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阿婆养大的黑人小囡,历尽艰难成为上海人,如今他们过得如何

繁花醉人间 2024-12-13 15:42:36

发现孤儿的那一天

2000年8月8日的清晨,上海市一如既往地热闹和忙碌。朱阿婆像往常一样,挎着菜篮子,慢悠悠地走向菜市场。夏日的清晨带着一丝凉意,街道两旁的树木蓬勃生长,绿意盎然。她走的路线几乎每天都一样,过马路,穿小巷,经过一片不起眼的空地,那里长满了野草和杂乱的灌木丛。

就在这条看似平常的路线上,朱阿婆的目光被路边一丛蓬乱的草丛中的异动所吸引。她凑近一看,发现了一个小婴儿,赤裸裸地蜷缩在地上,身体周围散落着几片枯叶和碎纸。小孩的呼吸微弱,脸上和身体上都有着红肿的痱子,还有不少被蚊虫叮咬的痕迹。

朱阿婆心中涌起一股怜悯,她环顾四周,寻找孩子的家人,但周围除了几只早起的鸟儿和远处传来的车声外,再无其他人烟。她决定将孩子抱起,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自己的菜篮子旁边,用菜叶稍作遮掩,防止小孩受到更多的风寒。

朱阿婆把孩子带回家后,家里人看着突然多出来的孩子,开始议论纷纷。大儿媳妇第一个开口,说家里日子已经不好过,再添一个孩子,实在让人犯愁。小儿子则觉得,这孩子来历不明,肤色又和大家不一样,万一以后惹出麻烦,家里怎么应对。

朱阿婆没有说太多话,只是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一张一张数给家人看。这些钱是她平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原本是打算留着养老的。她告诉家里人,孩子已经被她抱回来,不能丢下不管。再困难,也要想办法养活他。她的小儿子嘟囔了一句,老人家铁了心,谁还能拦得住,只能答应帮忙。

为了让孩子能健康成长,朱阿婆一家分工明确。大儿媳妇负责帮忙烧奶粉,小儿子去打听附近有没有低价的尿布卖,朱阿婆则亲自照看孩子,白天抱着他去晒太阳,晚上起来喂奶。没过几天,孩子的气色慢慢好转,体重也稍稍有了些增加。孩子的哭声从刚开始的微弱,渐渐变得洪亮。家人们听到孩子精神恢复,也都安心不少。

成长的路

朱阿婆的日子一天天忙碌而充实,朱军龙慢慢长大后,入学成了她心头的头等大事。入小学的时候,朱阿婆抱着一叠材料,穿梭在学校和居委会之间。由于朱军龙的身份特殊,学校要求她提供孩子的户籍证明,而朱军龙当时还没有正式的户口。朱阿婆只能一次次地跑到相关部门解释情况,把孩子的身世、收养过程从头到尾讲清楚,希望对方能网开一面。

学校的教务主任一开始有些为难,表示必须有完整的资料才能办理入学手续,但看到朱阿婆满头白发,反复请求,又打电话与上级部门沟通了好几次。最终,校方同意先让朱军龙旁听,等手续补齐后再正式办理入学。

正式上课后,朱军龙的学习能力逐渐展现出来。他对语文特别感兴趣,经常拿着课本反复读,也很喜欢和同学交流。虽然他和别的孩子肤色不同,但性格活泼,很快就交到了不少朋友。不过,偶尔也会有孩子对他的特殊身份感到好奇,有时会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朱阿婆听说后,特意和班主任沟通,希望能帮助朱军龙更好地适应校园生活。

到了中学阶段,新的问题又出现了。由于需要转学,朱阿婆又一次面临证明材料不足的问题。为了让朱军龙顺利入学,她再次奔波于各个部门,寻找能够帮忙的人。她从派出所到教育局,从居委会到学校,每天大清早就出门,一直到晚上才回来。社区干部见她为此费尽心力,也开始帮忙出面协调。最终,在多方努力下,朱军龙顺利进入了当地的一所中学。朱军龙的数学成绩却一直拖后腿,几次考试都只考了二三十分。

尽管学习上有些波折,朱军龙在学校的人缘一直很好。他性格开朗,乐于助人,学校组织的篮球比赛和文艺活动他都会积极参加。

朱军龙的户籍与未来

2014年5月18日那天,朱阿婆一早就带着朱军龙去了居委会,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材料。这些是她多年来跑各个部门留下的证明和文件,有些边角已经泛黄。居委会的工作人员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把相关资料一一核对后,告诉朱阿婆,她终于可以办理朱军龙的收养证和上海户口了。

有了户口后,朱军龙的生活确实有了很大改变。学校免去了他的学杂费,每年还会发放额外的学习补贴。居委会也对他们家格外关照,每逢过年过节都会送米送油,还经常派人上门探望。

2017年,朱阿婆接到通知,说他们家拆迁可以分到一套政府分配的新居。那天她抱着通知书回到家,忍不住和街坊们聊了好久。搬家的那天,朱阿婆和朱军龙早早起床,把东西一一打包好。居委会派了两位年轻人来帮忙搬运家具,邻居们也都过来搭把手。朱军龙穿着一件崭新的白T恤,挽着袖子跟着忙前忙后,把书桌和椅子搬得稳稳当当。

朱军龙的学业与生活

2018年,朱军龙成功考上了一所上海的大学。这对朱阿婆和他来说是一件大喜事。入学后,朱军龙搬到了学校宿舍,开始了全新的大学生活。为了让奶奶放心,他每周都会打电话回家报平安,讲讲学校里的趣事和学习进展。逢年过节,他还会带着零花钱买的小礼物回家看望奶奶。

2022年3月,突如其来的疫情让上海按下了暂停键。学校停止线下教学,朱军龙回到了家中。封控期间,课程改为线上,他每天对着电脑上课,课余时间则忙着完成自己的毕业论文。

与此同时,朱军龙已经开始为毕业后的就业做准备。他在多个招聘网站上投递简历,还参加了不少线上宣讲会。每次视频面试前,他都会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上一件白衬衫,把摄像头调整到合适的角度。

除了求职,朱军龙的毕业论文也需要按时完成。他选择了一个关于中国传统文学的研究课题,这既是他的兴趣所在,也是老师建议的方向。家里的书桌上堆满了参考书和笔记本,他每天早早起床查阅资料,认真修改论文内容。

在准备学业和求职的同时,朱军龙也没闲着。他主动参与了社区的志愿活动,帮助分发物资、登记居民信息,还给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送药送菜。几个月后,朱军龙收到了一家上海本地企业的录用通知。这是他投递的许多简历中最心仪的一家。

兰溪的善举:小盛与黑人孩子的故事

在浙江兰溪,小盛的故事一直为人津津乐道。2010年,小盛在义乌为一位来自西非多哥的黑人老板当专职司机。这份工作虽然辛苦,但工资稳定,小盛也因此与老板建立了不错的工作关系。同年10月的一天,老板突然找到小盛,神色匆忙地提出了一个特殊的请求。他说自己需要急着回国处理紧急事务,家里的孩子太小,身体还没完全适应中国的气候,担心路途颠簸会对孩子健康不利,想拜托小盛帮忙照看两个月。

小盛听后没有拒绝。他想着,既然是临时帮忙,孩子应该很快就会被接走,于是答应了下来。老板将孩子交给小盛时,给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和一笔钱,还反复叮嘱孩子的饮食和作息。孩子当时只有一岁多,不会说话,黑黑瘦瘦,眼睛倒是特别有神。小盛接过孩子,看着老板匆匆离去,还特意问了一句回国的具体日期,老板含糊地应了一声。

到了第二个月,情况发生了变化。老板的电话突然联系不上,信息也不回,生活费更是断了音讯。小盛起初以为是信号不好,过了几天再打,电话直接被挂断了。他试着用其他途径联系,但始终没有结果。孩子的生活总不能耽搁。小盛权衡再三,决定把孩子带回兰溪老家照顾。

为了让孩子生活得更好,小盛四处咨询如何为他办理正式的户籍身份。他跑了几趟派出所,带着孩子的相关资料,又找居委会开证明,最终孩子成功落户在小盛家。起了中国名字后,他正式成为这个家庭的一部分。

孩子从小在兰溪长大,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和当地的方言,性格开朗,学习成绩也一直不错。如今,这个孩子已经考上大学,成了家里的骄傲。

参考资料:[1]俞佳铖.上海奶奶和她的"黑人宝宝":与亲情相比,血缘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J].婚姻与家庭(婚姻情感版),2017,0(9):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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