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贺子珍于陕西省志丹县诞下长女李敏,后因个人缘由及旧日枪伤复发,需赴苏联接受先进医疗救治。
出月子后,她独自前往苏联。直至4岁,女儿李敏才被送到苏联,与母亲贺子珍团聚生活。
李敏的父亲是新中国成立后首任领导人毛公。关于毛公女儿为何姓李,原因在于她随母姓。
1935年,为革命掩护身份,毛公化名李得胜。其后,他给女儿起名李敏,“敏”源自《论语》的“而敏于行”,寓意行动敏捷。
据传,毛公曾两次提议由女儿李敏掌管家族事务,然而均被李敏婉拒。
李敏作为女儿,拒绝承担家族重担,未接受老父亲的信任与希望,原因不明。
父女间是否存在尚未明言的矛盾?这一疑问浮现心头,让人不禁思索他们关系背后的复杂情感。
【毛公为什么会希望女儿管理家族】
自古以来,有言女大当嫁,女儿长大后通常会成为他人家的媳妇,负责料理家务。
家中老小的生活日常,通常由女主人负责,她年迈后,则由年轻的儿媳妇接手料理。
毛公身为开国领袖,深知此理。
毛公为何会让女儿管理家族事务?原因或在于他认为女儿具备管理才能,足以胜任此重任,故做出此决定。
李敏是毛泽东在抗战时期幸存的子女中,年龄居长的女儿。
毛公历经三段婚姻,首任妻子杨开慧于战中捐躯,遗下三子:毛岸英、毛岸青及毛岸龙。
第二任妻子贺子珍生育了两女一子:毛岸红、幼年走失后44岁寻回的毛金花,以及李敏。
第三任配偶江青育有一女,名为李讷。
这是一个包含双方高龄父母及叔伯兄弟的大家庭,成员众多,显得颇为庞大。
身为领袖的毛公,每日需处理大量公文及复杂政务,对于个人家庭,显然无暇过多管理与经营。
毛公首任妻子杨开慧早年捐躯,次妻贺子珍长期在苏联疗养,三妻则忙于中央政治局委员及宣传部部长等职务,因此亦无暇顾及家庭内务。
多年漂泊在外的儿子们,当时均年幼未娶。
1957年,毛泽东提议,望21岁的李敏高中毕业后承担管理家族事务的责任。
【拒绝父亲的真实原因】
大女儿李敏13岁前与母亲贺子珍在苏联生活,期间她并不知晓自己的父亲是国家领导人。
多年后她回国,竟一句中文都不会讲。
李敏是个热爱学习的女孩,她对知识充满热情。
李敏虽受多年苏联文化和语言影响,回国后文化学习面临巨大挑战,但她依然展现出极大的努力与勤奋。
她渴望考入好大学,以学习更多知识,拓宽视野,见识广阔世界。
然而,毛泽东在其女19岁高中毕业之际,提出让她协助处理家族事务的期望。
这意味着将无缘理想大学,无法如同其他女孩那般,追求并实现自己的梦想。
李敏深思熟虑后拒绝了父亲的嘱托,她认为自身文化水平和能力尚浅,无法承担此重任。
父亲不认同她的推辞,说:“我初中刚毕业就帮你爷爷管账房,你现在已上高中,应该更能胜任。”
李敏最终婉拒父亲嘱托,决定继续深造。1958年,她考入北京师范大学化学系并加入中国共产党,1964年转而进入国防科委任职。
李敏多次拒绝老父亲的嘱托,理由始终如一:她希望继续深造学习。
离家13载后归来的李敏,面对的是未见且政务缠身的父亲、疏远的继母,以及众多陌生的兄弟姐妹。
对俄语为母语的她,心理上的压力和负担之大,旁观者应能体会。
拒绝协助父亲打理庞大家族事务的缘由,是否与早年漂泊生活相关,无从知晓。
李敏晚年受访时,所言令人深感慨叹。她的话语中,透露出的人生体悟,至今仍让人思索不已。
【一段中断13年的父女情】
2003年,陈鲁豫采访毛泽东之女李敏,李敏讲述了一段令人心酸的故事。
自记事起,我与妈妈贺子珍在苏联生活。她从不提爸爸的事,也不让我姓毛。久而久之,爸爸于我而言,近乎仅为一个模糊概念。
由于从未见过父亲,时间一长,我逐渐忘却了父亲的真实身份。
那时,毛岸英兄长常来探望我,我们情谊深厚。
我忆起一次,兄长手持毛公照片询问我,是否知晓其身份。
我指出,那位是中国领导人毛泽东。
哥哥再次询问我,是否知晓他是我们的哪位亲人。
我表明自己对此并不了解,无法给出答案。
哥哥声称,他乃我们的父亲。
我曾嘲笑他糊涂,指出他不该将领袖称作我们的爸爸。
1947年返哈尔滨时,有人告知我父亲乃中国领袖毛泽东,至此我方深信不疑。
当时,我对毛公的情感主要是尊敬与崇拜,类似于对斯大林、马克思及恩格斯的情感。
观赏毛公的画像,与观赏他们的肖像,心中涌起的感觉别无二致。
李敏自出生至13岁前未见父亲,因此对她而言,爸爸这个词更多意味着陌生与遥远。
李敏忽而似有所忆,接着说道:
1949年某日,姨妈告知我,她将带我前往北平探望父亲。
去前我既好奇又恐惧,故特用俄文给爸爸写信,内容大意是:
毛主席:众人言您为我生父,我为您女,然我自幼未见您,亦不闻他人提及。您真为我父?我真为您女?望速告。
爸爸随后以加急电报回复了那封信,内容大意为:
收到你的信,我甚感欣慰。作为你的亲生父亲,我多年未见你,甚是想念且深爱着你。盼你速归,我已托贺怡同志前往苏联接你至北平,期待你的归来。
回答完毕后,李敏不禁泪流满面。
随后,她谈及数年后,父亲多次期望她能承担家庭重任,负责处理家族事务的管理工作。
但当时年幼无知,满心憧憬外界,我屡次回绝了父亲的嘱托。
多年来,她始终对这件事抱有内疚之情。
【毛公的妻子想要给李敏找个后爸】
在与父亲相认前,李敏遭遇一事,此事重如巨石,一直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
母亲贺子珍回国后,常由兄长姐妹带领前往舞厅跳舞。
年轻时她貌美气质出众,赴苏联深造多年后归国,岁月未减其风采,依旧魅力十足。
因此,一些在舞厅结识的异性朋友,开始对这位年轻貌美的少妇展开追求。
38岁的贺子珍内心徘徊,权衡着是否应踏入新的婚姻旅程。
睡前,她至李敏床畔,询问:“敏儿,妈妈为你寻一新爸爸,可好?”
李敏虽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却莫名心生抵触,毫不犹豫地对母亲说:“妈妈,我不需要新爸爸,因为我有爸爸。”
李敏的回答影响了妈妈,致使她最终决定不再组建新的家庭。
李敏深感自责,认为自己的存在让妈妈的晚年变得孤单,是自己造成了妈妈的这种境遇。
此事表明,尽管父亲对她长时间陌生,且多年未见,但在幼年李敏心中,这位赋予生命的男人仍有着特别的执念与牵挂。
因血缘亲情深厚,李敏对未能遵循父亲嘱托之事,内心深感愧疚。
【哥哥毛岸英的死】
新中国成立后不久,朝鲜战争爆发,毛岸英请求参战。见其在国外历练多年、学成归国后仍心怀大义,毛泽东深感欣慰。
深思后,他决定将寄予厚望的长子托付给时任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员兼政委的彭公。
然而,一场出人意料的悲剧终究降临。
1950年11月25日,美军飞机袭击志愿军司令部,导致毛岸英壮烈捐躯。
在苏联期间,毛岸英经常探望其妹李敏。
1949年,李敏归父未及见兄毛岸英最后一面,次年,兄妹已天人永隔。
毛岸英的英年早逝,使毛泽东深陷丧子之痛。
尽管如此,刚丧子的老人强忍悲痛,对前来通报的彭公冷静言道,他仍在极力控制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
岸英乃万千烈士之一,本质上只是个普通战士。勿因其为毛泽东之子而夸大其事,亦勿因他是党主席之子,便认为他不应为中朝人民共同事业献身。
言毕,他携着孤寂的身影,步履沉重地缓缓步出办公室。
李敏事后忆述,
岸英一直是父亲的骄傲,他聪慧勇敢,勤学不辍,相貌堂堂,且待人极为和善。
哥哥毛岸英牺牲后,父亲精力衰退,仍日夜操劳国事,对幼小子女的关怀减少。他希望成年的我能协助管理家族,而我当时未能体会父亲的苦衷。
【毛公临终前的嘱托】
1963年,李敏因故主动离开中南海,此后与父亲相见的机会大幅减少。
时代动荡后,见父亲一面愈发艰难。
中南海围墙严于古皇宫,她欲探视年迈父亲,却总遭拒之门外。
彼时,李敏忆起父亲昔日让她掌家的叮咛,心中百感交集。
但此刻,她已无法如童年时那般,不快时向父亲撒娇求慰,让父亲设法逗乐自己。
接下来近20年里,她因种种原因几乎无法常常见到父亲。
1974年,81岁的毛公病重时,长女李敏重返中南海大门前,却如常遭高墙阻挡,未能入内。
望着隔绝父女多年的冰冷围墙,念及病榻上历经生死考验的父亲毛公,李敏心中满是忧虑与自责。
若未赌气离去,至少在父亲病重时,我可伴其身旁。
1975年,李敏接毛远新急电,告知其毛公病情危重,令其即刻前往。
她赶到后得知,毛公已被抢救成功,随即被通知可返回五七干校继续劳动。
此次,她仍旧未能见到父亲,愿望再次落空。
1976年,父亲临终前,医生通知家属速来见最后一面。至此,李敏获准探望,于毛公逝世前一天,终得见日夜思念的父亲。
李敏心情沉重步入仪器密布的病房,房内药味浓重,她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此时,父亲似察觉有人入室,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眸,以微弱之声问道:“娇娇,可是你来探我了?”
李敏察觉父亲此刻神志清晰,他依旧沿用旧习,称呼她为娇娇。
李敏点头回答:“爸爸,娇娇来看您了。”
老父亲勉强振作,故作怒态言道:“何故鲜少前来探望?”
虽言责备之词,但眼神中尽显慈祥与怜爱,情感真挚。
此时的李敏无法向父亲解释缘由,一来局势使然,言之无益;二来父亲病重,她不愿父亲含憾带忧而逝。
相聚短暂,父亲随即费力地向她打手语,右拇指与食指围成圈状,低声言语一句。
由于声音过于微弱,李敏无法听清楚具体内容。
她望向旁侧的看守张玉凤,以眼神询问。张玉凤摇头回应,表示自己也未听清。
李敏猜想父亲或许欲问丈夫孔令华之事,却又不敢确定,故未作答。
父亲见女儿未懂其意,自己已无力多言,便缓缓闭眼,似因极度疲惫,紧握女儿的手也渐渐松开。
李敏察觉父亲已疲惫,便悄然退出房间。
李敏未曾料到,那次与父亲的会面,竟成了她一生中的最后一次相聚。
数日后,中办急电,即派车赴中南海。她误以为父病愈,匆匆而至,却见父安详卧床,氧气管已撤,脸色惨白,双眼紧闭,胸膛无起伏,昭示父亲已离世,故土难舍。
李敏已记不清是如何因哭泣而晕厥,随后被旁人搀扶离开病房的情景。
父亲离世后,他始终无法得知父亲临终前想对他说的那句话,这句话成了他心中永远的遗言。
她始终不解父亲临终前的手势含义,这个谜团一直困扰着她。
多年后,与挚友重提此事,挚友恍悟道:“你母亲贺子珍原名桂圆,‘画圈’或许寓意让你多关照她。”
听完解释,李敏虽不确定是否为父亲临终真意,但感父亲一直盼她肩负照顾家人之责,不仅限于母亲贺子珍,父亲最终或望长女李敏在其逝后,担起照料家人的重担。
思及此,李敏再度深陷自责之中。
无论源于青春的逃避,还是当下的力不从心,我始终未能达成父亲的嘱托。
年迈父亲离世,心中满是对家人的不舍与牵挂,这成了李敏余生最大的遗憾与伤痛。
上至达官显贵,下至普通民众,无论身处贫寒还是富贵,皆受影响。
父女间亲情深厚,天性使然,不因身份差异而产生隔阂,伦常之情恒久不变。
有句话称为“至亲骨肉”,意指直系血亲之间深厚的情感纽带。
孩子诞生时,父母的爱源自天性本能,无需理由。这份爱,自孩子来到世间那一刻起,便深深植根于父母心中。
即便部分孩子因故与父母分离,他们与生俱来的血缘亲情依旧不变,且无可替代。
李敏13岁前未见父亲,无论幼年时父亲的缺席,还是临终前他的衰老,她心中对父亲深深的爱与尊敬,始终如一,未曾动摇。
父爱如山,步入晚年的李敏心中,仍深藏遗憾,那是年少时拒绝父亲请求的印记,岁月流转,这份遗憾却未曾淡去。
有句话这样说:要珍惜当前时光,善待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