝铺北面峭壁大山是黎城的板山制高点全榆洼,海拔2020米。顺全榆洼往西顺山而下二十几公里,就是武乡的刀把咀和安乐庄,再继续往西往下5—6公里左右就是武乡砖壁和关家垴了,这也是武乡日军到黎城扫荡,寻找八路军决战的唯一来敌方向。八路军386旅16团奉命驻扎黎城小窝铺,依托小窝铺西北到刀把咀、安乐庄的大山据险阻敌,保卫八路军总部和黎城核心根据地。十六团是一支特别能战斗的队伍,团长谢家庆(是打响百团大战第一枪的亮剑电视连续剧原型之一),政委常祥考(1948年5月,在解放大西北的关键战斗甘肃屯子镇战斗中光荣牺牲)。小窝铺南面峭壁大山就是黎城龙洞上面的鸡冠山,山上的卧龙池、榆树圪道就是,129师卫生材料厂、制药厂部分车间所在地(后为八路军总部利华制药厂),四周绝大部分为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王智涛所率领的抗大总校卫生处第二梯队女生队,在10月30日至31日关家垴战斗慰问抢救伤员之后,在黎城小窝铺反“扫荡”历40天,大部分时间就在黎城小窝铺南侧的鸡冠山上,居高临下,在386旅16团的护佑下,随时准备与敌斗争和抢救伤员,目睹着小窝铺和小窝铺西北面大山的战斗阵地。10月底,关家垴战斗后,武乡日军调集重兵,扫荡武东,寻找八路军主力决战。11月24日,武乡日军搜山队,循峭壁小径爬到了小窝铺西北面的大山,386旅十六团与敌展开多轮拼杀,一道防线打下去,另一道防线又有了敌,杀声震天,386旅16团的战士们与敌在小窝铺展开白刃格斗,有时几个八路军对付一个敌人,枪声、喊杀声、爆炸声,拼刺刀的格斗声响成一片,八路军386旅16团的将士们发扬不怕牺牲、勇于战斗的英雄气概,敌人始终未能突破占领小窝铺。战斗胜利了,386旅16团保卫八路军总部的任务完成了,八路军黎城核心根据地安全了,抗大总校第二梯队的广大师生安全了。齐心所在的抗大总校第二梯队师生目睹了小窝铺战斗的部分壮烈场景,终生难忘。在小窝铺战斗中,团长谢家庆,特派员张天文等多名16团干部战士壮烈牺牲。战士们在政委常祥考、谷震东(新中国成立后曾任国防大学政治学院院务部副部长)带领下,将团长谢家庆和特派员张天文的遗体安葬在黎城阳和脚村,交予阳和脚抗日村政府看守。直至80多年后的今天,黎城阳和脚村民刘春泉、刘乃松、刘春生接续为八路军谢家庆、张天文烈士守墓上坟至今,上演了一段军民生死与共的传奇佳话。
三
黎城小窝铺大山——八路军太行抗战的一座丰碑
高耸入云的黎城小窝铺是武乡、襄垣、黎城三县往来之锁钥,是八路军游击战争之命脉,是根据地抗击日寇之前哨。小窝铺镌刻了共产党人不屈不挠的抗战历史,见证了八路军艰苦卓绝的英雄史诗,承载着中华民族英勇无畏的斗争精神!
遥想1942年大年初一(2月15日),八路军副总司令彭德怀与副参谋长左权,反“扫荡”,深夜来到高耸入云的黎城小窝铺,对话说,“抗日抗来抗去五年了,我们就留下一个小窝铺了!”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毛主席选定、交办的晋东南眼位——八路军生存命脉黎城核心根据地周边,大部被敌蚕食、维持、成为敌区,形势险恶。
1942年初,襄垣几乎全面维持,只留下坪上、上良、新民、龙王堂、城底等6个小村没有维持。潞城1942年初也几乎全面维持,全县400多个村,只留下7个偏远山区小村没有维持。武乡县城为中心的武西县,早在1939年7月5日即已成为敌统区,1942年初,阎锡山部段炳昌(武乡聂村人)公开投敌,成为反共第一军。2月2日,武乡日军开始年关大扫荡。2月6日,日军已开始集中沿途村民修建武乡至蟠龙、洪水、墨澄、温城(属辽县)、辽县县城的公路,蚕食武东,并在1942年5月日军的大扫荡中,武乡蟠龙挂出了武乡、沁县、襄垣、榆社、辽县等五县的日伪“专员公署”政府招牌,蟠龙成了日伪专署所在地。辽县以县城为中心的绝大部分区域,早在1939年7月日军第二次九路围攻中,已成为敌区,1940年百团大战第二阶段的榆辽战役,就是要将辽县周边到榆社的日军打走,但敌强我弱,打跑辽县敌人的战役目标未能实现。涉县县城东北部的邯长大道两侧区域,早在1940年10月百团大战第三阶段日军对根据地进行报复性扫荡,和1941年的日军治安强化运动中,已维持成为敌区,而后在1942年5月日军的大扫荡中,涉县清漳河两岸大部分村庄也几乎全部维持。
面对险恶的形势,如何立足太行持久抗战,完成毛主席选定交办的“晋东南眼位”黎城核心根据地战略目标,坚持指挥敌后抗战?彭德怀与左权在黎城小窝铺经历了一个怎样的不眠夜晚,3个月之后的5月25日,左权牺牲,26日彭德怀突围至黎城小南山(在东崖底村对面南洞山山腰),对随行人员悲愤激昂地说,台塌了搭起来再干,这顶天立地的豪迈誓言回荡在太行山巅。
7月3日,毛主席、党中央致电八路军总部,太行斗争残酷,环境恶劣,建议八路军总部迁移到晋西北。7月16日,彭总复电毛主席、党中央,建议八路军总部还留在晋东南为宜,有利于指挥敌后各根据地持久抗战。电文从敌我斗争的形势发展、地形环境条件、我们采取的对策、战略与措施等多个方面进行了详细阐述。当天,中共中央书记处复电,同意彭德怀意见。
8月23日至26日,北方局和八路军总部,在黎城小窝铺山下东南不远的黎城新庄苇地沟,召开北方局和八路军总部重组会议,彭德怀任中共中央北方局代理书记,邓小平任太行分局书记,滕代远接替左权任八路军前方总部参谋长。从1942年正月大扫荡,彭德怀左权反“扫荡”,深夜来到黎城小窝铺,到1942年5月大扫荡,25日左权牺牲,26日彭德怀突围至黎城小南山,发出台塌了搭起来再干的豪迈誓言,时间仅仅3个月。我们看到了一代共产党人不屈不挠、顶天立地、百折不回的英雄气概和家国情怀,看到了太行脊梁就是在这样民族危亡的敌后抗战中雄起,太行山巅高耸入云的小窝铺山峰,铭记着这不屈的悲壮和八路军共产党人的英雄气概。
遥想1940年百团大战第三阶段,日军对根据地进行报复扫荡,从四周杀向八路军的腹心根据地黎城,10月22日,横岭阻击战后,齐心所在的抗大总校第二梯队来到黎城小窝铺,10月30日至31日,彭德怀从黎城平头经白脸坡前往武乡,指挥发起武乡关家垴战斗。常驻黎城的八路军炮兵经黎城上下黄堂村、仟仵村、小窝铺前往武乡关家垴参加战斗,参加关家垴战斗的八路军伤病员和烈士遗体,经黎城小窝铺陆续运到黎城仟仵村八路军后方医院。关家垴战斗后,日军急调重兵进武乡,寻找八路军主力决战。11月4日,八路军总部从武乡经黎城小窝铺转移至黎城仟仵,129师师部转移至桐峪,386旅16团奉命进驻黎城小窝铺,依托小窝铺北山至武乡刀把咀、安乐庄的大山阻击敌人,坚守武乡敌到黎城扫荡的唯一板山垭口小窝铺。八路军其他部队在不同的方向、地域牵制、阻击、打击敌人,保卫根据地。
11月4日,刘伯承、邓小平、蔡树藩、李达致电彭德怀:此次敌人扫荡,除原有五路外,其第二梯队相当大,由和顺开长城之敌2000余,骑兵相当多,其先头伪装我军,该敌已于昨日晨向小岭底、管头前进。黎城赵店间有敌千余,企图摧毁我根据地,寻我主力决战。11月5日,邓小平致电王新亭,敌六七千人正调武乡、榆社地域大扫荡,目的在寻求我主力决战。11月24日,武乡日军攻至黎城小窝铺,386旅16团与敌展开白刃格斗,顿时,枪声、喊杀声、爆炸声,拼刺刀的格斗声响成一片,战斗中团长谢家庆,特派员张天文等多名八路军将士牺牲,英勇的386旅16团用生命和鲜血保住了小窝铺,捍卫了小窝铺,保卫八路军总部和八路军黎城腹心根据地的任务完成了,王智涛率领的抗大总校第二梯队也安全了,英雄的386旅16团亮剑精神,永远留在了黎城小窝铺山峰。
11月24日,已进入深秋,天气寒冷刺骨,没吃没喝,衣服单薄的抗大第二梯队师生和抗大卫生处女生队,在王智涛带领下,隐蔽在黎城小窝铺的鸡冠山上,目睹着八路军战士与日军在黎城小窝铺和小窝铺北面山上的拼杀战斗场景,听着战场上的枪声、爆炸声、喊杀声、拼刺刀格斗声。齐心和抗大女生队用顽强的斗志忙碌着抗大总校分配给自己的工作,大家精神抖擞,做好了战斗准备,如果敌人上山来扫荡搜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个个做好了最后跳崖的准备,抗大学员用生命诠释着崇高的民族气节。
八路军、共产党、抗大精神教育了一代又一代中国好儿女。
仰望着高耸入云的黎城小窝铺山峰,置身于太行山巅这黎城小窝铺的云海峭壁之中,抚摸着黎城小窝铺的花、木、石、树,八路军、共产党艰苦抗战,为中华民族求解放,在民族存亡的关键时刻,发生在黎城小窝铺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总是浮现在我的脑海!
同志,你来过黎城小窝铺吗?你知道发生在黎城小窝铺的传奇故事吗?当你来到黎城小窝铺,品读着一段段烽火岁月的抗战历史,遥想着一个个革命先辈在这太行之巅穷乡僻壤的云端小窝铺,朱德、彭德怀、左权、刘伯承、邓小平、滕代元、陈赓、李达、谢家庆、常祥考等八路军先辈在这里的一幕幕壮举就像这小窝铺山峰一样,万古长青流芳!当你来到黎城小窝铺,看着峭壁百丈的小窝铺山峰,品读着齐心等抗大总校第二梯队卫生处女生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革命理想信念,每一个红色后人都会肃然起敬。
齐心90多岁的高龄,念念不忘黎城小窝铺,体现了一个革命者对抗日老根据地的革命情怀。齐心1940年在黎城工作战斗将近半年,与黎城人民结下了深厚情谊。齐心在抗大时向组织声明,与父亲齐德安(齐厚之)划清界限,断绝父女关系,我们分属于两个阵营。这充分体现了一个革命者革命到底的坚强决心和情怀。但齐心不知道的是,她父亲齐厚之抗战之前任黎城县长时,在黎城人民中间不仅留下了非常好的口碑,在黎城抗战事业和红军选择未来生存发展的太行抗日核心根据地工作中,其父亲齐厚之出色的抗战宣传发动,家喻户晓的全民抗战动员,与东阳关抗战工程工事实施密切结合,形成全县全民抗日浓厚氛围,为红军成功考察黎城,毛主席、党中央选定“晋东南眼位”太行山上的井冈山式目标根据地——八路军黎城核心根据地,奠定了浓厚的全民抗日思想基础条件,作出了一定的历史性贡献。
1936年3月,齐德安(齐厚之)到时属山西国民政府的黎城任县长,由于1935年日军推动华北五省自治,1936年初日军推动绥远独立,分裂中国,山西危急,抗日迫在眉睫。1935年10月,红军长征到达陕北。1936年2月至5月,毛主席、党中央高举抗日救国大旗,发动红军东征,冲破山西黄河天险晋绥军防线,进入山西作战。1936年4月,阎锡山在一面包围堵截红军东征的同时,一面作出了建设抵御日军的太原东山、阳方口、娘子关、雁门关、黎城东阳关等七大军事战斗战役防御工程决定(山西政协文史资料)。由于阎锡山10万晋绥军和蒋介石10万中央军对红军的包围堵截,1936年4月28日,毛主席、党中央决定,红军挥师西渡,返回陕北。
毛主席、党中央坚持实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战略。1936年4月10日,周恩来与国民党西北“剿匪司令”张学良签订“一致抗日,互不侵犯”协定。1936年5月,红军东征后,毛主席、党中央又开展与山西军阀阎锡山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派人游说,亲自写信,山西危急,中华民族危急,要求团结一致抗日。由于蒋介石不信任阎锡山,限制监督阎锡山,红军东征返回陕北后,蒋介石10万中央军却驻在山西不走了,日军吞并山西又咄咄逼人。经过对日本人、蒋介石、共产党三种外来威胁其山西统治地位力量的深入思考,1936年7月,阎锡山作出了不再反共,实行联共保晋的政策决定,并于9月18日成立山西牺牲救国同盟会,聘请薄一波、董天知、戎子和等共产党人接办。
1936年秋,毛主席、党中央乘势派出一支红军先遣队(据黎城董北村志等多种史料,及黎城南下老干部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回忆文章载,1936年秋,红军来了自己的家乡有一百多人),来到太行山上的黎城,驻在黎城西井皮香庙、真武庙,勘察黎城地理、山川、农业、人为、风土、人情,并在黎城董北村义仓开仓放粮,救济难民,宣传抗日,勘察红军未来生存发展抗日的核心根据地,对黎城宣传抗日的氛围和黎城人民抗日认识高非常满意。这时,红二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都还没有到达陕北。这是红军首次来到太行山上的黎城,承担着重大的神圣使命。据《太岳革命根据地大事记》载,1937年11月13日石拐会议上,刘伯承在和宋任穷、王新亭、刘志坚的谈话中强调“晋东南眼位”是毛主席选择的,我们一定要把“眼”做起来。
“晋东南眼位”是什么?经过我们多年对太行根据地抗战史的充分研究,“晋东南眼位”就是八路军能够立足太行,持久抗战的生存命脉核心根据地,就是太行山上的井冈山式根据地。太行抗战史的研究充分证明,黎城根据地独一无二地承担并胜利完成了这一重大历史使命。毛主席、党中央派中央红军先遣队,选定“晋东南眼位”黎城核心根据地的关键期,1936年秋,正是齐德安(齐厚之)在黎城任县长。不过这一切在当时都是绝密的。新中国成立后因1959年庐山会议打倒彭德怀“反党集团”,1966年“文化大革命”打倒刘邓等诸多政治原因,已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有用党史地理学方法,实事求是,深入研究分析敌后持久抗战脉络、遗址、大事记,历史背景,敌我态势及其相互关系、意义,才能对毛主席华北敌后持久抗战战略核心——“晋东南眼位”八路军敌后生存命脉黎城核心根据地,有一个清晰认识。可喜的是,经过十几年的研究,我们对毛主席华北敌后持久抗战战略及其战略核心“晋东南眼位”这一伟大思想诞生发展脉络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未完待续)
主要参阅资料:
《激情燃烧的青春岁月——忆我在太行抗日前线抗大的战斗生活》《毛泽东年谱》《朱德年谱》《彭德怀年谱》《刘伯承年谱》《邓小平年谱》《左权年谱》《滕代元传》《民族之魂》《黎城史志资料》《口述黎城抗战》《中国解放第一县》《血火铸丰碑》《烽火先锋》《感悟黎城》《中国抗日第一县——山西黎城》《中共黎城历史大事记述》《武乡县志》《孔家峧八路军总部账单译析》《太岳革命根据地大事记》《傅崇碧回忆录》《川军血战东阳关》《黎城八年抗战史料汇编》《涉县人民抗日斗争史》《中共襄垣县历史大事记述》《抗大一分校女生队》《八路军总部在左权》《太行革命根据地史稿》《黎城百年事典》《白马奋驰》《黎城记忆》《新中国金融摇篮黎城县》《冀南银行九年》《冀南银行在黎城》《董北村志》《潞城记忆》《黎城抗战》《黎城抗战实录》《李大清回忆录》《钱信中文集》《黎城旧志五种》《张际春文选》《屹立太行》《红色摇篮黎城》《三晋石刻大全》黎城篇《炎都尧乡》《古黎探秘》《华夏农耕源》等。
作者简介
孙广兴,男,1958年7月生,山西黎城人。黎城县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黎城县红色百村保护工程领导组原常务副组长,黎城县革命老区促进会会长,八路军文化研究会研究员。十几年来,不辞劳苦,挖掘勘查出红色遗址一千多处,组织领导印刷红色书籍20本,在中央、省、市媒体发表《中国革命红色根据地发展史主要脉络之研究》《毛主席晋东南眼位战略光耀千秋》《毛主席华北敌后持久抗战战略核心“晋东南眼位”布局研究概述》《为什么说八路军黎城核心根据地就是太行山上的井冈山》《孔家峧八路军总部秘密驻地历史光辉耀千秋》《从百团大战看八路军太行腹心根据地——黎城秘密腹心根据地的创建发展与保卫脉络》等红色文章20余篇。
本文内容系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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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孙广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