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早的世界杯记忆来自1998年法国世界杯,那一年上初中,家里刚刚买了彩色电视机,每天中午的时候父亲都会打开电视看足球比赛,(应该是录播)第一次知道了世界杯的概念,那时候不认识球队,也不认识球星,纯粹跟着看热闹。
出线
2002年日韩世界杯上高中,因为有中国队,这一届世界杯注定成为中国球迷心头好。2002年的世界杯,中国球迷应该是从中国队出线就开始了。 因为在住宿制的学校,我们这些住校生常常跑到校外的餐厅里去观赛,为此不得不和老师玩躲猫猫。在中国队三战皆墨之后,第一次认识了中国足球和世界足球的差距。但没想到的是,此后的20年,这个差距越来越大,中国队的世界杯之旅,依旧停留在2002年。
在2002年,我记住了德国,喜欢上了德国的守门员卡恩,原本在班队中踢后卫的我改踢了守门员,并选择了0号做为我的号码,想着每场比赛都要零封对手,但在拿到球衣的时候才知道,足球比赛中一般不会有0号。还有那一年新生迎新晚会,写了一个关于中国足球的小品剧本,带着班里的几个同学排练了一个小品,那是第一次为足球写字,没想到多年后给足球写字,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2006年德国世界杯,大学毕业,世界杯刚开幕的时候辞掉了校招的工作跑到广州,出租屋里没有电视,那时候也没有移动直播,只能在第二天买一份《羊城晚报》看那些精彩球评,偶尔在某个路边的餐馆里看几眼精彩回放。世界杯还没结束,灰溜溜地从广州回到乌鲁木齐,记得在《新疆都市报》应聘的时候,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世界杯专刊》,当时想着不知道何时在专刊上发文,等正式加入报社的时候,世界杯已经结束,这一届世界杯,忙着从校园走向社会,忙着找工作,忙着租房,没看几场球,但记住了倚在门柱上的卡恩,感受到了英雄迟暮悲凉。
卡恩
书写世界杯2010年南非世界杯,报社早早地开始筹备世界杯专刊,在赛前,和小伙伴们竞猜冠军,还各自买了一件支持球队的队服,那年,我选了巴西队。晚上看球,白天写字,每到傍晚,世界杯专刊的主编韩二胖总是在编辑大厅里催稿,我们穿着各自支持球队的球衣答应着,懂球的,不懂球的,都来吐槽,每次都能把世界杯的氛围推向高潮,最终支持西班牙的美编窦老湿笑到了最后,为了该死的仪式感,我们硬是在他的西班牙球衣上给绣上了一颗星。革命的友谊在世界杯的岁月中锤炼,从同事变为死党,唯一遗憾的是当初的六人行,后来变成了五魁首,那个不懂球但又特又才华的大姐大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2014年巴西世界杯,继续和报社的伙伴们做着世界杯特刊,继续熬夜看球。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小晶子奔赴里约现场采访,近距离感受世界杯,心里暗暗地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一定要找机会去现场看看,毕竟从乌鲁木齐飞俄罗斯还是比较近的,还悄悄计划,如果能去了俄罗斯,不能带着写稿任务,单纯的做个球迷,看球,喝酒。
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前往俄罗斯观赛的小目标没有实现,我也离开了报社,但依旧和昔日的伙伴们在微信群里“扯球谈”,天天吐槽天台又站满了人。18年的世界杯记住了英格兰的凯恩,世界杯结束不久,有幸前往英超参观学习,近距离观看热刺训练,参观热刺的休息室,原本想着跟凯恩合影,但因为伤病原因凯恩没有参加训练,成为英超之行最大的遗憾之一。
当然,在英超之行中结识了很多足球圈前辈和大咖,最大牌的就是参加过2002年世界杯的杨璞,曾经登上世界杯舞台的偶像,能出线在微信朋友列表中,算是圆了青春时的梦。
杨璞
另类的世界杯自由上学的时候躲着老师看,工作的时候熬不住选择着看,总想着啥时候才能实现世界杯自由,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没想到这么快就这么实现了,在2022年8月乌鲁木齐封城的时候,谁会想到会一直封到世界杯开始。
很多事情无力改变,那就享受当下吧。
或许若干年后再写一篇“青春不过几届世界杯”,我们会写下,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成为乌鲁木齐百日静默中不可多得的调味剂,伴随我们度过了那艰难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