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姐姐散尽千金也要嫁土匪,却不知土匪夫人的福气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03-11 15:39:41

前世,因为跛脚道士一句话。

我被送进土匪窝,姐姐十里红妆嫁进丞相府。

三年后,土匪下山造反,我摇身一变,成了新朝皇后。

我在新帝面前替姐姐求情,她转头在饭菜里给我下毒。

重来一世,姐姐散尽家财只为当个压寨夫人。

只可惜,金钱闪瞎道士眼,把五花大绑的姐姐,送错了山头。

......

1

南瑜近来动荡不安,国师夜观天象,说谢家两女伴阴阳而生。

一福一煞,福入世家,煞祭土匪。

前世父亲请来的跛脚道士被姐姐买通,认定了我是大煞。

但现在,这跛脚道士裂开满口黄牙的大嘴,非说我是福星。

我早知道,姐姐也重生了。

前些日子,她院里丫鬟带着首饰盒进进出出,典当了大把银子。

就为了能成为宋锦年的压寨夫人,新朝的皇后。

她挺直脊背,大义凛然:“我是煞星,自听圣上安排,只为南瑜昌盛。”

父亲点头,大为赞许。

“只是余生不能似妹妹那般好福气,这嫁妆,还请母亲......”

我娘隔着手帕轻呸一口。

“你娘可没给你留嫁妆,怎么,你想分箬珺的?”

姐姐是父亲出身微寒的白月光所生,谢府宠妾灭妻,人尽皆知。

前世我被捆上山头,也只带了两床被褥,一只素银钗。

母亲以命相挟,也抵不过姨娘柔柔一句:“夫君,疼疼箬云。”

姐姐想多要点嫁妆,为的是在土匪窝里也过上好日子。

宋锦年是与我成婚第三年攻下南瑜。

这三年的苦日子,姐姐怕是无法想象。

就算有朝一日成为皇后,居高位者常无情。

是福是祸,到那时都再无法脱身。

嫁妆的事情,姐姐又来找过我。

“我替妹妹进土匪窝,妹妹私下里分点嫁妆给我如何?”

我并不恼,放下针线,命丫鬟取来首饰盒。

把里面整整齐齐五只缠丝金凤凰,悉数给了她。

“区区嫁妆算什么,姐姐大义,请收小妹一拜。”

她拉住我,嘴角笑意难掩:“今日就算了,往后有你正经跪拜的时候。”

缠丝金凤凰算是我跟宋锦年的定情信物。

前世我身中剧毒。

弥留之际,宋锦年说若有来生,金凤为证。

正好我也想看看,新朝的国师才能几何。

出嫁当日,谢府的装饰很是诡异。

半喜半丧,好好的府宅被硬生生分成两半。

只因姨娘说:“箬云也是小姐,得堂堂正正出嫁。”

所以喜轿往左,麻袋往右,同一时刻出了谢府大门。

孩童无知,追着麻袋大喊:“里面的姐姐好像在笑呢。”

轿子摇摇晃晃到了丞相府,丫鬟菩提俯身道:“大小姐已经送到了,二牛山山头。”

“二牛山?”

“对,二牛山,跛脚道士带去的。”

“完了完了......”

我心下一惊,抬脚落点不稳,直勾勾朝着火盆摔去。

预期的灼烧感并没有到来,李昭逸将我抱起,在场宾客一片惊呼。

他看我满脸惊恐,无奈开口:“箬珺,嫁我还不如赴死吗?”

我摇断了脑袋否认。

我是说,我的好姐姐箬云,要完了。

2

前世初见,宋锦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他把我吊在房梁上,当作比武大会的彩头。

最后的胜者是二牛山大当家砍刀刘。

他满脸横肉,盯着我直流口水:“小娘子,你是我第十一个婆娘了。”

我用力荡起绳子,狠狠踹了宋锦年一脚。

“他前面的妻子呢?”

宋锦年嚼着野草,不紧不慢:“房事太猛,受不住,死了。”

他说的云谈风轻,我却想象到自己惨死床榻的结局。

心一横。

“既是比武,那我也要参加,我若赢了砍刀刘,是不是能自己挑夫婿?”

宋锦年笑我不自量力。

所以当我轻而易举打倒砍刀刘,笑着问他姐姐我厉不厉害时。

他直接带领弟兄们下跪,认我当老大。

“牛头山三千弟兄,唯箬珺老大马首是瞻!”

我当年可破局,是靠绝对的武力和还算正义的宋锦年。

姐姐这直接被送到砍刀刘那儿,不知能活几日。

菩提递来消息时,我正在探李昭逸的口风。

“夫君,人人说你聪慧过人,对朝政颇有一番见解。依你之见,二皇子和四皇子,各有何长?”

李昭逸合上《六韬》,思索片刻。

“二皇子思维敏捷、才情出众,但颇为自傲,难听箴言。”

“至于四皇子,为夫曾与他弈棋数次,皆败。皇子深谋远虑,又谦逊和顺,更有南瑜鼎盛时期,乾帝风范。”

我长舒一口气。

还好,李昭逸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我南瑜,或不至于亡国。

前世夺嫡之乱,姐姐瞒着整个丞相府,投诚二皇子。

丞相府表态后,众臣子纷纷倒戈。

唯有我祖父一家,因力挺四皇子上位,被屠尽满门。

城墙上吊挂着的尸体,是从前同我嬉闹的表妹,是替我缝补衣裳的舅母。

父亲日日叩拜的天子,是母亲的杀父仇人。

母家倾頽,姨娘上位,父亲一句罪臣之女,该当何罪。

致使我的母亲命丧南河。

姨娘和箬云扣押了我母亲的遗体。

只为听我卑微地叫上一句:“嫡母,嫡姐。”

送走李昭逸后,菩提关起了房门。

“夫人,听二牛山附近的村民说,近来山上夜夜惨叫声不绝。”

“大小姐偷跑下山,被抓回去狠狠打了一顿。”

“那个砍刀刘听说她喜欢宋锦年,还故意请宋锦年前去观赏房事。”

菩提说起这些的时候,还有些心疼。

她心善,觉得姐姐虽是罪有应得,但也太惨了些。

我抬手抚上菩提额发:“你不带着前世的恨,真好。”

菩提听不懂,外头的丫鬟叩响了房门。

“夫人,有个跛脚道士,说是您远房亲戚,带了些薄礼,想来拜见您。”

我笑看来人:“道长理应余生富贵,怎会如此落魄?”

“行不义之事,遭了天谴。”

“有人托我给夫人送礼,礼已送到,贫道先行。”

不大不小的妆匣里放着五只缠丝金凤,另附书信一封。

“吾妻箬珺亲启。”

“国师重生之法甚妙,前世之欠,今生偿还。”

“你可还愿做我的皇后?”

3

近日来,连阴雨,火折子吹了许久都不燃。

李昭逸推门进来的时候,还有半封信没烧完。

他黑了脸:“此信情意缱绻,箬珺可是有心上人?”

“没。”

我抵死不认。

李昭逸看起来温和有礼,实际偏执可怖。

前世他知道姐姐委身二皇子后,便把姐姐囚禁在地牢,用尽酷刑。

宋锦年下山造反,姐姐才趁机出逃。

我替李昭逸捏捏肩膀,又乖顺地躺进他怀里。

“夫君上朝辛苦了,箬珺心中只你一人。”

“夫君。”

“嗯?”

“如若将来天下大乱,你务必择良木而栖。无论他人作何选择,也要坚信自己的判断。”

“好。”

四月初三,我去南华寺为老丞相祈福,被土匪劫上二牛山。

入夜,我在柴房听墙角。

姐姐的惨叫声在这荒山显得格外诡异。

砍刀刘喘着粗气:“臭婆娘,再让老子爽一次,就送你去大牛山宋老弟那里享福。”

翌日一大早,我跟姐姐一同到了宋锦年那里。

她粗布短衣,蓬头垢面,看到我后,还是昂起头来警告。

“宋锦年可是我夫君,你给我滚远点儿。”

我福身:“自是不敢抢姐姐的东西。”

与宋锦年再见,我内心竟毫无波澜。

他走上前来叫我箬珺,我甚至觉得有点恶心。

他不问我是否安好,只是一味责怪。

“既然你也重生,为何再不愿嫁我?”

“当年之事,是我的错,给我机会弥补好吗?”

见我不回应,他书信一封,送到丞相府。

“箬珺你别怪我,拿你换银两,是为我早日称帝,早日补偿你。”

我坐在熟悉的竹椅上,轻叹一口气。

“宋锦年,你知道,我想要的,从来不是皇后之位。”

前世我怀着孩子,亲自为他选妃。

可他宠爱的妙贵人,却将我推下台阶。

我求他为前朝忠臣正名,他说旧事繁琐,劳心伤神。

一句“你贵为皇后,不拘小节”就将我打发。

待我临死之时,又哭诉悔恨,有何意义。

不过在大牛山的这几日,宋锦年待我极好。

院里种满我爱的花草,长夜替我吹笛入梦。

好到我差点就想与他冰释前嫌时,他说他要娶我的姐姐箬云。

姐姐怕我闹事,将我关在湿冷的牛棚里。

其实我跑得脱。

我只是想看看,宋锦年何时来找我。

整个大牛山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宋锦年忘了。

前世,我母亲被父亲和姨娘逼到自杀后,七日缟素的大牛山。

对现在的他而言,称帝更重要。

皇帝的位子一旦坐上去,就再不想下来。

烟火升空,绚丽多彩。

我被人打晕扛走,再醒来已经坐在丞相府颠簸的马车里。

我看着一旁端坐的李昭逸,胸腔是升腾而起的酸涩和委屈。

“夫君。”

“在呢。”

我下定决心,殊死一搏。

“请举丞相府全力保四皇子登基。”

“户部尚书郭启、吏部尚书隋远和戍边将军姜徒,串通一气,贪污国库粮饷,私通敌军。”

“另外,务必要让四皇子在南瑜八十三年之前,清缴山匪。”

像抽筋最后一丝力气,我躺在李昭逸怀里,沉沉睡去。

往日暗沉不可追,情不是我此世所求。

我只要南瑜,山河无恙。

4

才短短半月,李昭逸就查出了大批敌国奸细。

我着盛装回娘家,准备会会我那年轻貌美的姨娘。

浣花锦、绣团扇、八尺屏风,礼品摆满姨娘小院。

她非但不谢我,还气得摔了茶盏。

“这些都是我云儿应得的,白白便宜你。”

“你以为我看的上你这些东西,将来我女婿夺......”

我提着食盒,坐到她对面。

“夺什么?夺天下吗?”

姨娘绞着手绢,有些无措。

“姨娘不必慌张,我说笑呢,快来尝尝北国的鹿肉。”

我先夹一块入口,以示无毒。

“不知这味道,姨娘可觉得怀念?”

姨娘眼底飘忽:“我是南瑜人,北国鹿肉我哪里尝过,既没尝过,何来怀念。”

我打开食盒下层:“哦,姨娘不念鹿肉,可念胞弟的胸脯肉?”

“近日大理寺抓到了北国的奸细,这奸细嘴紧的很,抗住了南瑜九大酷刑。”

“他临死前说想姐姐,我就替他来找姐姐了。”

“这块肉上的花鹿刺青,姨娘胸口好像也有一个。”

“按我南瑜律例,通敌叛国者,处以极刑。”

我草草几句,姨娘脚边就流出了骚臭的液体。

似有恶鬼追逐,她吓得满院子跑。

真有意思:“菩提,给我杀了她。”

“是,小姐。”

菩提心善但忠国,杀叛徒,手起刀落不眨眼。

我才将将出姨娘院子,就被亲娘抓个正着。

“箬珺你能耐了,进丞相府过富贵日子不想着你亲娘,还巴结起那贱妇,看我不打死你!”

我娘说打,但扬起的手从未落下。

从前我娘也温柔和婉,可温柔换不来父亲的爱,只有姨娘越来越放肆的欺辱。

所以她变成谢府人人畏惧的悍妇,发起疯来,六亲不认。

前世娘的尸体已经泡发,面不可识。

她如今这般撒泼骂我,我只觉得失而复得,格外幸福。

我扑进娘怀里,泪水奔涌。

“娘,珺珺想你了。”

娘抱着我,嘴里骂了李昭逸,又骂了姨娘。

“是不是他们惹你不快,丞相府我伸不进手,这姨娘我还是能管教管教的。”

看着娘叉腰的样子,我破涕为笑。

“昭逸待我极好,娘您就别装了,您哪次教训姨娘不是惹了一身腥,被父亲狠狠训斥。”

我娘红了脸:“为珺珺,娘怎么都愿意。”

“娘说话算话,女儿正有一事相求。”

“求娘为姨娘主持葬礼,葬礼要大办特办,但姨娘的尸体,娘要想办法留着。”

我娘指指姨娘宅院:“她死了?”

“嗯。”

“你杀的?”

“嗯。”

我娘震惊地说不出话,缓了好半晌,重重打了自己一拳。

“奶奶的,真没做梦,大快人心啊。”

告知缘由后,娘说她无论如何都会支持我。

临走前我叫娘避着点箬云和他夫君,多去外祖家走走。

娘一一应下,可我还是觉得心慌,留了菩提护娘安全。

再差一点点,我就能接娘回去了。

我杀了姨娘,来向我讨公道的不是姐姐。

而是说亏欠我的宋锦年。

“箬珺,你向来心善,只是一个姨娘,何至于此。”

0 阅读:717

谈婚说爱那些事

简介:家长里短,爱情情仇的深夜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