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做客女婿家,提起埋在家乡一烈士名字,女婿吃惊:那是我爷爷

墨舞风华绝 2025-01-09 09:58:26

命运有多巧妙,可能谁也预料不到。

就像1994年的高家人,他们不会想到,一场平凡的家宴,与岳父的一句闲聊,竟然圆满他们追寻多年的心愿。

埋葬在岳父家乡的烈士,竟然是女婿的爷爷。

这是怎样的故事,得知这一切后,他们做了什么?

家宴上的机缘巧合

1994年的一天,河南新县高家小院里相当热闹

高定新的岳父从湖北远道而来探亲,这位老实爽朗的老人难得有机会与女婿一家团聚,尤其是在女儿出嫁后,这样的相聚更显珍贵。

“来来来,再添点酒!老丈人高兴,我就多陪两杯!”

高定新端起杯子,脸上挂着豪爽的笑意,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岳父。

岳父微微眯起眼,酒意上头,但话匣子也打开了。

他是湖北红安县人,自小耳濡目染了那片土地上的革命故事,因此对当地的红军历史总是津津乐道。

“你知道咱红安那地方,可是有‘将军县’的名号,不吹牛地说,光是55年授衔的将军就有两百多位!厉害着呢!”

岳父话语间透着自豪,桌上的人也笑着附和。

就这样说着说着,岳父似乎想起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他放下酒杯,语气略微低沉起来:

“我告诉你们个事儿——咱红安县熊家咀村有个地方,是当年红军战士的墓地,那地方原来杂草丛生,后来村里有个姜姓的老汉,硬是几十年义务守墓,把那片地方保护得好好的,咱红安那几个还留下名字的烈士,全都在那儿安息了。”

桌上的气氛渐渐静了下来,大家认真听着老人讲述。

高定新倒了一杯茶递给岳父,随口问了一句:“有名字的烈士不多吧?都是什么人啊?”

岳父顺手擦了擦嘴角,摇了摇头:“确实不多了,墓碑上很多名字早没了,还能辨认出来的名字也就几个——有个叫黄民近的,还有一个姓高,叫什么德福……”

“高德福?”高定新听到这个名字时,整个人一下愣住了,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到桌上。

岳父被高定新的反应吓了一跳,转而仔细回忆了一下:

“那个墓碑上写的就是‘高德福’三个字,没错,怎么了?你认识?”

高定新的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往旁边屋里走去,边走边喊:

“爸!爸!你赶紧过来一趟!”

高定新的父亲高厚学正端着碗从厨房走出来,见儿子这模样,连忙问:“咋了?慌慌张张的!”

“爸,刚刚岳父说,红安那边有个烈士墓,里面埋着一个人,叫高德福——这名字是不是咱家细爷爷?”

听到这个名字,高厚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高德福?我弟弟高德福?你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岳父说墓碑上就写着这个名字!爸,细爷爷当年不是参加红军后就没了音讯吗?会不会——”

他们心里都是一样的想法,难道这么多年,他们的寻找的亲人就这样有消息了吗?

高厚学低声说道:“当年德福报名后就跟着红军部队走了,我们家后来再也没收到他的消息。他参军那年才二十岁,谁能想到……”

岳父这时也意识到事情非同寻常,赶紧补充说:

“高家大哥,你别急,等我回去问清楚再说。”

原本热闹的家宴,没有人再提筷子,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可能是高家人六十多年来,离“细爷爷”最近的一次——一切答案,或许就在红安那片烈士墓里。

血色渊源

红安县,普通得如同中国大地上千万个县城中的一角,但它却以“将军县”闻名于世。

红安曾走出众多将军,其中包括6位上将,像一座伟大的丰碑,见证着这片土地上曾经付出的巨大牺牲与贡献。

可红安的荣光背后,更是一段充满鲜血与悲壮的历史。

1927年秋收之后,中国大地上烽火燎原,黄麻起义的号角在红安打响,从此,这里便成为革命洪流中的一颗重要棋子。

数以万计的热血青年响应号召,脱下布衣,穿上草鞋,背起枪,走入无尽的战斗之中。

河南新县,同样不遑多让,作为鄂豫皖苏区的重要部分,这里是红四方面军的重要根据地之一。

从1929年至1934年,鄂豫皖苏区成为当时红军发展最迅速的区域之一,数十万人在此参军入伍。

高德福出生在河南新县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他从小个子高大,性格憨厚又倔强。

1929年,红军征兵的队伍来到新县,鼓励年轻人加入革命。

刚满二十岁的高德福毅然决然地报了名,像其他许多参军的人一样,他们或许并不清楚前路会如何,但他们心中有一种朴素的信念:跟着红军,不仅能为家乡带来一条活路,还能彻底推翻那令人窒息的旧社会。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别,竟然就是永别。

高德福加入红军后,因为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很快被分配到了一个作战连队。

他作战勇敢,头脑灵活,很快成为连里最出色的战士之一。

可战争的残酷远超所有人的想象,1931年,红军在红安县熊家咀附近与敌军爆发了一场激烈的遭遇战。

敌人火力猛烈,战斗惨烈异常,高德福在一次掩护战友撤退时被敌军击中腿部,失去了行动能力。

尽管被紧急送往附近的村庄养伤,但由于医疗条件极度匮乏,最终还是因伤势恶化而牺牲,年仅22岁。

他的遗体被村里的好心村民陈明志掩埋,与另外几十名战士一同葬在熊家咀的山脚下。

没有隆重的葬礼,也没有鲜花和悼词,只有简单的坟包和一块写着名字的木牌标示身份。

与此同时,在新县的高家,高德福的哥哥高德焱却始终放不下弟弟的音讯。

起初,他听到零星的消息,说弟弟可能在红安一带养伤,便匆匆赶往红安寻找。

高德焱冒着风险,四处打听,但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敌人的恐怖让当地百姓噤若寒蝉,没有人敢透露红军的消息。

一次次希望被浇灭,一次次重燃再破灭,最终,这个男人带着未了的心愿,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时间如潮水般冲刷着一切,转眼间,高家已经是第三代人掌家。

对于高定新这样的后辈而言,“细爷爷”高德福的故事更多是通过奶奶和父亲的回忆拼凑而成的片段。

至于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牺牲在哪里,却始终没有确切的答案。

直到那一天,岳父随意的一句话,将高家的过去与红安的烈士墓联系到了一起。

坟前寻亲,魂归故里

1994年的冬日,高家父子顾不上寒冷,他们早早收拾好行装,带着一份沉甸甸的期待,踏上了前往湖北红安县的旅程。

一路颠簸,汽车驶过蜿蜒的山路,来到熊家咀村。

一座松柏掩映的墓园矗立在村外的山脚下,庄严肃穆,这便是那片红军烈士墓地了,埋葬了几十位无名和有名的红军战士。

引路的村干部告诉他们:“这片墓地原来是村民自发修缮的,后来经过政府的整修,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过,因为时间久远,大部分烈士的名字已经无从查证,只有极少几个坟墓还保存着名字。”

“高德福的墓呢?”高定新紧张地问,几乎是脱口而出。

“跟我来,就在前面。”村干部走在前面,沿着墓园中的石板小道,引着他们逐步走近。

他们绕过一株高大的松树,一块大理石墓碑出现在眼前,上面刻着三个字:高德福。

血缘好像在此刻重新深深连结,亲人近在眼前,却哽咽的说不出话,他们已经核对过,根据记录来看,他当时的名字、年龄、牺牲地点都对得上。

高厚学早已热泪盈眶,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突然跪在了墓碑前,颤声说道:

“德福啊,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高定新见状,也噗通一声跪下,那个离家参军时决绝又坚毅的人仿佛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这个名字终于不再只是他们记忆中的符号,而是实实在在地刻在了眼前的墓碑上。

两人久久跪在墓前,将随身带来的香烛和祭品摆在墓前,点燃香火。

一旁的村干部静静站着,没有打扰。

高家的这一幕,在他看来并不陌生,烈士墓园修缮后,曾有不少烈士家属寻亲而来,但这样跨越了几十年、几代人的寻亲,却是极为罕见的。

随着情绪逐渐平复,高厚学和高定新开始向村干部和墓园管理人员询问墓地的历史,也知道了姜能山这个名字。

守墓人姜老汉

红军烈士墓地中,苍翠挺拔的松树像一排无声的守卫,将墓园紧紧环抱,而这一切的背后,有一个默默奉献了几十年的名字——姜能山。

当高家父子在村干部的引荐下,见到这位义务守墓人时,姜能山已经是一个拄着拐杖、满头银发的老人了。

面对他们的感谢。老人只是说:

“烈士为了国家牺牲了,我不过是守着他们的安宁罢了,这算什么事呢?”

姜能山家里并没有将军或老红军的光环,他的父亲姜德善,是一位在黄麻起义中参军的普通红军战士。

不幸的是,在一次战斗中,姜德善牺牲了,而那时姜能山尚未出生,是一名遗腹子。

对于姜能山来说,父亲的影像永远是模糊的。他没有见过父亲,但村里流传的那些关于红军的故事,却是他从小到大的精神寄托。

红军烈士的墓地一开始只有几个低矮的坟包,散落在杂草丛中。

姜能山后来才知道,那里埋葬的是1931年在杨叉山战斗中牺牲的七十多名红军战士,而他的父亲,曾经与其中许多人一同并肩作战。

“有些事情,心里知道是对的,就得去做。”

从那以后,姜能山几乎把一生的时间都投入到了这片墓地的守护中。

他自费买了铁锹和锄头,定期为墓地除草,添土,甚至还花钱买了一批松柏苗,亲自栽种在墓地周围。

1970年代,墓地破败得几乎看不出原貌,姜能山心急如焚。

他白天忙着生产队的工作,晚上就提着煤油灯到墓地修整。

有一次,他请了一位老人辨认墓碑上的模糊字迹,终于从仅存的一块木牌上读出了几个名字,其中就有“高德福”。

他仔细保留好,他想让他们被记住。

1980年代,国家开始重视这片自然形成的烈士墓地,政府出资修缮墓园,姜能山则成了不折不扣的“义务管理员”。

他不仅熟悉墓园里每一座坟的来历,还主动给前来扫墓的人们讲解那些烈士的故事。

“我守着他们,不是为了什么名利,只是觉得不该让这些人孤零零地躺在这里。”

高家父子离开时,回头望着姜能山拄着拐杖站在墓园的身影,深深地鞠了一躬。

阳光洒在墓园的石碑上,将碑文照得熠熠生辉。

他们知道了亲人的归宿,这是一个好地方,他们会常来看他,这里还有太多有情有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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