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欲望的年轻人正在让家绝户!

老付杂谈屋 2024-10-24 10:52:44

降低消费欲望,不结婚生子,逃避原生家庭捆绑。

这应该是大部分年轻人的现状,但也是压力的来源。

冷漠的父亲,疯狂的母亲,看热闹的亲戚。

上学时,不好好学习,交些狐朋狗友,比不过张三家的那个优等生,是罪过。

毕业后,不考一个编制,在外穷打工,比不过上下两代的哥姐弟妹,也是罪过。

工作一年后,不谈婚论嫁,不思进取,不想传宗接代,比不过婚姻美满,阖家欢的同事家儿子/女儿,更是罪过。

原生家庭的崩溃,往往伴随着暴力

老付与一位多年好友聊起这个话题时,他眼里总是很黯淡。

他记得7岁以前,至少他还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孩子。

在老小区里,有一堆伙伴,见人会嘴甜的喊叔叔、阿姨。

最让他自豪的是,整个小区里的女孩子,基本都跟他很熟。

有一次还带了七八个小女孩回家里,让她们见识见识新买的大头电脑和奥特曼。

“那应该是我二十几年人生最高光的时刻。”他自嘲地说。

上小学后,人际关系开始逐渐复杂,原生家庭也是如此。

那时候距离下岗潮已经过了有些年了,但他的父母依旧没从失败的痛苦中走出来。

虽然他父亲没有酗酒这个毛病,但据说当年初中时成绩很好,在学校能名列前茅,高考本可以上一个大专,却因为他奶奶口中的狐朋狗友等原因,最后失利了,托关系读了一个职业学校,出来后也是找了不少人进了卷烟厂,本以为能顺风顺水,却没想上几年班就遇到了下岗潮。

唯一的收获就是和他的母亲自由恋爱,结了婚,生了他。

据他说,他们结婚的当天,他爷爷就打电话来“立威”,要求每个月给生活费。

从一开始,他的原生家庭,就充满了隔阂。

后来,一个经历各种失败的人,还是将他的怨气,爆发到了老婆身上。

暴力,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他还记得至少7岁前,他母亲还是正常的,至少能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暖”

那个让他自豪的奥特曼,是他在圣诞节时,看到电视里说要是把袜子放在枕头边,第二天起来就能收到礼物。

而这个礼物,就是一次他母亲从商场下班后,以员工价买的。

虽然后来他知道了,但那时候,一觉醒来看到这样的礼物,我能想象到那种喜悦。

只是这种喜悦,在他6岁生日的那天彻底结束。

那天,他的家庭爆发激烈争吵,他父亲的巴掌狠狠地拍在了他母亲的背上,也同时拍在了他的身上和奥特曼上。

他的奥特曼没有变成光,也没有拯救他的原生家庭。

冷漠、精神暴力、疯狂

原生家庭发生的每一次暴力,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都是重大的伤害。

自从奥特曼断裂后,他的原生家庭也断了。

虽然依然打着“要不是为了孩子..”的旗号,没有离婚。

但他能明显感觉到,曾经还会在父亲面前护着自己的母亲变了。

变得冷眼旁观,变得自己施暴。

因为和院子里的伙伴玩耍多浪费了一些买盐的时间,他被罚跪,被母亲用如同“还珠”里容嬷嬷的小针扎穿了耳朵,多了个耳洞。

父亲变得越发严苛与变态,写不完作业,就被反锁在家里,甚至在他下班回来前如果没写完,他每每想起被打的样子,就浑身颤抖。

他的母亲甚至戏称,他被罚跪时因为害怕而躲到的书桌底下,是他的“狗窝”。

这样惊惧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初三那年。

已经比父亲还高的他,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家庭暴力,他发起了反抗。

但实际上也只是将他父亲的眼镜打掉,从此放学回家后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闭门不出。

期间,他的父母甚至用锯子把门锁弄掉想要闯进来。

但看到他手里拿着刀,红着眼咆哮的那一幕,也不知他的父母是害怕了还是..

自那以后,他的房间变成了用一个弱不禁风的插削,隔绝着与原生家庭的交流。

学习一落千丈,中考勉强考上高中,他只庆幸他父母至少没给他送去见“雷电法王”。

高中时,他父亲从直接暴力,变成了无视与冷漠。

他的母亲,每天晚上在他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固定发送一条“千字檄文”,声讨他这个“忤逆的不孝子”。

刚开始他还会有些情绪波动,但后来越来越淡漠。

每每一回到家,听到的就是父母歇斯底里的争吵,有时候舞刀弄枪,刚开始他还会报警处理,但后来随着他发现这俩人只不过是在发疯后,便不再在意。

原生家庭,就像是谈生意,只剩下利益往来

他越发明白,原生家庭对他而言,就像是个生意,只剩利益。

他负责偶尔提供成绩,包装自己,给一些情绪价值。

父母只负责提供生活费,大家各取所需。

他变得越发自闭,也越不讨喜,攒下些生活费,便到网吧里麻痹自己。

甚至高考前几个月,他由于经常逃晚自习,而被请了家长。

那天晚上,他冷漠的父亲毫不犹豫在领回家待考的知情书上签了字,撂下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离开了。

但他却如释重负,倍感庆幸。

那几个月,他没有像其它人那样努力备考,而是花了自己攒下的钱买了一辆两轮车,提前开始尝试打工。

最让他开心的是在一家新开的奶茶店里摇奶茶,他说那时候二十几种配方倒背如流,奶盖打得只有那么丝滑;还有在一个楼盘里看楼,背沙盘,最后却因为买不起西装灰溜溜的跑路。

他仿佛和所有同龄人格格不入,但一直不变的,是他母亲依然在坚持对他的声讨。

高考时,他本不想去参加,毕竟连拍毕业照他都错过了,但想到好赖读了三年,不参加就过于可惜,他带着最放松的心态踏入了考场。

或许是原生家庭为他关上了一扇门,生活却又为他开了一扇门。

高考结束后他已经在看上哪个大专了,可分数出来时,他却碰巧踩了二本线。

他对老付说:“那一刻,我心情没有波澜,只觉得又不过是给原生家庭提供了情绪价值罢了。”

正如他所说,他的父母毕竟都没有读过大学,即使是再冷漠的父亲,听闻消息也连夜坐着火车跑到他打暑假工,送外卖的地方,拿着纸笔给他逐一分析。

那一刻,他觉得可笑。

后来,他拒绝了那张纸上写的所有可能性,选择了在打工的这座城市读了一年学费接近2万的专业。

从上大学开始,他说基本上就再也没怎么回过家了。

放假了就待在那座城市,想办法赚些钱生活即可。

毕竟管着他“财务”的母亲,经常会用卡生活费的形式发出各种威胁。

起初,他的嘴很硬,经常发生争执。

到后来,他找回了高中时的心态,只要把钱要到了就行了,要骂就骂吧。

绝户

大学毕业后,他很艰难地找到了一份工作,拿着微薄的工资讨着生活。

他的父亲还是那么的冷漠,不论是他生病住院也好,还是检查出来一些需要长期用药的疾病也罢,且不说来看一眼,就连消息也不会多发一个。

他的母亲毕竟管着家财,偶尔会“拨款救济”,但一定会伴随着PUA话语。

他躺在病床上,将他母亲发的微信消息,删了又删。

亲戚们听说他好像谈了个女朋友,就立刻关心什么时候结婚生子。

他确实去了解过产检费、住院费、引产费、尿不湿、奶粉、衣服等等一系列开支预算,自己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负担不起不说,他更不希望的,是让一个孩子来重蹈覆辙。

每当托着疲惫的身躯,从外面讨生活回到屋子里,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路要怎么走,能走到多久,多远,又岂能决定另一个生命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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