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Beta,弟弟失踪后,我替他嫁给了周家小少爷。
他们都说,像我这种没皮没脸、恶心、下作的人,世间少有。
“嘁!”
他们哪儿懂!周家小少爷在我这儿屁都不算。
我垂涎的是他继父。
可惜,老男人的心是冰做的,我化不动。
就在我放弃时,老男人却又痛彻心扉的求我原谅。
果然,男人心,海底针。
1
“我出五百赌林默会脱。”
“才五百,你好歹也出一千,凑个整数啊!”
“五百都是高价,你也不看看,一条狗配吗?”
已经跪了整整一个时辰,膝盖骨感觉都要碎了,我悄悄抬眼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周时。
他正和身旁的两个omega摇骰子,笑起来的时候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这俊俏模样,和那个人可真像。
像是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手里动作一顿,抬头阴翳的看着我。
“你是聋了吗?”
周时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个纨绔子弟都纷纷放下手里的酒杯,齐刷刷的朝我看过来。
那个出价五百的人还贱兮兮的说:“林默,你要是今天把内裤也脱了,我再给你五百,凑个整怎么样。”
“凑你大爷!”
我歪着头,眼睛笑成月牙状:“周少,那我脱吗?”
2
别看我们结婚已经三年了,可周时从来不让我叫他名字,因为他曾说过。
听到我叫他名字,他会吐。
他“蹭”一下起身,猛地将手里的酒瓶砸在我身侧,我下意识闭眼,可脸颊还是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我知道,又破相了。
“林默,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你是个妓子吗?让你脱你就脱。”
“你简直连林枫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真想不通,你们怎么会是兄弟。”
我忽然觉得好笑,周时真是傻逼,他口中不染一尘的林枫可是上流圈里的交际花。
不愿再惯着周时,主要是出门时,我锅里还煲着汤,算算时间,那人应该快回来了。
我掏掏耳朵,不耐烦道:“周少,闹够了,咱们就回家吧!”
眼看他还想发疯,我平静道:“家里小猫还没找到呢。”
“小猫”
这是我这三年来拿捏周时的关键词。
3
晚上十点,楼下准时传来汽车的轰鸣声,我慌忙放下手里的碗,跑到卫生间快速给自己抓了个发型,喷上和那人同款的香水味。
同周时站在门口一起迎接。
从车上下来的人穿着正式的西装三件套,贴身的尺寸勾出他完美的身形,鼻梁高挺,嘴唇很薄,眼睛深邃。
只是衬衫口的领带不知所踪,锁骨隐隐欲现。
下车后他颇有些不耐烦的将衬衣扣子又解了几颗。
不愧是周启成,随便一个动作,都能勾的我口干舌燥。
我不自觉的咽下嘴里的口水,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他,生怕错过关于他的一丝一毫。
“爸,谈判还顺利吗?”
周时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上前几步恭敬的进行寒暄。
他们边说,边往屋里走,与我擦肩而过时,那人停住脚步转头朝我淡淡扫视一眼。
“进来!”
只是短短两个字,可我心跳还是露了一拍。
我垂眸:“好的,周叔。”
一顿饭吃的像在开会,周时一直滔滔不绝的向他爸汇报公司进程,眼看周启成都根本没动几下筷子。
我有点负气的戳了戳周时:“先吃饭吧!我特意炖的鸡汤。”
4
周时顿时全身一僵,手上不停拍打我刚戳他的地方,眼里的嫌弃欲涌而出。
我顿时有些尴尬,周时这个衰货,就不能忍一忍。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尴尬。
“小默,给我盛碗鸡汤”
我眼睛一亮,屁颠屁颠的去厨房盛了满满一大碗放置他身前。
周启成挑挑眉,骨节分明的手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而后仰头一口气喝完,头也不回的去了二楼。
“给我也盛一碗。”
我撇了周时一眼:“没了,周少不是向来都不吃我做的饭吗?”
一直到被甩到床上,我都没懂周时又发什么疯。
我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企图躲开他鼻间的热气。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被我爸上,嗯?”
我偏开头:“和你有关系吗?”
结婚第一天,我就告诉过周时,我看上的是你爸。
“告诉我,猫在哪!”
猫,就是我那结婚前消失的omega弟弟,林枫。
可如今,他的名字不能出现在周家,因为他是害死周时母亲的凶手。
5
“啧!周时,你真贱。”
这是我第一次对周时口出恶言,想当初林枫为了自己的前途替周家的死对头做事,却无意间害死了周时的母亲。
周时便提出要娶林枫,真心还是另有图谋,明眼人一看就知。
哦,也可能是有点真心的,毕竟,我曾亲眼见过,周时写给林枫的情书,句句真心。
婚礼前一天,我那赌鬼父亲发现林枫跑了后,就逼着我嫁入周家,替林枫还债。
周家是手握整个江城金融命脉的大佬,周家父子生意场上更是心狠手辣。
他们能容忍我一个beta踏入周家,不过是为了泄恨。
深夜,我顶着一身伤,敲开了周启成的门,他穿着件黑色的睡袍,翘着二郎腿井条有序的处理手上的工作。
背上的鞭伤疼的厉害,可我又不敢随意坐下,我正欲开口,却不经意间撇到了他因调整坐姿而不小心泄露的春光。
周启成的浴袍里空空如也。
这三年来,周时随便羞辱我,我没话说,因为我和赌鬼父亲有过约定,只要我替林枫还债,以后我就不是林家人。
可周启成于我而言,是不一样的。
我爱他,婚礼上见面的第一眼,我就对他情根深种。
我甚至每天在幻想,他和周时那个傻逼不一样,他迟早有一天会明白,我不是林枫,代替不了他的全部。
“疼吗?”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有点受宠若惊,我回过神连忙开口:
“不疼!”
6
他随便摆摆手,我就乖巧的跪在他脚边,下巴被捏起,灯光的照射下我眯着眼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现在长的倒是和你那弟弟有几分不一样了。”
我睁大眼睛,心里的喜悦不断沸腾、叫嚣。
可下一秒,我就跌落谷底。
“可惜你信林,和你弟弟留着一样的血。”
我僵着身子开始瞳孔涣散,喉间像是插了把刀子,最后还是他率先甩开我,随后张开腿,靠着椅背,慵懒道:
“开始吧!”
背上的伤更疼了,我苦涩的勾了勾唇,朝书桌那慢慢爬过去,拉开抽屉拿出一支抑制剂。
刚刚他手捏着我下巴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他非人的体温,我虽然闻不到信息素。
可习惯这个东西很可怕,从我第一次爬上他床后,周启成每次发情期,他都会回到这儿,让我先打一针抑制剂,然后再将我一点点榨干。
他和周时这方面很一样,倔强而又别扭。
爱不是爱,恨不是恨,稀碎的捞都捞不起来。
7
第二天,我从周启成房里出来,一抬眼,就遇上了打完球正在上楼的周时。
“呸!真恶心!”
“你不配当他哥。”
又来了,我本应该像之前一样,将这些恶毒话自动忽略,可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
我拦下周时,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周时,你可真是孝子,他都害死你母亲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你猜猜看,林枫躺在别人床上的时候,可有想起你这个大情种。”
“砰—”
“草,林默你他妈找死。”
疼,全身的骨头都要断了,周时像彻底疯了,他发狠似的抄起手里的高尔夫球杆,朝我挥来的每一下,都下了死手。
很快,我就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楼下是忙碌的佣人,可他们都早已习以为常。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死死盯着那扇门,祈祷周启成可以出来,哪怕只是开一下门。